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牧容突然的轉變
豆蔻懷疑牧容真的有病,還病的不輕。
出了醫院自己打車找了個酒店住下。
第二天一早,她剛起床洗完澡出來,手機就響個不停。
“喂。”
聽筒那邊傳來牧容的聲音,“你在哪裏。”
豆蔻猛的拿開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就是一串陌生號碼。
“你這是誰的電話?”
“保鏢的。”牧容道:“我用我的手機給你打電話,你肯定不會接。”
那還真是。
要是看到來電顯示是牧容,她真的不會接。
“在哪裏?我開車去接你。”
“我不在錦城。”豆蔻道:“今天一早我就坐班車回劇組了。”
“昨晚我跟你說的話,你忘記了?”牧容的聲音略微低沉了兩分。
“什麼話?”豆蔻裝糊塗,“等等,我昨晚見過你?沒有吧?”
“我記得,我跟曹姐去酒吧喝酒,最後喝多,之後就斷片兒了。”
牧容捏着電話氣笑了,“你接着編。”
“我說的是實話,我真的不記得昨天晚上的事情了。好了牧先生,我這邊要化妝拍戲,就不跟你說了,再見。”
說完,也沒等牧容回話,就掛斷了電話。
豆蔻盯着手機冷笑一聲,看着又打過來的電話,隨手扔到一邊換了衣服出門。
她跟薛然約好今天一起去鄰市,原本以為兩天假期不夠用,沒想到鬧訂婚宴出乎意料的順利,那她今天上午就可以回劇組。
要是薛然還在忙,她就自己坐大巴車。
這麼想着,豆蔻撥通了薛然的電話,那邊倒是接起來的有點慢。
“喂,豆豆。”薛然的聲音帶着一點睡意未消的沙啞。
“然哥哥,你還在睡覺?”
“沒有,已經醒了。”薛然從床上坐起來,“怎麼了?”
“我的事情已經辦完了,就是想問你是不是還要忙。要是你忙,我就自己坐大巴過去。”豆蔻道:“你昨晚不會是值夜班吧?”
薛然為今天送她去鄰市,昨天連着上了一天一夜的通班,換來了今天的休假。
“沒有,我這兩天休假。”薛然起床,“你都準備好了嗎?”
“嗯。我本來也就沒東西需要收拾。”
“好,我收拾一下去接你,我們先吃個早飯再出發?”薛然用肩膀和耳朵夾着手機,給自己倒了一杯溫水。
“不用那麼麻煩,你發個你家的定位給我,我打車過去,順便帶早飯給你,想吃什麼?包子稀飯?”
“都可以。那我把定位發你微信上。”
掛斷電話,薛然先把定位發過去,看了看自己家的客廳,趕緊開始收拾。
他平時工作忙,又是一個人住,家裏的衛生都是每個星期喊家政來打掃。
現在雖然也算不上臟,但總覺得還是亂,趕緊把沙發的靠枕擺整齊,又把茶几上擺着的醫學雜誌摞起來收到下面的框框裏,再把客廳的窗帘拉開,窗戶打開,還拿了拖把草草的把地給拖了一遍。
看着窗明几淨,這才去洗漱換了身衣服。
等他收拾好,豆蔻的電話也打過來了。
“喂,豆豆,你到了嗎?”
“嗯,我到你們小區門口了,要刷卡才能進,要你出來接我一下。”
“好,我馬上下去,你等一下。”薛然捏了手機拿了鑰匙匆匆出門,進了電梯看着轎箱上印出的自己,滿臉喜色,眼睛裏全是壓也壓不下去的笑意。
不由的笑着搖頭。
都多大的人了,怎麼還跟愣頭青一樣。
“然哥哥。”豆蔻戴了個口罩,站在小區的大門口朝他晃了晃手。
薛然有一瞬間的愣神,心臟忽然砰砰砰的加快了跳動,霎時間感覺所有的陽光都匯聚到了她的身上,刺的他睜不開眼睛,卻又捨不得移開目光。
如果每天早晨都能醒來就見到她……
“熱不熱?”薛然刷了卡放豆蔻進小區,自然的接過她手裏拎着的早餐。
“還好,早上的太陽不算太曬人,而且我本來也曬不熱。”豆蔻環顧了一圈四周,“你們小區綠化真好。”
“我當初決定買這邊房子的時候就是看上了綠化,而且這邊不臨街,住起來安靜。”薛然笑笑,身體動了一下走到她的左邊替她擋着太陽,“走這邊。我住的那棟樓下面還是一個小區圖書館,有時候休假沒事做我就來圖書館混一天。”
“你回來之後就沒回我們那一片看看?”
“回過一次,不過周圍的鄰居都搬走了,全是陌生人。我去你們家敲過門,沒人應,我就以為你們家也搬走了。”薛然笑笑,按密碼解開了單元門,一邊推開一邊道:“當時候還很失落難過,覺得可能再也見不到你了,沒想到後來因緣巧合又遇見了。豆豆,你說我們是不是很有緣分?”
“是啊。”豆蔻也笑,“那天要不是恰巧遇見你,我估計就要昏倒在路邊了。”
“到了,家裏有點亂,我平時工作忙,也沒時間收拾。”薛然把早餐放到桌上,“你隨便坐,我去拿盤子把早點放出來。”
“你這還叫亂?你們當醫生的果然對於髒亂的認知跟我們這些普通人不一樣。”豆蔻也沒客氣,拉開餐廳的椅子坐下,挺舒服的呼了口氣,“你這兒舒服,待着安靜,挺有一種安心的感覺。”
“那你以後常來。”薛然把盤子碗拿出來,先倒了稀飯放到她面前,“我這是三室帶一書房的房子,主卧我住着,另外兩個房間都空着的。你喜歡,那我乾脆收拾一個房間出來,你可以常過來住住,我還可以給你做些好吃的,養一養你的身體,太瘦了。”
“真的?你別是隨口一說,我真來了,你多尷尬。”豆蔻笑着夾了一個包子。
“真的。”薛然也笑,“你小的那會兒不也喜歡跟我一塊兒玩嘛?怎麼,現在長大了反而要跟我生疏客氣了?”
“那不能。”豆蔻道:“我們那一片的小孩,我也就樂意跟你玩。你跟其他人不一樣。”
薛然聽着,心跳驟然停了一下,然後又加快了速度,“你跟其他人也不一樣。”
“我知道。”豆蔻勾勾嘴角,“他們都覺得我陰沉冷漠不好惹嘛。”
“不是。”薛然道:“我說的不一樣不是這個。豆豆,一直都跟別人不一樣。雖然你看起來好像冷漠不熱情,但其實心地善良,也樂於幫別人。而且……”而且在我眼裏,你跟別人就是不一樣。
“而且什麼?”豆蔻好笑,“然哥哥,你該不會是我的粉絲吧?這彩虹屁吹的,我自己都差點相信了。”
“而且我打小看你就行。”薛然也笑了,“你別說,我還真看了你演的一些作品。”
“噗嗤,你還真看了?”豆蔻嘴裏的粥差點噴出來,“都是一些一晃鏡頭就過的角色,偶爾才有那麼幾句台詞,晃個神劇情就過了,我也就嗝屁了,你看那個幹什麼。”
“我覺得你演的很好。”
“行行行,然哥哥,我已經知道你是我的粉絲了,那我要給你簽個名嗎?”
“可以,你等等。”薛然放下筷子去了書房,沒一會兒出來,手上拿着一支水性筆,外加一個立拍得,“我要簽名合照,來。”
“成吧。”豆蔻放下筷子,抽紙巾擦了嘴巴,“需要我比個耶嗎?”
“隨意就可以。”
薛然調好相機,一手舉着,一手搭到豆蔻的肩膀上,捏起她的半邊臉頰。
“然哥哥,你這好歹是粉絲跟偶像合影,能不能給我留點偶像包袱,這也太放肆了。”
“快看鏡頭,延時拍攝要結束了。”
豆蔻趕緊轉過頭,笑出八顆牙齒。
“咔嚓。”
相機正好拍下,立拍得上面冒出一張相紙。
薛然取下來甩了甩,兩人的樣子就漸漸清晰了起來。
豆蔻湊上前看了一眼,“然哥哥,沒看出來你還是個心機boy啊。你看看,這張照片把你拍的多帥,我多傻氣。”
“沒有,我覺得你拍的很好看的。”薛然笑着把筆和相片遞給她,“簽名吧。”
“行吧,怎麼也是頭一個大粉絲,你高興就好。”豆蔻扯開筆帽,“簽在正面還是背面?”
“簽背面。”
豆蔻唰唰簽下自己的名字,然後寫了一個TO-薛然,“紙太小,就不寫祝福語了。”
“可以。”薛然拿起照片回去書房仔細放起來,“你這些年還在練字吧?比以前寫的字又好看了很多。”
“嗯,偶爾沒事的時候練一練。”
練字能平心靜氣,她一般都是很煩躁的時候就練字,寫幾篇心情也就平靜下來了。
兩人吃過早飯,就出門前往鄰市。
薛然開車,豆蔻坐在副駕駛上跟他聊天。
兩人那麼多年沒見,豆蔻雖然沒什麼可說的,但薛然有趣的事情不少,兩人一路聊下來,倒是不知不覺就到了劇組。
“然哥哥,謝謝你送我過來,你忙你的去吧,等我回錦城了再約。”
“我這兒給你準備了一些防中暑的葯,你戴上。拍戲辛苦,現在又是最熱的時候,別中暑感冒了。”
“知道啦。”豆蔻笑着接過他遞來的裝滿各種葯的袋子,“然哥哥,有時候我真的覺得你是個比誰都能操心的老媽子。”
“那你就讓我少操點心吧。我們重逢才多久,就有三次是在醫院,我想不操心你都不行。”薛然伸手抹掉她嘴角剛才吃麵包沾着的一點東西,“熱,快走吧。”
豆蔻自己抹了抹嘴角,“那我先走了,你辦完事開車回錦城注意安全。”
“知道。”薛然一直看到她走遠,看不見了才調轉車頭,直接又開車回錦城。
豆蔻先在宿舍放了東西,才去片場,把路上買的冰飲發給大家。
林導看到她還有點意外,“回來這麼早,我還以為你要晚上才能回來呢。”
“事情提前辦完就回來了。”豆蔻把一杯冰飲遞過去,“今天的拍攝任務安排的緊嗎?有安排我的戲嗎?”
“給你安排了兩場夜戲,不過也沒安排死。”林導道:“你要是回不來,就拍其他人的,你回來了就拍你的。”
“行,那我一會兒去化妝換衣服。”豆蔻點頭。
“豆蔻,你回來啦。”許佳靜拍完一場戲休息,跑過來一把抱住豆蔻的手臂。
“你沒拿冰飲?正好這裏還剩一杯,給你。”
“謝謝,就知道你最好了。”許佳靜就站在她旁邊,冰飲插了管子還先遞到她嘴邊,“你也喝點。”
“你自己喝,我剛才過來的時候就喝了一杯,現在肚子裏全是水。”豆蔻笑笑,把冰飲推回去。
“好喝。”許佳靜挨着她,“晚上有我們兩的夜戲,是你跟我表白的戲份哦。”
“我這也是女演員,要是男演員,聽到你這麼說,恐怕還要以為你對人有意思了。”豆蔻調侃。
許佳靜的臉紅了紅,“這是我第一次拍感情戲嘛,當然會期待了。而且我們在戲裏本來就是情侶,我提前醞釀感情,拍起來才能爭取少NG。”
“說到NG,佳靜,你今天下午拍戲就有些不在狀態,好比剛才那場戲……”林導抓住機會,就開始說戲。
許佳靜悄悄沖豆蔻吐了吐舌頭,乖乖聽戲。
豆蔻在片場待着,跟大家一起吃了晚上的盒飯,就化妝換衣服開始為夜戲做準備。
“豆蔻,佳靜,你們兩站近一點。你們這是要表白,不是要干架,能不能有點小粉紅,沒談過戀愛啊?找找談戀愛的時候那種感覺,佳靜,你就把豆蔻想成你的男朋友,我要那種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臉紅心跳的感覺!”林導拿着擴音喇叭大吼。
許佳靜很尷尬,“林導,我沒談過戀愛。”
“……那豆蔻呢?”
“我也沒有。”
“……”林導扶額,“那你們看到什麼能使自己心跳加速,就把對方想成什麼吧。記得走心,我要看的是從內而外散發出來的感情,而不只是嘴巴上嗶嗶拔diao無情的渣男渣女。好,個方位注意,準備!action!”
徐佳靜拘謹的站在原地。
豆蔻跟她面對面的站着,臉上的神情也帶着緊張和不好意思。
靜默了一會兒,豆蔻終於鼓起勇氣抬頭,“我知道這可能會讓你有些不好接受,但是……但是我已經做不到只是把你當成普通的同學和朋友了。我……我想跟你在一起,可以親你,可以抱你的那種在一起。可以嗎?”
許佳靜愣愣的抬頭看着她,忽然臉頰就紅了起來,“啊!林導對不起。”
“不用,那樣很好。繼續!”
許佳靜看着帶了短假髮的豆蔻,真的被她現在的深情和帥氣撩到了,紅着臉傻愣愣的盯着她。
豆蔻避開鏡頭小聲提醒,“台詞。”
許佳靜這才回神,“我……我想考慮一下。”
“CUT!不錯!就是這種感覺!佳靜,這次你把感覺抓的很好。”林導表揚。
許佳靜鬆了口氣,“豆蔻,你剛才太撩人了。如果你是個男生,我肯定要喜歡上你了。”
“那我是不是應該表示遺憾?”豆蔻笑笑,“休息一會兒吧,一會還要接着拍下一鏡。”
兩場夜戲拍下來已經夜裏12點,豆蔻卸完妝收拾自己的東西,拿起手機才發現有兩個未接電話,是曹枚分時間段打過來的。
豆蔻跟劇組的其他人打了招呼,一邊往宿舍走,一邊發了條消息過去。
這種時間,通常曹枚都沒有睡,但也難免有早睡的時候。
——曹姐,有事?
消息發過去,曹枚的電話就打了過來,“豆蔻,才收工?”
“嗯,拍了兩場夜戲,怎麼了?”豆蔻避開其他人。
“梅梅晚上的時候跟我聯繫了,讓我約了你再一起出去喝酒,還說有朋友一起。”曹枚道:“我估摸着她是想給你介紹那樣的門路,好從中撈一筆,今晚約的喝酒可能也就是帶你去給那個二道子看看能不能行。”
“你怎麼回她的?”豆蔻的眸光冷了兩分。
“我跟她說你去劇組拍戲了,不在錦城。沒把話說死。”
“可以。吊著點他們的胃口,不能那麼輕易的湊上去,否則顯得太刻意。到時候要問東西就太容易引起他們的警惕了。”豆蔻冷笑一聲,“昨晚梅梅果然沒喝醉,裝模作樣的說一通,就是想引起我的興趣,說明以前沒少干這樣的事情撈好處。”
“那是肯定的。”曹枚道:“她一個公關部的主管,一身名牌奢侈品,想也知道不正常。我就是把這事兒跟你通個氣,讓你心裏有個數。”
“我知道了。”豆蔻道:“這邊的戲還有一個多月就能殺青,先吊他們一個多月的胃口,到時候等我回錦城了再約梅梅吃飯。她心裏急,肯定當晚就會約那個二道子過來。”
“嗯。我跟她說的也是等你殺青回來之後,大家再約。”曹枚道:“豆蔻,你昨晚跟牧先生一起走的,真的沒事吧?”
“沒事,就說了幾句,後來我自己找了個酒店住了一晚。”
曹枚頓了一下,“牧先生這到底是什麼意思?你不是說你們之間已經劃清界限了嗎?”
“是啊。我也不知道他突然抽的什麼瘋,我不找他,他反而來找我了。”豆蔻沒把牧容說跟她領證結婚的事情說出來,“曹姐,我到宿舍了。沒有其他的事情,你就早點休息吧。”
“手上還有兩個合同要看,你洗漱了早點睡吧,晚安。”
“好。你也別太辛苦,晚安。”
掛斷電話,豆蔻看澡房沒人,打算先拿了衣服去洗澡。
她走到宿舍的門口,拿出鑰匙準備開門,手忽然頓住。
她門上掛着的鎖被人打開了,而門是被從裏面關上的。
但是屋子裏也沒開燈,而且一片安靜,誰在她的房間裏?
豆蔻警惕起來,手下意識的放進兜里握住了摺疊軍刀,抬手叩門,“誰在裏面?”
沒人應聲,過了一會兒房間門打開,豆蔻一拳揮上去。
“是我。”
揮出去的拳頭被握住。
“牧容?”豆蔻驚愕,啪一聲拉亮房間裏的燈。
牧容應該是在黑暗裏待了挺長的時間,燈亮起來時有些不適應的眯了眯眼睛。
豆蔻聽到樓梯口傳來腳步聲,立刻回手將房門關上,拉過窗口的窗帘擋住,壓低聲音道:“你怎麼在這裏?”
“按你們行業的話說,算是探班。”牧容鬆開她的拳頭,“明知道房間裏有人還敢叩門讓人開門,你膽子倒是大,不怕門一開,先對準你腦門的是槍子?”
“我又不是黑社會,誰會等在我房間裏等着喂我槍子?”豆蔻翻翻眼睛,“你是怎麼找到我房間的?”
“挨着房間找,有你東西的自然就是你住的地方。”牧容的額頭有一層細汗,“你最近一直住在這樣的地方?”
工棚根本不隔熱,就算是晚上房間裏也熱的跟蒸籠一樣,不管風扇吹多大的風都涼快不下來。
“這已經算不錯的條件了。”豆蔻倒是無所謂,一邊說著一邊打開行李箱拿衣服,準備去洗澡。
“豆蔻,你做什麼呢?洗澡嗎?一起啊。”門口傳來敲門的聲音,許佳靜站在門口說話。
牧容作勢要去開門,豆蔻一個箭步衝上前,按住他的手,“你先去,我還沒找到要穿的衣服,等會兒再洗。”
“好吧,那我先去洗了,太熱了。”許佳靜說著,腳步聲漸漸從門外走遠,然後是下樓梯跟人說話的聲音。
豆蔻壓着嗓子,“你想幹什麼?”
“那麼怕別人看見我在你房間裏?”牧容挑眉,“你不是說喜歡我嗎?讓你領證你也跑,小騙子。”
牧容對於他跟豆蔻之間的關係雖然沒有宣揚,但也從來沒想過瞞什麼,有人知道就知道。
倒是豆蔻,一直不希望他們之間的關係被別人知道,尤其是娛樂圈裏的人。
要不是知道她沒有背着他交什麼小男朋友,他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反而成了她的地下情人了。
豆蔻沉下臉,“你突然轉變態度到底是想幹什麼?咱們兩的關係已經斷了,難道你是覺得斷了反而讓你覺得新鮮了,打算回頭草吃個新鮮勁兒?”
“誰同意斷了?”牧容一手捏住她的下巴,一手攬過她的腰扣進懷裏,“豆蔻,別跟我耍那些心眼。”
他的手臂霸道又有力,豆蔻掙扎了一下,根本掙扎不開。
她也不想鬧出大的動靜,引起劇組其他人的注意。
牧容顯然也看出了這一點,“別鬧,不然我就這樣走出去。”說著,已經低頭吻上了她的嘴唇。
豆蔻在心裏罵了一句神經病!
這個吻的時間很長,牧容一直在她的口腔里攻城略地,直到她快喘不過氣了才終於鬆開她。
豆蔻的眼尾帶了一點生理上的紅和淚光,她一把推開牧容,用手背按住嘴唇,卻依舊抵不住胸口一陣一陣翻湧上來的噁心感。
“唔!”豆蔻一把抓過塑料盆,蹲在地上開始吐。
牧容的臉色變得有些難以言表,眉頭微微皺了起來,“我現在碰你,就那麼讓你噁心?”
豆蔻蹲着吐了一會兒,其實也沒吐出東西,就是一些膽汁水。
等胸口的那股噁心感減輕了,確定不會再吐后,她才站起來,拿過床頭放着的礦泉水漱口,寒着臉沒有回答牧容的話。
“說。”牧容抓住她的手腕,臉色已經寒如冰川。
豆蔻冷笑着看他,“我說過,我有精神潔癖。別人碰過的東西,我再碰就會覺得臟,心裏反胃,壓不住。”
“獨佔欲?”
“也可以這麼說。”豆蔻點頭,“我的東西,就只能是我的,別人碰不得。”
牧容盯着她沒再說話,過了一會兒豆蔻有些疲憊的避開他,“你走吧,我現在被你碰一下就反胃。你要是真想要,我也沒辦法,也反抗不了你。如果你不介意做着做着被吐一身的話。”
顯然,沒有哪個男人會不介意這種掃興的事情。
牧容眼中的情緒轉了一輪又一輪,就在豆蔻以為他要發怒的時候,他臉上的神情卻忽然歸於平靜,是那種冷漠的平靜。
“豆蔻,有時候我真想破開你的腦袋看看裏面到底裝了些什麼。”牧容壓着聲音,聽不出怒氣,卻有一種暴風雨來臨前的壓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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