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玄元之劫 第二百五十一章:無形的傳承

第三卷:玄元之劫 第二百五十一章:無形的傳承

渡天之時。”

他眼中的世界在剎那間崩潰,那雙失去了魂魄的雙眼,死死的盯着那座宛如初升明月的瞳月,那裏那座初升的明月籠罩在血色帷幕下,血紅成了那雙眼中世界的唯一色彩,他的眼睛是多麼的攝人心魄,彷彿一眼就會深陷在那雙攝取魂魄的詭異瞳孔之下,他的五臟六腑,他體內的道海都在那輪瞳月下,被詭異的壓制着體內氣息的波動,他想要衝出那雙瞳孔的視線下,可是隨着時間,他似乎在那雙眼睛下,舉步維艱。

“這種瞳力,達到這種層次的瞳力,連魂力都能壓制嗎?”

他的氣息萎靡,彷彿有一座他永遠無法跨越的大山,橫亘在那座溝壑之中,壓制着他體內竅力的波動,那個少年依舊平靜的看着他,眸色如水,他的心神澎湃,他體內的心神,在不斷地復蘇,那雙純白的眼神再度窺探着這個世界,那個佈滿靈氣的深淵地帶,殘破的瞳孔內,只有一座漩渦般的白光,在那雙足以擊碎任何一切的瞳孔下,直面那輪瞳月,眼中的殘破,與那座瞳月下的血海浮沉,交相輝映。

“這個少年,瞳力有些詭異。”

那少年背對着那輪血色瞳月,他眼中的那抹深邃,似乎更加的強烈,那座只存在那座血色世界的妖冶瞳月來的更為的強烈,洶湧而來的血浪如同大浪淘沙般,在那做平靜的瞳下世界,轟然而起,那一刻周餘生能夠感覺要的波動,世俗罕見,那股濃烈到了極致的殺意,摧枯拉朽的侵入了他的瞳孔之中。

“啊!”猶如要撕裂他的心臟,那種從未有過的劇痛感,在他的身體內不斷浮現,猶如死意瀰漫,他眼中的魂火飄蕩,此時的他,猶如怒浪中的一葉孤舟,劇痛蔓延着全身,道海不斷崩潰,猶如要將他淪為虛無一般。

“哼。”那少年笑意漸深,那種視終生為螻蟻的蔑視感,在那少年的臉上,那種滄桑的猶如跨越千年的感覺,他拂袖跨出古橋之外,下方血海怒浪滔天,他每走出一步,周餘生都能感覺到眼前的古橋似乎在崩塌,沒有盡頭,只剩下斷垣殘壁,而同時,他體內的魂火也在隨着他的跨出而不斷消散,他的眼神渙散,彷彿再也沒有了支撐下去的力量。

“吾名,永夜。”他的聲音里沒有任何的起伏,他站在橋頭,周餘生仰頭凝視着那個站在風雨中的少年,猶如百官遇上君王般,只能存在着臣服。

“可惜,差了一點。”那少年淡淡開口。

少年走過那面古橋,古橋崩潰,落入腳下那看不見盡頭,看不見河底的血河,青年神色如常,右手緩緩抬起,看似隨意的一掌,這一拳拳打出,四周血海不起絲毫波瀾,更沒有轟鳴巨響,彷彿簡簡單單,可這一樣的一拳,卻是還沒等周餘生臨近,他艱難的凝聚體內靈氣的道海,剎那崩潰。

“若是放在數萬年前,你將會是永夜最完美的繼承者,可惜還差了一點,能繼承千年之眼的人,只能是只剩下感官的殘修,所以將你的身軀都給我吧,我賜你這永夜下最寶貴的秘密,那就是朕眼中的千年之瞳。”

頓時磅礴的靈氣在他體內不斷爆發,猶如一座即將奔潰的山脈,在如何雄偉,不過是一粒稍微大點的塵埃,他的五感開始消失,這是他能感覺到的撕心裂肺的疼痛蔓延在他所能聽到,看到,聞到的世界中不斷的剝離,他的腳下漸漸散去,驚人的波動直衝雲霄,青年略微頓足,那座無垠星空之大,星河蔓延在了他的腳下,並有一股屬於眼前少年的氣息通過星河開始彌散。

“這不可能。”那青年眼中露出難以置信之色,隨着那股星河的滲入,他眼中的懼色更濃,說白了他不過是存在這天地間,永夜為了考研後來者留下的一道神念,此時隨着結界的展開,他在那結界之上,居然感受到了一股根本不可能出現的神意。

“這是……太厄族的血脈,那少年身上居然流淌着太厄那群人的血脈。”

一股他再熟悉不過的氣息陡然出現,他的雙眼一凝,他的時代正處於太厄完全統治的時代,太厄那場曠世大戰中滅族,甚至很多年後,都在尋找着流淌着太厄族人血脈的後裔,甚至他一度以為,太厄族應該被這天地法則所磨滅了。

“捆仙鎖。”那環繞在青年身上的氣息,使得那輪瞳月越發黯淡,周餘生體內最後一抹清明,令他恢復了神智,但是他傷的太重了,四肢彷彿被人踐踏在腳底下,但是他知道,自己恐怕不會死了。

與此同時,那座駛向空間中的巨船,一群少年難能可見的互相合作,他們的手中或多或少的持有一件空間類法器,使得他們隔絕了空間之力將他們帶出那座巨船,所有人都知道這個空間的詭異,這是一處名為“渡天”的異度空間。

他們的祖輩之中有不少人來過這裏,只有活下來的人能帶走渡天之中的秘密,但是除了明哲保身,從古至今沒有人能從渡天中活着走出來,千百年過去,自然也沒有人再敢打渡天中的如意算盤。

“再過不久,就能離開渡天,我想各位家族的家中長老應該已有給各位來此行的使命,江某便先行告退,各位有緣再見。”那背後背着柄長劍的少年,毫不在意的揚了揚手,就在渡天即將跨出空間之中時,躍出船艙。

“江家,江凌風,沒想到他也來了。”這其中有不少竊竊私語聲,大家大多心懷鬼胎,可是見到毫不避諱的暴露自己名號的人,還是讓不少人心中多了幾分念頭,他們也在江凌風離去不久,便各自的退出了船艙。

“徐師妹,你與我師出同門,那麼哭天老道讓你來這裏的目的,應該跟我是一樣的吧。”冰冷的聲音在船內迴響,那裏有一個少年死死的盯着即將跨入船艙的少女身影,少女冷笑,語氣一樣清冷的自嘲道,“哭天上人的名號也是你能直諱的,你我道路不通不相為謀,我知道你此行的目的,即使師出同門,要是碰到屬於我的機緣,你敢出手搶奪,我也會殺了你。”

“哈哈~好徐師妹,若是你我在接下來的踐仙古道上碰見,那可別怪師兄劍下無眼。”那少年似乎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他沖她毫不顧忌的大笑,但那雙露出殘酷殺意的瞳孔中,那對古黃色的瞳孔,冰霜瀰漫。

那少女收斂起了笑容,眼中同樣有些絲毫不加以掩飾的冷意,握緊了劍鞘中的青劍,她躍動着離開船艙,消失在了空間盡頭之中。

“徐如意,哭天想要的啼烏,也看老夫肯不肯給。”他眼中的殺意轉瞬即逝,在那做孤寂空間的盡頭,是一座空人之島,數不勝數的石碑林立在孤島外的長河之中,那一面面參天的石碑上,透着一股歷經歲月的滄桑之感,而在那座通往長河的水路上,有一座小船,並沒有船槳,似乎只能隨風而動,小船下的湖面微微泛起漣漪,那個少年走入那座空人之境中,在那座海面漸漸升起的雲霧中,隱去了身影。

“咳咳。”周餘生的嘴角溢出鮮血,他能感覺到自己體內的壓迫不再存在,隨着氣血的流通,堵在經脈內的淤血終於是吐了出來。

他深吸口氣,緩緩的站起了身,那個青年坐在岸邊,眼中已是沒有了先前的殺意,他深吸口氣,神色中帶着疲憊,雙目一閃間,其右手抬起一揮,立刻雷霧轟然出現,電光向著四周橫掃,他身子猛地一衝,就要戰在了一起.

“告訴朕,你為何會有太厄族人的血脈,難道你們如今的時代,太厄又捲土重來了。”他那深沉的眼眸中,透着歷經歲月的滄桑。寒潭般幽深的眸底,彷彿飄蕩着層層煙雨,顯得一片朦朦朧朧。

“太厄在你們那個時代已經滅亡,至於你說的太厄族人的血脈,或許跟晚輩先前的機遇有關,恕晚輩無可奉告。”

他盤膝在地,吐納着體內的濁氣,體內的傷勢太過嚴重,吞下丹藥療傷,如今他們之間,存在着一種極為詭異的平靜,整個世界一下子靜止不動,周餘生眼前的畫面如鏡子般碎裂,一股磅礴的靈氣,剎那間從這碎裂中轟然傳來。

“渡天渡人,皆是逆天之舉。”他的聲音幽幽的傳來,隨着其身影的消失,在那橋上,出現了一個中年男子,這男子的模樣,依舊是老了十歲的青年之容,他眼睛驀然露出精芒,他並非愚笨之人,此刻已將問題徹底明悟。

“那麼這老者,他以與我一樣的修為,會展現出什麼樣的力量……”周餘生看着那老者,緩緩的站起身,目中露出一抹奇異之芒,這一刻他似乎不在意這永夜傳承,因為他忽然發現,在這空間之內,似乎……無形的傳承,無處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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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界仙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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