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掉入女人堆

第10章 掉入女人堆

就在藕生凝望遠去的背影時,侍者走過,輕聲道:“藕生!”

藕生回首“嗯”

侍者道:“三大掌門齊聚凌風堂,此時宣你過去!”

藕生點頭,快步前往!

至殿內,藕生抬頭望去,威嚴的欲乘風正坐其中,堪一笑、雪初隱分別居左右!

那欲乘風一身瘦骨,精神卻極佳,雙眸炯炯如火如荼,細長的鬍子垂下,平添了幾分嚴苛!

左側的堪一笑,肥頭大耳,可憐的三角眼被臉頰的肌肉擠得無處躲藏,不過眼小聚光,藕生切切實實體會到是何等的犀利!

右側的雪初隱,無一絲表情,美人端坐,亦是風情無限,一雙三月桃花般的眉眼,恰到好處的櫻唇,以及吹彈可破的肌膚,雙眸流光無限!現下看來,秋妙濟的樣貌簡直是刻畫而來!

欲乘風開了腔道:“雪初隱、一笑,你們看,該如何安置藕生呢?!”

堪一笑哼了聲,道:“這小子放我轟雷堂那是萬萬不合適的!你們都知道,轟雷堂只收世家豪門子弟,這小子往那一蹲,那不是眾矢之的嗎?所以。。轟雷堂不適合他的發展!”

雪初隱微微一笑,看像欲乘風!

欲乘風眸子垂下來,思慮道:“那。。只剩下凌風堂和浮雪堂了!”

雪初隱道:“掌門,你凌風堂向來只收劍法高超,悟性極佳的弟子,我看這小子勝了妙濟,應是有兩把刷子的,不如。。。”

欲乘風乾咳了聲,心中憂慮起來,凌風堂高手如雲,傳承劍聖正統武學,豈是他一個外人能踏進的!

說不準眼前的小子,隱藏實力,突飛猛進也有可能,俗話說的好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時日一久,保不齊眼前之人趕上激流,奮勇奔前!

欲乘風道:“藕生雖戰勝了妙濟,我看他傷勢很重,定是豁出性命相搏,這等功夫還不達凌風堂的及格線,你們也知我凌風堂半月小試,一月一大試,那可是真刀真槍的斗,我怕他有閃失,畢竟歸根結底他是月窺人的徒弟!”

雪初隱早已猜到欲乘風會有此說辭,眼前的小子無論功力在何層次,核心武學是不能讓他碰的!

雪初隱起身,笑道:“掌門,不如,讓他歸我門下吧!”

欲乘風假意推脫起來道:“你門下眾多女眷,怕是不合適吧!”

雪初隱圍着藕生輕步轉悠,道:“在我手下,沒有什麼不合適的!何況,浮雪堂女弟子眾多,有些事女子做不來,正缺個男徒弟!”

欲乘風急忙勉為其難道:“這樣也好,他根基淺,浮雪堂適宜立足!就不知他願不願意入浮雪堂!”

三大掌門齊齊望向藕生!

大人物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主動看過來,不過是送根杆子,讓人順着往上爬罷了!

藕生從容跪下,施禮道:“眾掌門思慮周全,能入縹緲派學習三年,已是萬幸之至!無論入何門派,弟子喜不自勝!”

雪初隱道:“好!你有這樣的眼界實屬難得,今天我浮雪堂破例,收你這個男徒!不過,醜話說前頭,你若反規越矩,我雪初隱一視同仁,該罰則罰,該打則打,你。。要做好準備!”

藕生當仁不讓道:“藕生明白,無規矩不成方圓,還請掌門同仁一視,賞罰得當,服眾服人心!”

話了,雪初隱微微吃驚,想不到眼前的小子,牙尖嘴利,在這凌風殿內,掌門之面,無形之中已給自己上了條標準!賞罰得當?服眾服人心?若自己私心偏袒定然給欲乘風留有話柄,這樣一來,伸起冤來,也有二分重量!

雪初隱拍起手道:“真不錯!我浮雪堂收了個人才!不過,將來的造化還要看你自己了,風浪無數,別總是栽跟頭!”

藕生道:“掌門教訓的是!”

雪初隱淡淡道:“好吧,你且退下,我還要事和雪掌門商量!”

藕生踏出了凌風殿的門,重重嘆了口氣,這樣的結果,自己早已預料,凌風堂與轟雷堂對自己,一個是看不上、一個是看不起,唯有硬塞給浮雪堂!

巧合的是,自己打傷的正是秋妙濟,浮雪堂的接班人!有些人這口氣不出,怕是要記一輩子!

走出殿外,侍者疾步追了上來,遞過一條三月緋桃的穗子!

藕生接過,系在玉佩之端,道:“多謝師兄!”

侍者道:“無需客氣,從現在開始,你便是浮雪堂的人了!你是后入門的弟子,穗子的條數乃九根,門派分為九等,一九為一階,以此類推,你可從穗子的個數,推測對方的身份地位,以免叫錯!”藕生掂了掂輕如鵝毛的細穗,笑道:“師兄你多慮了,我是最後一階,哪有叫錯的道理,縹緲派皆是我藕生的師兄師姐!”

侍者道:“你有這樣的想法是好的,不露鋒芒,平安度日!”

藕生抱拳施禮,又道:“嗯,藕生謹記!不過,還有一事相問”

“侍者道:“何事?”

“醫者柔瑾所在何處?”

侍者指引道:“沿着這條路,直奔後山,走過後山的校練場,你便可見一四合雅室,坐南朝北的,正是她的居所!”

道完謝,藕生緩步前往,三天來,腰際的傷口並未有多大變化,正如師父說說,快雪劍傷,難以癒合,得需特定的配藥!這傷必須得快速好起來!秋妙濟臉上的紅腫還未退卻,暫時不會出門找她的麻煩,如不在這段時間將傷養好,吃苦還在後頭!

藕生走至山後,遠遠聽見整齊的呼喊、喝聲,又拿餘光瞥過,只見烏泱泱的人群分類聚集,定是三堂在場上操練!

因腰傷,藕生有幸得了十日的休整,暫時可逃避一二!

路過校場時,藕生加快步伐,低着頭匆匆而過,以期逃過眾人的目光!

卻不想大眾的好奇心是如此強烈,紛紛停下動作,轉過目光,掃視起這個新來的交流生!

步履匆匆,卻快不過躍然的一道身影!

忽的,一個高大的身影搖搖擺擺的擋住了藕生的路!

藕生朝他的腰際望去,玉佩末端系的是雲霄金色,穗數眾多,因是轟雷堂的一等弟子!

遂抬頭看去,此人威風凜凜,儀錶不俗,貴氣似與生俱來!

那人道:“呦!這不是邊吃白食、邊偷武學、臉皮如牆的借宿生?”

藕生道:“是!”

那人道:“還有臉承認!簡直厚顏無恥!是你?打傷了秋師姐!”

藕生道:“是!”

那人又道:“你打的可不止是秋師姐!你打的可是我轟雷堂的女神!”

藕生抬起頭來,注視起他,冷冰冰道:“秋師姐是確為我所傷,且我已有悔意,日後定當負荊請罪!不過,秋師姐在你口中無論是女神也好,女神經也罷,我藕生不感興趣!”

那人連連怒指“好你個小子,嘴巴甚是厲害啊!我今日不給秋師姐討個公道,我樂山還有何面目去見她!”

藕生又道:“你若想借我去討好秋師姐,那便來吧,畢竟。。。你若不上,終會有一人站出來為秋師姐疏通鬱結之症!這只是開端,可我,早已做好了準備!”

那人道:“好啊!看的真是透徹!我還尋思着來了個吃白食的獃子,沒想到肚裏有點墨水,既然你都發話了,我樂山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說完,那人豁然抽出長劍,光芒盡散,氣勢如虹!

藕生不得不解下紅蛇鞭,儘力一抖,蛇鞭滾滾!

不遠處的眾人見此一幕,紛紛道二人要打起來,成群結隊的奔了過來!

那樂山,調整姿勢,揮起劍來,頓時,劍式如雷貫耳,大有劈山之勢!

就在此刻,劍聲環環相擊,對轟出陣陣環銀之聲!

藕生持鞭望去,一道飄然身影瀟洒而來,擋在二人之間!

樂山一劍被擋,連忙轉過頭,卻見是他,怒道:“燕莫辭,你摻什麼熱鬧!”

燕莫辭緩緩而降,嬉笑着收起劍來,道:“樂山,難道你不知,我燕莫辭向來愛熱鬧!你們如此大動肝火,我怎麼缺席呢!”

樂山噴道:“我與他的事,與你何干!缺席?那你也需排隊!等我將他收拾服帖了,你在上去踹兩腳泄憤!”

燕莫辭大笑起來,英容之上光芒無限!

樂山:“你笑什麼?!”

燕莫辭止住笑容,面容漸冷,緊握長劍道:“樂山,你把我看成什麼人了!我燕莫辭會做那等事!”

此時,樂山反應過來,恍然大悟道:“哎喲喲,燕莫辭,原來你想袒護這個小子啊!”

燕莫辭道:“不是我袒護,而是你有眼無珠!”

樂山正要發火,燕莫辭指了指藕生的腰際,又道:“你沒看到嗎,他已繫上了浮雪堂的穗子,那他是浮雪堂的人!你在眾人面前,無故挑戰他,便是挑戰浮雪堂,這個道理你怎不知!”

樂山被反駁的無言,可心中又有不甘,反擊道:“可他打傷了秋師姐,害的秋師姐躺在卧榻,三日未下地面了,我等想去探望,亦被轟了出來!”

燕莫辭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又道:“樂山,他倆的比試,掌門早已宣示過,這個叫什麼。。什麼藕的。。贏了就是贏了,難不成所有贏得勝利的人都要遭報復?如此推來,我凌風堂的季霄崢、你轟雷堂的程逸、蔣重,何歸都要落到被毆打的份嗎?”

樂山一時語塞!倒是樂山身邊的一個師弟開口道:“燕莫辭誰不知你巧舌如簧,但我樂師兄不過是想和他切磋切磋,怎到你這變成了毆打了!”

“對!一聞說的對!”樂山急忙贊同

燕莫辭莞爾一笑,音容笑貌清澈乾淨,宛若山川河流般奔涌不止,暢快、溫軟直至人心!

燕莫辭道:“你沒瞧着人家的腰傷嗎?你這會切磋,難免落個趁火打劫的臭名,就算是勝了,只怕別人背地裏說你勝之不武,那這場比試也沒個意思!”

在場眾人紛紛點頭,樂山見此,只好收起劍來,不過,就這樣讓他走了,難消自己的心頭只恨!

於是,樂山繞至藕生的側邊,笑嘻嘻道:“哪能啊,我也只是嚇唬嚇唬他罷了,我知他有傷,與他比試,不是害他嗎?是吧?藕生兄弟!”

說完,樂山手肘對準藕生的傷口,看似輕輕推搡,暗地卻下一道重力!

劇痛襲來!傷口又被撕開,鑽心的疼,源源不絕!

藕生死咬着牙,生生吞了裂膚之痛!

這道徒然之外力,使得藕生一個趔趄!

燕莫辭急忙上前攙扶!

這時,眾人散卻,藕生深深呼吸,調整着重重的跳痛感!

鮮血翻湧過之前結成的血餅,很快便浸濕了衣衫!

藕生面色蒼白如薄紙,血色全失,額前細汗涌冒不止!

燕莫辭見狀道:“看來,你傷口又裂開了!我攙着你,趕緊前往柔瑾的住所!”

藕生推脫:“多想燕師兄解圍,這份恩情我藕生銘記在心!日後若有麻煩,我定當全力以赴!”

燕莫辭搖頭輕笑:“你還是護好自己吧!我的事還無需你操心!我扶你你這就前去吧!”

藕生吃力的縮回搭在燕莫辭手臂上的雙手道:“不用!我可以自己走!多謝!不送!”

“哎哎哎~”

燕莫辭看着那道倔強的背影,嘟囔道:“真是怪人,我好心送他去醫治,卻還防我像防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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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這拜堂可要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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