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該算賬的算賬
劉總沉默了片刻,直接回答:“江河。”
“好的,辛苦了。”
江澤看着照片許久,總覺得上面的人非常熟悉,心裏有些忐忑。
“如果沒別的事情,那我先走了。”劉總客套地說。
“好的。”
江澤一個人在會所里坐了很久,他腦子裏有些混亂,不知道該怎麼辦,最後還是打算自己處理。
不過事情並沒有如他所料。
周子銘已經知道了江澤調查到了真相,因為他找的私人偵探和江澤找的有關係,將消息透露給了周子銘。
周子銘找江澤談話。
江澤直接說了實情。
兩人準備直接找星宇娛樂負責人,當周子銘到達星宇娛樂的大樓前時,江澤還在路上。
蕭一一不放心他,強烈要求跟他一起來,並且保證絕不上樓。
周子銘看到蕭一一出現在這裏,有些意外,畢竟他並不知道江澤和她的關係。
蕭一一見到周子銘,大方地打招呼。
周子銘沒有八卦他們,感情的事情自己知道就好了。
蕭一一跟周子銘閑聊了兩句,乖乖地回到了車裏。
江澤和周子銘氣勢洶洶地上了電梯,星宇的員工時不時斜眼瞟向他們,雖然員工們已經見慣了各種顏值高的男人,但是像他們這麼高的還是很少見到。
而且大家紛紛在猜測兩人出現在這裏的目的,同時也對周子銘的身份表示懷疑。
江澤大家很熟悉了。
兩人對於議論聲置若罔聞,應該說早已習慣。
因為每次出現在公共場合,都會引發騷動,次數多了,自然麻木了。
周子銘和江澤直接詢問了員工董事長辦公室在哪裏,兩人直接上了18樓,朝着一個四面玻璃的辦公室走去。
剛到門口,被一個穿着很職業的女人攔住。
“請問你們找誰?”
“江河。”
“有預約嗎?”
“沒有。”
“沒有預約不能進去。”女人的態度很強硬,絲毫沒有放行的意思。
周子銘已經失去了耐性,沒想到一個娛樂公司的員工居然敢這麼無禮地阻難他。
江澤跟周子銘突然變得很有默契。
江澤直接無視了女人,朝着門口走去。
女人再次擋住。
“江先生,您真的不可以進去。”
江澤瞪了她一眼。
“有什麼事我承擔。”他也不是好打發的主,認定的事情一定要做,誰都阻擋不了。
“這……”
“如果你覺得一個承擔不夠,我們一起承擔。”周子銘附和道。
女人有些為難了。
江澤見女人愣住了,眼疾手快地打開了門。
結果一進去,看到任燦燦正坐在江河的腿上,兩人衣衫不整,看上去有些香艷。
江澤嚇得慌忙退了出來,關好門,有些驚魂未定地深呼吸幾口氣。
“怎麼了?”
周子銘見江澤臉都紅了,好奇地問。
江澤噎住了,一時之間不知道要怎麼告訴周子銘自己看到的場景,周子銘正想繼續追問,就看到任燦燦踩着高跟鞋,威風凜凜地走出來,她嘴唇上的妝花了,周子銘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了裏面剛剛發生了什麼,再加上江澤的反應,他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想法。
周子銘讓開地方,讓任燦燦走過。
任燦燦只是斜眼看了他們一眼,當做剛剛什麼也沒發生,她也覺得沒什麼可丟人的,畢竟感覺來了擋不住,當然要滿足自己。
她才不是那麼矯情的人。
這麼點事情,不足以讓她放在心上。
任燦燦走了一段之後,突然回過頭,臉上掛着高深莫測的笑:“沒想到你們這麼快就找到這裏來了。”
“你知道我們會來這裏?”江澤率先問出口。
任燦燦沒有回答他,自顧自地走了。
徒留江澤一頭霧水。
周子銘知道她這句話什麼意思,他推了推江澤,兩人走了出去。
和剛剛的樣子相比,江河看上去更加正經。
他的衣服已經打理好,好像剛剛的一切都沒有發生。
江河在看到江澤時,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加和藹了。
“銘軒集團的周總和當紅明星江澤一起光臨我的公司,不知道有什麼事?還是在沒經過我助理通報的情況下。”他說這話時臉上掛着笑,語氣卻有些不悅,活像嘴上笑嘻嘻,心裏麻麻批。
“江董貴人事忙,我們不闖進來,估計江董會將我們拒之門外,為了見到您,當然得用點非常的辦法了。”周子銘也不是那種容易被嚇唬的主,這點事情,還不足以讓他多費腦子。
“哪裏,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啊。”江澤繼續客套着,鑒於周子銘的身份,江河也不敢做過分的事情,說過分的話。
周子銘和江澤自顧自地坐在一旁的沙發上,也不等江河發話,他們本來就不是來談生意的,是來找麻煩的。
“江董,我們這次來是有事情要諮詢,還要麻煩江董給我們點時間。”
“我的榮幸。”江河按下內線電話,叫助理送茶進來。
沒過兩分鐘,剛剛穿着職業裝的女人端着兩杯茶進來了。
她見江河的臉色並沒有很好看,沒有多停留,放下茶慌忙走了出去,還是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比較好。
辦公室只剩下三個人了。
周子銘先開口了:“江董,對於最近我的緋聞,不知道您有什麼看法?”
江河聽到這個問題,表情僵了僵,但是轉瞬之間又恢復了正常。
“像我們這種身份的人有點緋聞很正常。”江河一副公關口吻。
“江董覺得對方爆出我的緋聞所謂何意?”周子銘繼續問。
江河臉上掛着禮貌疏遠的笑容。
“江某不敢妄自揣摩。”
江河一副“你休想讓我掉進坑”的表情。
“有人向我透露說是江董你爆料出來的,雖然我跟江董初次見面,但是星宇娛樂的負責人的人品我還是信得過的。”周子銘嘴上說著相信江河的話,其實都是在套他的話。
“這種誹謗我一定要追究責任。”江河一臉憤怒。
“我也覺得是,對於誹謗我的人,我也會追究到底的,我的為人處世江董應該很清楚,有仇必報。”周子銘故意強調了後面四個字,只是想震懾一下江河。
江河的表情變了變,不過很快穩定下來,他也不是吃素的。
“應該的,應該的。”江河自言自語,其實心裏有些心虛。
周子銘將手裏的文件遞到江河面前的桌子上,嘴上溫和地說:“最近我遇到了點棘手的事情,無法解決,還要麻煩江董幫忙出出主意,幫幫我這個後輩。”
他態度誠懇,給人溫文如玉的感覺,讓江澤不好推脫。
江河拿起文件看了一眼,表情頓時僵住,上面都是關於他陷害周子銘的證據,他心跳變得混亂,臉有些發燙,就像是一個人精心打扮了出去,發現褲子後面少了一塊,屁股露了出來,膽怯又心虛不已。
“周總這麼厲害的人,有什麼能夠難倒你,說笑了。”江河將文件放回桌上,開始裝傻。
周子銘交疊的雙腿放下,眼睛直直地看着他:“不知道我什麼時候得罪了江董,江董要這麼害我。”他不打算繞圈子了,既然江河不願意自己說,那就直接地問好了。
“周總此話怎講。”江河用手托着下巴,明知故問地說。
“江董咱們都是明白人,文件你也看了,你找任燦燦故意來勾搭我,是幾個意思?”周子銘端起茶喝了一口,眼睛卻絲毫沒有從江河臉上移開。
“周總你們男歡女愛,乾柴烈火,和我有什麼關係。”江河語氣提高了些許,像是在告訴自己,又像是為了嚇唬周子銘。
周子銘才不是會被嚇到的主。
“既然這樣,那我交給警察處理好了。”周子銘失去了耐心,他站起身,準備離開。
江河不為所動:“周總別想嚇唬我,我也不是被嚇大的,警察會管這些事情嗎?”
“會不會管你很久就會知道了,我還不信我周子銘找警察,會被趕出來。”周子銘站定,回頭,冷言看着江河說道。
江澤顯然準備等周子銘說完,他再繼續,一件一件跟他算賬。
江河強裝淡定過後,心裏開始沒底了,這世上確實沒有周子銘無法解決的事情,如果有,一定是他沒有儘力。
“周總,有話好好說。”江河連忙說道。
周子銘拉開門:“我給過你機會了,你沒珍惜,不好意思,沒有了。”
說完,他來開門,大跨步走了出去,他從來不喜歡和人多說廢話,偏偏江河一再地在他底線邊緣試探,既然試探了,當然得付出點代價,畢竟不是誰都有原諒人的義務。
江河顫抖着手,端起面前的咖啡杯,喝了一口。
咖啡差點濺到了桌子上,江澤氣定神閑地站起來:“江董,周總說完了,該我跟您算一算了,咱們是和平談話,還是不歡而散,您自己選。”
他想快點解決這個事情,不想讓蕭一一在外面等太久。
江河拿手背擦了擦臉上的虛汗,他看着江河的眼神里滿是和愛。
“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江董你自己看吧。”
說完,江澤像周子銘一樣,將文件袋扔到江河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