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她看上去不像是單純的女孩
“說不定他們會因此把你趕出李氏集團的!”
林繁捂着額頭憂心忡忡,可李亦深卻像沒事一樣,一臉愜意地枕着雙手看着她。
一時間想不到好辦法的林繁腦子一熱,立刻抬腳下床,“合同,我去林家把那份合同拿回來!”
為了李亦深,冰雪聰明的她竟然一秒變無腦,她不知道該怎麼才能拿回那份合同,只是一心想着要保住李亦深的前程。
“白痴。”李亦深低罵了一聲后將她拉了回來摁在床上。
着急上火的林繁看着他冷靜的雙眸,越發不理解,“你白痴還是我白痴,你想過回海城后怎麼跟李家、跟你爺爺交代嗎?!”
他是有能力,可這才當上總裁多長時間啊,羽翼未豐,李乘風正虎視眈眈覬覦他的位置,這個時候他和林晉中籤了那種合同,李家怎麼容得下他。
對於她的擔憂,他一點都沒放在心上的樣子。
李亦深看着她,深邃雙眸的好似一片平靜的汪洋,“林繁,你這麼緊張,是擔心我,還是擔心做不了李氏集團的總裁夫人?”
林繁沒好氣地推了他的肩膀一把,“我當然是擔心你啊,什麼狗屁總裁夫人,我不是已經在離婚協議上簽字了嗎?!”
萬年冰塊臉的他突然笑了,不是他一貫的冷笑,是那種真正的笑,林繁當下腦子一片空白,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都什麼時候了,她還犯花痴,反應過來后,她再次起身要下床。
這一次李亦深沒有阻止她,他轉身下床,一邊穿衣,一邊告訴林繁:“你簽字了我還沒簽字,既然答應你三年後才公佈離婚的事,那我三年後再簽字也不遲。”
他說的雲淡風輕,就好像什麼時候離婚對他來說一點都不重要。
“還有,合同的事,你也不用擔心,我既然簽了,就知道該怎麼向李家交代。至於你爸,在如今越來越多國家禁止開礦的大環境下,他要想永遠立於不敗之地,就只能另謀出路,眼下,他最好的出路就投資通信技術,而我在他看來,是最好的投資對象。”
聽完他的分析,林繁才發現李亦深的野心有多大,她怔怔地轉過頭看着他,“你想吞併林李兩家?”
李亦深沒有正面回答她,他站在落地窗前,一邊扣着襯衫的紐扣,一邊眺望着窗外洛杉磯的繁華。
“如今全球的科技公司多如雨後春筍,只是科技公司的投入研發成本太高,且投資時線過長,沒有雄厚的資金鏈是難以長時間發展的,李家原本就不支持我往這方面發展,所以,我必須找新的投資方,在這方面,你父親比我父親有遠見多了。”
看着他的偉岸的背影,林繁突然明白了什麼,她四肢發麻起來,最後站不住只得撐着床沿坐了下來。
“李亦深……”她叫他,聲音因為喉嚨乾澀而暗啞,“你來美國是為了找林晉中談合作,救我……只是順路,對吧?”
逆光里,他微微側臉,面容隱藏在陰影里,“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林繁,你要不要跟我合作?”
林家不要她這個女兒,李家不要他這個兒子,他們從出生起就是多餘的,既然這樣,何不妨聯手一起搬倒林李兩家,創建自己的事業?
一切合情合理,換做是旁人,早就欣然答應了,可林繁有自己的顧慮。
她本就不是一個有野心的人,所追求的生活只是簡單平凡安穩就好,可是面前的男人註定不平凡,她怕,怕自己的追不上他的腳步,最終會被他拋在後面。
而且她姓林,林家如今的財富是好幾代人奮鬥累積下來的,並不是林晉中一個人的,她要是拱手讓給李亦深,那她算不算是林家的罪人呢?
見她獃獃的坐在床上不說話,李亦深的神情有些失望,“看來你對林家還是有感情的,林晉中都這麼對你了,你還是不想背叛她,可見你是個多麼孝順的好女兒。”
對於他的奚落,林繁頭一次沒有反駁。
到樓下酒店餐廳用晚餐時,李亦深問林繁拿了證件定了明早回海城的機票。
因為心裏一堆事,林繁沒什麼胃口,盤子裏的牛排都沒怎麼動。
放下刀叉后,她對李亦深說:“我去醫院陪我媽,明早去機場與你匯合。”
“嗯。”李亦深切着盤子裏的牛排,直到她起身離去后,他才抬頭看向她的背影。
到了醫院門口,打了個電話給林晉中后,林晉中十分爽快的讓林繁進醫院去探望林素心。
自從林繁去林家后,林素心就擔心不已,雖然林繁有打過電話給她報平安,可她還是放心不下。
此刻得知林繁進了病房,她就緊緊拉着林繁的手,“棠棠,你爸爸沒把你怎麼樣吧?”
挨了林晉中一耳光的那邊臉頰還有些疼,心裏的恐懼也還沒消散,但是這些都不能告訴林素心。
林繁握着林素心的手,讓她放心,“我是他女兒,他不會把我怎麼樣的,媽您就放心好了……對了,我要回海城了……”
才說這裏,林繁聲音就哽咽了起來,“對不起,媽媽……我帶不走你…………也不能留下來……”
林素心摸索着將女兒摟在懷裏,“我知道,你已經儘力了,沒關係的,媽媽能在失明前見到你已經很滿足了,回海城后好好照顧自己。”
早上林繁被林晉中叫走後,林素心想了許多,為了不讓女兒擔心,她決定好好接受治療,不把悲觀的情緒帶給女兒,“棠棠,你放心,媽媽一定會好好聽醫生的話接受治療,爭取早日康復,去海城找棠棠,我們還開花店,你說好不好?”
林繁已經泣不成聲,她摟着媽媽拚命點頭,“……好,我們還開花店,還在原來的地方,還叫‘繁花似錦’,媽媽……你快點好起來,我只有你了……你不要丟下我……媽媽……”
“好,媽媽答應棠棠,不丟下棠棠……”林素心長長嘆息后,一下一下摸着林繁的頭。
“抱歉,我好像來的不是時候。”
聽見李亦深的聲音,林繁從林素心的懷裏抬起頭來,慌忙不迭地抬手擦眼淚。
她要強,最不想被李亦深看到她脆弱的一面。
林素心聽見來人說的是國語就問林繁:“棠棠,是誰呀,你朋友嗎?”
眼淚是擦乾了,可眼睛還紅得跟兔子眼似的,稍微平復一下情緒后,林繁才回答林素心:“是……是李亦深,他來看媽媽您。”
李亦深帶着慰問品來看望林素心,這讓林繁頗為吃驚。
聽見女婿來看自己,林素心露出微笑,“亦深,謝謝你來看我,棠棠來美國一呆就是這麼多天,也不知道打個電話給你,實在是太不懂事了,是我這個做媽的沒有教好她。”
林素心看上去雖然不像是那種會擺架子的丈母娘,可是作為母親,她還是護着女兒的,第一句話就不露聲色的指責李亦深不關心林繁。
李亦深沒有生氣的意思,他走了進來,將手裏那些補品放在桌上:“媽您嚴重了,是我太忙,對林繁不夠關心,不過我可以向您保證,林繁跟我回海城后,沒人會欺負她,李家不會,林家也不會。”
林素心記憶中的李亦深憨厚靦腆,可聽他如今說話的語氣,要不是林繁說他就是那個男孩,她都不敢相信面前的女婿就是當年的那個李亦深。
五年時間,能讓一個人發生如此之大的變化,看來李家也是個是非之地。
既然他一來就保證會照顧好林繁,林素心也不再追究他忽略林繁的事,“棠棠,你出去,媽媽單獨和亦深說說話。”
“媽,你和他說話我為什麼要出去啊?我也要聽。”林繁好奇林素心會對李亦深說什麼,就使小性子非要留下來不可。
林素心不悅起來,“這孩子,叫你出去就出去,真是越大越不聽話了。”
林繁忙改口:“好好好,我出去,您別生氣。”
出病房時,林繁深深地看了李亦深一眼,似乎在警告他不該說的不要亂說,以免林素心擔憂。
林繁在病房外足足等了二十分鐘,見李亦深出來,她忙上前問他:“我媽和你說什麼了?”
李亦深神情依舊淡淡的,“沒什麼,不過是囑咐我要照顧好你罷了,對了,原來你的小名叫棠棠啊?”
“是啊,李先生你真是後知後覺!”五年前,林素心當著他的面不止一次叫她棠棠,李亦深來買花時也曾那麼叫過她,現在他竟然表現出一副才知曉她這個小名的樣子,說他不是失憶,她都不信。
李亦深臉上閃過一絲詫異,“這個名字挺好聽的。”
喲,理工男居然也會有誇她的時候,雖然誇的有點莫名其妙,但林繁多少還是受用的,“好了,你沒事回酒店去吧,明早機場匯合。”
“明早我來接你。”李亦深說完,就離去了。
林繁目送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轉角后才進病房。
早上,林繁要離去時,林素心又一次叮囑她:“你在海城遇事不要衝動,亦深比你年長,為人又穩重,你有什麼事就和他商量,夫妻同心,其利斷金。”
最後那八個字讓正在喝水的林繁差點一口噴了出來。
她就奇怪了,林素心昨天不過才和李亦深呆了那麼一會兒時間,可從昨晚到現在,就誇他個不停,好像她能嫁給他是撞大運似的。
“媽,哪有您這麼夸人的啊,您前兩天還責怪他對我不聞不問呢。”
林素心哼了一聲,“人家為什麼對你不聞不問你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嗎,雖然亦深沒說,但我知道,一定是林晉中又讓給他偷什麼情報了,要不是亦深護着你,你在海城這三年,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林繁驚訝得睜圓了雙眼,她相信李亦深不會和林素心說這些事的,可林素心竟然看得明明白白的,可見她的母上大人是多麼精明的一個人呀。
她笑着坐下來摟着林素心的手臂撒嬌,“我知道了,媽,您看您現在都只護着李亦深了,您可別忘了,我才是您親生的。”
“鬼丫頭。”林素心噗嗤笑出聲,“你爸同意我以後隨時可以打電話給你了,到了海城,你不用時時牽挂我,有什麼我會打電話給你的。”
“嗯。”林繁嘴上答應,可還是靠在林素心的肩膀上遲遲不起身。
直到接到李亦深的短訊,他已經到醫院門口后,林繁依依不捨地動身。
林繁上了車,見李亦深抱着電腦正在看文件,她就靠坐在最邊上靜靜玩自己的手機,不打擾他。
車子開動,他闔上電腦後,林繁正要跟他說什麼,他的手機進來電話,她只好等着。
是紀文郁打來的,她媽媽患有精神方面的疾病,一直靠服藥控制病情,恰巧這款葯只有美國的醫院才有,這邊醫院嚴格控制病人的服藥量,每次只能按時按量的來拿葯。
老人記性不好,葯快沒了也發現,等紀文郁發現時已經一顆都不剩了,剛好李亦深來美國,要照顧媽媽的紀文郁抽不開身,就只好拜託他帶葯。
一大早,李亦深就去她說的那家醫院拿到了葯。
電話才接通,紀文郁就問李亦深:“亦深,葯你拿到了嗎?”
李亦深:“拿到了,我現在在去機場的路上,伯母怎麼樣了?”
紀文郁:“情況很不好,雖然我找了別的葯來暫時代替,可她似乎不適應這種葯,剛吃下藥沒一會兒就吐了。”
李亦深看了看時間后安慰紀文郁,“你別太擔心,我一下飛機就第一時間給伯母把葯送過去。”
紀文郁在電話里感激不已,“謝謝你,亦深,還好你在美國,不然我一去一來,要耽擱上好幾天。”
聽見他和紀文郁在電話里說葯的事,林繁見座位中間就放着一瓶葯,就拿起來看了看。
“不客氣。”掛了電話后,李亦深從林繁手裏拿過那瓶葯裝進他筆記本電腦的手提包里。
看他如此緊張這瓶葯,林繁心裏隱約不是滋味,本想問他昨晚和林素心說了什麼的,這會兒也沒心情問了。
林繁一連幾個晚上都沒睡好,沒一會兒,她就在車上睡著了,到了機場車子停下,李亦深叫她,她才迷迷糊糊的醒過來。
因為去醫院拿葯耽擱了些時間,眼下快要登機了,李亦深把電腦包交給林繁后匆匆忙的去辦登機手續。
林繁提着自己的包和他的電腦包站在人潮擁擠的機場大廳里等他,突然肩膀被人猛地一撞,林繁摔倒在地,她包裡外層裝的化妝品,鑰匙包,手機什麼的全摔了出來。
連同李亦深手提包里的電腦也被摔露出來。
“Sorry,Sorry……”撞到林繁的外國男子忙放下行李箱匆匆忙忙的幫林繁撿起地上的東西。
林繁第一時間檢查李亦深的筆記本電腦,謝天謝地,還好沒摔壞。
那個外國乘客趕時間,幫林繁把她包里摔出來的東西一股腦的全裝進去后,就拉着行李箱匆匆離去了。
林繁揉了揉被撞疼手臂,覺得自己運氣真是不好,站在機場大廳都能被撞倒。
李亦深拿着登機牌回來后,他拿過自己手提包,帶着林繁匆匆趕去過安檢。
總算趕在飛機起飛前的兩分鐘登上了機,頭等艙座位,林繁的位置緊挨着李亦深的。
見林繁才落座就要睡覺,李亦深不許她睡:“先別睡,吃了早餐再睡。”
林繁轉頭看了看他,不滿地撅起嘴,“你教務主任啊,管我……”
“我答應你媽要照顧你。”他說這話時,眼神依舊停留在電腦屏幕上。
林繁的好奇心又被拉了起來,她坐直了身體,問他:“李亦深,昨晚你和我媽說什麼了?你走之後,她對你讚不絕口,簡直跟你才是她親生的一樣。”
李亦深嘴角揚了揚,轉頭看向她,“怎麼,吃醋了?”
林繁不屑哼了一聲,“她是我媽,我吃什麼醋啊,我只是好奇你給她老人家灌了什麼迷魂湯。”
這時候,空姐送早餐來了,李亦深趁機結束這個話題,他闔上電腦準備用早餐。
林繁吃了點麵包,就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迷糊中,感覺身上有動靜,半睜開眼來,見到李亦深正在給她蓋毯子。
她心裏泛起一絲甜蜜,嘴角帶着微笑就這麼睡著了。
接下來,在飛機上的二十多個小時裏,李亦深成了林繁的定時鬧鐘,定時叫她起來吃午飯,晚飯,見她坐在椅子上百般無聊的時候,還把自己的電腦貢獻出來給她玩遊戲。
見她玩個單機對對碰都可以笑的很開心時,李亦深打擊她:“幼稚。”
林繁回懟他:“你不幼稚,你在電腦里裝哪門子的對對碰啊?!”
飛機在海城上空下降時,林繁覺得心裏一陣噁心,差點吐了出來。
見她臉色蒼白的厲害,李亦深一臉關切:“林繁,你沒事吧?”
林繁擺了擺手,“……沒事,就是暈機……”
她這一年的身體太糟糕了,動不動就暈車,這會兒居然還暈機,要是在李亦深面前吐出來,那得多丟人啊。
她的杯子裏沒水了,李亦深端起自己的杯子喂她喝了些水,然後輕輕拍着她的背,“再堅持一會兒,飛機馬上就落地了。”
喝了水后,林繁感覺好了些,她抬起頭來時正好迎上李亦深關切的眼神。
小狐狸笑起,“李亦深,其實你有時候挺好的。”
李亦深不說話,別開頭不看她,林繁當他是害羞了,左右看了看沒人注意他們后,就起身摟着他的脖子,快速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
李亦深眉頭蹙起,壓低聲音責備她:“公共場合,你能不能注意點。”
林繁見他耳根發紅,笑容得意起來,她靠在他耳邊,沒臉沒皮道:“那回到家,是不是隨我怎麼親都可以……”
話音未落,飛機猛地搖晃起來,李亦深當即將她抱緊。
林繁的耳朵緊貼着他胸口的地方,聽着他心跳的頻率,她的心跳也跟着加快了起來。
機窗外,雲層里閃電耀眼,看來今天海城的天氣很糟糕,林繁不由得害怕起來,“李亦深,我們會墜機嗎?”
“不會。”李亦深嘴上很肯定的告訴她,可摟着她的手緊了又緊。
林繁發現他沒系安全帶,忙推開他,“你趕緊系好安全帶!趕緊!”
李亦深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系好安全帶后看了她一眼,這丫頭懂事起來的時候着實令人心疼,難怪林素心那般放心不下她。
飛機很快恢復平穩不再搖晃,林繁才鬆了口氣,可那陣噁心感又湧上來了。
下了飛機后,林繁第一時間跑進衛生間狂吐不止。
李亦深站在衛生間門口等着她,見她走出來后臉色比剛才在飛機上時還蒼白,就伸手摟着她的腰,讓她靠在自己的肩上,慢慢走出機場大廳。
林繁腦袋裏昏昏沉沉的,幾乎快要暈過去了。
來接李亦深的紀文郁見到李亦深摟着林繁走了過來,立刻上前來接過李亦深的手提包和林繁的包。
“林繁怎麼了?”紀文郁問李亦深。
“暈機。”李亦深把包交給紀文郁后橫抱起渾身無力的林繁,將她放到車子後座上,想着此刻在下雨,有點涼,他脫下外套蓋在她身上。
林繁眼瞼重得抬都抬不起來,當下迷迷糊糊的就睡了過去。
紀文郁坐在駕駛座上,看着後視鏡里李亦深為林繁做的這一切,神色始終沒什麼變化,等他上了副駕座后,她發動車子,“我先送林繁回家。”
“她沒大礙,還是先去你家把葯給伯母吧。”李亦深說道,拿過手提包找放在裏面的葯。
那瓶葯不在手提包里了,他拿出筆記本電腦找了個遍,還是沒找到葯,“奇怪,我明明把葯跟電腦放在一起的。”
紀文郁神情緊張起來,聲音也提高了許多:“你好好想想,會不會是掉在飛機上了。”
有這個可能,李亦深讓紀文郁靠邊停下車后,冒着雨跑回機場去找葯。
過好一會兒,李亦深從機場跑了回來,他全身都淋濕了,上了車后,他一臉抱歉,“文郁,對不起,我把葯弄丟了,這樣吧,我立刻讓高銘搭最快的航班去美國拿葯。”
說完,他拿起手機正要打給高銘,可紀文郁卻拿出那瓶葯對他說:“葯沒丟,我在林繁的包里找到了。”
李亦深看着紀文郁手裏的那瓶葯,再看看紀文郁的神情,他什麼都沒說,靠在座椅上抬手捏眉心。
車子行駛在雨中,抬頭看了眼後視鏡里睡的無知無覺的林繁后,紀文郁壓低聲音對李亦深說:“亦深,有些話我知道我說不太合適,可是我們那麼多年的朋友,我不想你被傷害……林繁,她看上去不像是單純的女孩。”
靠着座椅的李亦深閉上了眼,“文郁,我心裏有數。”
紀文郁轉頭看了看他疲憊的面容,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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