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意外競爭
言默一身紅色禮服,時尚魅惑。
見時夏從保姆車上下來,明顯有些意外。再看到她身上淡藍色人魚裙晚禮時,臉上的笑容模糊了驚艷還是嫉妒。
時夏一下車,保姆車就開走了。
言默上前幾步,對時夏說:“夏夏,你剛是不是騙我呢?化妝加趕路,你一個小時就到了?”
時夏還未開口,後面傳來乾巴巴的幾個掌聲。
兩人齊齊扭頭看去。
只見一身淺灰色格子西裝的邵景瑞走了過來,對着時夏嘖嘖稱讚道:“我看你也別苦哈哈的去當個醫生了,簽到我公司當個藝人吧。我把公司最好的經紀人,最好的資源全給你,保證讓你一夜之間紅到發紫。”
時夏個子不矮,卻是那種嬌柔的氣質。
骨架小。
配上魚尾裙,愈發顯得她身材高挑,腰肢纖細,玲瓏曲線錯落有致。加上淡藍色襯的膚色瑩白通透,整個人看上去瑰麗華貴,驚艷全場。
時夏勾唇。
當著言默的面兒,她也不駁邵景瑞的面子:“藝多不壓身,我先學幾年醫術,等混不下去了再來找你出道。”
邵景瑞:“雖然知道是敷衍,但好歹沒拒絕。”
言默認出邵景瑞,大方的打招呼:“沒認錯的話,你是邵景瑞吧?我們很早以前見過,我叫言默。”
邵景瑞打量了她一會兒。
若有其事的點頭:“哦哦,想起來了,中學時候你從外地轉到我們班上,呆了大概不到一個學期。”自來熟的朝言默伸出手:“這麼一說好多年過去了,我記得那時候你特別瘦,留着短頭髮,人也挺黑的。沒想到現在出落的這麼漂亮了!人家是女大十八變,你這不會是整容了吧?”
一席話說的言默有點兒笑不出來。
時夏都懷疑言默是不是哪兒得罪邵景瑞了,嘴巴這麼毒,完全像是故意的。
言默倒也沒生氣。
跟他握了個手,嘴上說:“你可是沒多大變化,上學時你就惹哭過不少女生,現在說話還跟以前一樣。”
邵景瑞桃花眼微眯:“那是。”
打過招呼,三人往裏走。
時夏問邵景瑞:“你不是跟歡歡在一起嗎?她人呢?”
邵景瑞腦袋往她這邊一側,佯裝嘆息:“這年頭小鮮肉盛行,我們都沒活路了,剛才來了個小夥子,跟人家跑了。”
時夏:“讓歡歡知道你敢這麼說她,肯定跟你沒完。”
邵景瑞笑而不語。
三人進到大廳,有認識邵景瑞的人過來打招呼:“景少,好久不見啊。”
邵景瑞跟他們握手客套。
招呼完,無一不把眼光落到跟着一起進來的時夏身上:“這位小姐,是景少公司新簽的藝人?”
邵景瑞嘆氣,作惋惜狀:“我倒是想簽,可是人家不願意啊。”
幾人又說笑了幾句,其中也不乏一些成年人之間的玩笑話,期間有人想把話題往時夏身上引,都被邵景瑞巧妙的避開。
這時,和唐婷一旁說話的阮嘉歡看到了他們,朝他們招了招手:“這邊。”
言默看向時夏。
時夏說:“要不你先過去了,我跟景瑞說幾句話。”
言默已經表現出了過去的想法,時夏這麼說,她自然不好再呆在這裏,對面前的幾個人說:“不好意思,先失陪了。”
大方一笑,往阮嘉歡那邊去了。
邵景瑞和時夏去了旁邊。
趁着身邊沒人,時夏問邵景瑞:“你們小時候是同學?”
“嗐,誰跟她同學?”邵景瑞不以為然的說。
時夏眉捎挑了挑:“不是同學,你剛才還那麼說人家?”看剛才邵景瑞說的一本正經,她甚至還在腦海中想像了一下言默小時候又黑又瘦的樣子。
竟然是假的?
邵景瑞:“她拿這個當理由跟我套近乎,還怕被我說嗎?再說了,我那麼說她,她不也沒反駁嗎?”
時夏點頭:“那倒是。”
這麼說起來,她真有點兒懷疑言默接受她的目的了。本來在朋友聚會上認識的,以後有來往也是從之常情,但是言默的熱情,總讓她覺得有點兒目的不純。
可她有什麼值得她目的不純的?
難不成,言默覬覦的,也是站在她身後的那個男人?
想到在自己面前慘死的程佳寧,時夏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滋味。畢竟這樣的事兒,誰敢不想再經歷第二次。
也許是心有靈犀,她想到喬靳笙的下一秒,男人就打來電話了。
“到會場了?”
時夏:“到了幾分鐘。”
喬靳笙:“我擔心你遇上麻煩,讓邵景瑞也過去了,圈裏的人他比較熟,有事還能幫着處理處理。”
時夏勾唇:“謝謝老公。”
喬靳笙:“光用嘴巴可不行,來點實際的。”
時夏:“等你回來給你做飯。”
喬靳笙想起上次時夏做的飯,果然選擇了活命:“換個吧。”
時夏不樂意了:“聽你這意思嫌棄我。”
喬靳笙求生欲很強:“我是怕累着老婆,暴殄天物,你那雙手是拿手術刀救人用的,怎麼能用來拿菜刀呢?”
時夏:“說話這麼好聽?”
喬靳笙:“發自內心的讚美。”怕時夏糾纏下去,要堅持給他做飯,他果斷的轉移了話題:“拍賣會快開始了吧?”
時夏說:“十點半正式開始。”
喬靳笙說:“看到喜歡的不用跟他們客氣,你今天不是去省錢的。”
時夏:“爭取給你房子裏添幾樣擺件。”
喬靳笙:“好。”
頓了頓,他又說:“忙裏偷閑來給你打個電話,我現在得回去了,等會忙完再給你打。”
時夏:“嗯,你放心忙吧。”
喬靳笙:“拜拜~”
時夏:“愛你,拜。”
掛了電話,時夏發現旁邊邵景瑞一臉菜色,明知故問:“怎麼,屋裏空調開的太大,你熱?”
邵景瑞皮笑肉不笑,好像發現新大陸:“原來你也有這麼肉麻的時候。”
時夏:“……法律不允許?”
邵景瑞舉手投降:“允許,特別允許。”這種允許,尤其體現在某甜甜身上,她膩起人來,簡直是索命的妖精。
偏偏他欲罷不能。
慈善拍賣會是市裡舉辦的,能來參加的人非富即貴,其中也不乏像阮嘉歡、邵景瑞、時夏他們這樣的二代。
宋景辰也來了。
遠遠的看到時夏,他走了過來。
“嗨,夏夏。”
時夏見到他,眼底泛起一抹亮色,驚喜的說:“景辰哥你在啊,我還以為今天不會見到你呢。”
宋景辰指了指不遠處站着的幾個人:“幾個同學非要來,我就跟着過來看看。”
收回視線,他目光落在邵景瑞身上,似乎是特意多打量了幾眼,問:“這是你同伴嗎?”
邵景瑞主動介紹自己:“我姓邵。”
宋景辰伸手跟他握了握:“宋景辰。”
邵景瑞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你父親在檢察院上班吧?宋副檢查長,我曾經聽家裏人提起過。”
宋景辰淡淡一笑:“如果我沒記錯,邵叔叔和爸應該是同事。”
邵景瑞點頭。
兩人倒是一見如故。
言默和阮嘉歡,還有唐婷三人坐在一側沙發上休息,言默不時的朝時夏和邵景瑞這邊看。見宋景辰也過去打招呼,眼底不由得露出一抹異樣的神色。
十點半,拍賣會正式開始。
座位兩個兩個挨着。
時夏和邵景瑞坐一起。
阮嘉歡和唐婷坐到了一起,時夏不知道是拍賣方安排的,還是臨時坐的,言默和宋景辰坐到了一起。
來之前,時夏從網上看了今天拍賣品。
她選幾樣中意的,打算拍下來。
其中有兩個志在必得,一個是爸爸之前用的鋼筆,大概是爸爸出事後,被當作公共財產處理,拿到拍賣現場。
另一個是擺件。
電磁永動儀撞鐘。
時夏看到那個設計極為簡單,用材卻極為講究的撞鐘時,就覺得它擺在喬靳笙的辦公桌上,一定非常好看。
剩下的幾個,可得可不得。
如果沒有人搶,價格合理的話,她就拍下來。剛好快過年了,就當是準備過年送人的禮品了,還能做公益,一舉兩得。
第一個拍賣口展示出來,是個很有年代感的鐘錶。
時夏沒興趣。
最後鐘錶以十萬元的價格,被在座的一位男士拍走了。
接下來拍賣的是一塊玉石。
同樣,幾輪之後,被人用買下了。
大家好像對台上的東西如何興趣並不是特別高,而是更在意這個形式。幾番叫價后,東西往往會以高出市價幾倍的價格被買走。
當然也有流拍的。
一台單位改革后拍賣的公車,竟然沒有人叫價。
四輪之後,終於輪到了時夏想要的東西。
鉛筆。
時夏伸手拿起了叫價牌。
台上主持人宣佈:“派克金筆,起價1000元,每次叫價200元。”主持人並沒有介紹筆的來歷,只大概說了說筆的價值。
介紹完,他競價開始。
話音落下,時夏還沒等舉起價格牌,已經有人大聲喊道:“五千。”
響亮的聲音引得不少人投去視線。
時夏也往他那邊看。
一個身材略胖的中年男人,時夏以前沒見過他。很難猜測他拍這支筆的目的,是僅僅想要這支筆,還是有別的想法。
舉起了競價牌。
主持人看到好,指了指時夏這邊:“五千二。”
那人似乎是覺得二百二百加太麻煩了,直接又大聲喊了句:“六千。”鏗鏘有力的聲音彷彿志在必得。
時夏沒接着舉。
在場還有其他人,都有機會叫價。
幾次之後,鋼筆的價格已經從五千二,到了一萬五千二。
胖男人有點兒不甘心。
不知道是不是覺得再漲價,他有點兒接受不了,拿着牌子猶豫半天,在主持人問了兩遍之後,他忽然又把牌子舉了起來:“二萬!”
這話一出,大家忽然明白,他不是覺得剛才的價格貴。
他大概是在想是先出一萬五,還是直接出二萬吧?
主持人繼續問全場:“還有人出更高的價嗎?”
時夏舉了牌子。
她沒叫價,默認加二百。
主持人說:“坐這邊的女士出二萬零二百,還有沒有人出更高的價格。”
胖男人朝時夏看過來,眼神里明顯帶着敵意。
十分不耐煩的舉了牌子:“五萬。”
這次,他再次成功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過去。這支筆雖然說真的不錯,但並不是品牌里的高端,二萬的價格已經是很高了,沒想到他能出的更高!
這就是傳說中的壕吧?
時夏也第二次打量他。
從衣着打扮來看,胖男人大概也是做生意的,跟喬靳笙做的生意不同,他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爆發戶的氣質。
也是,五萬塊買一支原價其實只有幾千塊的筆,的確很暴發戶。
收回視線,握住競價牌剛想舉起來,就被邵景瑞按下來。
“真想要這支筆?”
時夏點頭。
邵景瑞說:“看我的。”在時夏略感意外的眼神中,邵景瑞不緊不慢的把自己牌子舉過肩膀。
薄唇輕啟,語氣輕狂不羈:“十萬。”
眾人:“……”
這下,連言默都多看了邵景瑞一眼。
主持人連問了三次。
這次胖男人沒敢再叫價。
這次大概是真意識到十萬塊錢買支筆成本太高了,不划算,沒再加價。氣呼呼的看着工作人員到了邵景瑞這邊登記信息。
拍賣繼續。
胖男人可能記仇了,下面的時候,只要邵景瑞叫價的東西,不管是什麼,胖男人總會跟着摻和幾下。
雖然不見得他能買走,但總會給邵景瑞扛一扛價。
把邵景瑞氣夠嗆。
邵景瑞再三給時夏強調:“這次為了你,我都多花了十幾萬了!”
時夏心裏高興:“結束了請你吃飯。”
邵景瑞:“檔次低了我可不去。”
時夏心情好,答應的痛快:“低次低的我也好意思出手啊。”
邵景瑞:“那還差不多。”
又過了幾輪,時夏想買來送給喬靳笙的永動機撞鐘,終於被工作人員端到了台上。
主持人介紹完,報出底價。
時夏沒有接着舉牌,而是把開始舉牌的機會留給了別人。
撞鐘材質採用的是一種非常高科技的材料,難得一見。既然是稀罕東西,感興趣的人多,想要的肯定也多。
叫價聲絡繹不絕。
很快,十萬底價被喊到了二十五萬。
接着沒過多久,突破了三十萬。
叫價的人還沒見少。
三十五萬,四十萬,最後終於突破了五十萬。
叫價的人少了。
時夏覺得時機差不多了,舉起牌子說:“六十萬。”撞鐘的精緻程度和材質,就算配不上這個價格,放進喬靳笙的辦公室,也值這個價了。
就在主持人問有沒有再加價時,沉默全場的宋景辰,忽然開口了。
上來直接喊了句:“一百萬。”
時夏一驚。
宋景辰也正好看過來,四目相對,一個不解,一個微笑。
主持人差距:“一百萬,還有沒有人加。”
時夏這次猶豫了。
如果是別人,她一定會繼續搶下去。
可對方是宋景辰。
前陣子,還給她幫過忙。
猶豫過後,默默的把叫價牌放下了。宋景辰幫過她,哪怕她再喜歡,也不能跟他搶,只當是還他一個人情吧。
在她沒看到了角度,宋景辰也默默的看了她一眼。
撞鐘沒了,時夏退而求其次,在接下來的的賣品中,拍下了一件木質雕刻工藝品。雖然這東西沒有撞鐘那麼時尚,好列也是她一份心意,可以等喬靳笙回來的時候,當成新年禮物送給他。
拍賣會結束,在工作人員的引領下,刷卡付了款。
她一共買了四件東西,個頭都不大,工作人員幫她包裝好之後,她就自己帶着離出了酒店。
沒走幾步,聽到後面有人喊:“夏夏。”
時夏停住了腳步。
扭過頭,只見是宋景辰三步並作兩步的走了過來,她唇角揚了揚,問:“景辰哥哥找我有事?”
宋景辰一臉歉意:“剛才……實在是不好意思。”
看來是特意找她道歉來了。
時夏不在意的笑笑:“本來就是拍賣會,景辰哥哥買自己喜歡的東西,這是很正常的啊。再說了,我也就是看着東西好看,才叫價試試,也沒真心想買。”
宋景辰不傻。
一個人是不是真心想要買一件東西,他看得出來。
只是有的話,他沒辦法告訴她。
低下頭,語氣中帶着幾分無奈:“對不起。”說完,沒再等時夏回話,而是逕自轉身回開了。
時夏十分疑惑。
接下來的幾天,時夏先是去看了時正元。把她從拍賣會現場買回來的筆,當作新年禮物,送給了時正元。
時正元看到這支筆時,又驚又喜。
驚的是女兒會用心把這支筆找回來,喜的是,失而復得。這支筆是早年他在部隊當兵的時候,一個戰友複員離開時送給他的。據戰友所說,這支筆有點兒來歷,是當年從敵人手裏繳獲的。
後來,那個戰友在事故中去世了。
這支筆,也就成了他對戰友唯一的念想。
他出事之後,曾想過把這支筆找回來,只是他們說這支筆價值有點兒高,已經被當作“贓物”沒收了。
哪怕他再解釋,也沒有人相信。
這麼重要的東西失而復得,怎麼會不高興?
時夏也有值得高興的事兒。
在春節假期來臨前,她終於通過了駕校考試,順利拿到了駕證。用她的話來說,以後就是合法上路了!
第三件高興的事兒,喬靳笙回來了。
二十五那天回來的。
時夏問好了航班時間,親自去機場接他。
喬靳笙出走機場看到站在車邊的女人,先是一愣,繼而一臉疑惑的問她:“你自己開車來的?”
機場路車不多,可都趕時間,開得飛快,她竟然敢自己開車過來?
更可氣的是,他們竟然也敢讓她開!
回去讓他查出來是誰擅自把車給她的,他非開除了他不可!
正坐在後面另一輛車裏,配合時夏“演出”的程浩,倏的打了個噴嚏。揉揉鼻子看着灰濛濛的天,馬上就到春節了,天怎麼還陰起來了呢?
他當然不知道自家老闆的心思,要不然也不敢這麼配合時夏。
時夏眨巴眨巴眼睛,打開了後備箱。
喬靳笙自己動手把行李箱放進去,剛按了關後備箱的按鈕,時夏走過來從後面抱住他,說:“老公一路辛苦了,上車吧。”
喬靳笙:“……你車?”
時夏繞到他前面,眨巴着眼睛看他:“這麼不放心我嗎?”
喬靳笙:“還有幾天過年了,我想和你過一個團團圓圓的新年。”從時夏手中拿過車鑰匙,硬是去了駕駛室的方向。
時夏撇撇嘴。
這個結果,其實她早就料到了。
也沒覺得意外,繞過去打開副駕駛室的門,坐了進去。
喬靳笙側眸看她:“等過了年,我陪你上路練車。”但是年前就別想了,本來春節期間就是事故高發期,他倒不心疼車磕磕碰碰,但畢竟是新手,萬一人受傷了怎麼辦?
不能冒險。
時夏說:“來的路上不是我開的。”
喬靳笙眸中閃過一抹笑意:“我知道。”他上車之後,就知道車不是她開過來的了。沉默片刻,他又問:“真的想開車?”
時夏說:“我是想練一練,以後可以應急。”
她對駕駛的興趣不大,只是覺得這是必須配備的一項技能。雖然身邊有程浩他們隨時在,可到底是不如自己會開車方便。
喬靳笙說:“要不這樣吧,這幾天抽空我帶去你訓練場練。那兒人少車少,保護措施做得也好,不怕你撞車。”
時夏掀眼:“不盼我好。”
喬靳笙抽出一隻手揉揉她的發頂:“從上次回來,一直沒來得及回老宅,今天晚上陪我回趟老宅吧。把我們結婚的事兒,跟奶奶說說。”
說完,他又補充:“她老人家知道了,一定會開心。”
時夏點頭。
說起來,她也有點兒想老太太了。
從機場下來,喬靳笙回別墅洗了個澡,然後休息了小半天。
說是休息,其實比趕路更累。
小別勝新婚,兩人又是初嘗禁果如膠似漆的年紀,回到家裏就恨不能一分鐘都不浪費,直奔主題。
睡到下午四點多鐘,時夏才在喬靳笙的拉扯下,起床跟他回喬家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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