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收穫忠誠
普羅賽斯堡的地下囚牢並不像一般的牢房那樣潮濕陰暗,相反,這裏十分的乾淨整潔,如果裏面不是有大量的金屬牢籠,恐怕一般人只會把這裏當成一座普通的地下倉庫。
沿着整齊的階梯,杜子騰一步一步的朝着地下囚牢的最深處走去。不一會兒,他便來到了地下囚牢最深處的一座單人囚室前。
推開厚厚的金屬門板,杜子騰並沒有急着進去,而是站在門外向囚室里略略的打量了一番。
這座單人囚室的面積並不大,除了角落裏有一個金屬牢籠之外,其他的地方就只有一些簡單的座椅擺設了。至於杜子騰要找的厄姆爾,此刻正耷拉着腦袋坐在金屬牢籠里。
嘆了口氣,杜子騰緩步走進了囚室。在進來的過程中他並沒有直視厄姆爾,而是徑直走到了一邊的椅子前坐了下來。
“抱歉,讓你吃苦頭了!”杜子騰輕聲說道。
厄姆爾搖了搖頭,憨憨的笑了。
“我很好奇,你為什麼不肯向瓦內塞叔叔解釋一下呢?我們之前可沒什麼交情,你對我的忠誠似乎…怎麼說呢,似乎有些過頭了。”杜子騰幽幽的說道。
坦白說厄姆爾的守口如瓶讓杜子騰十分的意外,他怎麼也沒有料到這個跟自己沒什麼交情的愣小子會不惜代價的為自己保守秘密。也正是因為如此,杜子騰在感動之餘,難免會有些懷疑。
“厄姆爾不敢違背誓言!”厄姆爾答道。-====-
“誓言?!”聽厄姆爾這麼一說,杜子騰立刻回想起當時自己逼着厄姆爾發誓許諾的情景,頓時汗顏道:“就…就這麼簡單?”
厄姆爾認真的點了點頭。
愣愣的看着厄姆爾,杜子騰哭笑不得的嘆了口氣。
誓言這種東西對於生活在現代社會的杜子騰基本上沒有什麼約束力,所以他並沒有把厄姆爾的發誓太放在心上。然而杜子騰不知道在這個真正有神存在的世界,誓言可是一種非常神聖的東西,沒有誰敢輕易違背自己曾經許諾過的誓言。
“他們準備怎麼處罰你?”杜子騰問道。
“瓦內塞大人要將我驅逐出普羅賽斯堡。”厄姆爾的神情非常的低落。
杜子騰笑了笑,隨後走到牢籠邊,對着牢籠里的厄姆爾說道:“我以老杜家的名義向你保證,你對我的忠誠是值得的!”
“老杜家?!”厄姆爾糊塗的撓了撓頭。
離開了地下囚室后,杜子騰立刻找到了瓦內塞。
“瓦內塞叔叔,我想跟你談談厄姆爾的事情!”杜子騰直接開門見山。
“怎麼,你見過厄姆爾了!”瓦內塞問道。
“是的,我認為你對厄姆爾的處罰有些過分了!你也知道在實戰演練中受傷是十分正常的事情,我覺得我們沒必要小題大做!”杜子騰說道。
“很高興你能這麼想,不過對厄姆爾的處罰是你父親的意思!”瓦內塞搖了搖頭。
杜子騰聞言也不廢話,扭頭就朝着自己便宜老爸的書房趕去了。
在路上的時候杜子騰倒沒有多想,可當他來到克里奧公爵的書房門前時,他竟有些躊躇了起來。不得不說杜子騰對自己便宜老爸身上的那股上位者的氣勢十分的忌憚,他自己也說不清楚為什麼,但一旦和自己便宜老爸面對面的時候,他就感到一陣難以言語的壓迫感。
收斂了一下恍惚的心神,杜子騰深吸了口氣,猛地推門闖進了書房。
“父親,我想跟你談談厄姆爾的事情!”杜子騰大聲說道。
此時克里奧公爵似乎正在批閱什麼文件,所以他頭也沒抬,只是隨口說道:“奧賽斯啊,你要是能管好你自己那就已經是神靈保佑了。至於其他的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
“父親,我跟您談的可不是什麼其他的事情,而是關於我的陪練的事情!”杜子騰在說‘我的陪練’的時候故意加重了語氣。
克里奧公爵這時才抬頭瞥了杜子騰一眼,說道:“繼續說下去!”
“在實戰演練中受傷本來就是很正常的事情,我不覺得有必要為這種小事而去處罰某一個人。更何況厄姆爾是我的陪練,就算要處罰也是應該由我來處罰,而不該由父親您來代勞!”杜子騰一板一眼的說道。
克里奧公爵聞言不但不生氣,反而咧嘴笑了笑。
見克里奧公爵笑而不語,杜子騰接著說道:“我希望父親您能立刻撤銷對厄姆爾的處罰!”
克里奧公爵收起了笑容,嚴肅的說道:“僕人傷害主人,不論是在什麼情況下都必須受到處罰。這就是規矩,每一個生活在普羅賽斯家族庇護下的僕人都必須遵守的規矩!”
知道來硬的是不行了,杜子騰靈機一動,連忙換上了一副傷心的表情,說道:“父親,知不知道您在維護規矩的同時傷害了自己兒子的心靈。您左右着我的一切,我就像是你手中的提線木偶一般,一言一行都要受到您的控制。您用控制下屬的手段來教育自己的兒子,您知道這樣下去的後果嗎?我會因此變得內向,沉默寡言,缺乏自信,缺乏交際能力,缺乏自主能力,我猜您應該也不會希望我變成這樣子吧?”
聽到這裏,克里奧公爵的臉上已經沒有了之前的從容鎮定。他疾步走到杜子騰的身前,細細的打量着杜子騰,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
許久之後,克里奧公爵才緩緩說道:“奧賽斯,以前你可不敢這麼跟我說話!”
沉吟了一下,杜子騰鼓起勇氣說道:“當然,以前您在我的眼裏是普羅賽斯家族的家主,太陽帝國的公爵,而現在您在我的眼裏是一位父親。此時此刻,我不是在跟家主大人說話,也不是在跟公爵大人說話,我是在跟我自己的父親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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