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帝后?

第394章 帝后?

北地局勢已定,西遠奕也開始踏上梅月襲的步伐,梅月襲打頭陣,西遠奕安后,北地剛平定下來,治理就緊隨其後。

飽受戰火和天災人禍的北地,百姓苦不堪言,吃不飽,穿不暖,居無定所,流民遍地,這裏現在最需要的就是長治久安。

一場亂世,一場動蕩!

可要讓這亂世動蕩安定下來,卻需要多長時間的嘔心瀝血才能換來百姓安居樂業,盛世太平!

“玄主高瞻遠矚,治亂穩安步步為營,北地百姓之福。”都城佔領之後,帝玄凌的一系列安排和動作,讓宦海波越發觸動。

感慨萬千。

玄凌看着北地的輿圖,一幅幅都是地域圖,若是要將他們全部連起來,不知道是什麼樣子。

“我要的天下總有一天盛世繁華。”儘管現在千瘡百孔,哪有何妨,這一路打來,一路看來,她已明白,所謂天下之爭,是人心向背,是為這天下一統,是為這廣闊疆土上的子民越來越好。

而她,想看到萬里江山錦繡如畫,以前,她常說天下天下,如今,她終於明白自己為什麼要打天下。

順着玄凌的目光,看着輿圖,宦海波有感而發,“北地一片瘡痍,早有耳聞雲夢澤富庶甲天下,可這亂世,玄主想要江山一統,這糧草輜重到現在,已是有些緊張了吧,還要分出來讓戰後百姓重建家園,此時,要兩者兼顧,怕是有些難。”

她的心胸和格局,他已心服口服,只是,現在她也應該明白,心有餘而力不足吧,這樣做,會讓她陷入被動局面。

東離和軒轅,雖說內政不穩,可現在,諸侯四起,對方勢力割據一方,已有四分五裂之態,這場戰亂,會越來越難,糧草,兵器、軍餉,應該考慮在前。

“我的將軍、我的兵、我的百姓、我的疆土,我相信,我若不棄,他們定會與我同甘共苦,世上,沒有過不去的坎,再難,只要我讓他們相信,未來可期,我充滿希望,他們也會。”

玄凌笑着聳了聳肩,將一幅幅輿圖取下,她要將這一幅幅輿圖親手描繪成一片疆土山脈相連、城池互通、道路相交!

“不過,一個雲夢澤,確實有些要見底了!”玄凌補上一句,卻是雲淡風輕,無妨的,誰家還沒個拮据的時候。

只是,百姓和將士們,要跟着她勒緊褲腰帶了。

宦海波看着那一抹笑,摸了摸下巴,目光沉沉,隨即也跟着一笑,“玄主到是坦誠,玄主想看江山萬里錦繡,本將軍略盡綿薄之力,有一計可為長遠之計,玄主聽聽?”

看來,投誠,也並非全無意義,起碼,他們的目的是一樣的,江山萬里錦繡啊!哈哈,有人一路同行,為了同一個目的,這感覺,略有些美妙!

好像已經錯過很多精彩,若是早些遇到她...也不晚,來日方長,未來可期不是嗎?

摸着下巴,沒了鬍子,突然有些不適!

玄凌眸光一亮,第一面,她就知道,此人心有宏圖,胸有丘壑,實乃曠世之才,否則,她絕不會為江山留下隱患,說出共謀天下四個字。

轉身望去,微微一愣,目光一變,咋了眨眼,脫口而出,“刮鬍子了!美哉!”脫完,察覺自己好像有些過於沒禮貌了,略微有些尷尬。

到是宦海波老臉一紅,眼中出現一道霞光,光彩奪目。

這一笑,更美了,傾國傾城!

這容貌與之前給玄凌的影響,簡直判若兩人,這樣粗狂豪邁的性子,怎生的一副美人之姿?

着實有些...不太配啊,的需要的時間緩緩。

宦海波颳去鬍子之後,容顏如畫,一雙漣水明眸,輪廓線條柔美,與之前給人的剛毅氣概截然相反,這一笑,更是美不勝收啊。

美人!玄凌心中煞有其事的感慨着。

天機等正好進來,看到宦海波先是一愣沒反應過來,隨後認出,有些不太確定的看向玄凌,此人,當真是...

宦海波要說的話,突然被打斷,也就沒有接著說下去。

“天機?”不是去處理事了嗎?

天機回過神,撤身讓開道來,身後還站着一個人,因為刻意低着頭,穿着普通士兵的衣裳,所以一開始玄凌並未注意到,這下看清楚了,展顏一笑。

“玄主!”

“雨軒!你怎麼來了?”這傢伙,怎麼跑來了?

好長一段時間沒有見了,好像..有些變化啊,怎麼說呢!就是感覺變了,成熟了,穩重了,成長了。

雨軒有些激動,這麼久沒見到玄凌,不是不想的,但是時局不允許啊。

“玄主,一切可好?”剛來,就聽到了她帶領千軍萬馬橫渡千河的一段,未能親眼所見,卻能想像的出,但還是為錯過身臨其境而遺憾。

“如你所見,一切都好,你們可好。”

含笑點頭,“一路上過來,特意看了幾個城池,恭喜玄主,再得英才!梅先生治亂世實乃大才!”

“哦!坐下,詳細說說。”剛才還在說這事呢,這就來了,玄凌很想聽聽,現在各城池的情況,雨軒看到的,便是最真實的,最直接的。

雨軒聽從坐下,將一路上所見所聞,大致跟玄凌說了一遍,玄凌一邊聽,一邊讓天機拿來筆墨,時而點頭,時而在紙上疾書。

大概雨軒說完,玄凌筆下,一套粗淺的北地治理章程就出來了。

“你們來看看,再說說看法,做一個初步的章程,讓其他的地方,都能有個標準,此時是非常事情,想要因地制宜,還沒辦法做到。”先這樣吧,一步步來。

剛寫完,突然想起什麼,目光落在宦海波身上。

“你剛才說的良策,現在可以說說。”這一打岔,差點忘了,他能開口,必有亮點。

雨軒這才注意到,想着,能站在着,自己不認識的,應該就是傳聞中那位宦將軍,讓玄主都頗為為難的將軍了。

只是這容貌,與傳聞中有些出入。

與天機的反應一樣,忍不住瞟了玄凌一樣,這一看,正好與宦海波的眼神對上,雨軒禮貌點頭,淺淺一笑,對方也回了一笑。

這個看似柔弱的書生,好一雙明亮的眼睛,剛才也聽了他一番言談,言辭精簡,直擊要害,言簡意賅,與平日那些書生夸夸其談的樣子,大為不同,也是,能讓她看中的,怕也差不到哪裏去。

宦海波並未急的開口,接過玄凌您定的章程看了看,迅速閱覽下來,心中已有個大概,這女人,果然不是常人啊。

抽絲剝繭,轉瞬之間,就將東西歸納轉化,去其糟粕,取其精華。

“玄主這章程已是對北地治理有一個大概的框架了,我出生在北地,可能比玄主更了解北地的狀況,北地民風彪悍,玄主現在有糧,可能依着這個法子,暫時能讓各地百姓安分下來,但是時間一久,怕會後院起火,人的慣性...”

“你是說,他們會習慣於別人的給予,不勞而獲,破罐子破摔,因為他們不能確定,到底這一次,他們是否真的安定,他們擔心,戰亂並未結束,所以,不會安居!”

玄凌垂下眼皮,很快就抓住他話中要害。

沒錯,北地這一年多以來,儘力了太多,戰亂,亡國,水患,這的百姓,已經失去了安居的念想。

一點就通,這種你一句話,就有人懂的感覺,確實不賴,都說,人以類聚,或許就是如此吧。

“所以,玄主要做的,最要緊的事,就是讓他們心安,人的心有了根,有了依靠,有了信念,才能有未來。”

“繼續說說看。”

“不知玄主可聽說過信徒?信奉之徒,樹立一個高度,不管是以什麼形式,讓他們信奉!潛移默化,藉助百姓的這種盲目信奉,開荒農耕,自救,才是他們真的活過來。”

宦海波相信,她能明白他的意識,這個信奉,可以是一種精神,也可以是一個人,但是,這種信奉也有一個問題。

這個問題就是,一旦引導成功,這種信奉,會在百姓心裏根深蒂固!

所以,這信奉,看她如何定了。

人在幾度絕望和無望的情況下,很容易尋找精神寄託,這種精神寄託,又能轉化為一種瘋狂到的執行力上。

玄凌微微眯着眼,想着對方的話,在目前來說,的確是一個很不錯的注意,但是傳遞出去的這種信仰,就的慎重了。

“我會考慮,不知你有何高見?”玄凌也不客氣,他既然提出來了,肯定是有想法,不如直接問。

“你!”

“我?”

天機和雨軒也看了過去,都是一點就明的人,所以聽着到不費勁,也知道他們說的是什麼意思。

“讓你,成為他們的寄託,他們的信仰,一呼百應!”只是,如此一來,怕是將來這天下一統,這些百姓,也只會認她帝玄凌。

“玄主,我覺得可行。”天機並非隨口就來,在他們說的時候,他也細細在思索。

該說的說了,怎麼選擇,後面會帶來的隱患,她也都知道了,看她自己。

“玄主有事忙,我先去處理一些事,待到這邊交代好,隨玄主東征!”

東征,即是去往軒轅,這是與白燁約定好的,白燁九黎拖住東離和軒轅,等到他們的兵馬陷入佔據,她迅速解決北地,兵發軒轅。

來個出其不意,三年,三年內,讓這亂世結束。

“好!”玄凌點頭,眯着眼細思。

目送宦海波離開,天機見玄凌目光沒有收回,眼皮一條,這...玄主的喜好,大家都是知道一點的,這宦海波剃了鬍子之後,當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啊。

“玄主,這位宦將軍說的,確實可行,玄主這事,交給我來辦如何?”雨軒突然開口,他看出玄凌在猶豫什麼。

白燁!

這天下將來,到底是她還是白燁做主尚無定論,或許,這兩人之間,不分彼此,是誰另外一個都不會有意見。

可是,他們不只自己,牽一髮動全身,他們身邊的人,會因為他們兩人的抉擇,有不同的將來。

儘管,他們都可能無所謂,但是,事到臨頭,真的會如此嗎?

“雨軒...”

“玄主,只要初心是為百姓長治久安,又何必一葉障目?歷史總在向前,將來自有定論,我們無愧於心就好。”

看着雨軒,玄凌收了笑,片刻后,輕悅一笑,幾分愉快,“沒錯,無愧於心就好。”她差點被宦海波帶進一個衚衕里了。

給她出了良策,同時也給她丟了一個難題讓她選擇,讓她瞻前顧後,左右為難,這人!到底是有意還是無意?

好一個宦海波,直到現在,還在試探!

她竟然差點陷入對方的局,笑了笑,其實,對方已經說的明白,根源,還在自己,因為帝家的事,從始至終,她都沒有真的去相信任何人,所以,一味的想要讓晨曦建功立業,想要讓帝家更甚從前。

不想在天下未定之時就成婚,歸根到底,是她不信任!也是不夠強大,內心不夠強大。

他一直都知道吧,所以,才故意跟她要了紅樓,卻未在北征的隊伍中安置他的人,是想讓九黎的戰功中,還有一開始讓晨曦去征戰九黎..

他早就察覺到了,所以,一直在未她鋪路,而自己卻...

“雨軒,這事就交給你了,我給梅先生和西先生去信,這北地,他們全歸你調派,記住一件事,只要出發點如你剛才所說,是為百姓計,是為天下計,就放心大膽去做。”

她足夠強大,無需用功績,無需用財富,也無需用權勢去讓人肯定,晨曦亦是,他們都足夠強大,不用別人認可。

“是!雨軒謹遵玄主吩咐。”雨軒說完,朝着玄凌拱手。

“天機,全軍上下,儘快整頓,隨時準備出發東征。”

“是!”

“對了,玄主,這是九黎那邊的消息。”因為太激動,所以給忘了,雨軒摸出一封有些厚實的信,雙手交給玄凌。

信?好像是有些天沒有那邊的消息了,因為做木鳥,她吩咐過,任何人不要打擾,所有的一切消息她都沒過問,任由天機處理。

看着信上的字跡,立刻知道是誰的所寫了。

“我們先去忙。”天機拉了下雨軒,兩人出去,議事偏殿,就剩下玄凌一人。

信厚厚一疊,字裏行間,全是絮絮叨叨,看着信,玄凌有一絲的恍惚,記憶中,那傢伙可不是這羅里吧嗦的性子。

好像,就是那一場大傷之後,變的軟和了許多。

從他的近況,再到大軍的情況,接着就是其他人的近況,事無巨細,點點滴滴,好像有說不完的話,好像,就是為了跟她說說話一樣。

看完,將信收起,拿在手中,輕輕握在手心,近一年未見了,說不想,好像有些自欺欺人。

信中說,他們已經打到連城了,起身,站在輿圖前,扯開一副輿圖,是九黎的版圖,找到連城所在的位置,細細看了起來,看着看着,就看出神了。

因為,那個地方,有了她的牽挂。

北地這裏局勢定了,九黎戰場上,也是分外熱鬧。

北地的消息還沒傳過來,白燁這邊也開始了九黎大規模的作戰計劃,九黎朝堂完全無力招架,在紅樓和白燁夾擊奪下連城之後,東離和軒轅只能各自為陣,開始新一輪對九黎的征伐。

連城奪下之後,就迎來了一件喜事,喜上加喜,整個連城,都被這喜歡的氣氛沖淡了戰火的餘溫。

白端和琉璃大婚。

白端是白燁身邊的左膀右臂,左鋒將軍,而琉璃,據說,是主帥白燁身邊自小伺候的丫頭,生的明眸皓齒,雖然是個丫頭,可人家這丫頭可是不一樣的,她的婚事,是主帥生母親自操辦的。

不說十里紅妝,但也足夠讓人議論紛紛了,白燁大手一揮,杜夫人又有意大辦,所以i,這場大婚,自然不會冷清。

為的,就是不讓琉璃委屈。

臨時裝扮的新房,喜氣洋洋,紅綢段子、紅蠟燭、大紅喜字...

“這衣服,做的有點趕,但是你穿着,當真是好看,丫頭,大婚之後,就是有家室的人了,以後,好好過日子,夫妻和睦,美美滿滿。”

杜夫人替琉璃蓋上蓋頭,語重心長的低聲說著。

“夫人為琉璃送嫁,是琉璃之福,夫人放心,琉璃明白。”一切,都已塵埃落定,從此,她便不再是從前的琉璃了。

不再多說,杜夫人知道,這丫頭是個明白人,希望,不要一根筋,早點想開,以那白端對她的態度來看,將來,日子未必不好。

女子一生所求,不就是一個將自己捧在手心的如意郎君?有些感情,時間久了,就會變成親情,希望這兩人,能和和美美吧。

畢竟,都是兒子在乎的人。

“走,拜堂了!”外面喜娘來催了,杜夫人扶着琉璃。

這喜房就在府上,所以這迎親就省了,現在是戰時,能辦的如此隆重,已是不容易了。

這種喜事,外頭早就熱鬧非凡了,喜樂聲聲,炮竹齊鳴。

“來了,來了,新娘子來了!”

這裏男多女少,一群兵蛋子,看到新娘子叫的這個歡脫能,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自己娶媳婦呢。

白端一身喜服,笑容滿面,看到琉璃被攙扶的款款走來,竟然有些愣神,沒想到這一切都是真的,他真的要成親了,新娘子,是他心心念念的那個丫頭。

“還愣着幹嘛,快去啊!”林淵推了白端一把,傻了啊,惦記人家多久了,這好不容易人家點頭了,這會犯傻。

看得出,林淵也是打心眼為兄弟高興。

白燁也在一旁笑鬧,只是如今他的身份,有些不太適合與他們一起打鬧了,眼裏有幾分羨慕。

“沒想到,咱們三個,是這小子最先娶媳婦!”

“怎麼,你也想娶媳婦啊?說起來,就你還沒着落吧。”白燁羨慕,是羨慕人家抱得美人,他的美人卻在千里之外,好在,林淵安慰他了,這傢伙,比他還不如。

所以說,兄弟是用來插刀的。

哪壺不開提哪壺,林淵本來是對夜雪飄心有所想,奈何,人家葉將軍卻看上了雨轅,不管人家成不成吧,這人的心不在了,他就沒打算再插一腳。

大丈夫何患無妻!

別的還能努力,可感情這種事,還是順其自然吧,林淵到是想得開。

“你這張臉,都晃蕩這麼久了,怕是九黎朝堂已經知道消息了吧,死而復生,不知道納蘭秦風有沒有嚇死。”九黎,在他們看來,早已名存實亡了。

疆土丟了一大半了,朝不成朝,聽說,原來朝中老臣,現在都不在了。

白燁不置可否,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知道又何妨,他無需向任何人解釋。

“來來,拜天地了!”

氣氛越來越熱鬧,拜天地,拜夫妻,他們都是沒有長輩的人,隨着一句送入洞房,氣氛達到頂峰。

林淵帶頭要鬧洞房,白端各種求饒,好歹是白燁的暗示下,林淵這才罷手,不過白端還是被灌了幾杯烈酒。

外面的熱鬧,琉璃彷彿都聽不見,再次回到喜房,就她自己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心也跟着靜了下來。

伸手,拿去蓋頭,看着桌上的紅燭,凄然一笑,洞房花燭...她早就不是姑娘家了,什麼洞房花燭!

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嫁人的...

這府上的熱鬧,附外,一個身影立在一個角落靜靜看着,這人,正是老秦。

這一切,都是他布的局,一個女人,有時候,能派上很大用場,白端身上有山主下的蠱,一年多過去,如今應該已經養成了。

這顆棋,將來,對小主子有至關重要的作用,可是,一顆棋子不夠...

聽着喜樂聲,轉身而去,現在,這顆棋子只要安安靜靜跟在白燁身邊建功立業就好,將來,他的地位越顯赫,用途也就越大,所以,現在,不動。

白燁身邊埋了一顆,帝玄凌身邊現在還無從下手,她身邊的人,還真的花點心思,山主不在了,雷霆山也毀了,那樣的蠱蟲世上也找不到了。

他雖然也曉得一些蠱蟲術,但是,養不出那樣的蠱來。

去北地,看看再說吧,他此番出來,就是佈局的,並不需要有多大的動靜。

如林淵說的一樣,當納蘭秦風看到白燁的畫像時,整個人都呆住了,是他!他他!活着,這張臉,納蘭秦風的噩夢。

假死!為什麼?

他已經是九黎之主了,為何要假死遁走,幾年後,再來這一出,當時他說什麼將九黎還給他?

他做這一切,難道就是為了羞辱他?

納蘭秦風已經有些心智偏激了,整個人老態龍鐘的,各地淪陷,他這聖帝,不過是個擺設了,就是宮裏的宮人,都知道,九黎要完了。

帝都各方勢力都在望風而動,時刻準備着,選擇對自己最有利的一條路。

古元兩家一定動靜都沒有,反而讓人迷惑不已。

偷得浮生半日閑,此刻,古恆之和元哲正在垂釣,一旁古月湖靜靜跟着。

“最多還有半年吧。”古老看着湖面,魚鉤動了,卻視而不見。

“差不多吧!”元哲帶着斗笠,如今無官一身輕,語帶輕嘆。

“聽說,北地已到都城了!”帝玄凌這一路,勢如破竹,這兩人聯手,怕是天下格局誰都沒想到會是這麼個格局了。

“古來,我們有幸,可以看到天下一統了。”

“不過,這兩人...”元哲剛說完,又說了一句,話里意思,沒有說出來。

古相笑了笑,“咱們都老了,多想無益。”到底誰為帝,到時候自有分曉,至少可以肯定,這兩人,不會為了帝位,再讓江山風雨飄搖。

“哈哈,說的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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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盡風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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