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玄元之劫 第二百二十五章:必殺之局

第三卷:玄元之劫 第二百二十五章:必殺之局

“武昧善經也,這武善經竟然能通過星元之力,產生出一種極為詭異的氣,能在我的眼裏,兩股本源之力,就能演化出完整的神通。”周餘生的眼中爆發出前所未有的精光,心神卻再也壓抑不住的驚濤駭浪,只有心神沉入其中,才能知道其中浩瀚。

周餘生強忍着深入骨髓的劇痛,他的肌膚上隨着靈氣的湧入,毛孔開合間,體內兩股極端之氣的融合,使得排除在外的濁氣深入了他的骨髓,將那散發著滾滾熱氣的清池,冷冽的寒意,冰封了方圓十里,冰天世界,爆發出極寒的寒意。

“混沌之氣,這是離火與重水的雛形,這太厄世代相傳的傳承神通,竟然將你體內的兩股相剋本源,演化出了萬年前古寶凝聚的雛形。”

青衫道人的神魂從上空浮現,清冷的眼神俯身凝視着四周已然驟降到極致的冰點,瞬息間,他的笑容漸漸生動起來,浸渥在池中的少年,環繞在那股寒氣中,驚人波動在他的周身上,迅速凝聚出滿身符印,他體內的波動,達到了前所未有的清明。。

“不對,很奇怪,離火與重水本身相剋,兩者相融,竟是能達到冰點的寒氣,這與古書上記載,離火與重水相融,會出現沼氣,這濁氣本應該腐蝕外界的靈氣。”

蒼穹之上,隨着混沌之氣衝破雲霄,殘陽影下折射出的朝霞,漸漸的出現了兩座只有輪廓的圖案,他的心神逐漸入定,兩股靈氣在他體內如翻湧的海江,一片污濁的水域,重若山嶽,與那在衝擊着本源壁的火影,抑制着濁火的軀殼,彷彿要離去一般。

“雷風相薄,山澤通氣,水火不相射”兩股僅僅初見崢嶸的雛形,在蒼穹上,只揭露一面,便彷彿有撕裂蒼穹之勢,印在蒼穹上的兩股本源,互相吸引的靠近,那種恐怖的勢端則愈發驚人。

“這小子,不會是想融合離火與重水吧。”青衫道人眼神駭然,就要進入周餘生的神魂之中,阻止他近乎自殺的舉動,就在這時,周圍的溫度漸漸恢復正常,冰雪消融,池中的少年,氣息萎靡,靜靜的浮在池中。

羅盤上的時針,停在了距離殘陽斜角的位置,那裏,充斥着燃不盡的火陽。

“八卦之中,離為南方,因南方為太陽正午之位,屬陽,且四象之中南方屬於丙丁之火,為朱雀守護。所以八卦中離位為火,即離火”

洞府外,那少年靜靜的站在距離離火之外不到百步的地方,眼神陰晴不定,冷冽的眸子裏,似是有顆薄弱的火苗,漸漸的產生燎原之勢。

“聚火瞳。”那雙眼睛凝聚着半目的焰火,那雙如同太陽的紅瞳,藏在眼底。

“離火的雛形,洞府內的少年,到底是誰。”他閉上雙眼,充斥着火海的眼眸,歸於平靜,悄悄離去,此時洞府內,外界大量的天地靈氣,如同找到了傾斜口一般,全部凝聚在周餘生的肉身之上。

此時洞府外,一座洞府被砸的面目全非,府邸內的少年,眼中猩紅,那座府邸內所有的建築上,都有或多或少的劍痕,控制不住的煞氣暴走,一劍的一劍斬在洞府外的結界上,那雙兇猛卻是帶着驚懼的雙眼,就猶如當日那看着自己的少年,他一瘸一拐,腳下的血海沉浮,將府邸內籠罩起其中,就在這時,那緊閉的大門,一個少年推門而入。

“大師兄,你怎麼來了。”當那暴走的少年看清推門而來的少年,竟是安靜了下來,朝着眼前那翩翩的少年抱拳,然後,眼中恢復了罕見的清明,他環顧着四周的傑作,苦笑了一聲。

“陳師弟,昨日的事情,我都已經知曉了。那人會成為我在天瀾院最大的對手,而且當初內院的聚靈符,我也已經調查清楚,同樣是出自那人之手,而且我從我的父親口中得知了更驚人的消息,那傢伙竟是未來聖子之位準順列。”他若有所思的笑了笑,卷着手中摺扇,但沒人注意到,那雙柔美的眼眸下,藏着不為人知的殺意。

“聖子!淮界那些人瘋了嗎?”陳通臉色一變,但隨即臉色卻漲成了豬肝色,一拍身側的石桌,那處石桌,頓時四分五裂。

“據說是劍閣那位上清前輩提起的,不過淮西那位聖僧青燈也無異議,至於為什麼,當日那北境的洪荒四老北老閉關而出,更是揚言要收那人為徒,未來若是他坐化,就將北境交予他。”

。。。。。

“我陳通到底是惹上了什麼人,哎,算我倒霉。”陳通沉默了許久后,嘆了一口氣。

公孫思南意味深長的大笑,收起了手中羽扇,眼底閃掠過一抹難以抓住的狡黠,收斂了笑容,在陳通耳邊輕語道,”師弟,我早已有了必殺之局,這傢伙可蹦躂不了多久,一個傾盡淮界之力都能殺掉他的大局。

許久之後,陳通的面色聞之色變,看着公孫思南人畜無害的臉,心中不由得泛起了一絲恐懼,咽了咽口水,良久后,甩袖而走,“大師兄,這局我入了。”

。。。

翌日,關於內院榜第五的元武陳通大敗於新入內院弟子之手的消息瞬間傳開,奔走相告,幾乎所有人都知道內院中有這樣一個名不見轉的弟子,卻有爭奪榜首的實力。

“聽說了嗎?昨日那個初入內院的弟子,那個一指打敗執法唐陳天海的弟子,就是他差點殺了陳通那傢伙,難以想像那個看起來沒有任何一絲攻擊性的弟子,鬥法時那雙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那個弟子,據說足足有五丈之高,腳踩一踩都會引發地震,一雙眼睛蹬起來,如同銅鈴般大小,只是一眼,就能殺人。”

“有趣的傢伙。”那站在山巔怪石上的少年,一柄劍插入怪石之中,啃着手中饅頭,眺望着浩瀚的天際,豪爽的大笑了起來。

“明前輩,有人見你。”那少年舉起怪石中的劍,一躍而下,扛着手中巨劍,悠哉游哉的走進霧海之中。

是夜。

夜幕降臨了,明鏡般的月亮懸挂在天空上,把清如流水的光傾瀉到廣闊的大地上。

“地蛇符,顧名思義能從內部破壞機關的蟲蛇,未達到地符符籙師的符籙師便能親手繪製,不過這符籙竟需要外物,一枚地蛇符需要三塊地靈土,兩塊二節兩緞蛇的蛇膽,這些東西在市面上似乎並不難買,為了增進成功率,還得挑五百張黃紙,一支二元符筆,這些東西紫金閣應該都有。”周餘生回憶着符籙傳里地蛇符的煉製手法,看了看袖袋中充裕的靈石,盤膝坐下,開始夜間的修行。

第二日,清晨,萬籟俱寂,天蒙蒙亮,黑夜正欲隱去,破曉的晨光慢慢喚醒沉睡的生靈......

陽光透過窗戶射進房內,那坐在床上的周餘生,緩緩的張開雙眼,一夜之間的靈氣,緩緩的流入道海之中。

推開房門,換上了一件單薄的白袍,腳踩紫雀,穿雲而入,清晨的清風吹在他的白袍之上,使得衣衫獵獵作響,不知是否是清晨,那守在內院大門外的內門弟子尤其的多,放緩了速度,離開了雲層,在無數目光聚集下,腳下的劍光潰散,即將走出內院。

“那個人就是打敗了陳通師兄的新內院弟子嗎?也沒想得那麼可怕啊,倒是挺秀氣的,也沒陳通師兄給人的那種壓迫感。”那站在人群中的少女,看着成為全場目光的少年,心神微微泛起了漣漪,心中崇拜之意寫在了臉上。

“你也別看那傢伙長着個小白臉的樣子,其實腹黑的很,我曾經見到他手吞四品靈獸匯金熊,連骨頭都不剩下一塊。”那少年嫉妒的翻了翻白眼,那少女輕哼了一聲,自然一眼能看出少年的意思,小聲嘀咕道,“李師兄,當年公孫師兄在內院揚名立萬,你就是這樣一副嘴臉,沒想到這幾年過去了,你還是這樣。”

“師妹,儘管這次我是出於嫉妒說出這樣一句話,可是當年公孫師兄我是真的看到他在天瀾森林殺人了,當時也有不少弟子親眼見過,我可沒騙你。”那姓李的少年抿了抿嘴唇,扯了扯少女的衣角,忽然之間,感覺氣氛冷了許多。

“你干。。”話音剛落,只見人群中突然傳出一聲尖叫,周餘生循着聲音望去,只見那人群中,倒在血泊中的少年,渾身抽搐了一下,氣息突然就停止了。

“那不是李立生嗎?”內院中,自然有人認得那死掉的少年,不過在這人情味極淡的內院,如同事不關己般的一鬨而散。

周餘生穿越人海走了過去,那滿臉寫着不可置信的少女握着那已然死去的少年的手,滿臉驚恐的喃喃道,”李師兄,李師兄,李師兄。“

那少女眼神渙散,可想而知,這對少女的打擊有多大,就在這時,半空中御劍飛行而來的數座身影,悄然而至,掌管內院執法的執法堂弟子,數名御劍而來的弟子,紛紛走上前來。

”這位師妹,我們需要你來執法堂說一下當時的情況,至於這位師兄,這裏就不需要你了,還請師兄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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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界仙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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