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飲酒初體驗
晚宴開始前皇上終於到了,眾人都紛紛行禮。古裝劇陳楚楚還是看過的,學着大家的樣子趴下來低着頭。
抬起頭的瞬間,她再一次被皇上給驚艷到了。雖然皇上已經是不惑之年了,但是看起來還是英姿風發。臉上的一絲皺紋完全影響不到他的顏值,一雙鷹眼依舊炯炯有神。雖然他微笑着,但是依舊讓人感受到威嚴的壓迫感。
左邊坐着的應該是皇后,看起來三十多,但依然風韻猶存,氣質完全艷壓在場所有大臣們的妻室。她突然很想知道宇文源的母親究竟是怎樣一位美人,皇後跟皇上的結合所誕下的皇太子也已經夠帥氣了。
但是宇文源比他更勝一籌,那宇文源的母親絕對是個大美人吧。
陳楚楚絕對是個顏狗,在雖然知道皇上是個大豬蹄子的情況下還是覺得他很帥,一點也討厭不起來。
陳楚楚湊到宇文源耳邊:“我原諒你爹花心了,長成他這樣,我都想貼上去了。”
宇文源瞪了一眼陳楚楚:“你又在瞎說什麼胡話?”
飯席間是各種表演,一堆舞女在那扭來扭去的甩衣袖,比起現代的愛豆女團,陳楚楚覺得這水準絕對不在線。
舞蹈表演完了之後,接下來又是各家大小姐的才藝表演。
大小姐們的目的很明顯,都是衝著皇太子來的。聽聞皇太子的眼光有些挑剔,如今已二十五了,在古代早就成家立室孩子都能滿地跑了,他卻還沒娶任何一個半個妻妾。
倒是二王爺早就娶了好幾個了,陳楚楚覺得更是惡寒了,怎麼以前這身體的主人就看上這麼一個又不帥還花心的大蘿蔔呢。
不過這裏的不帥是特指對比起皇室里一眾王子的美貌,丟現代里看,其實他還是算半個帥哥的。
“宇文源,我發現五王爺是不是沒來啊?”沒事幹的陳楚楚一直在對比着一眾王子的美貌,然而她卻發現好像少了一個。
宇文源點點頭:“五弟他對朝廷之事不關心,從去年開始就一直在外各處遊歷,說是要觀賞各國風光。”
陳楚楚瞬間就滿眼崇拜之情了:“哇!好羨慕啊!”
宇文源一下子又黑了臉:“這有什麼好羨慕的。”
“我從來都沒到外頭旅遊過,也想看看外面的世界。”這是真的,陳楚楚是個宅女,旅遊這種事僅限於以前小學的春遊。
宇文源頓了頓,聲音溫和了幾分:“以後有機會,帶你去便是。”
陳楚楚眯着眼看着宇文源,這人今天怎麼這麼溫柔。這種話也多半只是口頭承諾吧,她倒是也不當真,只是笑着回應:“好。”
本來陳楚楚只想當個吃瓜群眾,沒想到宇文皖玉非要挑釁。
輪到宇文皖玉在眾王子面前表演才藝,她用古箏彈了一曲。陳楚楚雖不懂,但是也是覺得好聽的。
一曲完畢,大家的欣賞之意也毫不掩飾。
可以看得出來二王爺跟三王爺都很喜歡宇文皖玉,但是她一心只想嫁給宇文源。
皇上拍着手:“皖玉真是好才藝,長得又是這麼美貌,也不知以後便宜哪個小子。”
宇文皖玉羞澀一笑:“皇上贊繆了,對比起我,還是楚楚姐姐比較有才氣。”
皇上點點頭:“楚楚的確是文藝雙全。”
宇文皖玉聽聞皇上接話勾了勾唇,一臉得逞的樣子:“那不如讓姐姐來表演表演?”
皇上連忙稱好,被CUE到陳楚楚突然就懵了。她可沒有這些技能啊!
陳楚楚連忙擺手:“今日是各家大小姐展現的時候,我也就不搶獻醜了。”
“怎麼會是獻醜?我們只是拋磚引玉而已,論才華,還是比不上姐姐您啊。”宇文皖玉看着陳楚楚笑得一臉奸詐。
皇上也順着她的話幫腔着:“楚楚你就小小展示一下吧。”
這時候大家都已經看着她了,突然陳楚楚感到自己下不了台了,硬着頭皮站起來。
“今日大家齊聚一堂是為了慶祝四王爺勝仗歸來,彈琴跳舞我便不獻醜了,藉著這花給王爺賦詩一首吧。”陳楚楚腦海瘋狂的回憶這古代時背過的唐詩宋詞,
“北風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飛雪。
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
散入珠簾濕羅幕,狐裘不暖錦衾薄。
將軍角弓不得控,都護鐵衣冷難着。
瀚海闌干百丈冰,愁雲慘淡萬里凝。
中軍置酒飲歸客,胡琴琵琶與羌笛。
紛紛暮雪下轅門,風掣紅旗凍不翻。
輪台東門送君去,去時雪滿天山路。
山迴路轉不見君,雪上空留馬行處。”
念完之後,陳楚楚在心裏默念,對不起岑參我借一下你的詩。其實陳楚楚也不知道自己念的詩會不會跟今天的場面不符合,她語文水平實在有限。
不料,皇上笑了起來:“好!實在是好!好一個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
眾人也都紛紛附和,皇上舉起了手中的酒杯:“來,敬老四凱旋歸來!也敬四王妃的好詩!”
宇文皖玉瞪着陳楚楚,本來想讓她出糗,沒想到卻讓她出了個風頭。
陳楚楚跟宇文源都舉起酒杯:“謝皇上!”
一杯白酒下肚,陳楚楚臉色突然變得不太好。她以前從來沒碰過酒,肥宅快樂水是天天喝,但是喝酒是第一次,瞬間她的五官都扭曲起來了。
接着又不知道是哪個官站起來祝賀宇文源,又是一杯酒下肚,陳楚楚感覺喉嚨都火辣辣要燒起來了,要命,這酒到底多少度。
一個一個敬酒完了,幾輪之後,陳楚楚已經不知道喝了多少杯了,意識也模糊了。她眯着眼,覺得自家相公跟生出了分身一樣。
她趴在宇文源的肩膀上,在他耳邊呼着熱氣:“你……有好多個你哦。”
宇文源皺着眉頭看她,卻是看到她一臉迷離的樣子:“陳楚楚,你醉了?”
陳楚楚嘿嘿的笑着:“好像是哦。”
宇文源揉了揉眉頭,頓時覺得有點頭疼,起身跟皇上道別:“不好意思,我家夫人身體不舒服,我們就先告退了。”
皇上點點頭:“老四,你可要照顧好楚楚。”
說完宇文源便扶着醉得不輕的陳楚楚離開,陳楚楚的酒瘋倒是很會掐時間點。在宴席上還沒離開大臣們視線的時候,她還是安安靜靜的任由着宇文源扶着自己離開,一走出去她就開始發瘋了。
突然她就掙脫了宇文源衝到花叢里轉圈圈:“哇!相公你看,好多花啊!”
轉了幾圈她就摔倒在地上了,趴在地上傻笑:“嘿嘿嘿……好疼啊!”
宇文源連忙上前扶她站起來:“你是傻子嗎,轉什麼圈,趕緊回家睡覺。”
陳楚楚又掙扎着耍賴:“不要~不要嘛~你又不跟我睡覺,回家幹嘛啊!”
宇文源的嘴角一抽一抽的,自家這位夫人在自己離開的那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什麼轉變這麼大?
宇文源為了防止她又亂跑,直接把她一個公主抱抱了起來。
很輕。
這人吃這麼多,為什麼還是這麼輕?
陳楚楚順勢就勾上了宇文源的脖子,安安靜靜的什麼話也不說了。
宇文源看着她熟睡的臉,勾起唇笑了笑,她安靜的時候還是很可愛的嘛。
他靠在陳楚楚耳邊問道:“陳楚楚,你跟宇文陽真的沒什麼?”
陳楚楚嘟噥着:“宇文陽是誰啊。”
“你不喜歡宇文陽嗎?”
“我只喜歡我家相公!”
宇文源笑了:“你家相公是誰啊?”
陳楚楚半眯着眼,向宇文源招了招手:“你湊過來我跟你說。”
宇文源低下頭靠近她,陳楚楚小聲的說著:“他叫……宇文源,超帥的!”
聽聞這個回答,宇文源忍不住滿意的笑起來了,懷裏的人兒也越看越可愛。一下子他把陳楚楚跟宇文陽那些事都拋到腦後去了,是啊,現在陳楚楚是自家夫人了,還想那些做什麼?
回到馬車旁,宮外等着的僕人看到自己主子抱着夫人連忙上前想幫忙也被宇文源拒絕了。
宇文源把陳楚楚抱上馬車,把她的頭放到自己的膝蓋上枕着。撫摸她的髮絲,低頭看着她,臉上前所未有的溫柔。
到達府上宇文源也是親自把陳楚楚抱下馬車,把她送回房間。
翠翠端着一盆水站在門口等着:“王爺,讓我來服侍夫人就寢就好。”
沒料到宇文源接過盆:“讓我來就好,你去休息吧。”
翠翠有些疑惑:“這……這怎麼能讓王爺來呢。這麼晚了,王爺該回別苑歇息了,讓奴婢來就好。”
“沒事,你退下吧。今晚我在這休息。”
翠翠聽聞,臉上的喜悅都藏不住了,這王爺回來之後一直冷落王妃,沒想到今晚主動說要在王妃這誰。
翠翠倒也是個識趣之人,馬上屈着身子:“那奴婢就先行告退了。”
宇文源端過水盆坐在床上,把陳楚楚身上繁重的衣服一件一件解開。手輕微的有些顫抖,即便是新婚之夜,他也沒有解開過她的衣裳。
很快他就看到她層層疊疊被衣服包裹着的軀體下那雪白纖細的兩根胳膊,他不敢繼續往下了,怕控制不住自己。
他連忙扯過被子把她蓋得嚴密,不敢細看,心跳快得要緊,彷彿不受控制了。
擰乾了毛巾,他把手伸進被窩裏摸索着給她擦凈,指尖碰到她柔軟的肌膚,手感好得不行。
他低下頭看着她那安靜的睡臉,嘆了一口氣,俯身在那櫻桃一般的唇上輕輕點了一下。站起身走出門外,朝躺在床上的人兒看了一眼。
輕嘆了一聲,今晚,還是不要睡在這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