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腦袋上的數字
食堂外的洗水池。
韓笑笑正用清水清洗着外套夾克衫上的污漬。
江南四月里的陽光已經沒那麼溫柔，等下吃完飯往太陽底下一曬，就能半幹了。
系統姐姐這次的懲罰可夠突然，完全沒讓韓笑笑有絲毫準備。不過，這精彩的一跤為韓笑笑帶來了高達2116點開心值。
不過讓他納悶的是，這一跤引發的笑點也有蘇靈汐的作用，可是自己依然收穫到開心值，難道自己剛剛想的不能有他人參與的想法是錯誤的？
只是這大庭廣眾下的出醜，居然能夠帶來辣么多開心值，韓笑笑內心中忽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但是一想到自己居然在暗戀女生面前把初吻給了另一個女生，內心就有一種無比的崩潰感。
“系統姐姐，你懲罰我摔跤就好了，怎麼還弄得蘇靈汐摔到我身上來呢。”
“……”
“摔到我身上也就算了，怎麼還讓她的嘴吻到我的嘴呢？”
“……”
“唉，系統姐姐又不在線。”
韓笑笑回憶了一下，自己只是用某個詞形容了系統，就被給予這麼一個懲罰，和前兩次扣開心值的懲罰完全不同。
不管怎樣，自己不能再對系統有任何不敬之詞，否則還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奇葩懲罰呢。
韓笑笑匆匆忙忙地和何不樂吃完飯，又獨自在操場上轉了轉，等到衣服半干，也差不多到下午的上課時間。
回到教室，韓笑笑就感覺到同學們看他的眼神有些怪怪的。
他也沒在意，坐到自己座位上，發現左邊的蘇靈汐看也沒看自己。
韓笑笑剛剛已經在食堂里給蘇靈汐道歉了，還給她重新買了份飯菜。不管怎麼說都是自己摔倒后帶倒了她，讓她和自己一起出醜了。
看到蘇靈汐面色嚴肅，似乎在專心看手中的書，原本還想再表示一下歉意，也不由地把話咽了回去。
下午的課，韓笑笑沒心思聽，繼續琢磨系統究竟有什麼作用。
得到系統金手指這種事，如果不能搞清楚作用，那肯定是寢食難安的。
對於花1000開心值換15分鐘智力升級的事情，韓笑笑是不打算做了，實在太不划算了。
現在他的開心值一共有2174點，自己能用這些開心值換點什麼呢？
中午在食堂里，那麼多人笑，才獲得2116點開心值，可見開心值很不好賺。
哪怕別人轉述自己摔跤的事情，引起的歡笑，韓笑笑都沒法獲得開心值。
要不然，從中午到現在，自己在食堂這一跤，早就應該隨着當時的旁觀者轉述，帶來新的開心值了。
這一點才是讓韓笑笑苦惱的地方，就自己這悶葫蘆的個性，完全不是一個能夠插科打諢帶給人歡笑的人。
總不能老是當眾出乖露醜來博人眼球，那可是有嘲笑的意味在裏面的，韓笑笑是絕對干不出這種事情。
韓笑笑嘗試性地又去呼喚系統。
“系統姐姐，除了臨時提升智力外，還有什麼可以用開心值來提升啊？”
“……”
“系統姐姐，你這麼牛，開心值能幫我做什麼啊？”
“……”
“得，又不在線。”
意識感受着腦海中，只有顯示着孤零零的開心值外，啥信息也沒有的面板，韓笑笑初得系統的熱情已經快要消散光了。
下午的課稀里糊塗地過去，今天輪到韓笑笑這一組的人做值日，一群人分工合作，沒人選打水，最後這活落到沉默的韓笑笑頭上。
韓笑笑拿着盆到了洗手間，發現沒水，才想起來早有通知說下課後這棟樓要停水檢修水管，怪不得大家都不選打水，他只好拿着盆去了另一棟樓。
當他氣喘吁吁地將裝滿水的盆放到桌上，讓女生洗抹布擦桌子時，他又忽然愣住了。
此時，腦海中剛剛響過系統的聲音。
“叮，系統檢測到宿主體質低下，需要升級。”
“檢測到宿主開心值足夠轉化靈氣2點，可讓宿主身體素質永久+2，請問是否升級身體素質？是/否。”
韓笑笑頓時開心起來，系統總算是有了新的提示，這讓他對系統又有了信心。
“我說么，好賴也是系統，肯定牛得不行才對！”
“叮，宿主真誠地誇獎系統，系統獎勵20點開心值！”
“我靠，這也行？系統你太神了！”
“請確定是否升級身體素質？是/否。”
系統沒有理會自己的稱讚，看來重複誇獎系統是得不到獎勵的。
想到增強身體素質總歸是好事，只是這一點靈氣就要1000開心值，開心值又不容易賺，還是省着點花。
韓笑笑選擇“是”，面板立即發生變化，“請選擇提供1點靈氣。”
在數值處，左邊是減號，右邊是加號，這是用來調整數值的。
韓笑笑不是一個喜歡孤注一擲的人，總共兩千多開心值，不能一下用光，要細水長流啊。
他直接選擇下面的“確定”按鈕。
“宿主身體素質提升開始……”
韓笑笑突然感覺到一股清涼從頭頂順着額頭、鼻子、嘴巴、咽喉、胸部、腹部、會陰，再一分為二順着兩條腿的正面一路下行到腳底湧泉后，又重新從雙腿背面一路上行，會合到會陰后從背部一路上行，重回大腦。
整個循環建立后，這股清涼氣息依然在自己運行，完全不需要韓笑笑控制。
“韓笑笑，你愣着幹啥？還不幫忙再去打盆水？”組長趙曉東拍拍韓笑笑的肩膀說道。
韓笑笑反應過來，也沒和趙曉東說話，就心情興奮地拿起空盆跑出教室。
“這傢伙怎麼神叨叨的。”趙曉東有些詫異。
“估計還在回味與蘇靈汐的吻吧？”坐在韓笑笑前面的女生田靜忽然說道。
正在打掃衛生的同學都鬨笑了起來。
韓笑笑很快就打了水回來，這一次他發現自己似乎沒有剛才那麼氣喘了。
這系統果然厲害啊，只提升一點素質，就讓自己體會到身體變強的感覺。
沉浸在自己世界的韓笑笑，一如既往地沒有和同學們多說話，打掃完衛生后，就去了教師辦公室。
班主任陳蘇老師還等着和他談心呢。
走到辦公室門口，看到裏面只有陳蘇老師在，就敲了敲敞開的門。
陳蘇老師抬起頭，看到他，招呼道：“進來吧。”
等到韓笑笑站到陳蘇的辦公桌前，陳蘇臉色一如既往地嚴肅，她上下打量着他，足足看了他幾十秒。
這讓韓笑笑有些不自在了。
“陳老師，您找我要談什麼啊？”
“聽說你中午吻了蘇靈汐？”
“啊？！那是不小心摔跤碰到的，我們沒什麼的。”韓笑笑連連擺手說道。
“我有說你們有什麼嗎？你平時都挺穩重的，怎麼今天先是上課走神，到食堂打飯又摔出故事，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哦，沒……沒有。”難道自己有心事都寫在臉上了？
陳蘇的臉色緩和了許多，語重心長地說道：“離高考還有56天，這是最後衝刺階段，容不得半分鬆懈，不要輸在第56天。
你的成績原本在班上處於中游，拼一拼咬住第一梯隊，就有希望考上一個好學校。
老師不希望你在這個時候胡思亂想，影響了你的一生。”
“嗯，老師放心，我一定會考上理想的大學。”
“叮，身體素質升級完成！”
韓笑笑沒想到這個時候會在腦海中聽到這個聲音，下意識看了陳蘇一眼，頓時呆住了。
在陳蘇的頭頂上，他分明看到一個數字。
“-1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