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對峙
“嗯,之後就不停地抓住這些氣,然後按照吐納術上面說的修鍊吧。”孟白很平淡的說道,“我再問你一個問題,你知道魔族嗎?”
“聽過一些關於魔族的故事。”孟夏回答道。
“什麼樣的故事?魔族在故事當中扮演什麼樣的角色?”
“和妖怪的故事差不多的故事,通常都是大壞蛋。”
“你們村子裏的人見過魔族嗎?或者知道哪個真實可見的魔族在周圍的城市當中。”
“沒有,全都是傳說。”
孟白這個時候也大致明白,女孩聽說過的魔族故事,大概都是從修真界流傳來的。
畢竟修真界在石門城耕耘了上百年,就連語言石門城周圍都開始說修真界的語言。所以故事一併流傳過來。
但是這些對於眼下的情況沒有幫助。
“看來這次送你機緣,真的只是為了賺取願力。”孟白已經放棄了從孟夏身上獲得任何情報的打算。
不過歸根結底,他不是虧的。
最初選中孟夏的原因,第一是她喊出了那一聲,想要制止她的父親行兇。
說明她本性是好的。
更重要的一點是她是有修行資質的。
即使現如今修真界的人當中,擁有修行資質的人越來越多,但總體上還是稀少的。而且其中很多只是擁有修行資質,實際上資質很差。
孟白只能夠大致的判斷出孟夏是有修真資質,而且不是那種太差的。
如果想要更清晰的測定,那就只能藉助專門的測試法寶。
沒有那個必要了,只要孟夏能夠修鍊,那麼她在這個世界註定會成為上層人,並且是有能力改變他人的人。
到那個時候,她出去行俠仗義,賺來的願力,多多少少還會有孟白的那一份。
因為從最初,是孟白改變的她的人生。
修鍊願力功法之後,除非是那種打算走極端邪道的邪願流之外,大多數都會變成一個極為樂於助人的好人。
孟白現在就是走在這條路上。
“現在我們進城打聽一下情況,不過現在我要做一些偽裝,你不要被嚇到了。”說著,孟白又換上了那套魔族的鎧甲,身形重新再拉高到了兩米五。
孟夏看着孟白,眼睛放光,她覺得自己有一天也能學會這樣的法術。
“這就是魔族的樣子,不過有一些走體修的魔族會替換自己身體的部位,所以你今後要是看到長着野獸部位的人形生物,十有八九就是魔族。”孟白這樣說道。
這個世界除了土著最多,就是魔族最多。
換上了這身鎧甲,孟白再次喚出飛劍,一柄自己坐上去,一柄飛到孟夏的身前。
“坐上去就行了。”
聽到孟白這麼說,孟夏才學着孟白的樣子,同樣坐在飛劍之上。
孟白同時駕馭着兩柄飛劍,向著地圖上的石門城飛去。
重新再砂石的天地當中穿梭,天空中火紅的滾雲映照在兩人的身上。
“老師,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嗎?”孟夏問道。
“不是。不然我也不會問你這麼多事情。”
“那老師,我能去你的世界嗎?”
“可以,但是很困難。你只需要努力修行,不需要知道方法,等你真的修行到足夠的境界,自然知道如何去我所在的世界。”孟白想了想,其他世界的人想要去修真界,通常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作為朝貢界的使團前往修真界。
除掉這個相對“容易”點的辦法之外,其他的辦法,基本上都屬於登仙一般的困難。
而想要成為朝貢界使團的一員,基本上就是這個世界最頂尖的修士了。
到那個時候,自然知道修真界是怎麼回事。
“好的。我知道了。”
說著,孟夏閉上了眼睛,又重新按照吐納術上面的內容修行了起來。
因為孟夏所在的村子,本來就離石門城不遠,所以孟白很快就飛到了石門城。
但是令他緊張的是,在到石門城周圍的時候,孟白看到了幾個魔族小隊也有序的進入。
即使是這個世界,最靠近修真界傳送門的城市,魔族也是如此自然的出入。
而且那幾個魔族小隊也發現了他這個孤零零的“魔族”,並且帶着一個當地的土著。
這樣的搭配是很奇怪的。
普通魔族一般以小隊的形式存在着,各司其職,補充各自的短板,可以更快的獲取資源,同時應對風險的時候更有韌性。
只有那些大家族子弟才會單獨行動,因為他們本身就是一個強大的戰鬥力。不會像普通的魔族那樣,因為煉體功法不能強化全身的緣故,有着許多的短板。
再加上大家族子弟的傲氣,除非是帶着自家的僕人,否則也不喜歡去哪裏都要小隊決定。
但是大家族的弟子為什麼要帶一個土著女孩呢?
難道是要換口味?
也不是沒有可能。雖然說魔界的大家族子弟,即使是魔族少女也趨之若鶩。
甚至是小家族的小姐,也對大家族的子弟舔到極致。
至於他們這些魔族的底層修鍊者,只能夠儘力的去找尋一個不這麼“勢力”的魔族女修。
畢竟一旦成為修鍊者之後,在魔族,再去找平民作為妻子,是一件非常羞恥的事情。
這件事情會被認為你極其沒有能力。
只有那些最底層的魔族修鍊者,才會找魔族的平民作為妻子。
當然,這件事情並不妨礙魔族修鍊者納魔族平民為妾。但是正妻一定要是一名修鍊者。
魔界是一個十分自由的國度,這裏崇尚多父多妻制。名義上鼓吹愛情是自由的,而修真界的一夫一妻制是限制真正自由的愛情。
魔界宣揚愛情作為一種情感,自然不可能一定是絕對一對一的關係。
甚至還提出了愛情如果是唯一的話,那麼分手,離婚,乃至喪偶之後就不能夠擁有愛情了嗎?既然可以對不同的人產生愛情,就說明了愛情實際上並不具有唯一性。
既然愛情不具有唯一性,那為何要專制的限制自由的愛情呢?
這套理論,就是魔界用來攻擊修真界婚姻制度的。魔界指責修真界的制度不自由,是對人權的剝奪。
甚至魔界當中很多的年輕人,很多的被這套制度剝削的人,也深深地贊同這套理念。
他們不明白,在多夫多妻制的社會中。不僅僅混亂了婚姻關係。而且造成了強者對弱者的絕對剝削。
最頂層的那群人,自然享受着最‘自由’的愛情。他們可以擁有無數的妻子,他們的生活是多麼的光鮮亮麗,他們擁有那麼多美妙動人又波瀾壯闊的‘愛情’。
但事實上,只是下一個層級的異性,對上一個層級的異性不斷的討好罷了。
與下一個階層公平的愛情,只發生在故事當中。多夫多妻制,最後只會變成上一階層對下一階層的剝削。
然後最底層的人則被剝削的體無完膚。
這種制度的實行,即使名義上為了自由的愛情。如果自由不加限制,那麼一定會造成強者對弱者的剝削。
而魔界的大多數制度能穩固的主要原因是,他們拉攏了弱者當中的領袖,最後一起去壓迫弱者。
值得慶幸的是,能來到石門城的魔族修行者小隊,不屬於那個最底層的階級。雖然他們依然受着上一個階層的壓迫,對上一個階層卑躬屈膝。
但是他們終歸還是有可以壓迫的對象。
更何況,在魔族的理念當中,還有一個安撫最底層民眾的手段。
宗教。
只要這些最底層的魔族,一輩子矜矜業業,任勞任怨,辛勤工作。那麼他們是可以升到天堂去的。
而他們之所以要受這樣的苦,則是因為他們生來就帶着原罪。
反抗現在制度的人,是要下地獄的,因為他們是不尊重神的人。
正因為有這樣的存在,看到一個魔族的貴族身邊居然會帶着一名土著,這就是極其令人難以理解的事情。
在魔界可是有着極其深厚的階級觀念,
最底層的魔族和魔族的貴公子之間的差距都可謂是天壤之別。甚至魔族貴公子會娶底層魔族女孩的可能都只存在魔界的故事當中。
而土著,則是比底層魔族更要低到無數倍的存在。
在魔族的觀念當中,土著和沒有靈智的動物相比基本上沒有什麼區別。
所以對土著產生興趣……這種事情要是傳回魔界,即使名義上魔界還是會說愛情自由。但是那個大家族絕對會嚴懲這個人。
但是……
這幾個看到孟白的魔族小隊更加懷疑的是,這個人並不是魔族。而是修真界的修士。
只有修真界的修士才會那麼的無聊,並且會浪費資源去教化土著。
如果不是即將要進城的話,他們絕對會去試探一下眼前的這個人究竟是否是魔族的公子。
而在城門口站着的一個人露出了笑意,他身高三米,身體好像是從各種生物的部位拆下來,重新組裝的一樣。
即使石門城的人這兩年也能夠見到來這個地方的魔族,不像是外邊的村鎮對魔族一無所知。但是魔族還是十分少見的,因為大多數魔族一進了城,就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有可能是城裏的大家族設下酒宴款待,也有可能是本地的修仙門派宴請。
總之,站在城門處進行等待的可以說是絕無僅有。
這名魔族,就是最初發現孟白的那個魔族小隊。
他們隊伍的人分別守在城的每個門,觀察孟白是否進城。
從對抗修真界的角度來說,在發現孟白的時候,他們就可以通報給其他在石門城周圍的魔族。
這樣可以更快的解決孟白。
但是他們並沒有這麼做。
因為他們想要獨自獲取這份利益。
除非是這塊到嘴的肉他們真的吃不下去的時候,他們才會將這個消息散佈在魔界的網絡上。讓在石門城周邊的魔族群起而攻之。
但是至少現在,這塊肉他們還捨不得放手。
“來了。”這名有着一顆白虎頭顱的魔族看到了進城的那名魔族。
雖然第一瞬間,他還無法判斷來的人究竟是那名修真界的人,還是一名真正的魔族貴族。
但是看到他背後跟着的那個女孩。
他就已經確定那個人就是來到小巨石界的修仙者。
在感知方面,修真界一項是領先於魔界。
所以當那名魔族看到孟白之前,孟白就已經發現了這名魔族。
只不過最初和孟白交手的魔族,孟白並沒有看到他的樣子。更不清楚他隊友的樣子了。
他只是以為眼前的這個魔族,就是和在城外排隊進城的魔族是一樣的存在。
況且在土著的城內,是屬於安全區的。
修真界和魔界共同簽訂了協議,規定了幾十個世界為歷練世界。同時也規定了不得對土著的擅自屠殺,傷害,以及一切不正當行為。
如果修真界的人和魔界的人在土著的城內打起來了。
那麼勢必會對土著造成嚴重的影響,甚至直接可以說生靈塗炭這四個字。
所以孟白在感知到這名魔族的時候,並沒有放在心上。畢竟是安全區嘛。
但是當孟白看到這名魔族的時候,心中咯噔一聲。
他有點後悔了。
這名魔族死死地盯住了他。
孟白立刻想起來了,剛走出傳送門附近沒多久遇到的事情。
當時他無論使出什麼樣的手段都無法發現敵人。
難道就是他?
孟白也盯着這個魔族,這是在安全區,孟白並不怕這個魔族會使出什麼樣的手段。
更何況,就眼前的這名魔族要跟他動手,孟白認為他的勝算還要大上一些。
通過看其他主播與魔族對抗得來的經驗,這名魔族身上的法寶和氣息,大概屬於魔族修行者中的底層。
要是這樣的敵人都戰勝不了的話,孟白也就不用來這個世界了。
“老師,那個就是你所說的魔族嗎?”孟夏第一次見到長相如此奇怪的生物,嚇得躲在孟白的身後。
而那名魔族看到孟白也在看着他,一點慌亂都沒有,於是臉上露出了困惑,“難道說自己搞錯了,這個人不是修真界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