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9章 男人的通病？
我哭笑不得，“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要跟別人走了？我要對你沒感情，我有病啊答應你求婚？你說我找借口跟你分手，那好，我就問你，如果你看到我跟一個男人在接吻，你還會跟我結婚？換位思考一下吧林軒！”我轉身走到路邊，準備去攔車去醫院了。
林軒追了過來，“我是因為生你的氣！”
“我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你不聽我解釋，還自己去酒吧找女孩子，合著你還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我的身上？”我欲哭無淚。
不遠處有個計程車開了過來，我伸手招呼了一下，手被林軒一把奪了回來。
“我就是為了氣你的，你還給我打電話了，我知道你要來我難道還真的去找外面那些不幹凈的女人啊！”林軒的臉都紅了，嗓子喊得有些嘶啞了。
“那以後你惹我生氣了，我也出去找個酒吧，摸摸男人？”我回頭看着林軒，“氣人是這麼氣的么？前幾天你是不是都在酒吧？每次見你身上都是一股酒味，今天我看到的也就是你們倆摸來摸去，我沒看到的時候是不是就直接去酒店了？”我氣得不行，“林軒，我真的不想跟你吵架，我也求求你放過我好不好！”
“放過？我們彼此喜歡為什麼要放過？那這樣，你忘記今天晚上看到的，我也忘掉那天晚上你跟沈景瑜之間發生的事情，等你爸好點兒，我們就回成都！”林軒幾乎是在祈求着我。
計程車已經停在了我的跟前，我微微擰眉，“回不去了，我其實還挺喜歡以前的你，拿得起放得下。”
我打開了計程車的門，而林軒拉着我的手死活不放開。
我看着林軒，“放手吧，像之前你放棄方蓉一樣，你也把我放了吧！”
“不！我放不了！”林軒瘋狂地吼道，“我們一路經過了這麼多，怎麼能說分手就分手？”
“我深思熟慮過了，而且我爸也不同意我們倆在一起。”我似乎在找着借口，我心裏清楚，我跟他分手的原因或許是自己不夠愛吧。
“你爸？你用這個借口？思思，你跟你爸的感情怎麼樣我還不清楚，你會聽他的話？這樣，你先回醫院，我明早過來看你們。分手的事情，我們後面再談！”林軒將我送上了計程車，從包里掏出小一百遞給了計程車師傅，“師傅，麻煩您把我老婆送到中心醫院。”
路上，計程車師傅忍不住勸我，“姑娘，看你樣子也才二十齣頭吧，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還父母包辦婚姻啊！我看那小夥子就不錯，感情的事情父母就不該插手的！”
我擰眉，本想解釋，但也解釋不清，也就微笑着點了點頭。
“是那小夥子去酒吧惹你不開心了？現在哪有人應酬去KTV了啊，要麼就去會所，要麼就來小酒吧。你們現在這些年輕人就心浮氣躁，談個戀愛也動不動就要分手，分手有什麼好的。像我們那代，家裏人相中了，我們見一面就直接結婚了，哪裏還有什麼戀愛，都是結了婚培養感情的，還不是一樣過了一輩子！”
我沉下了臉，我不一樣有過這樣的想法嗎？想着跟林軒在一起，想過跟他結婚，感情也就一點一點累積起來了。可他太過於衝動了，而且還容易誤會，不聽解釋，最讓我難受的是，他居然可以跟外面的女人摸來摸去！
到了醫院，我整理了下情緒，付掌還沒睡，坐在床頭上翻着一本書。
我走近一看，他正在看《如何緩解家庭矛盾》。
見我回來了，立馬合上書，藏在了枕頭底下。
“看你樣子，談崩了？”付掌看着我。
我點了點頭，從一旁的柜子裏拿洗漱用品出來。
“崩了很正常，你要是真的那麼喜歡他，非要嫁給他不可，明天讓他來醫院，我跟他說。”付掌沉默了片刻，才是開口說道。
“他明天會過來看你。你也不用解釋了，他要怎麼想就怎麼想。”我收拾着臉盆，準備去廁所洗漱。
“思思，你坐下，等會再去洗，我有話問你！”付掌一本正經。
我放下手裏的東西，坐在椅子上看着他，“問吧！”
“你真的打算跟林軒過一輩子？”
我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以前想過。”
“那也就是現在不想了？”他看着我。
我垂下了頭，看着自己的腳尖，沒說話。
“我也不逼着你去考慮沈先生，你們能發展到哪一步是你們自己的事情，但是有一點你必須要清楚，如果你沒有林軒就活不成了，那你就跟他結婚，如果沒有林軒，你的生活不會有任何影響，就不要結婚。”付掌無比認真地說道，“我知道你那個養母很喜歡林軒，但是她瞎了很多年，看人也不一定準。而且你呢，不要用家裏人喜歡不喜歡同意不同意來決定嫁給誰，我們作為你的家人，只會尊重你的決定，但我們的話你至少也得參考一下。”
付掌說得頭頭是道，那本書果然教會了不少的東西。
“我知道了，我先去洗漱了！”我再次起身。
他起身一把拉住了我的手，“我還是希望你能回西安，畢竟家在這裏。”
“為什麼不願意離開？我不相信你喜歡這裏！”我驚訝地看着付掌，他看了那本書，應該會選擇去我在的地方。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了窗外，苦澀地笑着，“萬一……萬一你媽回來了呢？我怕他找不到我……”
“我媽？”
“嗯，你的親生母親。”
“你從來沒跟我說過她的事情，我……我聽別人說，是因為你賭博，她才選擇離我們而去的。”
付掌吸了吸鼻子，“她走的那年，你才兩歲多一點，她到了適婚年齡，可以領結婚證了，可她就不見了。”
“是你賭博欠錢逼走了她是不是？”我死死地盯着付掌，雖然很多人都告訴我是付掌的錯，但我還是希望聽到他親口承認。
他點了點頭，“你說是也是，說不是也不是。我跟他好上那年，她還沒十八歲，當時是家裏介紹的，認識沒多久，她就懷了你了。我們就想着先把酒席辦了，等她到了年齡再去民政局領證。當年齡那天，什麼都準備好了，她人不見了，衣服都帶走了。”他說著眼圈就紅了，“我一直都在想，我哪裏做得不好。我還報過警，我想是不是她被什麼人拐賣了，可她收拾了東西走的啊。她走了之後，家裏連她一張照片都沒有，我就只有你了……”
“後來呢？後來她回來過沒有？”我緊張極了，我記憶力從來沒有她的樣子。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沒有……我等了幾年，確定她是真的自己離開，可我接受不了她的離開。我喝酒，我賭博，我還把自己送進了監獄，她從來都沒有回來看過我們一眼！”
“所以……所以你才會打我？就因為她走了你一蹶不振？”我不敢相信地看着付掌，他居然是被拋棄的那一個，曾幾何時，我痛恨母親走的時候沒帶上我，或許一個真正要離開這個家的女人才不會帶上我這個累贅吧！
付掌苦笑，“我總覺得她會回來的，她可以不愛我，不跟我過一輩子，可至少你還是她的女兒啊！”
我咬牙，“既然這樣，她都這樣對你，為什麼還要盼着她回來？”
“你不是沒見過她么？我也連她的照片都沒有一張，其實……其實我都快忘了她長什麼樣子了，也許……也許她回來過，只是我沒認出來而已。”付掌開始自欺欺人。
我走上前去，看着他，他的淚水在往下掉，整個身體都在顫抖，“思思，我有的時候打你，是因為恨，我恨她不辭而別，恨她不跟我說清楚，我連她是死是活我都不知道！”
“別說了，你好了，我帶你走。”我上去抱着付掌，這是在我記憶中我第一次主動抱他，我從來不知道他厭惡我是有原因的，我一直以為他就是討厭我，恨不得我死在外頭。
“不走啊，再走，死了就見不到她了。”他哭着說道。
“你還想着她做什麼！你有我還不夠嗎？就算她現在想見我，我還不想見她呢！”我氣鼓鼓地說道。
“她是你媽，她離開我是我跟她的問題，跟你沒關係的。這輩子你要不見你媽一面，我真的是……是我對不起你啊！”付掌哭着喊着。
“她是因為你賭博喝酒離開你的嗎？她離開之前你就賭博喝酒嗎？”我咬牙切齒。
付掌在我懷裏使勁搖頭，我含着眼淚大笑了起來，“哈哈，那你自責什麼？錯的是她不是你！”
我推開了付掌，冷冷地盯着他的眼睛，“是她把你害成這樣的，是她毀了我們這個家的。她既然選擇離開的時候不帶着我，就證明我也是她不想要的東西，我憑什麼還要去想念她？我這輩子都不可能跟她見面的！”
付掌望着我，淚眼婆娑。
我將被子給他蓋好，“行了，別想太多了，該睡就睡了，你現在還生着病，你還得堅持到我結婚那天呢，爸！”
“你……你……你叫我……你叫我什麼？”付掌激動得不得了。
我蹙眉，抓起一旁的臉盆，往衛生間走去，“我叫什麼了我？趕緊睡覺！”
進了衛生間，我捂着自己的嘴，不讓自己的哭出聲音，我到底誤會了誰？我從未問過他自暴自棄的原因，原來我那個親生母親對不起他的竟這麼多，連離開都不曾跟他說過再見。而外面那個男人，還在傻乎乎地盯着我那親生母親回來，真是可笑。
第二天一早，林軒便是拎着大包小包地過來了，坐在床頭隆重地給付掌介紹着華西醫院。華西醫院是成都最好的醫院，對付掌的病類頗有研究。
我在一旁準備說話，付掌跟我使了個眼色，我又是安分了起來。付掌笑着看着林軒，“你跟我介紹成都的醫院做什麼？我這輩子是要在陝西過的，我的根在這裏，我哪兒也不去！”
“思思跟我都在成都，您一個人留在陝西，怕是沒有人照顧您的。”林軒完全能一副之前的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的模樣。
我深吸一口氣，抿了抿嘴看着林軒，“我爸說得還不夠清楚嗎？他意思就是讓我守在他身邊盡孝道。”
“意思就是我也得回來？成都的公司怎麼辦？又賣了？”林軒看着我。
“又賣了？你以前賣了公司？”付掌抓住了重點。
林軒點了點頭，“以前思思要去成都，我想着也跟過去，西安的公司沒人打理當然就賣了。”
“你現在有多少錢？”付掌坐了起來，“幾套房？幾輛車？”
“除去公司，我的錢都在思思那裏，我也沒不知道多少錢。公司現在市面應該值一千萬左右，車子有一輛，成都那邊沒有房子，就西安這邊還有一個房子。”林軒如實回答。
說起錢，我趕緊從自己的包里將自己幫忙保管的銀行卡遞給了林軒，“這些卡我從來沒動過，我也不知道裏面有多少錢。”
“那保管着，我只是回答你爸的問題。”林軒將卡塞進了我的包里。
付掌伸手跟我討了卡，打量了一番，放在了林軒的面前，“如果你捨不得成都的產業，那可能你得重新定義一下你跟我女兒之間的關係。”
林軒看了看付掌又是看了看我，站了起來，“付叔，我知道你在勸思思跟沈景瑜那個混蛋在一起，但是我的條件不比沈景瑜差，我一樣可以讓思思過上一輩子衣食無憂的生活。雖然我跟沈景瑜都是離婚過的，但是我沒有孩子，他可是……”
“等等！”付掌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了，“你還離過婚？”
林軒詫異地看着我，“你沒跟他說？”
我搖了搖頭。
林軒撇撇嘴，繼續說道，“是，我離過婚。但之前的婚姻是父母強行要求結婚的，後來我前妻在外頭有男人了，就……”
“那肯定是你做得不好，連個女人的心都留不住。”付掌撇撇嘴道。
“我承認以前是忙於工作，很少有時間陪我前妻。但是現在不一樣了，思思是我助理，我要做什麼，要去哪裏她都清楚得很。我們倆每天都可以二十四小時在一起！”
“你跟我說實話，你跟我女兒在一起，是不是就是因為你們每天可以二十四小時在一起，因為她是助理，所以你可以知道她所有的行蹤，你可以確定她不會像你前妻一樣背叛你？”付掌開始咄咄逼人。
林軒不停地搖頭，“不……我只是很愛她，想要每時每刻都看到她，一秒鐘沒看到她我都會思念她！”
林軒的話尤其肉麻，我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是嗎？”付掌挑眉。
林軒拚命點頭。
付掌笑了，“那為什麼那天來醫院了又走了？不是因為聽到我說讓思思跟沈先生好嗎？不是因為看到思思跟沈景瑜去吃了個早飯嗎？就這點小事，就不來見我了？還發脾氣走了？這一點兒你可做得一點兒都不大氣呀！”
林軒垂下了頭，“我知道我小氣，我就是太在乎思思了，我太害怕失去她了！”
“所以你還是不相信思思了！”付掌冷聲說道，“夫妻在一起，最重要的就是信任兩個字，你聽別人說了幾句話就鬧成這樣，要是真的有人攛掇你們，你豈不是又要單着一輩子了？”
林軒猛地抬頭，我倒是更瞠目結舌了，我從沒想過付掌的口才可以這麼好！
“你好好回去想想你跟思思的關係，如果做不到起碼的信任，我勸你還是放棄這段感情。我們家思思對得起你，我也跟你說句實話，我確實喜歡沈景瑜，但是思思聽到我要撮合他們倆，跟我發了好大的脾氣。她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那你說你鬧那麼多，又有什麼意義呢？不管都喜歡你的人，都會被你逼得離開你的！”付掌拍了拍林軒的手背。
林軒站了起來，看了看我，又是看了看付掌，道了個別也就走了。
我追了上去，追出了病房，看着林軒，“我……”
我還沒說話，林軒就搶了話說，“你什麼也別說，我知道是我錯了，我會改，我不會同意分手的。”
說完他就走了，也不聽我說半句。
折回病房，我對付掌豎了個大拇指，“你怎麼那麼牛呢？”
付掌臉上都快笑成一朵花兒了，“我是你爸，我能不牛么？”
“是不是沈景瑜教你這樣說的？”我坐了下來，看着付掌，我就不信一本破書還真能讓他整個人的境界都提高。
付掌像是被說中了一般，開始岔開話題，“我中午想吃點有味兒的東西，牛肉怎麼樣？給我去買點牛肉唄！”
我白了他一眼，“你跟沈景瑜保持一點兒距離，雖然我沒你走過的路多，也沒你吃過的鹽多，但沈景瑜居心叵測，我們不能不防！”
“你有什麼？我有什麼？咱們家有什麼？他一個大老闆能在我們這裏騙到什麼？”付掌笑着說道。
我狠狠地剜了他一眼，“你也知道咱們家一窮二白，那我問問你，林軒又圖個什麼？”
被我這樣說，付掌語塞了。
中午出來的功夫，我忍不住給沈景瑜打了電話。
“喲，這前腳剛分手，就想起我這個備胎了？”沈景瑜油嘴滑舌的。
我擰眉，“沈景瑜，我警告你，你別跟我爸說那些亂七八糟的，更別教他去怎麼對付林軒。”
“咦，還護着林軒呢？付思思，我發現你變了，以前你要是發現誰對你不忠，你頭都不回的，現在還護短了！”沈景瑜的語氣似乎在吃醋。
“你到底要做什麼？”我氣鼓鼓地罵道，“我到底哪裏得罪你了，你要這樣來算計我們家！”
“算計？你忘記我給你媽治眼睛的時候說過，你以後得按照我的指使做事情，難道你要反悔？”沈景瑜笑着問道。
我幾乎要翻白眼了，我差點就忘記我還答應過他的事情。
“你之前只是要求我進M1，我進了，你也一直都沒有說要讓我幹什麼，我當然就默認你只是想讓我進M1而已。”我冷聲說道。
“是啊，你離開M1做什麼？那天吃飯還沒說到正題你就跑了，還跟着林軒跑成都去了！接下來到了我要求你的時候，你辭職做什麼？”沈景瑜的語氣充滿了責怪。
“你什麼意思？”
“M1差一個總經理，我覺得你是最合適的人選。等有空了，你去M1報道吧！”沈景瑜冷聲說道。
“你說什麼？”我詫異。
“聽不清楚？那我到你面前來說！”他說完，就掛了電話。
我沒好氣地繼續往前走，面前忽然躥出一個人來，我定睛一看，是沈景瑜。
我冷眼看着他，“你是不是很閑，你都不用上班的么？”
他的手自然而然地搭在我的肩膀上，“陪我兒子的后媽，是理所當然的正經事情，當然比上班更重要了！”
我趕緊推開了他，“沈景瑜，你是不是有病啊，你纏着我對你有什麼好處？”
“你未嫁，我未娶，你說有什麼好處！”沈景瑜像是個臭皮囊一樣跟着我。
我長吸了一口氣，“我警告你，別纏着我，你兒子要的后媽，多的是，你的身價地位，外面隨便一招手，多的是人給你兒子做后媽！”
“那些人都不行，只有你可以！”沈景瑜徹底擋住了我的路，“你不就是覺得欠了林軒的么，他為了你可以放棄一切去成都，那你想過我為你做過什麼嗎？”
我愣住了。
“跟林軒分手，M1就是你的了！”沈景瑜湊到我的耳邊小聲說道，“你也不想一輩子過奔波的日子吧，我可以給你你想要的一切！”
我退了好幾步，不敢相信地看着沈景瑜，他這是要用M1來賄賂我嗎？
“你有病吧你！”我推開他，扭頭就跑，我怕是遇到個神經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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