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花郎之爭
公主和作為原上花的美室離開了坐枱,花郎和郎徒們可以自由的活動或是離開了。庾信準備認識一下徐洛伐的十大花郎。卻聽到一聲陰陽怪氣的聲音:
“真是什麼阿貓阿狗都可以到我們徐洛伐來,十大花郎可是憑實力比出來的花郎,我們可不承認他們是徐洛伐的花郎”青龍翼徒的花郎石品一臉不屑。
“是啊,真不知道宮主怎麼會允許這樣的垃圾進入徐洛伐。”雲上人徒的先烈也隨聲附和。
“你們說什麼?我們也是通過嚴酷的訓練的。”龍華香徒的郎徒們開始大聲反駁。
“那就和我們寶宗郎比試比試,能勝過的我們就承認是徐洛伐的花郎。”石品再次挑釁。
庾信緊握拳頭沒有接聲。毓賢冷眼看着一切,他知道龍華香徒是庾信的命,庾信必須接受挑戰,接受打擊,這是對他的磨練。
“不敢比試,就狗屁都不是,滾出徐洛伐吧!”石品繼續出言刺激。
庾信忍無可忍,拔出木劍,對着寶宗說道:“請指教!”
寶宗雖一直沒有出聲,可是也冷眼看着,就是等着庾信接受挑戰。他接過屬下遞過來的木劍,就出招了。刺、劈、挑一氣呵成,劍尖已經已經直指被他劈在地上的庾信的咽喉。
“沒有實力就不要出來,徐洛伐是一個不認可失敗者的地方。”寶宗說罷,抽出佩劍,把龍華香徒的旗杆砍斷,旗幟割掉一半。庾信頹廢的看着這一切。毓賢倒是沒有想到寶宗會這麼狠。他看不下去了,得給這個傢伙個教訓,否則以後龍華香徒的郎徒肯定抬不起頭來,至於庾信,他必須自己走出來,於是,出言道:
“是么?我也是龍華香徒的花郎,讓我贏回我們的旗幟吧。”毓賢面無表情的說道。一時演武場很安靜,大家都在猜測他是誰。
“你又是哪裏竄出來的?”石品一如既往的囂張。
“呵呵,我不是哪裏竄出來的,鄙人龍華香徒花郎金毓賢。”
“喔,原來你就是叔玄公的私生子啊!”因為不明就裏,很多人對這個憑空冒出來的養子議論為私生子。
“呵呵,大名鼎鼎的寶宗郎也不敢與小人一戰么,看來小人的確名聲在外。”毓賢用起了激將法。
寶宗接過了郎徒遞過來的木劍,毓賢也舉起了木劍,眾郎徒退出了個圈子,高台上正在安慰夫人的叔玄公本來打算擁着夫人離開,卻突然看到這一幕留了下來。說實話,他一直不明白公主為什麼給自己弄來這個義子。離開坐枱的天明和美室也一直在關注這邊的動向,之前寶宗戰敗庾信,美室暗自得意,可是這個來歷不明的人突然的舉動倒是讓她有些擔心起來。依照寶宗高傲的性子,如果失敗,將會成為毀滅性的打擊。
但是台下的比試依然是在眾人各懷心思中開始了,同時也結束了,眾人甚至沒有看到毓賢出手,木劍已經直指寶宗的咽喉了,而寶宗的木劍卻還舉在頭頂。演武場中寂靜的似乎連呼吸聲都聽不到了,所有花郎和郎徒都驚懼的睜大了雙眼,沒有人知道毓賢是怎麼做到的,只聽“吧嗒”一聲,寶宗的木劍掉落在地上,寶宗頹廢的倒在了地上。這一聲驚醒了所有人,龍華香徒的花郎開始歡呼,連庾信的臉上都帶上了微笑。毓賢撿起了被扔在地上的半面旗幟,笑着對眾花郎說:“龍華香徒夠資格了嗎?徐洛伐的花郎也不過如此啊!”
然後,他又轉過身對龍華香徒的郎徒說道:“回去吧,找個手工好的把旗幟縫起來,龍華香徒需要帶着這個疤!”說完,深深的看了庾信一眼,庾信點了下頭。龍華香徒的眾人率先走了出去,走在最後的竹方和高島還回頭對着眾人做了個鬼臉,陰陽怪氣的學者石品的口氣說道:
“我們是徐洛伐的花郎!”
石品寶宗等眾花郎憤恨的盯着龍華香徒,恨不能用眼神殺死他們。
夜空如水,繁星浩渺。毓賢站在龍華香徒郎門的護欄邊仰望星空,他不知道遠在故國的姐姐們怎麼樣了,回想一下白天的事情,他輕輕嘆了口氣。聽到有腳步聲傳過來,他沒有回頭,但是說了一句:“你來了。”
“是,我來了。”來人似乎也不意外,直接回道。
“疑惑嗎?”
“父親和公主應該是讓我經歷一下挫折,讓龍華香徒經受磨難,畢竟只有經歷過磨難才會更加堅韌。可是你這樣,卻會讓龍華香徒變得浮躁,而且更是把你至於風口浪尖。”
“公主和叔玄公確實是這樣的想法,可是這樣就會讓龍華香徒被其他花郎踩在腳下,而新入門的德曼更是會成為眾人欺負的對象,更何況我們能夠來到徐洛伐都是因為德曼指認寶宗,他們會把所有的氣撒在德曼的身上。我可以容忍德曼在訓練中受挫折,這是對她的另一種保護,更是讓她段煉自保的能力,但是我不能容忍別人對她的欺負和侮辱。”
“所以,你就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到自己的身上?”
“是的,庾信,我是因為德曼才到這裏來的,德曼就是我的一切,為了她,我可以呢粉身碎骨在所不惜。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明天郎門就會傳出流言,說我是回來報仇的私生子,而你被寶宗打敗都是拜我所賜,所以,我們要反目成仇了。”毓賢回過頭來深深地望着庾信,庾信感覺這眼神裏帶着無法形容的堅毅,自己突然就陷了進去,隨口你說道:
“你想我怎麼做?”
“滿足他們,讓我成為令人不齒的私生子。但是,庾信,在大家把矛頭指向我的時候,你要快速的成長起來,龍華香徒要成為最強的花郎。”毓賢犧牲了自己去培養庾信,他知道這樣才能讓庾信將來成為德曼的助力。庾信重重的點了點頭。
“還有,答應我一件事情。”
“什麼?”
“如果有一天我力不能及,請務必幫我照顧好德曼,我不求其他,只求她能夠平安。”
“請放心!”庾信再一次重重點了頭,他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才認識不久的人為什麼如此幫助他,信服他。這個人把所有的矛頭都攬走了,這樣他自己就能夠在被人遺忘的角落裏成長,毓賢這是賭上自己來培養庾信。所以,這個情,庾信欠大發了,無論如何,於情於理,庾信都必須接受這個請求。
夜色的掩護,毓賢不知道他和庾信的談話被在拐角的人聽的一清二楚,在他們談話結束前,她淚流滿面悄悄離開了。德曼心裏除了感激還有自責,是自己把毓賢哥哥帶入深深的漩渦,她不知道如何解這個扣。她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讓毓賢哥哥如此為自己考慮,她現在只想讓自己更強一些,不在拖哥哥的後腿,儘快弄明白自己的身世,弄明白自己的母親是為什麼死的,然後,她就和哥哥一起離開,過隱居的日子。不知道為什麼,當想到和哥哥單獨的過日子,會有一種莫名的高興,又回憶起小時候毓賢對自己的維護,德曼心裏有種說不出的甜蜜。
在毓賢與庾信談話的時候,寶宗在自己的房裏大發脾氣,他推到了所有的東西。而美室一幫人也聚集在一起商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