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被扇
蘭斯猛地靠近江緋緋,摟住她的腰一躍而上站到濁龍的背上,發出號令往南域方向飛去。
江緋緋氣得咬牙切齒,死命的掰着蘭斯的手指,大喊大叫道:“放我下去!”
“放開我!”
“放開!!!”
蘭斯禁錮住亂動的江緋緋,在她耳邊溫聲安慰着,“緋緋,你應該明白我的心,再次見到你,我如何能做到放你走?”
聽着這些無賴話江緋緋氣極,一雙眼睛憤恨的注視着蘭斯,無奈又痛苦的說,“可我根本不愛你啊!你明白嗎?!”
“你的愛對於我來說就是束縛,何況我有深愛的男人,為什麼你就偏偏要強求呢?!”
“如果你真的愛我,那就請你放我離開。”
回應她的是蘭斯突然的熱吻…
蘭斯堵住了那張一直不停說出傷人話的紅唇,表達着自己的愛意和所有的思念,還有悲傷。
江緋緋緊閉牙關,身體劇烈搖晃來回躲閃着,使勁的拍打着蘭斯的胸膛和臂膀。
最後掙扎開的她,快速擦了一下嘴巴,揚起手狠狠地打了蘭斯一巴掌。
清脆的耳光聲響起,引來了跟隨的流浪獸們一致的震驚和吸氣聲。
今天的事情可謂是一而再再而三刷新了他們的認知,沒想到鬼王對這位雌性居然能夠容忍到這個地步,這可一點都不像鬼王的作風啊。
不過他們也不敢多看,連忙移開了視線,鬼王這麼丟人的時刻,為了以後的小命他們就當沒有看見吧,鬼王對那雌性容忍,可不代表也會容忍他們啊,相反倒是會一個不順把他們給咔嚓了。
蘭斯一隻手緩緩捂上被扇的臉頰,薄唇抿了抿,目光無比哀痛的瞧着一臉清冷的江緋緋,“你,就這麼厭惡我嗎?”
江緋緋扭過身,趁着蘭斯放開自己的這一瞬間,決絕的跳了下去。
今日她絕對不能讓蘭斯帶着自己離開,否則等待着自己的就是終生的囚禁。
蘭斯眼睛錯愕的睜大看着她掉了下去,頓時肝膽俱裂,無比驚慌的大喊一聲,“緋緋……!”
接着從濁龍背上跳下,想要抓住那抹快速掉落的身影。
這一刻,曾經她從懸崖墜落髮出的無助呼喊又在他腦海響起,勾起了他心底失去過她的痛苦,而這一幕,也一度成為了他的夢魘。
他不可以再次失去她!
絕對不能!!!
他用盡體內所有的能量,快速縮短了彼此間的距離。
最終在即將落地的那一刻,蘭斯抓住了江緋緋的手,兩個人的髮絲在空中交纏着,蘭斯迅速一個翻身將江緋緋緊緊抱在自己的懷中,用自己的身體保護着她不受傷害。
“砰”的一聲巨響,兩個人一起掉落在雪地上。
蘭斯悶哼一聲,急忙看向壓在自己身上的江緋緋,緊張的連連詢問,“緋緋,你有沒有事?有沒有受傷?”
邊說邊檢查着她的身體狀況,看看是否受傷。
江緋緋只覺得剛才一陣天旋地轉,除了身體有點麻之外,她沒有任何不適的情況。
在準備跳下之前她觀察了一下,離地面並不是特別高,地面上厚厚的積雪也能緩衝一下,而且自從她服用紫晶后,身體比以前強健不少,受了傷恢復的也很快,今天她拿自己的安危做賭注,就是想要儘可能的拖延時間,好讓猿王和屠幽能及時找到自己。
雖然是下策,她極有可能受到嚴重的傷,可她也只能選擇賭一把了,因為現在她所能想到的拖延時間的辦法也就是利用自己本身,如果她受傷了,肯定會拖延行程,並且蘭斯大概會找來獸醫為自己醫治,這樣一來也方便她做記號。
只是讓她感到意外的是……蘭斯居然也緊跟着跳了下來,這,讓她的計劃泡湯了~~
她沉默不語的從蘭斯身上爬起來,淡定的拍了拍身上沾到的白雪,對於蘭斯所有的焦急、關心,統統視而不見。
看到她好端端的站在自己面前,蘭斯提着的心放下了,至於她的不理不睬,他也沒有計較,畢竟是自己先對不住她。
他從雪地里站起來,目光幽深的瞧着冷冰冰的江緋緋,開口道:“你沒事就好,我們繼續出發吧。”
在這幾個瞬息間,周圍的流浪獸早已被一波又一波的衝擊弄的目瞪口呆。
天啊,這簡直太令人吃驚了,鬼王居然為了那個雌性不顧自己的安危?!
可驚訝歸驚訝,眼看着首領墜落,他們也緊跟着落到了地面,關切的詢問着,以表達自己的忠誠。
而濁龍對於那兩人恬不知恥的在自己背上親熱,又雙雙掉落除了感到一頭黑線之外,也是驚得石化了幾秒。
就見一條黑色的巨龍,像被定格了一樣懸在半空之中。
它內心不爽的暗暗吐槽着,看來這位美麗的雌性對於那臭小子可不是一般的重要啊,可是……能不能不要在它老人家身上搞這些激情澎湃的事情?!
不知道老人家見不得這些嗎?!
一場有驚無險的變故過後,流浪獸們再次出發,不過這次蘭斯可不敢再帶着江緋緋坐到濁龍背上飛行了,怕她再次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選擇了走陸地。
剛才那一幕嚇得他心跳都快停止了,這種大起大落、會失去她的事情,他不想再經歷第二次。
這一次他無論如何都要牢牢守住她,不讓她離開自己的身邊。
蘭斯變做一頭巨大、威風凜凜的銀狼,親自馱着江緋緋。
江緋緋不願放棄,坐在蘭斯的背上不安分的繼續扭來扭去,想要下去,暗暗拖延着時間。
蘭斯發現了她的小心思,最後無奈只能摟緊她重新坐到濁龍背上,讓它盡量飛得低一些,並且將流浪獸們分成了三個隊伍,命令他們向不同的方向前進,還將江緋緋身上穿的狐毛大衣撕扯開交給手下,好混一下視線,避免被人追到。
見狀,江緋緋是又氣又無奈,她不甘心的想要留下點什麼東西做記號,可恨的是現在身上空無一物,而且地面上有那麼厚的積雪,做的記號恐怕也會很快消失,她內心無比的焦躁,可也只能被迫跟着他們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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