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我的吃喝拉撒又要靠老婆伺候了
在他喊出聲的同時所有人也看到了,第六個明顯被毀壞了的炸彈竟然被一隻烏龜在後面推着爬?
是的,就是騰曳的醉貓貓。
那天醉丹芙裝上六個炸彈,其中一個正好裝在醉貓貓的窩旁邊。而被男女主人遺忘許久的它餓得綠豆大小的眼睛都泛蚊香狀了。剛好這顆炸彈就送上門來,它埋怨又牙癢的每天咬一點、每天咬一點。
誰知好死不死被它挑中了毀壞須要剪斷的一條線,所以這個炸彈被醉貓貓不知不覺飢餓中給毀了。
而且還是前幾天就已經咬斷了線,導致今晚關維他們完全檢測不出這第六個炸彈。因為,這已經是個廢棄無用的炸彈。
看着那還在辛苦往前爬的龜,所有人默了,這不可思議太過了吧?而且莫名搞笑感是怎麼回事?然後又是一陣虛汗,幸好給咬對了線,要是換一根,大夥有命在嗎都?
“不,為什麼這麼對我,我已經得不到他的人了,為什麼連同死的願望都不給我?連這樣弱小的賤種都妨礙我,如果不是小賤種,我這會兒已經跟君哥哥的骨頭炸得攪亂在一起了。”醉丹芙迷離搖頭。
聽到某兩字都騰曳‘唰’的陰沉下臉,動動唇正要開口。
忽然,神色迷亂的醉丹芙猝不及防抬起手裏的槍對準離渦幾人:“既然這樣,那,去死吧,都去死。憑什麼、憑什麼我得不到的東西你們都得到了,還這麼幸福。”
說完沒有半秒猶豫就開始瘋狂對着幾人開槍掃射,另一隻手又在吧枱角落拿過一把槍,兩把槍同時掃射。
在她舉起槍的瞬間,離渦幾人已經警惕了,所以在她開槍的前一秒幾人都躲開她對準的位置。
‘砰砰砰砰砰’是完全瘋狂的掃射,不需要對準的那種,像是發泄又像是毀滅一切,沒有絲毫的留情。
因為大廳是空蕩蕩的幾乎無處可藏,所以幾人躲避起來不那麼容易,後面進來的醉言君三個男人是謹慎的帶了槍。可是醉言君和騰曳死死護着懷裏的女人,開槍和準頭就受到限制。
醉允陽和關維他們倒是有槍,只是醉丹芙站在的吧枱角落,吧枱和酒櫃剛好擋住他們最好的瞄準角度視線。這女人又是每一個角落都不放過的瘋狂掃射,他們身邊空蕩蕩完全沒有可掩護的物體,一時間只能艱難的躲開。
醉言君為了護着甜朵拉,剛險險躲開手臂就被子彈擦傷。
這時,醉丹芙忽然清醒似的,不再胡亂掃射,槍口一下找准了被騰曳護在懷裏的離渦的位置。
她失常的大笑着:“你的賤人母親已經搶了我的男人,我怎麼可能再讓賤人的女兒又找到跟她一樣的幸福。既然我不能跟君哥哥一起死,我就找你陪葬也不算委屈了。”說罷一邊瘋狂大笑一邊對準離渦發了瘋似的開槍。
“不,渦渦!”不遠處的甜朵拉看到,大驚叫喊出聲。
醉允陽和關維他們在醉丹芙停止了亂掃射只對準離渦的時候,他們沒有半絲猶豫狠狠對着她的方向開槍。
醉丹芙完全不管自己的危險也不管自己中槍,癲笑着只找准了離渦開槍。這時她身上已經被開了四五槍終是無力倒地前,對準離渦開了她最後一絲力氣的一槍。
剛好騰曳帶着離渦往地上滾落躲開,堪堪躲開醉丹芙最後的一槍,兩人收不住慣性還在地上滾了兩圈。
騰曳帶着她剛停住滾動的身體,抱着她坐起身。
被帶起來的離渦微微鬆口氣的抬頭,透過騰曳的背後她忽然睜大眼睛,因為她看到門口邊上那幾個小藍點的男人其中一人顫巍巍的對準騰曳的後背舉槍,‘咔嚓’上膛、扣動扳機。
“不,騰曳躲開。”離渦驚恐叫喚,用力推開抱着她急忙查看她有沒有事的騰曳。
誰知騰曳聽了反而將她抱得更緊,把她密密實實的護在懷裏,沒有絲毫露在外面。因為聽到她說的、看到她的反應,就知道他身後肯定有人。他不可能躲開,因為他躲開了危險受傷的絕對就是醉離渦。
而在離渦喊出聲的下一秒,醉允陽和關維邢逸他們迅速看了過去,就看到那個小藍點男人對着騰曳的後背舉槍,想也不想就就對着幾近氣息奄奄的男人開槍。
‘砰’幾聲槍聲同開,有人倒地、有人站着,而身中五六槍的小藍點男人徹底倒地斷氣。
‘砰砰砰’關維和邢逸再度給門口的幾個男人都補了數槍,以確保都斷氣。
離渦看也沒看其他人,急急推開緊緊抱着她的騰曳:“騰曳你沒事吧,你再有下次我就......”話沒說完,她怔怔的看着手上的血腥黏糊,極慢的抬頭看向雪白襯衫上胸前一片鮮紅血色的男人,瞳孔驟然緊縮。
‘轟’她只覺腦里一聲巨大的炸裂,震得她耳朵發麻、腦袋發矇,什麼都聽不見看不見,只腦袋一片空白的怔怔看着臉色開始發白的男人。
騰曳確定她不會有危險了才軟軟的鬆開了抱着她的手,被她推得軟綿綿無力倒進她懷裏。
“騰曳、騰曳,你不要嚇我。”離渦雙手微不可見的發顫,他胸前染了一大片血色,她根本不知道他傷哪了,也不敢亂查看只敢輕輕的抱着懷裏的他。
她聽到自己說話的聲音帶着哽咽抖得厲害。
不遠處被醉言君護在懷裏的甜朵拉看着女兒那邊,眼裏湧出眼淚死死捂嘴吞下嗚咽聲。
醉言君和醉允陽猛的沉臉,大步往兩人走去。
關維和邢逸見狀,都冷臉馬不停蹄的打電話安排所有。
離渦顫抖着又叫了他幾聲,臉上淚水悄然潸落而不自知。
就在其他人都圍過來的時候,男人無力虛弱的聲音喊了聲:“老婆。”
離渦終於聽到他的聲音,頓時哭出聲的落淚:“你嚇到我了騰曳,你到底傷哪了?”
聽到他聲音的一瞬間,從不迷信的她心裏緩緩劃過‘上天保佑’四個字,她只願懷裏的男人平安無事。
“我傷右胸了,老婆。”他蒼白略委屈的軟聲告狀。
聽到這句,她流着淚軟了身體,心底的慶幸感激無法言語。
“可是我的心臟是長在右邊的...”他綿綿的趴在她懷裏,面色一寸一寸白。
還在落淚的她滯愣,什麼?什麼心臟?什麼右邊?
周圍幾人剛微微鬆了口氣,忽的聽到這句,不敢置信的睜大眼睛緩緩往他胸前的血色看去,那、那不是......
所有人僵硬死寂,離渦也獃滯輕抱着他無法思考。
一會兒,“開、開玩笑的,我看氣氛太嚴肅了,就、就想讓大家放鬆下。”他緩緩將腦袋枕在離渦的肩窩,說出的聲音已經很輕了,意識也慢慢迷糊。
頓時,所有人綿軟了力氣,狠狠的舒出一口氣。
“這壞孩子,嚇死岳母了。”甜朵拉哭着倚在老公身上,淚水朦朧的看着騰曳“罵”道。
離渦哽咽了一聲:“騰曳你等着!”還是一動不動讓他倚着。
下一瞬,她肩窩處又傳來:“真好!接下來我的吃喝拉撒又要靠老婆伺候了,老婆你就不會丟下我自己去玩兒了,一直一直陪着我那就好、那就好!”埋在她肩窩蒼白唇色的薄唇彎起輕輕淺淺讓人心悸瀲灧的弧度。
他聲音里細細又虛弱的滿足喟嘆,恍若從心底深處發出如願以償的喟然長嘆,讓她一下破涕而笑又哭着流淚。
向來淡然尊貴的瑞士醉家小少主,第一次這麼狼狽不從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