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發簪作引求名師
楚衍烈聽到小廝的問候,上前恭敬的說道:“楚衍烈有事相求,請轉告司空前輩!
“先生已不問世事多年,不認識什麼楚衍烈,二位請回吧!”
小廝回頭,準備把門關上。
“前輩不認識我沒關係,但前輩該認識一樣東西。”楚衍烈邊說,邊從鳳彥頭上拔出那隻精緻的發簪交到小廝手中,繼續說道:“把這支發簪交給司空前輩,他自然會見的。”
那小廝思索片刻,才接下楚衍烈手中的發簪。“那就請二位稍等,待我去詢問先生再來回報。”
話音落後,小廝才把大門關上,帶着發簪前去稟報。
鳳彥實在看不懂,憑楚衍烈的修為,想要闖入這座樓,那是輕而易舉的事,可為什麼見一個小廝還這麼有禮貌?
她在王府時就該想到,那支發簪對楚衍烈來說,應該是很有意義的,不然也不會每次出行都讓她戴上。
鳳彥疑惑的問道:“你到底要見什麼人哪?被人拒絕了,還想用一支發簪去套近乎?”
“那支發簪是本王的最在意的東西,別看它陳舊,很多往事還在!見到司空前輩,他如果能收你為徒,承傳你煉藥之技,你就能在扶雲國站住腳。”
原來,他是為了給自己尋找師門!
楚衍烈真的是在為自己嗎?
鳳彥迷糊,他是想從自己身上謀取某些東西,還是真的想讓自己在扶雲站住腳,有個背景呢?
雖說自己也是出自煉藥世家,可是已經很多年不曾接處葯爐,別說煉製,就是配製藥方的方法也忘記的一乾二淨了。
這些年在靈兮谷,只被母親授受一些草藥的屬性與功能之外,什麼也不會了,雖然還記住一些,但卻都是沒有用的。
但如果真有煉藥師把自己收到門下,相信也能很快掌握鳳家的煉藥之技。
只是那小廝已經進去許久也不曾出來,怕是楚衍烈要白費心機了。
鳳彥正準備上前敲門,被楚衍烈阻止!“你要做什麼?”
“我敲門叫那小廝把發簪要回來啊?人可以不見,但東西不該留下吧?”
楚衍烈長嘆氣息,冷聲說道:“他會見的,那支發簪與他有着淵源,他一定會見。”
“希望如此!”鳳彥不耐煩的說道。
許久后,大門被打開,小廝上前迎道:“先生看到發簪了,請二位隨我來吧。”
鳳彥與楚衍烈互看一眼,才面帶笑容跟在小廝身後進了樓閣。
剛進門時,整個樓閣就充滿草藥味,說了不問世事,也不知是哪位高人隱匿於此獨自煉藥?還讓堂堂辰曦王對他的侍從禮貌又恭敬。
在鳳彥的心裏,能讓楚衍烈巴結的,該是什麼樣的大人物了吧?
濁氣衝天的暗室中,一白須老道忙前忙后的圍繞在葯爐旁,爐頂蓋上濃濃的煙囪。
而楚衍烈讓小廝帶進來的那支發簪被放在一張木桌上,但卻用了一條潔白的手帕墊着。
老道似乎沒有注意到楚衍烈與鳳彥的到來,只聽小廝上前小心翼翼說道:“先生,她們來了。”
他才回頭楸了一眼,但很快目光就鎖定在楚衍烈身上。
老道扔掉手中的草藥,從桌面上拿起那支發簪,對着楚衍烈說道:“這支發簪是你的?”
“司空前輩,這支發簪是我娘的。”
鳳彥一怔,他娘的東西怎麼隨便拿來戴在她頭上?
還好自己沒有把它給弄丟,不然楚衍烈不得抜了自己的皮。
眼前的老道,曾是扶雲國首席煉藥師,世人號稱為葯皇的司空遣,在二十年前可是扶雲國響噹噹的人物。
名聲顯赫,與鳳行業同有極富盛名的威望,只是後來與扶雲國皇帝生出了矛盾,才辭去首席煉藥師一職,隱匿於此。
鳳彥是大謂國人,當然沒聽說過,但楚衍烈卻對此人了如執掌。
他孤傲冷漠,很多求學者都被他拒之門外,楚衍烈在很早的時間就想求到他門下,可也是屢次三番被拒見。
其實楚衍烈可以早些拿出這支發簪來見司空遣的,但他沒有,寧願遠赴大謂尋找風行業,這其中原因也只有楚衍烈自己知曉了。
說起司空遣與這支發簪的淵源,還得從楚衍烈的母親說起!
這隻發簪是楚衍烈母親的遺物,曾在二十幾年前,司空遣和扶雲國皇帝是一對君臣中的摯友。
兩人同時喜歡上了楚衍烈的母親魏邑,雖為君臣,但楚輕風與司空遣還是以公平竟爭來博得魏邑的青睞。
當時的魏邑可是扶雲國不可多得的美人,在楚輕風與司空遣之間,她無論選擇誰,就會傷另一方的心。
魏邑就以一支發簪作媒,她把發簪當著二人的面拋入湖中,讓楚輕風與司空遣去尋落入湖水中的發簪。
誰尋到發簪,就註定與誰有緣。
但那隻發簪最後被司空遣尋回來,而楚輕風卻撲了空。
在一年之後,原本是司空遣與魏邑的大婚之日,可是魏邑在大婚前三天就被楚輕風冊封為貴妃,享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尊貴身份。
當時的司空遣知道消息后,痛心疾首,一夜白頭,因為這事他便辭去首席煉藥師一職,從此隱匿煉藥行業。
這支發簪在魏邑留有一口氣之時,交給了楚衍烈,還特交待,若將來有需要,就讓楚衍烈帶着這支發簪去找司空遣,說是司空遣欠她的。
楚衍烈也一直沒弄懂,當初是母親先負的司空遣,卻怎會變成了是司空遣欠母親的?
他一直沒有把這支發簪拿出來的原因,也是因為沒有弄懂其中的道理。
可是這一次,為了給鳳彥尋師,卻拿出這支珍貴的發簪。
也許他覺得用在鳳彥身上,會比較好。
他都已經是辰曦王了,在扶雲有功勛有威望,也不需要什麼人來照扶,可是鳳彥不一樣,她除了能有一個辰曦王府棲身之外,沒有什麼聲望。
而且他處處夙敵,就怕禍及到鳳彥的身上去。
如果能得司空遣的照扶,她之後的報仇之路,會順暢許多,背景也不會遭人質疑。
司空遣拿着那支發簪看望了許久,才緩緩交到楚衍烈手上,但卻只是淡淡說了一句!“這支發簪很貴重,一定要好好保存它。如今的我已不問世多年,怕你所求的,我未必能做到。”
“前輩一定能做到!”楚衍烈說著,把鳳彥拉到前面,繼續說道:“楚衍烈只有一事相求,就是希望司空前輩能收她為徒。”
司空遣藐視了一眼,看着平資質平凡的鳳彥說道:“你想讓我收這個丫頭為徒?”
“是!”
“這丫頭跟你是什麼關係?”
楚衍烈回道:“她與我,沒有半點半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