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1章 水性楊花的女人

第051章 水性楊花的女人

林軒追下了車,拉着我,“不可能!你說這些話就是想讓我放棄,想讓我以後不要糾纏你而已。”

我甩開了林軒的手,“我本來就喜歡錢,只是你不想承認而已。一開始我去M1就是被錢驅使的,我老公讓我去的,我當然就得去了,我得討好他。要不是因為他有老婆,上次在酒店發生的事情我連隱瞞都不會。你之前不是問我嗎,問我是不是沈景瑜外面養的女人,我騙了你,我就是!”

林軒紅着眼上前來一把將我拉進懷裏,“不!我不信!如果你們之前就有關係你爸你媽以前出事你首先要找的人都是沈景瑜,你不會每次想到的人就是我!”

“賣慘啊!不都說了么,沈景瑜之前有老婆,我要是大張旗鼓跟他要錢,他不反感我嗎?你難道沒發現就算你借了我幾百萬,沈景瑜跟我確定關係之後馬上就給你了?”我沒有推開林軒,而是冷冷地說道。

林軒拚命地抱着我,嘴裏不停地否認着我的話。

我並沒有掙扎,更沒有一把將他推開,而是任由他抱着,語氣冰冷地繼續說道,“跟你分手不過是找個理由,你其實心裏多清楚的,只是想在我這裏得到承認。林軒,對不起,從一開始我就只不過是在利用你。我跟沈景瑜就是想從你手裏得到M1而已。”

林軒的手放開了,他含着眼淚,臉上露出一個悲涼的微笑,“我沒有談過戀愛,因為家庭原因跟方蓉結了婚,遇到你的時候我真的覺得自己遇到了真愛,我甚至想過跟你白頭偕老的樣子,原來……原來一直多是我一個人在自作多情。M1?費盡心思,就為了個破公司?付思思,是我看錯你了。”他轉身打開了車門,站在車門前看着我,“這輩子,你還真沒有辦法擺脫我。”

他似笑非笑地上了車,最後一句話倒是讓我一頭霧水。

刁亞文入獄后,我幾乎每個月都會去監獄看他一次,每次見到我時他的臉上或者身上都是有傷疤的,每次跟我談話都幾乎是崩潰的。

沈景瑜走後一點消息都沒有,彷彿去見刁亞文看着他的絕望成為了我生活中必不可少的樂趣。

這天我在探監的時候遇到了刁母,白髮已經爬滿了她整個頭頂,見到我時也沒有了當初的盛氣凌人。

我填寫好了探監的東西,站在刁母的身旁,等着讓我進去。

“思思!”刁母開口了,“沒想到你還會來看他……”

我扯了扯嘴角,“阿姨,難道刁亞文沒告訴你,我每個月都會來看他么?”

刁母一臉的茫然,“他……你來看他他都有跟你講話?”

我看向了刁母,有些驚訝,“難道他都不跟你說話嗎?”

刁母無奈地搖了搖頭,唇色泛白,“都是我害的他,他甚至連見都不會見我。”

這時這時,來人傳我去見刁亞文了,我真要跟上去,刁母拉住了我,“你讓我跟你一起去!我就想看看他!”

“我說阿姨,您也就死了這個心吧,您天天來,天天都沒見着,何必呢!”工作人員都已經認識刁母了。

刁母一臉期待地望着我。

我心想既然刁亞文無顏見刁母,我還不成全一下他?我對着刁母點了點頭,示意她跟我一起進去。

刁亞文拷着手銬出來的時候見到刁母,便扭頭就要走。

刁母哭着喊道,“兒啊,亞文啊,你不要不見我啊,你爸走了,我只有你了,你要不見我我還不如隨着你爸一起去了。”

刁亞文的腳步停了下來,他背對着我跟刁母猶豫了好一會才是回頭走過來坐了下來。

他看着刁母,“你說什麼?爸走了?去哪裏了?”

刁母擦着臉上的淚水哽咽地說道,“走了有一個月了,死了唄!”

刁亞文咬牙,整個臉變得扭曲,尤其是他臉上那道疤更加猙獰了,他死死地盯着我,笑出了聲音,“哈哈!現在你滿意了?”

我靠着椅背,冷眼看着刁亞文,“滿意?我有什麼好滿意的?你活得好,我就一點都不滿意!”

“所以你每個月都來看我,監獄裏那些人是不是你找的?我特么都要在監獄裏坐那麼久了,你還找人在裏面整我?”刁亞文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我都自殺了,你救活我做什麼?那天在醫院你為什麼不捅死我?就為了來折磨我?付思思,殺人償命,你給我一刀啊!”

刁母詫異地扭頭看着我,“你還找人在監獄裏面整亞文?思思,他都坐牢了,你還要怎麼做?”

我拿起包,站了起來,低頭看着刁母,“阿姨,他是坐牢了啊,您覺得我還有什麼能力找人進監獄整他?我現在還是挺感謝裏面那些人,犯法中也有打抱不平的好人吶!”

“付思思!那些人跟你沒關係我名字倒過來寫!你每個月來看我,不就是為了看我又多慘嗎?你捫心自問,思銘的死難道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嗎?一早就把孩子交給我們,思銘會死嗎?”刁亞文吼道,扒開自己的衣服,撕心裂肺地對我吼道,“看!我讓你看!看清楚了,在這個月裏我又被強姦了八次,我身上又多了數不清的淤青!滿意了沒?”

“強姦……”刁母站了起來,眼眶上還掛着淚珠兒,不敢相信地看着我,“怎麼會……”

我抱着手臂,滿意地笑了,“男監獄裏當然只有男人了,親手殺死自己親兒子的人難道還想在監獄裏快快樂樂安安穩穩地過完一輩子么?”

“付思思,你個賤人,你特么不得好死!”刁亞文像是被人再次摸到了痛處,發了瘋似的如同一條瘋狗對着我吠。

我回頭報以一個微笑,“我死不死,怎麼死,都跟你沒關係。別想在監獄裏自殺,那麼多人看着,只要你有了想死的念頭,就有有一幫人來救你。”

“付思思,我殺了你!”刁亞文跳上了桌子,對着隔了柵欄的我喊道,手不停地拍着柵欄,身體開始撞柵欄。

與此同時,獄警過來直接將他拉了出去。

刁母見刁亞文被拉走,伸手又想打我,我眼疾手快直接攔了下來,抓着刁母的胳膊,沉下了臉,“還想動手打我?你兒子殺了你孫子,氣死你老公,你也應該檢討檢討自己錯在哪裏。”

“付思思,你心腸怎麼這麼歹毒!”刁母滿眼淚水,拚命掙扎。

我放開了她的手,因為慣性,她摔倒在地。

我挎上了包包,俯身去扶她,“阿姨,您年紀大了,可得保重身體,不然刁亞文還沒出來,您嗝屁了連個送終的人都沒有了。”

刁母氣得渾身發抖,一把甩開我,惡狠狠地罵道,“你個賤人,從一開始就是為了錢跟我們亞文在一起,花了我們亞文那麼多錢,還要立牌坊!你就是看到比我們亞文更有錢的人,你那個孩子是誰的還不知道呢!”

我笑了,“我就喜歡你們這種明明做錯了事情,還要把責任推給別人的人。作為刁亞文的母親,您真的還是教了個好兒子,跟您簡直是一模一樣!”

刁母從地上爬了起來就要對我動手,一旁的獄警快速地將她拉開了。

我整理了下衣服,“阿姨,這就是您的不對了,要不是我,您連您兒子的面都見不到,您還想動手啊!您要覺得您兒子冤枉了,麻煩您去相關單位提起訴訟,不要為難我這個合法公民。”

回到M1我的心情好極了,請了辦公室所有人喝了咖啡。

陳大帷貓進我的辦公室,將買好的咖啡送了一杯到我的辦公桌上,“付總這是有什麼喜事啊,今兒個這麼高興?”

我剜了他一眼,“該幹嘛去幹嘛去,你現在膽子大了,都八卦到我腦袋上了?”

陳大帷吐了吐舌頭,彎着腰,“付總,您出去的時候您婆婆來過一趟,讓財務室交財務報表。”

我擰眉,“財務室給了?”

陳大帷站直了,“當然不能給,他雖然是老闆的媽,但她也沒有權利查看公司的賬目!”

我對他豎起了大拇指,“這麼久了,你也就這件事情干出了個人樣!”

陳大帷無比得意,我將他支開之後,給沈母打了電話。

“媽,您來M1了?您要看什麼,我讓公司準備,一會給您送過去?”我站在窗前,沈母一直都不喜歡我,這次不請自來肯定有別的目的。

“景瑜走了有三個月了,你瀟洒自在了三個月,M1裏面全是你的人,我要的東西,你願意給我看么?”沈母的語氣一如既往地冷。

我笑了,“媽,您這說的是什麼話呢?M1是景瑜的產業,您是他的母親,當然有權利看了。公司的員工不懂事,您要看什麼跟我說一聲,我帶過去給您看就好了。”

“哼,再讓你送過來的是不是都已經重新做了一遍了?你是景瑜的老婆,景瑜走了這麼幾個月了,你一點都不關心么?”沈母的聲音大了不少。

我深吸了一口氣,轉身回到了沙發上,半躺着,“景瑜也都是為了沈氏集團才走的,我不能因為自己的私人感情影響到沈氏了,您說是嗎?”

“景瑜兩個月前就回來了,你現在知道什麼後果了吧?他都是在等着你開口,他幫你還了幾百萬的賬,離婚後,你也識趣點,什麼都別要。”

我擰眉,沈景瑜回來了有兩個月了?從沒有新聞報道過他回國了啊!

想來,自己也是哭笑不得,自己的老公還要看新聞才知道他的去向。

跟沈母掛了電話,我猶豫再三,還是翻到了沈景瑜的電話,撥了過去,響了兩聲就被掛斷了。

他一直都在躲着我?!

我回想着三個月前他走之前說的話,他讓我辭退陳大帷,因為我沒辭退陳大帷所以一直躲着我?

我開始坐立不安了,我開了車去了別墅,別墅里只沈母一人在,也沒有看到沈景瑜的鞋子,他應該是沒有住在別墅。

沈母看着我,“現在知道着急了?從一開始你就不該進我沈家的門?”

“媽,您知道他在哪裏么?”我看着沈母的面前。

沈母一邊剝着龍眼,一邊悠悠地說道,“我哪知道,我又不是他老婆!”

我看着自己的腳尖,外面下着雨,只在外面走了幾步路,鞋尖都濕了。

“自己留個離婚協議書在家裏,搬出去,他自然就回來了。我說你是真蠢還是裝蠢?他想要的結果就是離婚。”沈母將剝好的龍眼塞進了自己的嘴裏,沒好氣地說道,“我早就說過你這樣的女人是上不了檯面的,也根本進步了沈家的大門,也不知道景瑜是怎麼回事,怎麼都要把你娶進來,結果呢,還不是要離婚!”

“他沒跟我提離婚,我也不說要離婚,誰也不能讓我跟他離婚!媽,您是長輩,我過來這一趟,只是想問問您知不知道他在哪裏。既然您不知道,那我就先回去了。”說完,我就抬頭轉身往外面走。

“我讓你走了嗎?”沈母冷聲說道。

我的腳步停了下來,深吸一口氣,走了回去,“媽,您什麼要求我都能答應,除了離婚。”

“哼,你同不同意離婚也不重要,我們景瑜是不會要你這樣的女人的。”沈母自信滿滿。

我畢恭畢敬地看着她,“媽,您還有其他的事情沒有?公司還有點事情,我需要回去處理。”

“一個破公司能有什麼事情,今天阿姨休假了,我到現在還沒吃飯,你去把晚飯弄上!”她拍了拍手起身就往樓上走去。

她似乎並不太想我去找沈景瑜,用讓我做飯的名義攔着我。

吃過飯之後,我收拾好廚房就要走,她再次攔住了我,“一會景逸就回來了,去切點水果出來,再弄杯牛奶!”

雖然不情願,但還是要面帶微笑地去完成。

我剛把牛奶熱好,沈景逸就回來了,見到我在這裏忙前忙后,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嫂子,難得過來,你怎麼去做阿姨做的活?”

“阿姨今天休假了!”沈母沉着臉說道。

我將沈景逸拉到一旁,壓低了聲音問道,“你知不知道你哥現在在哪裏?”

沈景逸蹙眉,“你找他做什麼?我怎麼知道?你想知道打電話問啊!”

關於我跟沈景瑜三個月不曾聯繫,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跟沈景逸說。

見我沉默了,沈景逸認真地看着我,“你們是不是吵架了?”

我垂下了腦袋,“我給他打電話他沒接。”

沈景逸拉着我到客廳對着沈母說道,“媽,我跟嫂子出去喝兩杯,你早點睡,別等我了!”

沈母皺着眉頭,“這麼晚了去哪裏?跟嫂子出去喝酒,你是不是瘋了?”

“她不僅是我嫂子,還跟我是同學,我們還是兄弟,嫂子公司不少的女生,我得讓嫂子幫我叫幾個出來,萬一看上了,您不是也希望我趕緊找個女朋友嗎?”沈景逸說完就拉着我出去了。

沈景逸坐在我的車裏,就給沈景瑜打電話了,“哥,你在哪裏呢?……哪有,我……我最近就是有點缺錢……別……我直接過來找你,你等等我!”

他掛了電話之後對我炫耀道,“看到沒,還是我這個弟弟比較親!不過你從來不來別墅的,今天怎麼被我媽抓過來當壯丁了?”

“地址!”我目不斜視。

“沈氏集團,正在召開緊急會議!”沈景逸沒好氣地說道。

我加速去了沈氏集團,果然會議室的燈還亮着,我沒好氣地剜了沈景逸一眼,“你不是在這裏上班么?今天你老闆有會議你都不知道?”

沈景逸用胳膊肘碰了碰我的肩膀,“你還是他老婆呢,他在哪裏你也不知道啊!”

被沈景逸這樣一說,我當然無話可說,兩夫妻三個月不聯繫,這多鮮有的事兒!

“你是不是跟我哥鬧矛盾了?”沈景逸倒了一杯水遞給我,“也對,你們倆結婚完全也是因為思銘的緣故,這思銘沒了,你們倆的關係就尷尬了。”

我接過水杯喝了一口,沒好氣地說道,“所以我連他人都找不到。”

“既然這樣,你找他做什麼?是不是M1有什麼事情?”沈景逸一臉八卦相。

我忽然一頭霧水,我找沈景瑜幹什麼?質問他為什麼消失那麼久?質問他為什麼不回家?這些我又有什麼資格?

我放下了水杯,抓起一旁的包包,拍了拍沈景逸的肩膀,“無論如何我還是要感謝你,感謝你幫我解圍。我先回去了。”

沈景逸拉着我,“你……你不等了?”

我點了點頭,“我也不知道我在這裏等什麼?”

沈景逸死死地拉着我,“不知道你也得陪着我等!我電話里都跟我哥說了我要過來讓他等我的!你現在不能走!我都是幫你找的他!”

“我跟他好幾個月都沒有聯繫了,我突然來找他,我也不知道該跟他說什麼!”我看着沈景逸,“你就讓我回去吧,你隨便找個理由搪塞他不就行了,你是他弟弟!”

沈景逸還是不肯撒手,衝著我搖頭,“你是在醫院見過他怎麼踹我的,我害怕!你必須陪着我!”

我擰眉,“我真的跟他沒什麼好說的,你也知道為什麼跟他結婚的。現在我跟他唯一的交流都沒有了,我跟他無話可說啊!”

“我不管,一會要真沒話,你得陪我喝頓酒,畢竟我還幫了你這麼大個忙!”

在沈景逸的死皮賴臉下,我也留了下來。

大概過了有半個多小時,會議結束了,裏面出來的人個個打着哈欠。沈景瑜最後出來的,一出來就看到我跟沈景逸,連招呼都沒有打就往一旁走去。

沈景逸追了上去,“哥,你是沒看到我跟嫂子么?”

沈景瑜悠悠地回頭看了我一眼,冷聲道,“我還是低估你了,本事比我想像的還要大!”

被他這樣一諷刺,原本不太想跟他說話的我,忍不住走了上去冷眼看着他,“你為什麼躲着我?”

沈景逸見情況不對,馬上開溜了。

沈景瑜的眉頭微微蹙起,“我讓你做的事情你做了沒?”

他指的是開除陳大帷。

“陳大帷犯了什麼原則上的錯誤嗎?為什麼要開除他?”我不敢相信地看着沈景瑜,“你就因為這個事情躲了我三個月?”

“我沒躲你,你不一樣不想看見我么?我只不過成全你罷了。沒其他的事情,你自己回去,把該做的事情做好了再來找我!”沈景瑜冷冷地往自己的辦公室方向走去。

我追了上去,“你就是這樣做老闆的?不由青紅皂白地就要開除一個人?!”

沈景瑜坐了下來,喝了一大口水,抬眼看着我,他抬眼的那一瞬間,我的腦子一下子就空了,我也不知道他的眼睛裏到底裝了什麼。

“你說話啊,為什麼要開除陳大帷?是你覺得我可能跟他有什麼?”我着急了,這三個月以來我看到了陳大帷的工作能力,他並不是一無是處。他要是走了,我還得重新找個助理,又得熟悉好幾個月。

沈景瑜放下了杯子,整理着面前的文件,不再開口跟我說一句話。

我氣壞了,對着他吼道,“是不是有人跟你說什麼了?陳大帷只是我的助理,他不過也就給我過了個生日罷了,你是我老公,你記得我的生日嗎?別人給我過個生日就要開除?你讓我用什麼理由開除?”

“你老公不高興這個理由不行?”沈景瑜悠悠地抬起頭,斜着眼睛盯着我。

我咬牙,他居然沒有否認是因為陳大帷的關係。

“你就是這樣做老闆的?”我哭笑不得。

沈景瑜拉開抽屜,從裏面取出一沓照片扔在了我的面前,我低頭,零零散散的照片都是我跟陳大帷在一起吃飯,還有幾張是我跟林軒在法院門口抱着的照片,那張照片拍得太有藝術了,成功地拍成了擁抱。

我正要解釋,沈景瑜又是掏出離婚協議扔在我面前,“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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