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6章 這個可怕的男人
“我自己去就可以,他在不在沒關係。”我再次要出擊,我再不能坐以待斃了,再下去孩子不生也得生了!
我說完就準備去開門往外走,蕊姐放下了手中的雜誌,衝到我面前攔住了我,“沒有他的允許,你肚子裏的孩子暫時不能做手術!”
“這是我自己的孩子,我憑什麼要聽你們的?”我的手已經抓住了門把手。
“啊!”我的手腕被抓住了,她的力氣很大,大到如同一個壯漢捏住了我的手腕,疼得我直接叫出了聲音。
後來無論我如何掙扎,我都逃不過蕊姐的手腕,更無法逃離這個屋子。我被囚禁了,是真的被囚禁了。我試過各種辦法逃出去,可這個蕊姐實在太強大,我根本就逃不出去。我甚至還割過腕,來醫生都是上門來的,連醫院都沒有送去。
我的肚子大了起來,我明顯地感覺到了,我甚至還在夢中聽到小孩的笑聲跟哭聲。
“三個月了,他們是不是在等我的肚子大起來,好做羊水刺破?”我冷艷看着蕊姐,他坐在我的床邊,手握着我的手,看着我手腕上的紗布。深吸了一口氣,“這段時間他是真的沒有消息,電話打不通,我也沒辦法。”
“他一輩子打不通,我還要在你這裏把孩子生了不成?你們到底是不是刁亞文派過來的?”我氣急敗壞地說道,“我之所以被沈景瑜帶過來,就是為了打掉孩子,你們現在告訴我打不了了?”
“怪也只能怪你太單純,信錯了人。”蕊姐放下了我的手,起身從外面倒了一杯溫水進來,“這樣的解釋,你還能責怪別人么?”
我瞪直了眼睛,確實,我信了沈景瑜只是因為他從來的態度都是不允許我肚子裏的孩子出生,我要獨自出去,沈家的母親加上刁家的人跟媽媽,他們沒有人會允許我打掉孩子。
“既然掙扎不了,改變不了現狀,那就安安分分地等着。”蕊姐淡淡一笑。
“你跟沈景瑜的關係不一般吧?”我並沒有接她手中的水,回想起來,沈景瑜僅來了一次,她穿着睡衣,沒有半絲的害羞。
她將水杯放在床頭的柜子上,扯着嘴角一笑,“有些事情,你知道得越少越好。”
“我跟你保證,孩子真的不是沈家的,算我求你了,你就當我偷偷跑出去的,沈景瑜追問起來,你就說我趁你不注意跑出去的,他怪不到你的!”我開始示弱了,她看起來很固執。
蕊姐並未說話,出了房間,並未關房間門,這麼多日子,她從來不關我房間門,是害怕我從十幾樓跳下去吧!
外面有敲門聲,我的神經警惕了起來。
很快,來人就進了我的房間,是沈景瑜,他有些憔悴,輕瞟聲音有些嘶啞,“這麼按捺不住,死了真的可以一了百了?”
我蹙眉,“不是說帶我去做人流么?為什麼一直把我關在這裏?我媽怎麼樣了?”
“你還記得關心你媽?現在暫時打不了了,再過一個月,做完羊水刺破再打也不遲!”他似乎並沒有給我任何拒絕的餘地。
“我可以報警!”我死死地盯着沈景瑜。
他走到窗前,打開窗戶,外面的寒風灌了進來,新年快來了。
“我給了你一個手機,要報警早就報了,還用等到我過來的時候提醒我?”他並沒有回頭看我,“是我沈家的種,我們會負責到底,不是的話,我也不會讓你吃虧!”
我苦笑,看着自己手腕上的紗布,當時是有多絕望才會拿着刀子割了自己的命脈!
“誰要你們負責了?”我起身,下了床,披上一件外套,“蕊姐一直以你沒回來為理由不准我出門,現在你人來了,我可以走了。”
沈景瑜緩緩回頭,斜着眼睛看着我,“就你這長相,為什麼能把景逸迷得暈頭轉向?”
我剛好視線也在面前的鏡子上,自己的長相確實也其貌不揚。
“不知道,可能是人格魅力吧!”我為了幫沈景逸瞞慌,開始胡說八道。
“人格?就你這人格?劈腿完全就是在劈叉了!”沈景瑜一臉厭惡。
我緩緩走到他跟前,揚起嘴角,“那也擋不住我的魅力呀!真的是無處安放的魅力,我自己都拿自己沒辦法!”
說完,我就轉身要走,沈景瑜一個反手將我拉了回去,我的下顎被他給掐住了。
“像你這樣恬不知恥的人真的很少見!”他的嘴裏有股淡淡的煙味,眉頭緊蹙。
我深吸了一口氣,伸手去抓他的手腕,想要掙扎開,可他的力氣尤其大,抓着我的下顎生疼。
“放手!”我氣急敗壞!
他講我的手背到身後,直接將我逼到角落,他的臉近在遲尺。
“放開!”我掙扎,我怒吼。
緊接着我感覺到他的手似乎已經在往我脖子方向遊走了,我瞪直了眼睛,拼盡所有的力氣掙脫了他的另外一隻手,揮手要給他一巴掌,也被他迅速擋住了。
我的身體頓時脫力,一個轉身,不斷往後退,沈景瑜跟了上來,我又不自主地往後退了一退,徑直倒在了床上,沈景瑜也一個重心不穩,竟趴在了我的身上。
沈景瑜的眉眼之間沒有之前的厭惡,反而有一種我看不出來的味道。
我瞪直了眼睛,“流氓!”
“沈景瑜!”門口響起了蕊姐的聲音,沈景瑜並沒有慌張地起來,而是慢吞吞地站了起來,他的身體及其重,起身的那一瞬間,我感覺自己的呼吸都順暢了。
“她不能去任何地方,一個月後我來接她!”沈景瑜冷冷地對蕊姐說道。
蕊姐並沒有對剛剛看到的發怒,而是很淡然地點了點頭。
我從床上爬了起來,就往外面跑,被蕊姐直接逮了回來。
“在這裏住了有兩個月了,應該也知道這個小區沒有幾個人常住,只要蕊蕊在,你根本連門都出不了!想死也行,這裏跳下去,蕊蕊也別阻止,抑鬱症的孕婦跳樓很正常,況且你的經歷還那麼豐富,警察還查不出來你的男朋友對你做了什麼?”沈景瑜已經坐在沙發上喝着茶了,蕊姐從來不沏茶,只在沈景瑜來的時候才沏茶的!
“你……”我氣急敗壞。
沈景瑜將手中的茶杯直接扔在了茶盤上,吸了吸鼻子,“怪只怪,你自己沒能力為自己做決定!”
我原本想追上去跟沈景瑜理論的,卻被蕊姐直接拉住了。我沒好氣地看着蕊姐,“你明明喜歡他的,你就甘心做他身邊的一條聽話的狗?!”
蕊姐垂下眼帘,思忖了片刻,低聲說道,“睡一覺,明天就好了。”
第二天,真的有人造訪了,是媽媽來了。
他們居然將媽媽帶了過來,媽媽消瘦了許多,摸着我小腹微微隆起,淚眼婆娑。
“還好!還好!”媽媽抱着我,“還好孩子還在。”
“媽,他們有沒有對你做什麼?”我心疼地看着媽媽,兩個月沒有她半點消息,我比任何人都難受。
媽媽搖了搖頭,摸了臉上的淚水,從包里掏出一個盒子塞到我的手裏,“刁亞文他們家來了好幾次,我都告訴他們孩子流了,是你那個同學教我的!放心好了,刁亞文他們家不會再鬧了。這個盒子裏是我這些年的存款,我都帶過來了,到時候還是要感謝你那個同學的!”
我接過盒子,打開盒子,發現盒子裏面空空如也。
“媽,您這裏面存了多少錢?刁亞文他們家進了門沒有?”我緊張了起來。
“怎麼了?”媽媽手順勢要去模盒子。
我趕緊將盒子合上了,“沒!沒什麼!您先坐會,我把東西放好。”
媽媽給人洗個腳也才10多塊錢,存款簡直就是她的命,平日裏她都是把盒子放在枕頭下面的,裏面的東西從來都不亂放。
我將媽媽安置在沙發上,自己找蕊姐借了手機,撥出腦海里那串熟悉的電話號碼。
“喂!”接電話的並不是刁亞文,反而是我只見過一次的方蓉的聲音。
“我找刁亞文。”
“思思?不必打電話過來了,聽說你孩子也流了,那就趁此機會斷個乾淨。”方蓉說完便掛了電話。
我再次撥過去,電話已經關機了。
“我的錢呢!”媽媽在客廳里大喊,撕心裂肺地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