第一百一十四章 屬於錢淵的開始
經過孟苒診斷白止溪一點問題都沒有之後,日子又重新變回了平靜如水。一日復一日,孟苒的劍法終於學得有模有樣,她的技能欄里首次出現了通過自己學習獲得的技能:青霄劍法LV1,評論為:只學會了最基礎的青霄劍法,足夠劈柴燒飯,還是多努力一下吧!系統給的評論一如既往的欠懟,不過好不容易獲得了一個技能,孟苒也懶得追究毒舌系統了。
唯一比較出乎意料的是,錢淵竟然靠自己的努力,首次超過了孟苒。
時至今日,春暖花開復入夏,孟苒到達了19級,而錢淵,竟然21級了。
從北集鎮回來以後,變化最大的當屬錢淵。他本來修鍊就很努力,資質也還算好,從北集鎮的事情過去以後,孟苒發現錢淵更加勤奮用工,平日和她拌嘴的時間都少了不少,除了修鍊就是修鍊。以前被白止溪用樹枝抽了還會嗷嗷叫喚幾聲偷下懶,現在巴不得湊到白止溪面上找抽。
連帶着孟苒都認真了不少,這才能學會青霄劍法。
雖然孟苒覺得錢淵認真的有些變態,畢竟她是絕對不會去主動找白止溪讓他拿樹枝抽自己。曾經年少不懂事,孟苒想要體驗一下錢淵他們被抽時的痛究竟有多痛,主動找白止溪提出要挨一樹枝。面對孟苒的要求,白止溪當然不會拒絕。
白止溪還很溫柔的就用了一半力道。
但是那種痛真的不是人能受得住的,那一樹枝下來,皮肉上的痛還是其次,問題是樹枝附帶的真氣進入經脈中堵塞真氣運轉,那一瞬間被抽到的地方疼得厲害。從被抽的地方一直蔓延到腳尖,孟苒當下就扛不住躺在地上縮成一個蝦米。
可憐巴巴瞅着白止溪:“好疼啊。”
從那以後孟苒再也不好奇了,好奇是會害死貓的。
但是今天,錢淵竟然沒有去練劍。
不止沒有去練劍,錢淵今天一整天都在孟苒面前晃悠,就差臉上寫幾個大字:快來問我啊!我有話想說!
孟苒實在不想搭理他,畢竟比起知道錢淵的小秘密,還不如開開心心過一天更好。
陽光正好的午後,孟苒把搖椅拖到正廳前的長廊下,一晃一晃準備睡午覺;白止溪正在院子裏繼續關懷他第三茬的靈米種子,比之已經收了兩波的靈米,靈草還是那副樣子,花苞還是花苞,半點要盛開的跡象都沒有。
錢淵這個時候竟然在家,端了個小板凳坐在孟苒旁邊,獃獃的看着天空。
孟苒就算想睡覺,旁邊待着這麼一個人,想睡都睡不着。
搖椅晃了一百個來回,孟苒終於忍不住問錢淵:“你怎麼在家,不練劍了?”
錢淵一聽到問題,立刻跳了起來準備回答。他已經想回答這個問題很久了,但是都沒有人問他,突然自己自言自語不是很奇怪嗎?好在孟苒還是比較善解人意的,竟然能夠發現他鏡頭不同往日的表現,從而發現他的問題,讓他有機會開口!
“哼哼,不愧是你,竟然能夠發現我有秘密!”
孟苒一個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錢淵這表現,明顯就是特別想說,還要裝腔作勢表現一番。
要不是看在錢淵的伙食費和住宿費,孟苒才懶得給他搭腔。
“說吧,什麼事。”
“這可不能說,大事。”
錢淵大有一副:你快來求我啊,你求我我就告訴你!的架勢。
孟苒看着來氣,從搖椅上站起來,準備回房間睡覺。她的房間可是有固有結界的,如果錢淵打算越雷池一步,那等待着錢淵的就是白止溪的正義鐵鎚。
“別啊!”錢淵剛想伸手去拉孟苒,就感受到正對着正廳蹲在泥地里呵護靈米的白止溪投過來的殺人目光。
錢淵可沒那個膽子,真的碰到孟苒。
不過好在孟苒也不是什麼無情的人,她站在錢淵身前,一點都沒有淑女氣質的掏了掏耳朵:“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錢淵抖動着嘴巴:“你說你作為一個姑娘家,怎麼能說出如此粗鄙之語?”
孟苒大魔王的目光殺了過來,錢淵打着哈哈岔開話題:“其實我最近收到了我師父的信。”
他用一種獻寶的目光盯着孟苒,滿眼都是小星星,像是有什麼特別厲害的東西要拿出來。
孟苒冷聲:“放。”
錢淵一哽,在心中默默念叨:我不和你計較,不和你計較。
然後才揚起笑容,和孟苒說:“其實吧,每百年一次修真界都會有一次比武大會。我們運氣好,剛好今年就是那個百年。我師父建議讓我去參加這一年的少年組去長長見識,順便問問白前輩要不要參加。”
比起白止溪要不要參加這個比武大會,還有穿越過來剛好是這個百年哪有這麼巧的事情,孟苒更想吐槽:“你,少年組?”
一年半以前遇到的話,錢淵還可以硬着臉皮說一句自己是少年,但是如今錢淵都突破了十八歲朝着二十去了,這怎麼也是個青年了,咋還有臉說自己是少年?在孟苒鄙夷的目光中,錢淵反鄙夷了回來:“怎麼就不是少年了!我這個年紀,在修真者里可是很年輕的!”
這話說得也對。
孟苒卻有了一個新的問題:“少年組參賽選手年齡最大限定是多少?”
錢淵秒答:“一百歲以下都是少年組。”
孟苒的嘴角抽動了下,這個修真者橫行的世界就是霸道。
神他喵的一百歲以下都是少年組,這個年齡未免太奇妙了。
“喂,你還沒回答我,白前輩參不參加。”
“你自己問他唄。”
孟苒打了個哈欠,決定回房睡覺。
錢淵撇了撇嘴,誰不知道白止溪只聽孟苒的話,問白止溪?那肯定相當於白問,但是……問還是要問的,錢淵屁顛屁顛跑到白止溪旁邊蹲着,笑眯眯詢問他:“白前輩,參加比武大會不?”
白止溪回過頭,錢淵看到的是一張奇臭無比的俊臉:“你擋到靈米的陽光了。”
錢淵訕訕走開了。
屬於錢淵的故事,還沒開講,就被孟苒和白止溪澆了兩盆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