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成長之路
“毓賢郎,今日打擾你休沐了!”相互行完禮后,天明直接致歉。
“公主客氣了!”毓賢直截了當,他明白,上位者都有自己籠絡人心的方法,若不是為了德曼你能夠找回身世,他也不必陷進這權利的漩渦。
“今日請你過來,是想問問你和德曼的往事,一直聽德曼講她欲找回自己的身世,可是我無法直接叫郎徒過來,你也知道目前我地位尷尬,可能能幫你們的不多。”天明見毓賢很直接,也明白他心中的顧慮,就不拐彎抹角了。
“多謝公主!”毓賢沒想到天明竟然能把他們的事情放在心上,可見,天明是真心結交他們為朋友的。雖說自己知道德曼的身世,可是一直不知道如何給德曼講才能讓德曼相信,所以他才支持讓德曼自己找回身世。現在天明肯幫忙,肯定能更快找回事實。所以,毓賢毫無保留的把自己知道的德曼的過往告訴了天明。
“只是說與雞林有關,德曼的母親與一個叫文努的人通過信,德曼懷疑文努是自己的父親。在我們來之前,一個名叫柒宿的人找上過她們,但是後來不知所蹤了。德曼也一直不講,我就不清楚其他的了。”毓賢心想,我又不能直接告訴你德曼是你的妹妹。
“看來德曼的身世還真與徐羅伐有關呢!文努是國仙,已經失蹤好幾年了,柒宿是花郎,也失蹤了,好吧,我會留意這方面的消息。”天明深深點頭思考,看來還得打聽過往的陳年舊事,說不定文努就是偷生了孩子才失蹤的呢。不過這種事,徐羅伐的貴族肯定是諱莫如深的,誰也不會講,估計不是很好打聽。
“那小臣告退,有勞公主了!”毓賢行禮退下了。
而在花祠堂看到柒宿名字的德曼也是十分震驚,隨後就立即返回郎門了。她久久思索不得其解,作為花郎的柒宿到底是聽從誰的指示來追殺自己呢?一直陷入深思的她沒有注意到毓賢的到來。
“在想什麼呢?”毓賢的語氣一如既往,溫柔如水。
“啊,哥哥!你回來了。”德曼一臉吃驚,“公主……”
“啊,沒什麼好隱瞞的,公主是想幫忙打聽你的身世,可是目前身份限制,招你前去怕是會遭來非議。不過,我未經你的同意,擅自告知公主你的過往,請你原諒。”
“沒事的,哥哥,這也不是什麼秘密,況且我也知道你是為我好。話說公主真是為人着想,跟着公主真是沒錯了。”德曼的兩隻眼睛亮的讓人不敢直視。
“對了,你還沒有告訴我你想什麼呢,能告訴我嗎?”毓賢再次問道,但他並不逼問。
“也沒什麼,就是我路過花祠堂,去祭拜了一下,看到了一個名字。”
“是柒宿吧!”
“哥哥怎麼知道?”德曼再次在臉上寫上了詫異和吃驚。
“公主告訴我的,柒宿就是青龍翼徒的花郎。想他十五年沒有歸來,人們一定當他殞沒了,故而把他的排位供奉於花祠堂也無不可。當然,由此可見你的身世絕非一般,以後我們要更加小心了,不是熟悉的人,千萬不能把身份隨便暴露,畢竟危險來源於未知。”毓賢很平靜的講,德曼沉思着點了點頭。
德曼和毓賢都知道,未來的路很艱辛,他們必須付出更大的努力才能挖出這個身世秘密,說不定還會有各種各樣的危險,所以保護好自己是第一位的。
在接下來的日子,只要是不當值的時候,都能在郎門看到毓賢不是拚命的訓練郎徒,就是拚命地訓練自己。家傳的劍法、槍法都被他拎來練習,此地的花郎都習慣用刀,鮮少用劍、用槍的,毓賢擔心自己的特殊會被別人注意,就又結合庾信所練習的刀法和自己的劍法創出一套適合自己和德曼的刀法。自此後,他幾乎不用劍,只專註於刀,同時把自己的刀法交給了德曼,以為德曼自保。
德曼依舊是訓練場上的最後一名,有時候拖在最後會被其他花郎的郎徒欺負,但明眼人都能夠看出她的刻苦和進步。她喜歡看兵書和演習陣法,雖然在練習陣法時沒少挨訓,她也常常練習毓賢教授的刀法,但一直都被毓賢說空有花架子。
庾信也時不時的閉關修鍊一番,他知道自己的差距,而現在的寧靜都是公主和毓賢給,掙回來的,他只有努力、努力、再努力,建造實力盡忠公主,才能算是回報了毓賢郎。他數萬次揮動木刀,堅定自己內心的信念。
寶宗在母親勸慰后也更加努力了,他滿腔的憤懣無處發泄,就舞動木刀,一次一次的練習吧,舉起了石墩,練習臂力,在揮汗如雨的磨礪中堅實了自己的身體。
十大花郎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努力着,除了每年的比才是他們的必爭之境,他們都想入風流黃卷,名留青史。雖然他們有顯赫的身世,但他們知道,一旦他們不努力就會被提出權利的圍牆,萬劫不復,雖然這成長的道路充滿了艱辛,卻是他們成熟的必經之路,無論是徐洛伐,還是各國、歷朝歷代,權利圈子裏的人,都是在比別人更多的荊棘之路上成長起來的。
所有人都在悄沒聲息的成長,而他們的長輩卻一天天老去。美室對鏡中的自己難言感受。她一直都在為皇后的位子奮鬥,因為年輕貌美,薛原等這些人才聚集在自己的身側,可是,如今華髮已生,年華不再,這個奮鬥還有支撐嗎?美室有些不自信了。
皇帝白凈近日也日漸力乏,除了因為年紀大之外,朝堂上他對國事的無力仍舊是他的心病,雖然天明給了他支持,可是沒有嗣子繼承仍舊落人詬病。加之百濟近日頻頻調兵,可自己手上沒有親信可用,也是令他頭痛不已。
不管皇帝與美室之間如何爭鬥,各花郎的郎徒倒是不曾有此煩惱。他們依舊執着於一時的得失、勝負。自從上次毓賢勝了寶宗之後,日月星徒和青龍翼徒的郎徒就想找回面子,可是連續幾年的比才,龍華香徒都不參加,寶宗也不參加,他們不能光明正大贏,就想暗中找龍華香徒的不自在。面對眾多的郎徒他們也不敢下手,可是最弱的德曼因為要調查自己的身世時常吊單,成為他們下手的對象。德曼已經多次被他們扔進泥坑,訓練時被絆倒,這一次,他們好不容易又逮到吊單的德曼,他們準備扒下德曼的衣服。
德曼獨自思索着自己的問題,走在郎門外的夾巷裏,突然協成和山啄帶人把她的頭套了。德曼“唔……唔……”掙扎也沒有掙開,但是她的聲音引來了附近的大風和谷使新。他們看到德曼受辱,就集結了龍華香徒的郎徒前來幫忙。
“呀,德曼!你們放開她!”高島的嗓門依舊很大,沖了上去,拉着德曼的郎徒都被他拽開了。龍華香徒投入戰鬥,大家混戰起來,都打出了真火,誰也不想讓。
“你們在幹什麼?”一個嚴肅的呵斥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