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玄元之劫 第二百二十一章:內院規則
“你小子,可要冷靜啊。”青衫道人從戒指空間內飄出,看着眼前一座荒廢的廢墟,已經看不出是洞府的樣子,洞府外的結界顯然是被人為的,而支離破碎,只剩下一座光禿禿的山角,陣陣青煙從廢墟中吹入霧海之中,巨大的深坑,埋在廢墟腳下。
“唐婉,被人劫走了。”周餘生的眼中殺機瀰漫,但卻是儘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周身迅速被一圈圈紅霧籠罩,身體外環繞着駭然紅電,劍意嗡鳴不停,似是也感受到了劍主此時的心境,紫雀衝天,攥入周餘生的掌心中。
周餘生走入廢墟中,雙手死死的抓在袖袍中,儘管冷靜,但那雙手卻是被握得發白,他在一處圓形的廢墟中,發現了一座巨大的掌印,這掌印中仍然有揮之不去的靈氣,他俯身凝視,雙眼微眯,擦去佈滿在掌印的塵土,那廢墟下,藏着一行字。
“若是想救唐婉,三日後,來江南唐家,帶着我兒的命格過來。”
“唐天青,你若是惹我也就罷了,但你要是敢傷害唐婉一根寒毛,無論你是不是婉兒的父親,我都會殺了你。”周餘生的手心燃起一簇火苗,掌心一揮,那行文字消散於天地間。
“我要去趟藏經閣,我要唐家的所有信息。”周餘生冷哼了一聲,甩袖向著峰外的雲鏈飛去,驚人的劍光在兩峰之間快速穿梭,紫雀回鞘,落在了藏經閣的平台之外。
“他是誰,沒見過,是新弟子嗎?”周餘生的出現使得在藏經閣外的不少弟子視線落在了他的手上,一時間,議論聲大起。
“可是你剛才看到他的御劍術了吧,張掌教御劍的程度都沒他那麼穩定,該不會是某個隱世的內門弟子。”這其中,自然也眼尖的弟子,小聲向著身旁的同門竊竊私語。
周餘生視若無睹,徑直的朝着藏經閣的大門走去,但這其中,自然也有不開眼的弟子,忽然在周餘生的眼前,攔住了他的去路。
“嘿,你小子新來的吧,看到我獨鷹執法團沒點禮貌嗎?”那身青衫弟子挑釁般的撞了撞周餘生的肩頭,一臉戲謔的笑道。
他的挑釁行為,令周圍的人群開始起鬨。
“獨鷹執法團,沒想到那麼多年了,院內這個勢力還在。”周餘生的眉梢一挑,無奈的聳了聳肩,推開眼前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年輕弟子,輕笑道。
“你這小子。”那帶首有些虎頭熊腦的少年,眼中閃過一絲怒意,趁着他不備,似是有虎嘯之音傳來的重拳,就要落在他的後腦上。
“我不怪你是新生不認識我,可是只要忤逆了你的性格,就大打出手,我也會替你父母教育。”
那少年落下的拳頭,忽然停下,緊接着嘴角的抽搐,口吐白沫,那雙拳頭上骨裂的聲音此起彼伏的響起,然後又是一聲撕心裂肺的痛苦嘶吼,他難以置信的看着自己引以為傲的拳頭,猶如斷臂了一般,甚至比斷臂還慘,靈氣蕩然無存,當然華佗在世也無藥可救。
“公孫道友,怎麼看,那人的修為是紫府嗎?”站在不遠處的兩名少年,面露凝重之意的說道,他的身側,長着一張不苟言笑的臉,搖了搖頭,“比紫府更強,與我兄長的氣息,差不多。”
“拓海,沒想到這種在內門不會隨便出現的弟子,竟然會出現在這裏。”那少年啞口無言,就要走開,卻發現身旁的少年,忽然走開,再出現時,已是站在周餘生的身側。
“師兄。”周餘生不知何時發現自己的身後竟然站着一名少年時,打量了兩眼,笑道,“骨齡二十歲,竟然已是有了紫府初期,不知又是哪家的天驕。”
“在下甲瀾堂公孫少安,兄長是內門公孫思辰,姐姐是內門公孫嫣然,不知師兄如何稱呼。”似是沒在人前笑過,即使在人前介紹着自己,依舊是一板一眼,不苟言笑的說著。
“丙麟闕周餘生,少卿家族公孫家?難怪會有如此天賦的孩子,不過公孫師弟,我正好有點事,如果下次有緣得見,我在跟你好好聊聊。”周餘生含笑,身影消失,走進藏經閣結界之中。
“居然那麼多人?”周餘生四下環顧,直接穿越在挑選功法的人群,走入內閣之中,三十年前那名中年男子依舊坐在那裏,負責功勛的兌換。
“內閣可不是隨便進出,若沒有足夠的功勛值,新來的弟子不得進入。”中年男子冰冷的聲音傳來,周餘生走向櫃枱前,朝着大殿上那隻在數坐陣法中不斷翻動的機械爪子,淡淡開口“師叔,我找有關江南唐家的信息,越詳細越好。”
“哦?”那中年男子抬起頭,抬頭看向了眼前站在櫃枱前的周餘生,然後猶如活見鬼了一般,不自覺的倒退了幾步,倒抽了一口涼氣,顫顫巍巍的問道,“周師叔,你來了啊。”
“周師叔?我不過是名外院弟子,為何要叫我師叔,我此次前來不過尋唐家信息,不是來考察的。”周餘生一愣,有些不明所以的問道。
“您如今的身份雖還只是外院弟子,可是如今院長已經下發了指令,你隨時可前往內院,只要參加一個月後的內門院試,您就是一名名副其實的內院弟子,所以在下只是掌管外門藏經閣的一個普通弟子,可比不上您在院內的位高權重。”那中年男子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畢恭畢敬的說道。
“那我要在外院所有的唐家信息,和一本初級的符籙傳。”周餘生沒有了跟他爭來搶去的意思,便直接開口詢問道。
“外院搜集的唐家信息有限,說白了放在外界,這些信息是唐家願意讓別人知道的,真正的唐家信息,您還得去內院的藏經閣中找,至於符籙傳,您在這裏稍等片刻,我這就幫您拿來。”話音未落,那名中年弟子起身穿過櫃枱,在內閣后那座巨大的書架上淅淅索索的尋找着,幾分鐘后,那中年男子拿着本典籍,交到了周餘生的手中。
“這是地級符籙中比較常見的幾種符籙煉製法,還是那句話,要是想找核心的符籙傳,還得去內門。”中年男子如是說道。
“內院弟子的信息,是否也需要類似功勛值這樣的東西兌換。”臨走前,周餘生開口多問了一句。
“自然。”那中年男子轉過身,聲音一沉,淡淡開口,“但周師叔,內院的規則可是比外院要嚴酷的多,除了不能殺害同門之外,在內院根本沒有規章制度之分,我剛入院四十年時,也要幸進入了內院,但如今內院,由天瀾院的十大長老執掌,沒有背景勢力的內院弟子在內院寸步難行。”
“多謝,陳師兄。”周餘生抱拳,內閣那尊通鼎內的火焰,火苗顫抖,一爐丹香從鼎中散發出來。
天空中,那顆殘陽,在佇立在群峰中的那座高聳入雲的尖塔上,映射出縷縷磷光,那座高塔下的巨大平台上,穿着一群同外院弟子不同的內院白袍,肩膀處落有星痕,那座在高塔兩峽間的一座大門,依稀有兩兩三三之人成群而出,自然也有隻身一人出來之人,周餘生的身影在殘陽下疾馳,一股遠比甲瀾堂更加濃郁的靈氣,頓時間瀰漫在高塔方圓百里之外。
“難怪距離這座高塔的山峰靈氣最濃,那尖塔上方的圓盤,估計是個類似聚靈盆的法寶。”周餘生喃喃自語,穿越過浩瀚的霧海,周餘生的青劍破雲,降落在高塔外的平台之上。
“外院弟子?”
“怎麼會有外院弟子進入內院,是哪個長老打瞌睡了嗎?”聲音不斷傳來,有許多聲音,但除了詫異,疑問,大多人的眼神中更多的是挖苦和譏諷。
外院弟子對於他們來說,不過是群一輩子熬不出頭的廢物,與他們的身份相比,天差地別。
周餘生無視過投來的目光,起身走出,就在這時,耳中忽然傳來了一道聲音,只見幾名內院弟子圍在一起,竊竊私語,“你說那外院弟子,什麼時候會被院內的長老罰到執法堂領罰,看他那樣子,恐怕還不知道這裏,有多可怕的人吧。”
“我賭三百功勛值,不到一個時辰,那外院弟子就會消失。”
“我賭一百,不出半個時辰,那傢伙一定會屁滾尿流的滾出去。”
“四百,外院這種骨齡的廢物,給他一刻,就足夠給他面子了。”
不出一刻,這內院之內,竟然是開啟了一個個以他為賭的賭局,這些賭局的總和,赫然已經到達了一個天文數字,但無一例外的,沒有人能賭他會進入到內院。
“我賭一件靈寶,賭那傢伙,會活着進去。”滿堂嘩然,說話之人,不是任何人,而是那個早已成了全場焦點的少年,將袖袋中的靈寶交到了那名緩緩而來的弟子身上,背手踏入內院。
那名弟子一怔,手中算盤噼里啪啦的一陣估算,冷汗淋漓,不自覺的計算出多麼龐大的數字出來,“要是那傢伙贏了,他能收走將近一萬的功勛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