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合八字
這位師父口一張,就是一長串專業名詞,愣是說得王衛紅雲裏霧裏。最後費了好半天勁才明白了。
大意就是,原來他們倆八字本來確實是不好的,可是因為他家祖墳埋得好。他家祖墳給陶宏韋的八字轉了個運,而這個運跟李瑩穎的八字特別合,結果他倆的八字,反而成了天作之合。這種轉運,不懂風水的人是看不來的。所以光會看八字的紙上談兵,不能結合別的方面多方面去印證,很多時候都會誤導別人。
這樣那樣地扯了一大通,王衛紅才恍然大悟。
心裏對之前那位師父便隱約有些看不起了。
人家只知道光看八字本身,這位可是還通曉風水,能綜合多方面去印證。這才是真正的大師。
她卻沒想到,這位大師連陶宏韋家祖墳埋在哪裏都沒看到,僅憑陶紅雁一張嘴描述了幾句,就能看出他家祖墳的風水了?
王衛紅又哪裏懂那麼多。只是被大師忽悠得,一顆懸了許久的心,總算踏實地放回肚子裏了。
最後這位大師還說了句,“這個女孩子好福氣呀,找了位跟她八字特別合的。本來她的時運就還好,如今找了位如意好郎君,日後就更好了。只是這個男孩子嘛,”
王衛紅的心不知怎麼又提起來了。
大師卻掐指算了算,才說:“最近這段時間沖了掃把星,有些時運不濟。可是偏偏這個霉運好象被什麼東西擋住了,竟是要轉運的命數。奇怪,奇怪,怎麼會這樣突然轉了運?”
王衛紅大吃一驚,大師竟然連這個都算得出來?她忙問:“那這樣轉運是好還是不好?”
大師“呵呵”一笑,“霉運轉掉了,哪裏會有不好的?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王衛紅一顆心這才徹底放回了肚子裏,最後謝了又謝,喜不自勝地回去了。
陶紅雁舒了口氣,這紅包值了。
從此以後,王衛紅就消停了。女婿的運也轉了,兩人八字其實也是合的,而且還是特別合的八字。雖然對他家庭情況還有些腹誹,卻再也不說什麼了。
李瑩穎哪裏知道陶紅雁背後搞的小動作,只奇怪她媽怎麼突然就消停了,再也不拿那些封建迷信的話來吵她了。她也不想去問為什麼,只要別再天天催她分手,她就樂得自在。
而唐志超也差不多時間就跑袁家來了。
他們雖然談了兩三年,可是之前一直都是談戀愛的關係,如今訂婚了,這才是第一次送節禮。
唐家自然拿不出那麼多錢來送個節,也就提些奶啊油的,左不過兩百來塊錢。袁家自然也不會跟他計較這個。
唐志超已經在袁家進進出出兩三年了,戴美君招待他,熱情中透着幾分隨意,就像自家人一樣。唐志超也是很熟稔地自己往沙發上一坐,就開始問袁媛生日想要什麼禮物。
袁媛歪着頭想了想,打趣他,“我自己要的沒意思了,你要給我個驚喜才有意思。”
唐志超也很無奈,都這麼長時間過去了,他能想得到的驚喜早就想完了,如今就是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什麼驚喜。但是袁媛既然這麼要求了,他只好答應了,興緻滿滿地挽起袖子,“好,你就等着瞧吧!”
袁媛就是對唐志超這點很滿意。他對自己的好,從來不敷衍,真正盡心儘力。
說了些閑話,戴美君乾脆叫唐志超一起去新房看看。
雖然裝修的大概模樣都還沒起來,但那好歹以後就是唐志超的家了,總得讓他這個主人了解一些自家住什麼樣吧。
一家人便興緻勃勃地跑去新房看裝修。
因為買的不遠,開車十來分鐘就到了。這個小區規劃也不錯,停車位不少,而且並不要求業主購買停車位,只要有地方就能停。
唐志超費了半天勁才停好車,下了車又轉了一圈。畢竟是二十來萬的新車,總生怕哪裏磕着碰着。
小區是兩梯兩戶,但是兩個電梯之間有一道防火門。雖然防火門不能鎖,但是可以關。把門一關,就是一梯一戶的感覺。電梯直接到門口,清靜得很。戴美君在計劃把出電梯門後到自家門前那一塊也做一個鞋櫃,這樣可以省家裏一個鞋櫃的位置。
袁媛卻覺得鞋櫃做在門口不好看。
戴美君安慰她,“你回家了,把門一關,哪裏就看的出來好看不好看了?你這屋雖然面積不小,但是也沒有多大。三個房間,一個主卧,一個兒童房,一個書房,哪裏還有位置給你做衣帽間。不想辦法打個鞋櫃,你那麼多鞋子往哪裏放?”
袁媛想想自己的衣服鞋子,放棄了掙扎,聽她媽的。
唐志超一向比較好說話,而且男人對這種事情也沒有那麼在意,一切聽老婆和丈母娘的就對了。
三人就從進門開始看,一邊看一邊討論。裝修公司早就提供了整套裝修方案,戴美君便和袁媛討論一些設計,看看需不需要修改。
袁媛本想要個開放式廚房,看看電視上那種開放式廚房,就覺得特別有生活氣息。戴美君卻反對。“開放式廚房那都是外國人玩的,我們中國人烹飪講究明火,一炒菜,一屋子都是煙,再好的油煙機都不可能一丁點煙都沒有,不要搞得家裏烏煙瘴氣的。”
戴美君打算把洗衣機放在陽台上,再在陽台上搭個大水池,洗衣服就方便了。袁媛又不肯。“陽台上根本沒有污水管,洗衣服的水只能接雨水管,到時候污水無法經過處理,污染環境。”
母女倆邊看邊討論,花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才把屋子裏各項細節討論完。唐志超除了提了一句想在餐廳打個小吧枱,就沒了別的意見。
戴美君覺得吧枱不適用,但是想想這以後也是女婿的家,他總共就發表了這麼一個意見,還能反駁了回去?便答應了,開始和袁媛討論吧枱要多大,什麼樣式。
唐志超只要有個吧枱就滿足了,管他什麼樣式呢,只站在一邊聽她們母女討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