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一簾幽夢
都市傳說是每個城市茶餘飯後的閑談，不論什麼時候都會有人聚在一起說著令人好奇又嚮往的都市傳說。而A市也有，這都市傳說的主人公就是那傾國傾城的人間當鋪之主。
這天又是一個適合閑聊的好天氣，王勇和幾個同事在茶餐廳喝茶，幾人正說著話，忽然聽到旁邊一桌的一個老太太正在給她的孫女孫子們講故事，那語調那表情生動得吸引住了王勇等人的注意，只聽老太太說道：
“據說我們A市啊，有一個神秘的當鋪，那是一個可以實現你任何願望的當鋪，當鋪的主人是一位美若天仙的姑娘，這個姑娘只有十七八歲的樣子，她是那麼美麗，美得足以迷惑任何人為她做任何事情。她有一雙極美的眼睛，雙眸就如同兩個碩大的黑珍珠鑲嵌在高級質地的白色絲綢上。這是一雙具有魔力的眼睛，任何人只要跟她對視，便會陷入其中無法自拔。”
王勇細細地聽着老太太的描述，心裏已將那女主人的形象想像了出來，該是多美的一個姑娘，如果能見到該是三生有幸了吧，王勇心想着。
“據說這女主人是一個法力無邊的神仙，不論你有什麼願望她都能幫你實現。許多人都衝著這個慕名而去，但是他們卻不知道想要實現願望是要付出代價的，而這代價就是他們的靈魂。”
“你說很多人慕名而去，但是為什麼我們誰都沒看過這個當鋪呢？”王勇的同事好奇地插話道。
老太太轉頭看着說話之人慢慢回答道：“這個當鋪當然不是任何人都能找得到的，據說這個當鋪就在A市最為熱鬧的地方，它表面看起來是一家極普通的當鋪，普通人進去只會覺得是一般的當鋪，而女主人也只是一般的好看。只有被選中之人進入，才能看到那位降臨凡間的仙子般的女主人和當鋪里盛滿了靈魂的玻璃瓶！”
“那您知道怎樣才能被選中嗎？”王勇終是忍不住開口詢問。惹得他的同事頻頻笑話他說：“王勇，你小子是被那傳說中的仙子迷住了嗎？哈哈哈。”
“就是就是，王勇我可告訴你吧，像那種仙子似的人物是不會搭理我們這種小人物的。”另一個同事也跟着起鬨道。
王勇瞪了他們一眼，又繼續問道：“老太太，您可知道方法嗎？”
“年輕人，神仙大人做事哪有我們凡人能想到了，再說了，那就是個傳說罷了，如果你有什麼願望還是自己努力實現吧。若真是當了自己的靈魂，那會發生什麼我們也不得而知呢！”老太太語重心長地教導着。
王勇顯得有些失望，不過轉眼就又和幾個同事說笑起來，也是，那都市傳說還真是不能太相信呢，王勇心想。
但是王勇他們不知道的是在茶樓的包廂，有一個人也聽到了這個傳說，並且顯得十分感興趣。
“呵，人間當鋪嗎！葉影，去，查一下這個當鋪的究竟。”隨着一道命令的發出，一位身着筆挺高級西裝的秘書走出了茶樓。
包廂內那個發出聲音的神秘男子英俊的臉龐上勾出一抹玩味的笑，只聽那勾人心魂的聲音再次響起：“希望不要讓我太無聊呢！”
“我有一簾幽夢，不知與誰能共。
多少與誰能共，多少秘密在其中。
欲訴無人能懂，窗外更深露重。
今夜落花成我有一簾幽夢，不知與誰能共。
多少秘密在其中，欲訴無人能懂。”
不夜城，A市最大的歌舞廳，也是A市最吸金的地方。不夜城顧名思義，在這裏你看不到夜晚的寂靜，聽不到夜晚酣睡的呼吸聲，也感受不到夜晚的漫長。這座“城”象徵著A市的繁華，因為它只招待處於A市上流階層的人。每晚那些穿着華服的男男女女，開着象徵著他們身份的豪華轎車，都會在此處停留，然後開始他們的奢靡的夜晚。
今夜的不夜城似乎有點不同，平常都是燈紅酒綠的熱熱鬧鬧，現在卻是安靜得只剩下那婉轉悠揚的歌聲。那是不夜城的台柱子“皇女”林婉如，她安靜地站在台上唱歌，聚光燈照在她一人身上如同不染煙塵的仙女，那雙嫵媚的眼睛，小巧的鼻子和隨着歌聲不斷張合的雙唇，無一不讓在場的男士動心。
林婉如就這麼安靜的唱着歌，彷彿世界只剩下她一個人般，渾身籠罩着令人心疼的寂寞。
“春來春去俱無蹤，徒留一簾幽夢。”一曲完畢，偌大的歌舞廳安靜得落針可聞。林婉如慢慢地向觀眾們鞠了一躬，然後輕輕地說了聲謝謝。突然現場爆發出雷霆般的掌聲，所有人都深深地被這首歌所感染了，其實他們是被深情地唱着這首歌的林婉如所感動了。掌聲久久不能停止。
明明身處於這樣熱烈的氣氛中，但是林婉如卻並沒有感到愉悅。她的目光自始至終都聚集在一個人身上。那是一個身着高級定製的黑色西裝的男人，面容姣好的臉上是生人勿進的冷漠，那雙漆黑的眼睛從頭到尾都沒有看過林婉如一眼，他靜靜地坐在那裏，就好像是古代的君王，輕輕一個動作都叫人心頭震動。
這是多麼難得的一個男人，那雙眼彷彿能將一切看穿，那挺秀的鼻樑，那禁抿的薄唇，那線條流暢的下顎線，甚至是那捲翹的長睫毛，每一個五官都是那麼的令人心醉。加上那模特般的身材簡直讓人無法將眼從他身上移開。
林婉如第一次見到他就對他一見鍾情，從那天起她便無法忘記那個有着天神般容顏的男人。每天每天她都期盼能夠見到他，可是這個男人是那麼的遙不可及，他是A國最大的互聯網公司執天帝國的董事長，年紀輕輕就擁有滔天的權勢。而她卻是一個小小的歌女，根本不可能在他的心中有一席之地。
林婉如只能天天盼着他的出現，雖然有時候好幾個月都等不到，但是她還是願意等，她只想看看他，只希望能夠和他在同一個地方便足夠了。
但是今晚她卻是撐不住了，那珠簾編織起的美夢在看到他身側的女人時便破碎得一片狼藉。雖然那個女人也並沒能靠近他左右，但是林婉如卻覺得如此刺眼，她的嫉妒險些要將她撕碎。她多麼想下去將那個女人從他的身邊拉開，可是她不敢，她沒有勇氣這樣做，她不想讓他覺得討厭。
掌聲漸漸地消失了，林婉如站在台上，緩緩地收回自己的目光。
“呵呵，真是痴心妄想啊，就算迎着我那麼強烈的目光都不曾轉過來看我一眼，他的心中果然是容不下我的。”林婉如一邊想着，一邊朝舞台後面走去，不過那失魂落魄的背影倒是引起了在場很多人的不舍，只是那些人中不包括他罷了。
“婉如，你知道靈魂當鋪嗎？”說話的是不夜城的另一名歌女顧曉燕，也是林婉如最好的朋友。
“靈魂當鋪？”林婉如好奇地問。
“那是A市最為神秘的當鋪，據說只要將靈魂典當與他就能夠是實現人的任何願望。”顧曉燕看着林婉如的臉色繼續解釋說：“不過聽說那個當鋪只有被選中之人才能進入，我是覺得你整天這樣失了魂似的也不是辦法，如果你心誠的話說不定會被選中呢！”
聽着顧曉燕的話林婉如的手顫動了一下，不過很快又恢復平靜。
顧曉燕看着她的模樣便知道她不相信便接著說道：“婉如，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再說你現在不是也沒有其他更好的法子了嗎？如果不試試看，你確定不會後悔嗎？”
林婉如還是搖搖頭，與顧曉燕告了別便回家了。
林婉如坐在出租車上看着窗外一閃而過的燈火，只覺得自己的心也隨着那忽明忽暗的燈火浮浮沉沉。她想若是真有那靈魂當鋪，即使需要當掉靈魂去換那個男人看自己一眼她也心甘情願。
突然那商場的廣告燈牌吸引住了林婉如的目光，她驚訝地看着那屏幕上的畫面從洗髮露的廣告轉變為一張印着廣告的傳單，而傳單上赫然顯示的四個大字就是“靈魂當鋪”。
林婉如立刻叫司機停下，走下車望着那屏幕。
“A市臨華路不夜城旁小巷。”林婉如讀着傳單上的地址。
居然就在不夜城旁！可是為什麼這麼多年她都不曾發現。不，曉燕說只有被選中之人才能進入，這麼說我是被選中了。林婉如心想着，那興奮的心情壓抑不住，她便哈哈哈地笑了起來。
司機覺得奇怪，但本着不應該打聽客人的私隱便也安靜地沒有詢問。
林婉如上車后，立馬讓司機調轉車頭回不夜城。
另一邊，A市最高的建築執天集團總部。
閻君離站在碩大的落地窗前，看着A市最美的夜景，聽着身旁秘書拿來的報告，嘴角漸漸勾起，眼中是發現獵物的興奮。是的，閻君離就是那個茶樓包廂里的神秘男子，也是林婉如心心念念的愛慕對象。
“閻君，靈魂當鋪是否存在尚未可知，不過從種種跡象來看，它存在的可能性很高。”秘書林天開口道。
“哦~呵呵，這樣正好，我會把她找出來的！”閻君離說完便轉身投入工作中。
也不知閻君說的是它還是她呢！林天心想。
昏暗的巷口，與旁邊燈火通明的不夜城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林婉如站在巷口，激動的心情久久無法平復。她慢慢地朝着那唯一的亮光走去，來到門口，她稍微緊了緊雙拳，看起來向下定了決心一般。
她輕輕地敲了敲門。
“進來吧。”門內傳出一聲極動聽的女生。林婉如呆了片刻，心想這該是多麼美的一個人，和自己相比又如何呢？這樣想着林婉如便推門進去了。
“好看嗎？”夜歌的聲音響起。
“恩，很美！”林婉如站在門口久久地看着夜歌，她從未見過如此美麗之人。她原以為自己已經很美了，但在夜歌面前，她覺得自己根本比不上夜歌的一根手指頭美。果然這樣的女人才與他相配吧。林婉如心裏想着便久久地看着夜歌，就連夜歌的提問她也是下意識的回答。
“你繼續這麼看着我可什麼都實現不了，過來這兒坐。”夜歌再次說出口喚醒了陷入思緒的林婉如。
林婉如走到夜歌的對面坐下，那姿態絲毫不像歌舞廳的歌舞女那般矯揉造作，反而自成一種恬靜淡然的氣質。
這樣的人兒倒是更得夜歌的一分看待。夜歌照樣將一杯沏好的茶放到林婉如面前，示意林婉如喝下。這茶本是為了讓來典當的人靈魂得到安定而沏的，不過看着林婉如，夜歌覺得可能多此一舉了。
“我叫夜歌，是這個當鋪的主人，不論你有什麼願望我都能幫你實現，但是代價就是你的靈魂。說吧，你想要的什麼。”夜歌淡淡地說。
“夜歌，就連名字都這麼配呢......夜小姐，您可真美啊。”林婉如不知道在想什麼，對夜歌答非所問。
配？什麼鬼？夜歌一臉疑問地看着林婉如。
林婉如輕笑道：“夜小姐，我本來來這呢是想讓您幫我得到一個男人，但是見到您之後我改變注意了。呵呵呵，您真的很美呢.......”林婉如稍作沉默然後堅定說道：“我想要擁有和您一樣的美貌！”
夜歌輕佻眉頭，許久沒有見到這麼乾淨清澈的眼神了呢。夜歌嘴角微微翹起，開口說道：“你現在就挺美的，為什麼非得要和我一樣的美貌？”夜歌難得的多問了句。
“.......夜小姐，在見到您之前我也覺得自己足夠美，美得足以讓任何男人為我瘋狂。但是我錯了，他就不曾為我的容貌流連，甚至連一眼都不曾看過我。我想若是有您這樣的美貌，他一定會看我的，或許他會愛上我，或許不會，但是我還是想試這最後一次。”林婉如說著，那臉上洋溢的幸福笑容竟讓夜歌也有了兩分動容。
“好，那麼你要付出的代價是...我記得你是個歌女吧，那麼代價就是你靈魂中的歌聲，一經典當你將永生永世都無法唱歌，你願意嗎？”夜歌緩緩地說，那雙眼睛彷彿要將人看透般犀利。
林婉如的嚴重閃過一絲動搖，但隨後那絲動搖又很快的消失不見，就像從未出現過一樣，林婉如的雙眼充滿了堅定，那是一種看開的釋然和為了愛不顧一切的衝勁，她點點頭說道：“我願意！”
當林婉如簽下那份靈魂買賣書，夜歌說道：“儀式開始。”林婉如看到夜歌的漆黑的雙眸和爬滿古老符文的鐮刀，只覺得夜歌是那地獄來的死神。但她卻並不覺得害怕，反而覺得這樣的夜歌有着一種別樣的美。
只見一縷淡藍色魂體從林婉如的脖子、丹田和腦袋中慢慢地冒出，那魂體是那樣的清澈的藍，彷彿在告知着魂體主人的乾淨透明。夜歌一把將那魂體砍斷放進事先準備好的玻璃瓶中，以符咒加封。
那玻璃瓶中的魂體閃着藍色的光，夜歌似乎很是喜歡，拿在手上多看了會，隨後又輕輕地放在了柜子上。
“夜小姐，那就是靈魂嗎？真的好美！”林婉如開口說話，聲音倒是沒有任何變化，她不僅
夜歌看出了她的好奇，轉身拿出了一枚鏡子，那鏡子有着雕花的木質邊框，那木的質地不知是什麼，拿在手上竟然溫溫的發熱。林婉如接過夜歌手中的鏡子，忐忑不安的慢慢看向鏡中的自己。
“美！實在是太美了！”林婉如看着鏡中的自己流下了眼淚。突然她對着夜歌跪了下來說道：“夜歌小姐，真的謝謝你，我不知道這樣的外貌能不能讓他愛上我，但是我還是很高興，真的真的謝謝！”
夜歌走過去將林婉如扶起來，她很喜歡這個真誠的姑娘，如果林婉如追求的這種愛情是真正的愛情，似乎也挺美好的。
夜歌將林婉如送出了當鋪，不過她並沒有消除林婉如的記憶，她相信這樣一個姑娘是不會再來第二次的，給她留着記憶也算是對她乾淨靈魂的一種補償吧。
夜歌按下柜子上的機關，穿過那扇神秘的暗門，這是一道具有魔力的門，它實際上是一個傳送法門，夜歌通過它一下子便回到了自己位於全市最好地段的高級公寓的卧室里。夜歌一回到家，便又拿起那枚雕花的木質鏡子，只見畫面中慢慢出現了林婉如的影子....
林婉如出了當鋪，天空還是一樣黑沉沉的，但是面前的不夜城卻還是那樣的熱鬧，時不時有人從不夜城出來，時不時又有人剛要開始他們的夜生活。
林婉如慢慢地走向不夜城，路過的人們都停下了腳步，獃獃地看着林婉如，那眼中的痴迷和慾望藏都藏不住，甚至有人流了鼻血。但是這些人的放應林婉如絲毫不放在眼裏，她現在最渴望見到的是那個男人，是那個她魂牽夢繞的男人。
今夜她不知道他會不會來，但是她還是想去看一看，或許他會出現也不一定。
林婉如走進不夜城，她這次沒有走員工的通道，而是作為一個客人而來。她穿着絕美的華麗黑色禮服，腳踩着黑色的尖頭細高跟鞋，那長開叉的裙擺將她的一雙長腿修飾得更加完美無缺。
林婉如站在歌舞廳的入口，裏面的所有人都回過頭來獃獃地看着她，而她的眼睛卻直直地看向某一個卡座，那裏是閻君離的專屬座位。是他，他今夜有來，林婉如興奮的看着閻君離，而閻君離也隨着人群的目光向林婉如看過去。
就在那四目相對的時候，林婉如的心簡直快要跳出來了，這是那個男人第一次看她，她原本以為只要能夠得到閻君離一個眼神她就滿足了，但現在她卻想要更多，她想要投入閻君離的懷抱，想要成為能與他並肩的女人。
但是閻君離在看了她那一眼之後便移開了眼睛，低頭專心地看着手機不知道在處理什麼事情，一旁的秘書正在說著什麼。
“哇，這麼冷淡，我可是按照自己的顏值的標準給她變的臉，居然只看了一眼，這男人也真是！不過，這男的也太好看了吧，比我那些神仙哥哥都好看，他是人類嗎！”夜歌看着閻君離嘴裏正嘟囔着，突然鏡中的閻君離抬頭朝她的方向看了過來。
閻君離直直地盯着，夜歌從未有過的慌了，那個男人的眼睛像狼一樣，夜歌明明就不在現場，但是他卻覺得這個男人的目光似乎穿過虛空透過鏡子要把她看穿一般。夜歌一慌，急忙拂袖拂去了鏡中的畫面，但那雙眼卻還是深深地烙印在夜歌的腦海中。
怪不得對着那般美貌的林婉如也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這男人根本就是個怪物！夜歌心想着，即使已經看不到那雙眼睛了，但夜歌仍舊心有餘悸，特別是在夜歌拂去鏡中畫面之前，那個男人居然對着她笑了，那笑容充滿了勢在必得，甚至讓夜歌覺得那個男人一定看到了自己。
不過怎麼可能呢！夜歌搖搖頭，彷彿經歷了一場大戰般疲勞，站起身向浴室走去，彷彿只有泡澡能消除剛剛帶來的衝擊。
“閻君，你在看什麼？”林天看着閻君離對着虛空盯了很久最後還詭異的笑了，他眼睛都快瞪出來了，他從來沒見過這樣的閻君離.
“呵呵，找到她了！”閻君離答了一句讓林天找不着頭腦的話。
他？哪個他？難道是！林天驚訝的看着閻君離，又看了看剛剛閻君離看着的虛空，那裏明明什麼都沒有，閻君是怎麼找到的。林天好奇地看着閻君離，試圖讓閻君離解釋一下。卻只換來閻君離一個神秘莫測的眼神。
林婉如還站在歌舞廳的門口，她仍舊在看着閻君離，明明是這麼近的距離卻好似隔了萬里。終於她還是提起勇氣向閻君離走了過去。
“你好，閻先生，我能坐這嗎？”林婉如走過去忐忑地開口。
林天看到林婉如眼中閃過了驚艷，這女人真的很美，看她的眼神，又是一個對閻君愛慕的女人。不過只怕這美人是白費心機了。
“不能。”閻君離頭也不抬的回答。
林婉如一聽，身形稍微一顫，但很快又站穩。她微微地握着拳頭，仍舊站在原地。
“這位小姐，你還是走吧，不管你在這裏站多久都是沒用的。”人對於美人都會有種下意識的保護欲，林天看着林婉如這樣於心不忍便開口勸道。
林婉如對林天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然後堅定的望向閻君離，開口道：“閻先生，我只想要一個答案。為什麼我不能？是我不夠美嗎？”
閻君離終於抬頭看着她，卻不說話。林婉如看着閻君離的雙眼中充滿平靜，甚至沒有因為她的美而有任何一絲波瀾。她慢慢地低下了頭，眼中充滿了悲傷，她緩緩地將眼睛閉上，又過了一會，當她再張開眼睛時已經是一片清明。
林婉如微笑地對着閻君離說：“好，我知道了，我很美，但是卻不能夠讓你心動，你不懂欣賞我的美總有人會欣賞，我林婉如是個看得開的人，我不後悔來試這一次，只是遺憾沒能更早試一試。”林婉如說完轉身要走，在走之前又說：“恐怕這世上只有她才能入得了你的眼吧。”
“站住！”閻君離說了今天的第一句話，林天驚訝地看着閻君離，心想難道這女人這一舉動反倒讓閻君離覺得不同了不成。卻聽閻君離說：
“你剛剛說的她是誰？你知道她在哪？”閻君離站起來對着林婉如說道。
明明是不帶任何語氣的話，林婉如卻覺得彷彿是君王在下命令，讓她不得不回答他：“她是、是夜歌，靈魂當鋪的主人，我的外貌就是用靈魂跟她交換的。”
“夜歌。呵，她在哪？”閻君離此刻是發現獵物的愉悅。
“我不能說，若是你與她有緣自會被牽引過去。只有被選中之人才能見到夜小姐，就算我告訴你具體的位置你也只會看到一個普通的當鋪罷了。”林婉如頂着閻君離的目光，咬牙將話說完。
“選中之人嗎！有趣。”說完這句話，閻君離便繞過林婉如大步流星地離開了。
林婉如站在原地看着閻君離離開的背影，只覺得心上的大石好像突然落了一般，不過她的歌聲卻是永遠失去了。
沐浴后正在看劇的夜歌突然打了個噴嚏，她連忙裹緊被子。此時的她不知道的是她已經被人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