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鳳族鳳馧
從雲煙小鎮離開,凰妍皙便感覺到身邊多了幾道強大的氣息,越是靠近凰族,那些強大的氣息便越是聚集。
“與兮顏姑娘,還未曾了解兮顏姑娘出自那個仙族。”
千律賢搖着手中摺扇,一派的風流不羈。
“我不過是個散修,聽聞仙界凰族出現一妖女,各大仙族皆要除之後快。前來看熱鬧!”
她的眼角帶着諷意,這些天她也算了解到,各大仙族以她五百歲便能修鍊到金仙為由,說她是修鍊魔功。
各大族聯手,要將她除之後快!
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其實但凡有些實力者,都知道不過是各族已經容不下凰族了。
千律賢並未再問,他能感受到她的不凡。
“呦,這不是千公子嗎!”
就在幾人沉默之間,一道嬌媚的聲音打破了這份沉默。
凰妍皙聞聲看去,一襲紅裙的女子身姿妖嬈。
“原來是鳳族族長,好久不見。”
千律賢依然保持着風雅的笑容,但笑意卻不達眼底,他乃是千葉堂的堂主,千葉堂與鳳族皆位於九鳳谷,期間明爭暗鬥是少不了。
鳳族向來驕傲,自認是九鳳谷的主人,絲毫不將其他家族放在眼裏,而千葉堂行事與之正好相反,在九鳳谷與鳳族分庭抗禮。
兩人見面自然是火藥味十足。
“呵呵,這位是千堂主的新姘頭?”鳳馧睨向凰妍皙。
她看到凰妍皙的第一眼便打心底里不喜歡,兩人同穿紅色的衣服,凰妍皙卻更有靈氣,而且她身上有一種壓力莫名向著自己籠罩,讓她很不舒服。
再看她牽着兩個小蘿蔔頭,嗤笑。
“千堂主莫不是還有了對私生子?”
她自顧自的講着,她身後的鳳族之人則是跟着放聲大笑。
“我娘親才不是這個弱不禁風的男人的姘頭,你這樣說我爹爹要是知道了,非讓你灰飛煙滅不可!”
云云插着腰眼睛瞪得老大,看着這個惹人討厭的臭女人,鼻尖皺起,一副小大人模樣維護着凰妍皙。
“弱不禁風?”千律賢摸了摸鼻子,是在說他?
不過他也沒有跟一個小孩子計較的必要,只是轉頭看向凰妍皙。
“兮顏姑娘,我們走吧,這鳳族的人都是些毒舌的貨色。”
說著,他就要和凰妍皙他們繞開鳳馧一行人。
凰妍皙頷首,從始至終都沒說話,鳳族於她根本毫無威脅,所以她都沒正眼瞧過鳳馧一眼。
“你說誰是貨色!”
細長的金屬火紅長鞭甩在他們面前的道路之上,攔截他們的去路。
若不是凰妍皙反應及時,拉住陽陽,那帶着熾熱火焰的長鞭便要落在陽陽小小的身子上。
凰妍皙眼中冷光乍現,那冰冷深邃的森寒竟與蒼九神一般攝人心魄落在鳳馧身上,讓得她遍體生寒。
鳳馧驚訝於她身上的氣勢,同時也有些惱怒於自己心中的懼意。
“瞪什麼瞪,小心我把你眼睛挖下來!”
她抬着高傲的下巴,鼻孔對着凰妍皙,自以為是的模樣令人生厭。
千律賢本想上前說什麼,但想到這位兮顏姑娘定然不凡,他也想看她會如何做。
“你嚇到我家寶貝了!”
凰妍皙深沉的身音與她的眸光一樣攝人。
話落,一條黑色水花凝成的長鞭便衝著鳳馧攻擊而去。
“這是!幽冥神水!”
千律賢瞳孔微縮,這可是獨屬於玄武一族的神水,只有神界才有!
凰妍皙醒后便擁有了附着着異火的神水,她稱之為煉炎神水,與此同時她發現她可以隨意控制煉炎神水上的異火。
而此刻,就是沒有了異火的神水。
巨大的水鞭厚重而沉鏈,還有讓得鳳之一族畏懼的威壓讓鳳馧喘不過氣來。
“啪!”
“族長!”
直接讓她倒退數百米,狼狽的倒在地上,鳳族的幾位隨從連忙扶起她,仇恨的看着凰妍皙。
而凰妍皙連手都沒有動一下。這鳳馧可是鳳族族長,已經達到上仙境界。
這一幕惹得不遠處的各個強者側目。
“鳳族!不過如此!”
凰妍皙牽着陽陽和云云經過鳳馧面前,輕蔑的看着她,語氣依舊冰冷。
鳳馧從小便是天之驕女,何時受過如此屈辱,就欲上前,手中的鞭子再次欲要揮出。
“族長,我們這次的目的是凰族!”她身旁一位女子提醒道,“對付她,等到此時了解再收拾也不遲。”
只是他們想不到,最後他們才是被收拾的那一個。
“兮顏姑娘難道是神界的人,竟連幽冥神水都有。”
千律賢搖着摺扇,試探的打量着凰妍皙。
“我的身份你最好還是不要打探。”凰妍皙此刻已經收拾了之前那冰冷的目光,微笑着看着他。
明明是笑容,卻有着神秘和一份冰冷,讓他膽寒。
千律賢回以一笑,終是沒有再問,心中有些忐忑,也不知遇見她是福是禍。
他總覺得着凰族的這趟渾水,定然會被她攪亂。
還有那個小奶娃口中的爹爹不知是各方神聖,竟能擁有如此完美的女子,也不知是上輩子做了什麼天大的好事。
“娘親不氣,陽陽沒事!”
凰妍皙身上的冷冽還未完全消散,陽陽扯了扯她的衣袖軟軟的嗓音讓她的心平靜了下來。
凰妍皙蹲下身子,看着兩個小蘿蔔頭,“娘親是不是不該帶你們來啊。”
她的聲音里扔有些心有餘悸。
“小姐放心,陽陽和云云有自保的能力的!”
月華傳聲給她,兩個小傢伙畢竟是神君的兒子,在這小小的仙界,還沒人能傷得了他們。
得到月華的保證,凰妍皙也能察覺到他們身上定然有什麼倚仗,摸了摸兩個小傢伙的頭。
兩個小傢伙抬起頭無害的沖她笑,讓她心頭越發的軟,她也溫柔的笑着,溫馨有格外的溫暖。
這一幕,落在千律賢眼中竟生出一種無言的美感,他的心在這一刻竟不受控制的狂跳。
就在此時此刻,她溫柔的笑顏,在他心中便再也揮之不去了。
哪怕,他知道這女子或許是他根本抓不住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