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小試牛刀
韓老爺子辦事的速度，完全出乎了池曼的意料，上午她剛說完，下午就把池父池母叫來了韓家。
但是韓老爺子並沒有像池曼說的那樣替她隱瞞，而是直接告訴了池父池母這個主意是池曼的，連同向他借錢的事都一併說給了池父池母聽。
“爸，媽，你們別怪我自作主張，我覺得師父他老人家不是外人才會說的～”
池曼咬着嘴唇，眼神看向池父池母，明顯可以看出有些緊張。
因為池曼真的不確定池父池母到底會不會同意，也有些怕池父池母覺出她的不同。
池母沒有說話，而是直接把池曼抱進了懷裏，池曼一時間也愣住了，不知道池母到底是什麼意思。
沒一會慢慢感覺擁着自己的池母肩膀有些顫抖，而且還有幾滴涼涼的東西落在身上。
池曼從池母的懷抱中出來一看，池母居然哭了。
雖然不知道池母為什麼而哭，但是看着池母落淚池曼心裏也很是難受，跟着哭了起來。
“媽，是不是小曼做錯了，小曼做錯了，你打我罵我都行，你別哭啊。小曼下次再也不敢了，再也不自作主張了。”
“媽，你說話啊，你不說話是不是怪小曼，不原諒小曼，小曼保證以後不會再犯了。”池曼越說哭的越厲害，重活一世她真的不想讓池父池母因為自己而傷心。
“小曼，媽沒事兒～”此時池母收住了自己的眼淚。
“我的好女兒快別哭了，臉都哭成小花貓兒了。”
池曼抽泣着問到：“媽，你不怪我了嗎？”
“傻孩子，媽怎麼會怪你，我的好女兒，你們倆都是我的好女兒。”
池母把池曼和池歡都摟在了懷裏。
“媽有你們倆個，這一輩子知足啦！”
“媽，我有你才幸福呢。”
“還有姐姐～”說著把池歡的胳膊摟的緊緊的。
“那爸呢？爸也不怪我嗎？”池曼把頭從池母懷裏伸出來，有些怯怯的問。
池父一臉嚴肅的說道：“哼！誰說我不怪你啊？把屁股撅起來看我不打你。”
韓老爺子開口：“誰也不能打我的好徒弟，別看你都當父親了，你要是敢打我徒弟的屁股，我照樣打你的屁股～”
韓老爺子一番話把一屋子的人都逗笑了，笑的最開心的就屬池曼了。
“還是師父最疼我啦！嘻嘻……”
一番商量之下，池父池母決定過完十五就走，他們也想能抓緊賺到錢，好讓家裏日子過的好一點，不想讓兩個女兒受苦。
韓老爺子更是不僅出錢還出力，給池父池母介紹一些能用到的花草的進貨渠道，還說，如果做的好，就託人在城裏幫忙找店面，池家一家人對韓老爺子也是感謝的不能再感謝。
池曼也默默的在心裏發誓，要加倍努力的和韓老爺子學習醫術，不辜負他老人家的教導之情。更要照顧侍奉他這個師父一輩子，能得韓老爺子如此相對她池曼何德何能。
不知不覺整個寒假也過去了一大半，池曼每天的生活依然是跟着韓老爺子學習，本以為寒假就這樣就過去了，沒想到一件事情，讓池曼有了一展身手的機會。
一天上午，池曼和往常一樣，研究藥草，時不時和韓老爺子請教討論。
一個五十多歲的婦女急急忙忙的進到屋裏，喘的上氣不接下氣，緩了半天才說出來話。
這人池曼認識，打了聲招呼，叫了宋大娘。
原來是她家媳婦，不知道怎麼的產後排不出來奶，還又腫又脹，疼的哭天喊地，小娃娃沒奶吃更是餓的哇哇叫。這才急急忙忙來找韓老爺子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韓老爺子聽這宋大娘說完，心裏早就知道了大概是什麼情況，說讓池曼也跟着一起去看看。
池曼心想，應該是讓她跟着多看多學習，也沒有多想。
到了地方，這宋大娘一家客客氣氣，對待韓老爺子的態度很是尊重，不難看出韓老爺子的醫術和人品整個村子都是很信服的。
宋大娘倒了杯茶，說讓歇歇再看。
但韓老爺子向來不講究這些，從來都是以病人為先，直接給宋大娘家媳婦把上了脈。
“肝氣不舒，氣血淤滯，體內多濁氣，濕熱～”
韓老爺子收回把脈的手說道。
“那該怎麼治啊，韓大夫，您老人家給想個辦法吧！”
韓老爺子沒有回話，轉而對着池曼說：“小曼，去摸下產婦**，然後告訴師父什麼情況。”
池曼愣了一下然後答到：“是，師父。”
池曼想韓老爺子這應該是要考驗一下她，看看她的學習成果。
宋大娘一家聽這倆人師父徒弟的叫着，便好奇的問是怎麼回事。
韓老爺子並未多答，只是說了一句現在池曼是她的徒弟便沒有再說話。
一家人看韓老爺子沒有多說的意思，便也不好再問。
這韓大娘媳婦看一個小姑娘伸手就要來摸自己的**實在有些不好意思，便向後躲了躲。
池曼一看這人家也不願意，怎麼辦啊？她總不能硬要去摸，回頭看向韓老爺子，韓老爺子又回頭看向宋大娘一家，意思你們發話。
宋大娘一家看韓老爺子這意思不讓這孩子摸就不進行下一步，沒辦法，只能點了點頭。
池曼得到首肯，便重新去摸產婦的**，果然沒有躲。
產婦被一個小孩子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又摸又捏，早就臊的紅了臉。不知道是因為難為情還是疼痛臉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終於等到池曼撤了手，產婦也像被赦免一樣的鬆了口氣。
池曼如實的和韓老爺子說著她發現的情況。
“**變大，有硬結，皮膚紅腫，發熱用力時產婦有痛感，應該是產後的急性乳腺炎。”
宋大娘一家聽池曼說的頭頭是道，但是看她一個小孩子說出來，還是不太敢相信。
終於等到韓老爺子發話：“嗯！沒錯。算你這些日子沒白學。”
“那按摩哪幾個穴位可以散結解鬱悶，通利乳絡？”
“少澤，膻中，乳根，膺窗四個穴位。”
“行了！這就交給我徒弟了。我老頭子就不在這了，誰跟我回去拿下藥”
“什麼？交給我？”
“交給她？”
池曼和宋大娘一家都有些懵了。
“師父？”
“別給我丟臉，不然就別叫我師父！”
“不是，韓大夫，您這是什麼意思？一個小孩子能做什麼啊？”
“小孩子，小孩子就不能治病了？我也是從小孩子過來的，你們這是懷疑我的能力嗎？”
“不不不～韓大夫，我們哪敢懷疑您的能力啊？”宋大娘的頭搖的和撥浪鼓似的，害怕得罪了韓老爺子，一怒之下不給她家媳婦再看了。
“只是，您留您徒弟在這是？”礙於韓老爺子的威嚴，這時候對池曼的稱呼也不敢再叫池曼是小孩子了。
韓老爺子聽到他們對池曼的稱呼轉變，也不像剛剛態度那麼生硬了，但是不得不說韓老爺子還是很護犢子的。
“我讓我徒弟在這給你家媳婦按摩穴位，助你家媳婦產奶，你們還不樂意了？”
“本來經過我徒弟的按摩再加上我這湯藥，三天也就好的差不多了，既然你們不樂意，就多喝幾天葯，好的慢點也沒啥～”
宋大娘一家一聽這話，急了，這好慢點哪行啊，他家孫子可等着吃奶呢，馬上就轉了話峰。
陪着笑臉問道：“韓老爺子，她，真能行？”
“小曼，起來，走，人家信不着咱們。”韓老爺子拉着池曼站起來就要走。
“別別別～韓老爺子，信！我們信！那就麻煩您這位高徒了。”
雖然嘴上說著相信，但句句話都是對着韓老爺子說的，還是沒有把池曼看在眼裏，池曼是看的出來的。
池曼知道韓老爺子是想藉著這個機會讓他鍛煉一下才這樣的，並不是真的要走。
“按完就抓緊回來。”韓老爺子交代了池曼一句就走了，宋大娘他兒子也跟在了後面，應該是去拿葯了。
池曼沒猶豫，讓產婦脫了衣服便按摩了起來，可能是因為先前韓老爺子的話，沒推阻就讓她按了起來。
可能是因為池曼的按摩有了效果，讓她感覺舒服了一些，居然從嘴裏傳出來了一聲呻吟，池曼怕她不好意思就當不知道，其實心裏偷笑個不停。
“看來自己手法還不錯嘛。”
產婦可能也發覺了自己剛才的行為，當下紅了臉。
池曼假裝沒看見，繼續按着，沒一會就有些許汁水流了出來。
池曼覺得按的差不多了，就收了手。
“媽，你快看啊，有奶水啦，也不那麼疼啦！”宋大娘媳婦對着宋大娘說道。
“哎呦喂～謝天謝地，謝天謝地～”
一想不對，趕忙對着池曼說：“小曼啊，大娘謝謝你啦，大娘都不知道你啥時候這麼厲害了”
這樣的態度轉變池曼並沒有感覺多驚訝，人都是這麼現實，當你有能力，能幫助他的時候，自然是對你畢恭畢敬的。
但是池曼嘴上還是客氣的說：“沒事兒的大娘，我也剛和師父學，您不知道也正常。”
“我就先走了大娘，您忙～”
“對了，您再弄點熱毛巾給嫂子敷敷，會好的更快，但是不要太燙就行。”
“好好好，大娘知道啦，謝謝小曼～”
“那我明天再來，大娘您在屋吧，別送了～”
往後的兩天，池曼每天都去給宋大娘媳婦按摩，產婦的奶水一天比一天多，樂的宋大娘是合不攏嘴，還開口叫池曼是小神醫，甚至還拿了點東西上門去池曼家感謝。
說往後少不了要麻煩池曼的地方，一口一個小神醫的叫，池曼也是很無奈。
這宋大娘也是個大嘴巴的，見人就說池曼現在是韓老爺子的徒弟，小神醫什麼的，搞得村裡人見到池曼或者池曼婦母問起池曼學醫的事，也不知道是好奇還是為了說酸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