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祭禮
?荒蕪的漠北,熾熱且凜冽的北風捲起了滿地的沙塵,被黃沙所籠罩着的天空中沒有一絲雲彩飄過。
清明被飛揚起的沙塵隔絕,荒寂是永恆的主題。
然而,就在這片荒涼的沙漠裏,卻有一片碩大的綠洲,漫天飛舞的沙塵在接近這裏的時候就漸漸地降低了速度,像是被什麼所阻擋了似的,在綠洲的周圍慢慢沉降了下來,沒有一絲一毫的塵土飄進這片宛如仙境的綠洲之中,好似虔誠的信徒,對於神的神威絲毫不敢侵犯。
從遠處看,彷彿是這些塵土在綠洲的四周自主形成了一層奇異的屏障,防止外來者的進入。
綠洲的四周隱隱約約地好像有些大小不同、外貌各異的黑影在來回穿梭忙碌着,還有些正虔誠地跪在綠洲外圍的四方,絲毫不在乎沙塵打在身上的疼痛感。仔細一看,才發現那些原來是一直以來生活在比漠北更北面獸人之國中的獸人們。
如今已是神元歷1972年,在這個以聖堂中神師所敬仰的聖神為最高信仰的世界中,仍會有一些以其他神明作為圖騰或信仰的生命或群體存在,就比如說眼前的這些獸人們。
千百年來,獸人一直是以四聖獸為圖騰的。儘管一直因此而被聖堂當做是異端而慘遭屠殺,但是在逃亡的途中,他們也漸漸發現了一個特殊的情況——在特定的時間內,會出現一個被圖騰四聖獸所**幸的人,不論族別,它們會把自己的力量以一種類似於祝福的方式終身附加在那個人的身上,贈與他一種或幾種獨特的能力,但具體附加了什麼,在不向他人透露的情況下,除了他本人以外,就再也沒人知道了,就連四聖獸都不怎麼清楚,更不用說只是四聖獸信徒的獸人們了。
儘管也出現過**幸者因所承受的力量太大而爆體而亡的情況出現,亦或者是被人聖堂的手下的神師與執法者發現而扼殺,但每一個承受下來的獸人在rì后無不是這個世界中最強大的存在之一,為各族所深深忌憚。
獸人們為了感謝四聖獸的贈與,無論是否被追殺、是否落魄,每隔四年,他們都會在這片綠洲中舉行祭禮,同時,這也是新一代的**幸者公開面見獸民的時候。
這一代的**幸者也已經降臨了,但與以往不同的是,這一代有兩位——貓族的黑貓綿夢,與狼族的風暴銀狼扎爾娜。
“銀狼族的人怎麼還沒來?”周圍有些已經完工的獸人正聚在一起小聲地嘀咕道。
“估計是因為族裏出了個扎爾娜,就覺得人人比我們高一等而不願意來干這些活吧?”一個頭上頂着兩個碩大羊角的青年晃着頭小聲說道,“我真懷疑她身份的真實xìng,沒看到人家貓族的綿夢還在幫大家忙么?憑什麼狼族就可以例外?”說著,他還用眼角瞥了瞥不遠處正在忙碌的那個小女孩,絲毫不理會周圍人一臉彷彿踩到狗屎了一般糾結的表情。
遠處,綿夢正抱着一堆比她自己身高還高的物品向前走着,一點也沒有因為手上拿的物品過多過重而舉步維艱的樣子,蹦蹦跳跳的,若不是知道她手上搬運的東西有多重與她的那雙露在外面的貓耳朵的話,看上去簡直與普通人族七八歲的小姑娘無異。
“喵?”像是感覺到了什麼,綿夢輕輕抖了兩下耳朵,扭頭看向了一個方向。
遠處的沙塵飛揚,儘管隔得距離十分遙遠,但也能看出這與普通的風吹起沙塵而帶起的效果略有些不同。
地面傳來了強烈的震感,遠處漸漸傳來一陣陣來自戰狼的吼叫。
是狼族的騎兵隊,只不過,在這種即將要開始祭禮的時刻,姍姍來遲的狼族卻帶着騎兵過來做什麼?
頓時,所有獸人都把目光移向了那個方向,滿臉嚴峻與疑惑的神sè。
這一支狼騎兵狂奔到距離獸人的不遠處就停了下來,嗜血的紅眸與不斷刨地的利爪彷彿正漸漸印證了什麼。
遠處又傳來了一陣更強烈的震動感,沉悶的氣氛配合著焦躁不安的戰狼的響鼻聲,遠處的吼叫顯得是那樣的刺耳。
龐大的狼騎兵奔騰而來,在靜默的獸人周圍散開,血紅的眼眸像是正盯着一群站在包圍圈的獵物一樣,在那一張張血盆大口的映襯下,參差不齊的雪白利齒是那麼的刺眼。
一股詭異的氣氛漸漸地在綠洲周圍瀰漫了開來,包圍圈內的獸人都站在原地看向周圍。儘管已經知道了即將發生的事情,但沒有一個獸人退縮半分。
他們是為戰而生的種族,哪怕是死,也是戰死,無關年齡與身體情況。
“呦~居然會有這麼多的人來迎接我們!”狼騎兵中忽然分開了一條道路,將一個高大的的身影顯露了出來。
儘管他並沒有騎坐在戰狼身上,但那並不能讓人忽視他的存在。在他身周濃密的銀sè毛與周圍狼騎兵的映襯下,本就十分魁梧的身材更是向外散發出一種強烈的氣息,使得在他面前的有些體質偏弱的獸人變得搖搖yù墜起來。
在他的身後,緊跟着一匹銀狼,純凈的銀sè就算是風沙也不能遮蓋,雜亂的毛髮在風中更顯張揚。
在這匹銀狼的背上,側躺着一名高傲的少女。同樣是純凈的銀sè毛髮,但在她身上卻沒有絲毫的突兀感,小巧的掛着一絲若有若無的媚笑,時不時抖動的耳朵與尾巴無比托顯出她的慵懶與高貴。
這名少女與那位說話的狼人,正是風暴狼族的公主扎爾娜,與狼王扎圖魯。
“扎圖魯,你要幹什麼?”一位長有牛角的青年強頂着狼王所散發出來的氣勢,踏前一步厲聲喝問道。
“我?你是在問我么?”
狼王輕蔑地笑了笑,微微眯起的眼中透露出一絲危險的意味。
“我當然是……”
四周傳來一陣驚呼聲,熾熱的鮮血四濺了開來,混合在風沙里,給這片千百年來一直最為平靜的地區平添上一絲血腥的氣息。
“叛變啦!”
狼騎兵飛快而又的向前奔去,從狼王身邊飛馳而過,血紅的瞳孔中映shè出那一張張憤怒的臉龐,帶着像是看見獵物的興奮,奔向前方。
“血,真美呢!”扎圖魯伸出寬大舌頭舔舐着利爪上的血液,絲毫不顧及這樣會把血蹭到自己的臉上,“你說是吧?我的女兒。”
扎爾娜掩嘴打了個哈欠,眯起眼睛,嘴角微微向上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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