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6章 神秘人

第046章 神秘人

我最終也沒有追上那個人,還把腳崴了,在地上摔了個狗吃屎,方蓉過來扶我,我一把將方蓉推開,“是不是你?”

方蓉索性在我身旁坐了下來,“你放心,他只不過是帶去做個親子鑒定。”

“他?林軒?刁亞文?”我不敢相信地看着方蓉,“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這兩個男人沒有一個人真心喜歡你,你幫他們做什麼?”

“我也只是想知道真相,想知道你為什麼會願意嫁給一個你不愛的人。”方蓉說得那麼冠冕堂皇。

我從包里掏出手機,要準備報警。

方蓉拼了命來搶手機,“你別報警!”

“這麼緊張,是刁亞文了?”我含着眼淚看着方蓉。

方蓉沉默,我急壞了,她不撒手,我只能一巴掌呼了過去,“你明知道刁亞文切了我媽一根手指頭,他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你還幫他?”

“只要證明不是他兒子,他會把孩子還給你的!”方蓉幾乎是祈求地望着我。

我掙脫了方蓉,站了起來,冷眼看着地上趴着的她,“他是神經病你還要跟着他一起神經,證明不是他兒子,結果是什麼,難道你心裏不清楚?威脅我都可以是五百萬,威脅沈景瑜他得要多少錢?”

我心裏清楚,沈景瑜即便是再喜歡思銘,可能也不會花上千萬來救我的兒子。一旦讓刁亞文知道思銘是他的兒子,後果更加不堪設想。

我把手機遞給方蓉,“給刁亞文打電話,讓他把兒子還給我!”

方蓉不停地搖頭,我一把揪住了她的衣領,“打啊!”

方蓉咬牙,依然不肯接過手機。

我幾乎要把她拎起來了,“我讓你打啊!我兒子要是死了,我讓他償命!”

方蓉的身體震了一下,“難道那真的是你跟亞文的孩子?”

我一把推開了她,給沈景瑜打了電話,“思銘被刁亞文搶走了,我沒追到。”

“廢物!”沈景瑜罵道,“你現在在哪裏,快報警!”

“我在車庫。”我掛了電話。

馬上又報了警,聽到我打報警電話,方蓉就想跑,我一把揪住了方蓉,“蓉姐,刁亞文是男人他跑得掉,你跑不掉!”

沈景瑜很快就過來了,見我抓住了方蓉,有些驚訝。

“她帶刁亞文過來的,刁亞文去哪裏了,她肯定知道。”我看着沈景瑜。

“看樣子,你們明天的婚禮是沒有辦法舉行了。”方蓉苦笑,“我本來不想幫他的,可我就是不明白一點……”說著,方蓉看向了沈景瑜,“一個不是你的孩子,你那麼看重做什麼?”

明顯,方蓉又是在試探了。

沈景瑜繞過我,走到了方蓉跟前,眉頭緊蹙,“如果我兒子有個三長兩短,我讓你刁亞文付出一萬倍的代價,而你,三十好幾了,再去做點賣肉的活路一定會讓你家裏的老母親崩潰吧!”

方蓉瞪直了眼睛,“沈景瑜,你敢!”

沈景瑜抓了一把自己的頭髮,冷笑,“你跟了林軒不少年頭,應該清楚我是個什麼樣的人。”

方蓉掏出了手機給刁亞文打電話,“親子鑒定不用做了,不是你的。你快把孩子帶回來……什麼?你瘋了!你答應過我只是確定那個孩子不是你的!”

隨後方蓉無比愧疚地看着沈景瑜,沈景瑜扯了扯嘴角,“你最好想辦法今天晚上把我兒子送回來,不然不僅僅是你,我記得你還有個快要畢業的妹妹……”

“沈景瑜!”方蓉大吼,“你敢對我妹妹下手,我跟你拚命!”

沈景瑜的表情十分漠然,“你也知道心疼你妹妹,他帶走的是我兒子,你說我有什麼做不出來的?你聯繫刁亞文,讓他開價,只要不是太過分,我都可以答應。”

“他……他要一千萬……”

“他怎麼不去搶啊他!”我不敢相信地看着方蓉,“你看到了,這就是你要去幫的人!”

方蓉摸着自己的臉,“我已經老了,我沒辦法……”

“女人最怕的不是老,而是因為衰老而不斷的妥協!”沈景瑜冷笑道。

這時警察來了,了解了大致情況,馬上通過城市天眼找到了刁亞文最後落腳的地方,大概凌晨四點的樣子,刁亞文就被繩之以法。

“他這樣的社會地位,一旦讓公眾知道他兒子不見了,警察破案效率低了,國家的面子都會丟的!”方蓉苦笑,“我早該知道,不該縱容他。”

可找到了刁亞文,警察卻沒有找到思銘。

我與沈景瑜一同坐在警察局外面的長椅上,等着警察詢問刁亞文出結果。

“婚禮往後推一下吧,等思銘找到再說。”我含着眼淚看着沈景瑜,思銘不見了,我沒有心思去結婚的。

“照常舉行!”沈景瑜眯着眼睛。

我瞪直了眼睛,“思銘現在不見了,還怎麼照常舉行?沈景瑜,你到底有沒有感情!”

“那是你的兒子,而且我已經憑藉著自己的影響力幫你找到了刁亞文。你自己丟了孩子,還要我負責嗎?”沈景瑜看了看腕錶,起身,伸了個懶腰,“差不多時間了,你的化妝師快到了!”

我看着沈景瑜十分陌生的背影,“難道你對思銘一點兒感情都沒有?”

“為了舉行這場婚禮,我把所有業界內的大腕都請過來了,你覺得還能換時間?”沈景瑜的聲音十分的冰冷。

我紅了眼圈,原來一切都是錯覺,我竟曾經還有一點錯覺,覺得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他是對我有感情的。

我早該想到,思銘不見了,他第一反應就是報警,絲毫都沒有擔心過思銘的安全問題。

“思銘找不到,我是不會出現在婚禮現場的。”說完,我就轉身進了警察局。

跟警察交涉了之後,我得到了單獨見刁亞文的機會。

刁亞文要比之前瘦了不少,顴骨比以前更加明顯了,整張臉十分的慘白,連眼眶都已經凹陷了進去,整個人看起來更像是個骷髏。

“我兒子在哪裏?”我冷冷地看着刁亞文。

刁亞文扯了扯嘴角,冷笑,“給別人做后媽做得這麼盡職盡責?你告訴刁亞文,讓警察放了我,再給我一千萬,我就把他兒子還給他!”

“刁亞文!”我咬牙切齒。

“你別這幅要吃了我的樣子,付思思,孩子在我手裏面,主動權在我手裏面,你能做什麼?我可不確定我不在的時候,你兒子會不會出什麼事情,你們最好抓緊時間!”刁亞文活動了一下脖子,脖子發出清脆的聲音。

沒轍,我轉身出了警察局,沈景瑜還沒走,我直接跪在他的面前,“我求你了,救救思銘。以後你要我做什麼,我都可以!”

沈景瑜笑着過來將我摟了起來,抱着我,在我耳邊小聲說道,“你覺得你能給我創造一千萬的價值嗎?”

我整個身體都變得僵硬了,一千萬是個天文數字,我就算月薪一萬,不吃不喝,四十年,也才能換得500萬。

“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就知道這筆買賣能不能做了。”沈景瑜拍了拍我的後背。

我咬牙,威脅道,“你不救我兒子,我就不出席你的婚禮。我不能給你創造千萬的價值,我可以讓你虧損千萬!”

沈景瑜的身體震了一下,隨後又是淡淡一笑,“果然在傷害中成長是最快的,不僅快,還容易走上歪路。”

我推開了沈景瑜,仰着頭看着他,“那你考慮好了沒有,明天我只要不出席,你可能損失的還不止一千萬。”

他勾起了嘴角,“你開心就好了,你不出席,你以為我就找不到人出席了?”

我整個人愣住了,對啊,對於他來說,婚禮不過也是一場生意而已,換誰不都一樣。

“所以,你根本對我一點兒感情都沒有?就連跟你生活了快三年的思銘,你也一點兒都沒有感情?”我含着眼淚望着他。

“當然有感情,只是這份感情值不得一千萬。”他轉身了,“想不多時間就過來,我等你到七點,七點你人還沒出現,我就換人。”

他大搖大擺地離開,根本沒在擔心思銘。

我走投無路,再次去見了刁亞文,“你知道思銘是誰的孩子嗎?”

刁亞文輕蔑一笑,“還能是誰的,不就是沈景瑜的么?”

“呵,如果是他的,他現在回家睡大覺?”

“你……你什麼意思?”

“你告訴我,思銘在哪裏,我可以選擇不起訴你!”我站了起來,死死地盯着刁亞文。

刁亞文眉頭一蹙,“你的意思是,那是我……我跟你的?”

我點了點頭,“不然呢?”

刁亞文忽然大笑了起來,“付思思,你當我傻子啊,我們的兒子早在三年多以前就死了!你忘記孩子是怎麼死的了嗎?你還要嫁給沈景瑜給他的兒子做后媽,你腦子瓦特了!”

“你也知道我的孩子是被他害死的,那我為什麼要給他孩子做后媽?”我冷眼看着刁亞文。

“還不是為了錢,這個世界上有誰不喜歡錢的!”刁亞文吸了吸鼻子,甚至還用自己的手拚命地搓着自己的鼻子。

“你以為這個世界上的人都跟你一樣?”我不敢相信地看着刁亞文,“以前你也就為了錢觸碰一下道德底線,沒想到你現在連法律底線也要去試一試?”

“我這張臉不是拜你所賜么?對,在這個世界上,沒有錢就沒有辦法立足。你不一樣為了錢出賣着自己的身體,現在不是連婚姻都要出賣么?你能拿到五百萬,我相信你也能拿到一千萬!”

“刁亞文,你真當我是印鈔機嗎?”我吼道,“他是你兒子,你不信可以去做親子鑒定!”

刁亞文的臉色鐵青,“真……真的?”

“沈景瑜現在已經回家了,我只求你告訴我思銘在哪裏?”我含着眼淚,“沒有人跟傻子一樣一直給我花錢,因為思銘不是他兒子,所以他管都不會管!我為什麼要嫁給他,是因為思銘是我親生兒子!現在你明白了嗎?”

“他……他在警察找到我的那個招待所後面的垃圾桶里……”刁亞文紅了眼圈。

我轉身就往外面跑。

“付思思!”刁亞文喊住了我,“你……你確定你沒有騙我?”

“你哪裏值得我騙?”我飛快地往外面跑,身後傳來刁亞文撕心裂肺地吼叫聲。

警察也跟着一起往外面跑,他們開了警車,我開着車跟了過去。

到了垃圾桶的位置,並沒有找到思銘。我抓着警察的袖子,差點給他們跪下了,“天眼!你們不是有天眼嗎?快找啊!”

這個時候,沈景瑜來了,他到底還是來了,連拖帶拽地將我拖回了他的車上。

“刁亞文自殺了,送到醫院去了。”他淡淡地說道,“他吸毒,有可能毒癮犯了,思銘也許並沒有被他藏在這裏。”

“他媽!那就是去找他媽啊!”我翻着手機,手劇烈地抖動,我心裏清楚,刁亞文一直都不肯說,是因為想要錢,可當他知道思銘是他孩子的時候就立馬說了,甚至還發出那樣凄厲的叫聲,思銘肯定不太好。

“他家裏的人早就在警察局來了,你沒看到嗎?回家了!”沈景瑜伸手過來給我系安全帶。

我一把推開了他,“我回什麼家!思銘現在生死未卜,我回什麼家!我不回家!我不要回家!”

“你不回家幹嘛!你一晚上沒睡覺了!”

我扭頭冷眼看着沈景瑜,“你還準備讓我參加婚禮么?現在你唯一可以威脅我的思銘都不見了,我還跟你結什麼婚?你不是有的是人要跟你結婚么,那你隨便拉一個,我還真陪不了你!”

“付思思,你是不是瘋了!”沈景瑜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你也用生死未卜的詞語了,等刁亞文醒來不就知道了嗎?我已經通知媒體婚期延後了。”

我苦笑,“我付思思何德何能讓沈總把婚期延後!”

“回去睡覺!我既然選擇推遲了婚禮,我就會幫你找到思銘。你在這裏只會添亂!”沈景瑜冷聲說道。

“送我去醫院!我要去醫院!”我吼道。

沈景瑜拿我沒轍,還是送我去了醫院,到了醫院,就見到了刁母,刁母一見到我,上來就是一巴掌呼在了我的臉上,“你還有臉來,你看看你把我們刁亞文害成什麼樣了!”

我一把就將這個老糊塗推到了地上,“你是護犢子護到失心瘋了嗎?你搞不清局勢嗎?刁亞文是不是把我兒子給你了?你再不交出來,刁亞文這輩子都得在牢裏度過!”

刁母坐在地上,一臉的疑惑,“他真沒把你兒子給我……他現在都自殺了,不就是要你一千萬嗎?你老公那麼有錢,一千萬怎麼可能拿不出來!”

我哭笑不得,“他憑什麼要錢?上次的五百萬讓你們過上好日子了?這次一千萬,下次又是多少?”

刁母神情變得恍惚了,“我的兒子啊,這輩子都毀了……”

“我兒子呢!”我一把揪住了她的衣領,“我兒子呢!”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刁母哭着喊道。

“放手!”一旁的警察過來將我拉開。

看刁母的樣子確實不知道思銘的下落,我回頭望着沈景瑜,“怎麼辦?怎麼辦?”

“警察剛剛跟我說了,沒有找到任何思銘下落的消息。你別著急,回去先休息休息。”

我急得跺腳,“我沒法休息,我好不容易跟思銘在一起了,說沒就沒了!你要我怎麼休息,沈景瑜,他是我兒子啊!”

沈景瑜一把將我拖到了樓道,“我知道,我也擔心他,可是已經那麼多人在找了,我還讓助理髮了懸賞,只要有人有思銘的下落,也會通知我的!”

這個時候蕊姐過來了,“景瑜,思思,樓下全是記者,你們把衣服換了。”

沈景瑜將我的手遞給了蕊姐,“你帶她先走,不能讓她見到記者。對了,懸賞那邊提高價位,五百萬。”

“知道了,你小心一點!”蕊姐拉着我去了廁所,在廁所里抱着我,“思思,一切都會過去的,會找到的,放心。”

我全身都無力,整個人幾乎是癱在蕊姐身上的,“都是我,都是我的錯!我為什麼要帶着思銘去見方蓉,我為什麼要去見方蓉!為什麼!本來一切都好好的,是我害了思銘。”

“這不是你的錯,他們決定要綁架思銘,今天不行,還有明天,總有一天你是防不到的!”蕊姐拍着我的手背安慰着我。

我不住地搖頭,“就是我!我不配做個母親!思銘只要跟着我就會有事!我為什麼要知道真相,我為什麼還要嫁給沈景瑜!這些都是我帶來的災難!”

“思思!別想了,我們已經發了懸賞,只要有消息,我們會把思銘帶回來的!思銘那麼可愛,老天爺肯定不會讓他有事的。再說,沈景瑜是公眾人物,那些記者比任何人都想挖掘新聞的,他們也會幫忙找的!”

蕊姐讓一件大衣裹在我的身上,給我戴上的帽子,摟着我的肩膀往外面走。

經過搶救室的門口,我看到刁母還不停地哭,嘴裏還在罵著我。

我氣不過,掙脫了蕊姐,沖了過去,一巴掌呼在了刁母的臉上,“您還有臉哭?刁亞文都是被你害的!不是你的縱容,刁亞文能綁架?能吸毒?”

“什麼?你說什麼?你說他吸毒?”刁母的眼珠子都快掉在了地上。

我冷笑,“是啊,他吸毒!他在監獄裏過的不是人的生活,被男人搞,臉還被人划花了,這就是你教育出來的兒子!”

“是我……都是我的錯!我害死了孫子,害死了兒子,我老公還在醫院躺着,怎麼不讓我去死呀!”刁母轉身要將自己的頭往牆上撞。

警察眼疾手快,將她攔了下來,她大吼,“我還有什麼臉活着!你們讓我死!讓我死啊!”

“好啊,你死啊,你死了就一了百了了!反正你老公也在醫院躺着,你兒子救不救得活還是個未知數,你還不如死了算了!”彷彿對刁母的諷刺能讓我的心情好一點,我越說越是興奮。

“付思思,你就是個害人精,你克夫克子,你也不得好死!”刁母瘋了一樣衝過來,“我要拉你一起死!”

警察將她攔了下來,沈景瑜站在我身旁,冷眼看着蕊姐,“趕緊把她帶走!”

蕊姐這才上來拉着我往樓下走,走到醫院的大門,我們還是被團團圍住。

蕊姐用身體護着我,對那些記者吼道,“快讓開!”

“是付思思!這個人是付思思!”一個人大吼,我跟蕊姐兩人被團團圍住了,一個個話筒幾乎是要塞進我們的嘴巴里。

“請問一下,今天是你跟沈景瑜大婚的日子,你把他兒子弄丟了,婚禮還會舉行嗎?”

“請問一下,原本你跟沈景瑜的母親關係就不好,這一次事件之後,你還有可能嫁入豪門嗎?”

“付思思小姐,麻煩問一下,你選擇給別人做后媽,是因為錢還是什麼?你的年紀可比沈景瑜快十來歲了!”

“……”

“滾!”我一把打開了面前的話筒,對着那些只知道詢問八卦的記者吼道。

那些記者愣了一秒鐘,接踵而來的還是這些八卦問題。

“都無可奉告,大家散了吧!”蕊姐喊道,“如果大家執意要問這些,我們也只能讓樓上的警察下來一趟了!這裏是醫院,麻煩大家也讓其他就診的人有路可以走!”

那些記者才是悻悻地散開了。

蕊姐扶着我往前走了幾步,一個背着相機的男人沖了過來,手裏拿着手機,對我問道,“我們挖到沈氏幼子沈思銘被注入大量毒品,人已身亡,請問你……”

“你……你說什麼?”我掙脫了蕊姐,一把搶過面前這個男人的手機,“你再說一遍!”

蕊姐一把搶了男人身上的相機,直接扔到了地上,“胡說八道!滾!”

隨後蕊姐就過來拉我,“你別聽他胡說八道!我們先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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