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局勢反轉,瘋狂的反擊
朱九霄一邊用鐵鏈勒着朱鷲熙,朝着龍床旁邊走去,下一刻她的腳以奇怪的步伐踩了好幾下,很快寢殿裏立刻有滾滾的白煙冒了出來,弄得讓人看不清彼此。
就在這時候,只聽見轟隆一聲,朱九霄將朱鷲熙給推了出去,她則是從密道里掉了下去,龍床邊上的機關被她徹底地關死了,在外面的人怎麼都打不開。
朱鷲熙則是狼狽地跪倒在地上,她的身上被沉重的鐵鏈敲了兩處傷口,鮮血都汨汨地滲透了出來,看起來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在女皇的靈柩前,幾乎多有的大臣看到熙王的樣子,連大氣都不敢出,害怕被這位青璃國實際上的掌權者看不順眼,直接推出去砍頭了。
“禁衛軍聽令,將整個京城掘地三尺,也要將朱九霄給拉出來,她弒君奪位,還要將罪名推到別人的身上去,其心可誅!”朱九霄臉上火辣辣的,她像是被拆穿了所有的秘密一樣,然而還是要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
“劉大人,儘快將女皇給下葬了,全城通緝朱九霄,抓她回來給女皇謝罪!”朱鷲熙恨得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
她流了很多的血,整個人都有一種眩暈的感覺,到最後實在撐不住了,將女皇後事交給禮部的人去做了,她這是讓人攙扶回到了府里。
清瀾檢查傷口的時候,看到被鐵鏈打傷的地方,竟然是一片青紫,隱隱約約還散發著惡臭,像是化了膿一般。
“王爺,好像情況不太好,傷口看起來像是中毒了,不然請御醫來看一看?”清瀾想到了那滾滾的濃煙,再想到朱九霄臨死之前的掙扎,心裏更是不安。
朱鷲熙嚇了一跳,好看的眸子裏涌過一抹暗芒,“快去請御醫過來,看看本王是不是真的中毒了。”
朱九霄那個賤人應該不會那麼狠毒吧,在臨死之前還要狠狠地擺了她一道,讓她沒有辦法登上女皇的寶座。
沒過多久,御醫就過來了,給朱鷲熙把了脈以後,臉上的神情變得很凝重,冷汗涔涔地掉落了下來。
“怎麼樣,本王是中毒了嗎?為什麼本王一點都不覺得難受,除了疼痛以外。”朱鷲熙心裏懷着一絲僥倖地問道。
御醫小心翼翼地說道,“王爺的情況真的不太好,那毒初期身體不會有異常,但是卻是一種讓人聞風喪膽的毒藥,名喚催命。”
催命,顧名思義,沾染上這種毒,就沒有多少天好日子可以活了。
朱鷲熙一下子就癱軟了,“什麼意思,中了這種毒就沒有解藥可以解了嗎?本王還那麼年輕,並不想去死,御醫,你一定要想辦法將解藥給弄出來,本王會重重有賞。”
御醫卻滿臉為難,“王爺,微臣真的沒有辦法,這種毒藥的藥材添加的順序不一樣,藥量不一樣,需要的解藥也不一樣。現在要是想要拿到解藥,就只能找到煉製出這種毒藥的人才行了。”
朱鷲熙如至冰窖,蝕骨的神醫從她的心底升了起來,她氣得將茶几旁邊的茶杯重重地揮倒在地上,“本王就說朱九霄那個賤人怎麼有膽子出現在皇宮裏,原來是存了後手在這裏,那個賤人真是好狠的心啊,她過不好,竟然也不讓我過得好。”
早知道昨天夜裏在牢房的時候她就真的將毒藥塞進朱九霄的嘴裏,讓她昨天就死在了大牢裏,再給她扣上一個畏罪自殺的帽子。
朱鷲熙後悔得腸子都青了,想到如影隨形的死神,她更是心煩意亂。
清瀾和清靈也被嚇哭了,眼眶通紅,“王爺,不然想辦法找到煉製催命的人,那人手裏一定會有解藥的。屬下不想看到王爺再遇到危險,王爺還有那麼多的事情要做,還有雄心壯志,一定會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朱鷲熙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陽穴,忍不住輕輕地嘆了一口氣,“事情哪有那麼簡單,這催命的毒藥,分明是梁國的皇后煉製出來的,人家不管事權勢地位,榮華富貴都不缺,人家怎麼會把解藥給我們?”
她真的好後悔,究竟是哪個混蛋將朱九霄通敵叛國的罪名流傳出去的,分明她已經傳令下去,說絕對不能和梁國的皇上皇后扯上關係的,這些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混蛋。
清瀾卻不認命,她紅着眼睛說道,“王爺,只要梁國的皇上和皇后還在京城裏,他們的性命安全就得不到保障,禁衛軍幾萬人,難道還比不上樑國那小隻的軍隊嗎?要是梁國的皇后受到死亡的威脅,屬下不信他們還那麼囂張,在別人的地盤上撒野。”
催命是一種很厲害的毒藥,要是拿不到解藥,十天以後就能夠暴斃而亡,那王爺辛苦謀划的一切可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派人再去京城裏找,要是有線索,立刻來彙報,御醫,你們回去多煉製幾種催命的解藥出來,本王一一地去試,就不信了得不到解藥。”
御醫心緊緊地揪在一起,滿臉為難,“王爺有所不知,催命的解藥必須要對上相應的催命毒藥,那才是解藥,貿然地服下去,那又是一種毒藥,不能亂嘗試,微臣不能眼睜睜地看着王爺陷入危險之中。”
朱鷲熙這一刻心情狂躁得想要殺人,“朱九霄這個賤人,本王真是小看了她了。繼續派人去搜尋,一定要拿到解藥,本王絕不人命!”
好不容易走到了今天這一步,等到女皇下葬,定了朱九霄的罪以後,她就是青璃國實際上的王了,至於其他的皇子皇女,敢跟她爭皇位的試一試,誰想死就上來。
清靈在旁邊忽然說道,“王爺,你說會不會是我們搜查的方向錯了,整個京城都來來回回地搜查了好多遍了,就差掘地三尺了,也沒找到梁國的皇上和皇后,甚至連梁國的死士也沒有遇到。”
朱鷲熙蹙着眉陷入了沉思,過了一會才說道,“要是梁國的皇上皇后根本就沒進京城,這一切就說得通了,反正他們也沒有必要親自動手,只在後面出謀劃策。清靈,你派人在京城周圍的幾個城鎮裏搜查,連帶着那些別院和莊子,本王不信了,梁國的皇上和皇后還會隱身術不成。”
她一定要好好活着,一定要順利地登基為女皇,再也不用仰仗別人的鼻息生活,朱九霄必須死!
既然是她以前打探的方向錯了,那現在調轉個方向,務必要將梁國的皇上和皇后給請出來,不管是耗費怎樣的代價,都要讓梁國的人不插手青璃國的內政,她和朱九霄之間對皇位的爭奪,那就只能由她們來對決。
清靈領了命令,立刻去調兵遣將了,派人朝着京城周圍附近的幾座城鎮調查,當然連京郊的那些別院和莊子也不都肯放過。
三個多時辰以後,滿身是血的朱九霄忍着身體的劇痛,從女皇的逃生密道里來到了京城外面,天色已經徹底地黑了下來,守在密道不遠地方的村落里,有隨從已經牽着馬過來了,扶着她上馬。
朱九霄跌跌撞撞地騎着馬,一路狂奔來到了蕭霖燁和許沐晴所住的別院裏。
“我在鐵鏈上抹了劇毒,順着血液流進了朱鷲熙的血液里,是你給我的那種很厲害的毒藥,催命,我想朱鷲熙這次應該活不成了,我大仇得報了。”她對着許沐晴露出了一個燦爛至極的笑容來,像是孩子一樣的滿足。
不知道為何,許沐晴竟然從中感受到了一種心酸和無奈,她很平靜地問道,“你真的覺得這一切就足夠了嗎?在皇上和本宮面前,皇太女無需掩飾自己真正的情緒,本宮和皇上不會做出任何傷害你的事情來,沒有必要。”
朱九霄綳不住,眼淚控制不住地掉下來,她捂着眼睛,雙手都濕潤了,“就算朱鷲熙死了又有什麼用,母皇她已經死了,再也不會回來了。而我也背上了弒君奪位的罪名,可能一輩子都洗不掉了。朱鷲熙那個毒婦,我好想親手將她千刀萬剮,為什麼她要將我逼到這樣的境地?”
蕭霖燁看她和許沐晴說了很久的話以後,才說道,“之前朕在最艱難的時候,皇太女提供的那些金銀珠寶和糧食,讓朕的軍隊熬了過去,既然曾經答應過你,替你守住皇位,那些承諾自然還是作數的。”
不然他千里迢迢跑到青璃國來做什麼?
許沐晴看到朱九霄紅腫的眼睛,忍不住輕聲安慰道,“你別傷心難過了,該是你的皇位誰也搶不走,熙王她不可能成為女皇的,她沒有帝王命。”
朱九霄心裏依然不好受,“但是現在全城戒嚴,我想要做什麼都施展不開拳腳,就算是想要聯繫心腹部下,都比現在困難得多。朱鷲熙要是不死,整個青璃國肯定都掌握在她的手裏。”
許沐晴冷靜地跟她分析形勢,“凡事都有弱點,只要掌握了弱點,就能攻無不克,戰無不勝。你以為那些追隨着朱鷲熙的人就那麼忠心耿耿嗎,還不是看到了巨大的利益,要是沒有了那些利益,或者七寸被人拿捏住了,那些大臣還會聽她的嗎?”
朱九霄像是明白了許沐晴的話,又像是沒有聽懂,她整個人陷入了沉思之中,過了會說道,“那怎樣拿捏住七寸呢?那些大臣的秘密捂得很緊,我不知道要怎麼拿捏。”
許沐晴頓時生出了一種很無力的感覺來,這位皇太女究竟有多麼的有名無實啊,拿捏大臣的七寸,都說得那麼明白了,她怎麼還不懂?
蕭霖燁看着妻子的無奈,還有那欲言又止的神情,忽然覺得有些好笑,耐着性子說道,“殿下如果知道了一些大臣最為致命的秘密,這時候就可以拿出來用了。”
“比如有些大臣幾代單傳,只有個兒子備受寵愛,有些大臣最孝順母親,有些大臣貪污受賄了很多,都可以拿來利用。皇后不是給了你很多的毒藥嗎,能夠控制人性命的那一種,想必會有人在性命受到威脅,在身敗名裂的時候,會願意跟你合作。”
朱九霄聽了蕭霖燁的話,猶如醍醐灌頂一般,“懂了,多謝皇上和皇后提點,尤其是那些手握重權的大臣對吧?”
許沐晴終於鬆了一口氣,“那些人是不是真心實意地效忠你追隨你不重要,你只要手握權力,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他們就算有再多的陰謀詭計也翻不起任何風浪來。”
“對了,殿下也可以將朱鷲熙才是毒害女皇的真兇傳播出去,還有皇太女以性命證明清白,被她下了毒現在還生死不明。還有朱鷲熙中了催命這種劇毒,很快就會死了,傳得越厲害越好,這些事情殿下應該不難辦到吧?流言的威力就是,傳着傳着,就連假的都變成了真的,更別提說原本就是真的。”
朱九霄原本心灰意冷,這時候眸子裏迸射出了希望的光芒來,“我知道怎麼做了,要是朱鷲熙活不長了,那些效忠她的大臣就會生出二心來,就是我最好的時機。”
蕭霖燁點了點頭,總算是沒有蠢到底,還有些權謀和腦子。
“既然這樣,那就先服了解藥,再去做你的事情吧。需要朕身邊的死士幫你做事情,你儘管去調動,但是最好他們不要說話,省得泄露了風聲。”
朱九霄再次對未來充滿了信心,她一改之前頹喪的氣勢,再次忙碌了起來。
有了蕭霖燁的提點,還有梁國的那些心腹死士的幫助,朱九霄很快就將朱鷲熙才是毒殺女皇的兇手,還栽贓嫁禍給她的事情有鼻子有眼地在京城裏傳開來。
包絡朱九霄難忍冤屈,寧願付出性命的代價,也想要殺了朱鷲熙,還在女皇的靈柩前願意證明自己清白的事情。
朱鷲熙被朱九霄報復中了劇毒,只有不到一個月的性命了,所有的事情都傳得沸沸揚揚。
一時之間,京城的達官貴人都聞到了一股不同尋常的血腥味,像是很快要變天了,原本以為是熙王在皇太女被治罪以後會順利地登上皇位,成為新的女皇,現在看來,有些事情風雲變幻,還有老天爺在看着呢。
那些被壓製得死死的皇子和皇女們再次生出了爭奪皇位的心思來,想要尋找最佳的時機。
熙王府里,當那些流言傳到朱鷲熙的耳朵里的時候,她怒急攻心,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大口鮮血出來。
“召集大臣們議事,就在御書房裏,本王倒是要看看誰敢生出二心來。朱九霄那個賤人根本就沒有死,故意在女皇的靈柩前演了那麼一出,她分明是想要將我置之於死地啊。清塵,你再加派人手一定要將朱九霄給找到,就地斬殺,千萬不要讓她再活着了。”
朱鷲熙周身有騰騰的殺氣散發了出來。
不管侍女們怎麼勸說,她都不肯卧床休息,堅決要親自去見那些大臣一通,順便敲打敲打。
折騰了半天以後,朱鷲熙才回到王府里,這一刻,五臟六腑之間劇烈的疼痛襲來,催命的毒開始發作了。
她疼得要死,也冷得要死,蜷縮在床上痛苦地打滾,細細密密的冷汗從她的額頭上掉落了下來。
侍女們都嚇壞了,不停地扶着她,“王爺,您究竟是怎麼了?您別嚇奴婢啊。”
朱鷲熙發出像野獸一樣痛苦的吼叫聲,就好像靈魂和身體抽離開了一般。
等到兩柱香的時間過去了,劇痛消失,她已經頭髮散亂,整個人像是從陰曹地府里走了一圈一樣。
“沒事了,清瀾跟清靈回來了沒有,讓她們快點來和本王復命。”朱鷲熙驚魂未定地捂着心臟的位置,這一刻才感受到了催命這種劇毒的威力。
想到如果找不到解藥她會死,饒是強大如朱鷲熙,已然從心底生出了強烈的恐懼來,她絕不認命,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皇位就在咫尺之間,她不要死,無論如何都捨不得死。
那些看到她毒發的侍女已經害怕得眼淚在眼眶裏不停地轉圈,身體瑟瑟發抖,好像聞到了大難臨頭的味道。
朱鷲熙煩躁不已地呵斥道,“哭什麼?本王還沒死呢,你們就哭什麼哭?催命的毒有什麼可怕的,本王一定能找到解藥,我命由我不由天。”
侍女們噤若寒蟬。
沒過多久,清瀾和清靈都回來了,面色凝重地說道,“王爺,屬下們好像找到了梁國皇上和皇后藏身的地方了,在京城郊外的豐寧別院裏,他們好像在那裏住了一段時間了。”
朱鷲熙氣得一拳重重地砸在牆上,“他們竟然藏身在那座鬧鬼的別院裏,怪不得本王不管怎麼找都找不到人。召集禁衛軍,我們這就去豐寧別院。”
不愧是連惡鬼都害怕,都不敢欺負的兇殘帝后,她想破腦袋也沒想到,他們竟然會住進那座死過很多人,幾乎是已經荒廢了的別院。
“屬下已經讓人將別院給包圍起來了,王爺,是現在就出發,還是等到明天?”清靈充滿擔憂地看向朱鷲熙。
朱鷲熙已經被催命的劇毒折磨怕了,不想再有絲毫的耽誤,直接說道,“現在就出發,今天本王一定要拿到解藥,不然蕭霖燁和許沐晴別想活着離開青璃國,就算是死,本王也要讓他們陪葬。”
豐寧別院裏,蕭霖燁和許沐晴都嗅到了一股不同尋常的味道,他們已經捕捉到了很多監視的目光,然而卻不害怕,只等着接下來好戲的發生。
他們半點沒有要撤離的跡象,鎮定自若得就像在自己家一樣,倒是將隱藏在外面的殺手和探子震懾得不輕,以為他們有着什麼高深莫測的本領,所以才那麼鎮定,更是不敢輕舉妄動。
兩個時辰以後,朱鷲熙帶着上千的禁衛軍將豐寧別院包圍了起來,終於開始行動了。
砰砰的敲門聲響了起來,禁衛軍在外面凶神惡煞地喊道,“裏面的人快開門,不然我們就放箭了——”
蕭霖燁看了有閒情逸緻煮茶的許沐晴一眼,略帶着擔憂地問道,“害怕嗎?外面來了很多的侍衛和殺手,我們帶來的人數都沒有人家的零頭那麼多,你說接下來要怎麼辦?”
許沐晴笑得眉眼彎彎,語氣輕快,就好像外面的那些情況根本就影響不到她一樣,她鎮定自若地說道,“害怕什麼?她的性命可是掌握在我的手裏的,我活着她就能活着,我不高興就直接送她入墳墓,應該害怕的是她吧。”
其實他們已經夠溫和了,要不是夫君欠了朱九霄的人情,她也沒有必要跑到這麼遠來,還要干涉別人家的事情,她自己都覺得煩躁。
朱鷲熙等了好一會兒,也沒看到有人來開門,她臉色更是難看,忍着憤怒說道,“你再去敲門,語氣溫和一些,就說青璃國的熙王想要拜訪梁國的皇上和皇后。”
她身邊的侍女再次敲門,不敢有絲毫的冒犯,溫柔有禮貌地說道,“請問梁國的皇上和皇后,能不能讓人開門?青璃國的熙王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梁國皇上和皇后商議。”
還是沒人應聲,也沒人開門,最後朱鷲熙都着急了,直接打算要把門給踹開。
那座有三層樓高的藏書閣里,蕭霖燁和許沐晴站在了上面,隔了大約有幾丈的距離,“門沒有鎖死,熙王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商議,就進來吧。朕的皇后喜好清凈,不要帶太多的人來惹得皇后心煩,小心事情談崩了。”
朱鷲熙強忍着怒氣,然而想到催命的解藥沒有拿到手,也不敢放肆太多,只能強忍着怒氣帶着六位最為信任的,武功也是最好的屬下進去了。
蕭霖燁和許沐晴從藏書閣上下來了,坐在一起喝茶,茶香裊裊,熏香怡人,就像是神仙眷侶,而不是置身鬧鬼已經很多年沒有人住過的別院了。
朱鷲熙也不打算拐彎抹角了,直奔主題地說道,“皇上,皇后,本王就直說了,請將催命的解藥給本王,不管是什麼條件,你們儘管提,只要本王能做到的,絕對會答應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