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對不起
姜美卿看着她哭的十分凄慘,也忍不住跟着嚎起來。
“你哭什麼,你今天多甜蜜啊,你還哭。”
“我這不是為了你哭嘛,你真是不知好歹,你要是成功了該多好啊,我不就能在公司里橫着走了。”
“你想的美!”喜悅忍不住破涕而笑。
兩個人一會哭一會笑的,終是熬不住沉沉夜色睡了過去。
沈安在曾喜悅離開以後整個人就變得很沉默。
白慧作為公司的總裁不可能不知道這個傳聞,尤其傳聞的主人公還是她的兒子,一個電話就把沈安叫進了辦公室。
沈安坐在沙發里看着他的母親坐在總裁辦公桌前不停地忙綠着,完全忽視了他這個兒子的存在。
不過他也習慣了,又坐了一會他就站了起來:“媽,要是你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白慧從一堆文件夾里抬起頭來,看着沈安一眼,又繼續查看自己手中的資料:
“也不是什麼大事,我就是提醒你一句,你在外面想怎麼玩我不管你,只是別鬧得太大,更別搞出人命來。”
沈安在聽了白慧這一番話臉色鐵青:
“你連調查都不調查一下就斷定我在外面胡亂,在你眼裏我就是這樣的人嗎?”
白慧停下手裏的工作,臉上絲毫不顯冤枉別人的尷尬:
“既然不是事實那就很好不過了,沒事的話就多陪陪蘇桐,小女生而已,帶着她吃吃飯看看電影逛逛街,買買首飾衣服什麼的,很好哄,
工作再忙也不差個吃飯逛街的時間。”
“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想的那個意思。”
“我不喜歡蘇桐,我拿她當妹妹看的。”
“喜歡又不能當飯吃,你的身份擺在這裏,就不允許你能像其他人那樣有選擇。”
沈安覺得他沒辦法和她溝通,氣沖沖的甩門而去。
他的母親拿她當工具,一想到這滿腔的怒火無處發泄。
白慧看著兒子揚長而去的背影不知道想寫什麼,很快她便從走神當中回過神來,繼續翻看手上的資料。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曾喜悅翻身關了鬧鐘鈴聲,轉了個身子要繼續睡,手裏突然多了一個熱乎乎的東西。
“啊~”她驚嚇的彈跳起來。
“幹什麼呀,吵死了。”姜美卿迷迷糊糊的翻了個身,有些不滿的嘟囔道。
她的腳邊冒出一個亂糟糟的腦袋,聽出來是美卿的聲音后,這才想起來昨天美卿和她一塊回家了,重重的鬆了一口氣,她還以為她帶了個男人回家了呢。
正出神曾喜悅就看到她剛剛摸到的熱乎乎的腿隨着美卿的翻轉而壓倒在另一邊。
“啊呀。”她忙去看手機,八點二十分!她要遲到了!
她定了兩個鬧鐘,一個七點十分,一個八點十分,平時看自己晚上睡得早不早。
睡得早便七點十分起,若是有加班,睡得晚的話,就八點十分起來。
因為醉酒的緣故,七點十分那個鬧鈴完全沒聽見,後來這個鬧鈴都響了第二回,她才聽到。
再加上昨天沒有洗漱,還忘了卸妝,她要洗澡洗頭卸妝穿衣服,完蛋,時間緊迫。
她馬上晃醒還在和周公約會的姜美卿:
“別睡了美卿,上班要遲到了!”
自己便火速跑到浴室里洗澡卸妝洗臉刷牙,動作之迅速前所未有。
等她洗漱完畢,見美卿還睡着:“姑奶奶,八點三十五分了!”
這才把美卿從床上喊起來,又是一番手忙腳亂。
曾喜悅胡亂吹了下頭髮,便找了套衣服給自己套上。
而美卿沒有帶替換的衣服,於是曾喜悅提前給她找了身自己的運動套裝。
好在曾喜悅比較胖,美卿倒是可以將將穿下,只不過長度嘛。
她看着露出一大截胳膊和腿的美卿有些想笑。
不過現在已經考慮不了這麼多了。
拿起包包,兩個人就往樓下跑去。
曾喜悅看了看時間,已經八點四十七分了。
好在這裏交通便利,很快打到車。
“師傅,安道大廈,麻煩快一點。”
“好嘞!”
曾喜悅一直盯着手機看,原先她覺得很慢的一分鐘怎麼這麼快,她看着數字沒一會已經變了好幾個字。
其實十分鐘,一路綠燈情況下,出租車還是到的了的,畢竟曾喜悅一路走去公司也才半個小時。
只是路上碰到了幾個紅燈,雖然等的時間並不算長,到這在兩個快要遲到的人的眼裏簡直是度秒如年吶!
終於師傅在五十九分的時候把她們兩個送到了公司的大門口,曾喜悅更是很有先見之明的提前付了打車費,兩人一路狂奔,終於在59分58秒的情況下打了卡。
兩人相視一笑,不約而同的呼出一口氣。
蘇瑞生這裏可就沒有那麼好受了。
在他的身份作用下,醫院一大早就打來電話,說是結果已經出來了。
院長小心翼翼的問:“您看,是我們派人給您送去呢,還是您自己派人來取。”
沉默了片刻之後,他才開口,抽了一眼的煙讓他聲音有些嘶啞:“我派人去取。”
便掛了電話。
他手有些顫抖,播了個電話出去:“老趙,你去幫我去醫院取下材料。”
蘇瑞生這麼多年來第一次有些害怕。
他害怕這一回又是一場空,他找了那麼多年的徐冉母女仍舊沒有下落。
他甚至去過徐冉老家,問她父母徐冉有沒有和他們聯絡過,他們回答徐冉從18歲出門打工以後再沒聯繫過他們。
一開始他只當這是徐冉父母因為徐冉的緣故對自己託詞。
到後來他才知道這是真的,徐冉父母因為他父親出軌很早就離婚,又都各自再婚,她雖然跟着父親生活,但兩個人對她都不聞不問的,他們是真的不知道徐冉在哪。
他雖然能動用權勢,但由於他被家人關到書房一個多月,叫他失去了先機。
再加上同名同姓的又那麼多,她也未必是坐火車離開,那時候信息查詢也不如現在方便,找人更是如同大海撈針。
如今時間過了那麼久,希望更加渺茫。
可他又害怕,害怕那曾喜悅是自己的女兒。
如果她真是自己的女兒,可以想見徐冉是多麼恨自己,竟然連親生女兒都不要,還送去了孤兒院。
可他理智上覺得徐冉又做的很對,那個年代,徐冉一個未婚先孕的女人,再帶個孩子,周遭的人一人一口塗抹都把她給淹死了。
說起來,還是他對不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