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你在外面到底有幾個情人
陸宇博一點事都沒有,他回到了辦公室,繼續吃飯,看到保溫瓶里還有湯,還熱着,舀了碗給她喝,說她最近瘦成這樣,多喝點。
看着面前的湯,又看看面前的男人,葉如棠心裏有種說不出的心疼和苦澀。
她沒有喝,將湯推到他面前,微微抿着唇角,露出一抹淺笑,“我來的時候已經吃飽了,你喝吧!”
陸宇博的臉色突然間沉了沉,“你又不聽話了?”
“我真的……”
“不想我生氣的話,把這湯喝了。”
不等她多說,陸宇博將湯推回她面前,態度強硬道。
靜默地看着他,不好再推脫,也怕他生氣,葉如棠只好當著他的面將湯全部喝完了。
湯雖鮮甜,但看到面前這個男人,又想起他開會時的臉色,又想起他剛才在陸川辦公室里冷靜應對陸成東的情景,心疼再次湧上心頭。
她抽出幾張紙巾,摺疊成方塊推到他面前,在細節上對他照顧有加。
陸宇博也不是傻子,察覺到她的一些異樣,微微勾起唇角,“怎麼突然間對我這麼好?不會是有什麼話要跟我說吧?”
“沒有,”葉如棠心虛地否認道,“你想多了。”
“真的只是我想多了嗎?”他拿起紙巾,拭了拭嘴角,喝了口水,然後坐到她旁邊,抓起她的小手,側眸看着她。
“真的!”抽回手,順勢地將髮絲捋至耳後,葉如棠垂眸再次道。
突然發現她現在是越來越漂亮了,有種我見猶憐的感覺,陸宇博忍不住輕撫她泛紅的臉頰,指腹劃過她柔軟的耳垂。
痒痒的感覺,葉如棠縮了一下,避開他的觸碰,“吃飽了?”
“嗯!”陸宇博灼灼的目光停留在她臉上。
葉如棠感到自己整張臉都要燒起來了,腦袋轟轟作響,為了掩蓋自己尷尬局促的樣子,她起身收拾東西。
一隻大手制止了她,“這種事情還是讓何秘書來做吧!”說著便叫來了何靜。
何靜很快收拾乾淨,又重新給他們換上溫開水,接着才退出辦公室。
陸宇博期間接了個電話,是陸勵華打來的,他得知自己父親大鬧大伯辦公室一事,特意向他說聲抱歉,還說會儘快回公司跟父親解釋清楚。
陸宇博嗯啊兩句便掛斷了電話,再次側臉看着身邊的女人,正好看到她在打哈欠,一臉疲倦狀,“累了?”
葉如棠忙搖搖頭,“不累。”
“累的話,就在這裏睡一下。”
“我真的不累。”
在這裏睡,萬一有人進來看到怎麼辦?
陸宇博也不勉強,摸了下她的頭頂,又撫了下她的臉頰,像是在觸碰一件精緻又昂貴的工藝品似的。
葉如棠被他弄得有點不舒服,推開他的手,“好了,別再摸了。”
“摸一下都不行?”他再次抓起她的手,放在嘴邊吻了吻,但眼睛卻直勾勾地盯着她看,眼中燃着熊熊燃燒的烈火,彷彿下一秒就要將她吞噬掉似的。
葉如棠感受到火燎火辣的感覺,抽回手,拿過旁邊的皮包和保溫瓶,“我得回去了!”
“我送你!”陸宇博起身。
葉如棠想說不用,可話到口中卻說不出口,最後還是讓他送她。
出了辦公室,在等電梯的時候,卻撞見從電梯裏走出來的陸玲菲。
一看到葉如棠出現在這裏,陸玲菲整張臉拉了下來,黑沉黑沉的,彷彿密佈的烏雲。
礙於陸宇博在身邊,她沒有問她怎麼會在這裏,而是對陸宇博說道:“哥,媽昨晚入院了,你要是有心就到醫院看看她。”
陸宇博不說話,拉着葉如棠從她面前走進電梯,然後按下一樓樓層鍵。
在電梯門關上的時候,葉如棠看到陸玲菲恨恨的眼神。
陸川還說只要她答應幫他說服陸宇博,跟鄧紅芳的關係就會有所緩和,陸玲菲都這樣恨她了,鄧紅芳更加不可能。
電梯往下降時,葉如棠開口問陸宇博,“你媽病了?”
“不知道。”他沒回去看,也不清楚她到底是真病還是裝病,不管是真是假,他都不會理會她。
“是不是因為我們的事才病的?”葉如棠又問。
“不瞞你說,以前我娶章心儀和余珊珊的時候,她也用過這種招式。”陸宇博看着她,臉上是漠然的表情。
看得出來,他深知母親的套路,葉如棠也不好再說什麼。
走出公司大樓,吳雷開着車過來,陸宇博拉開後座的車門,在葉如棠上車的時候,他不忘叮囑她一句,“今天就別去找工作了,好好待在家裏休息。”
葉如棠勾唇笑了笑,沒有說什麼。
見她不答應,陸宇博沉了沉臉,壓低聲音,“聽見了沒有?”
“聽見了。”她再聽不見,他肯定會跟着回去守着她。
陸宇博終於露出欣然的笑容,一手放在車頂,示意她不要撞到頭。
葉如棠坐上車,向他揮了揮手。
車子開走了,陸宇博站在那裏,目送車子離去,直至消失才返回公司。
陸勵華很快回來了,他先是跟父親解釋清楚,然後再分別向陸川和陸宇博代父親道歉。
陸川看在跟陸成東是兄弟的份上,也沒再計較,加上陸勵華確實是個懂事的孩子,做大伯的他更沒必要說什麼。
倒是陸宇博說了一句,“經你父親這麼一鬧,我決定收回讓你出國考察的安排。”
陸勵華欣然接受,“大哥你安排就行了。”
“關於你想出來的幾個方案,都不太行,我決定交給程良的團隊去想,你不會有什麼意見?”陸宇博對他到底還是挺客氣的。
“不會!”他是總裁,亦是他大哥,在公司里,他們是上下關係,他說什麼,他肯定不敢有任何的意見。
“那就好!”陸宇博擺了擺手,示意他先去忙。
陸勵華出去了,陸成東也不知道從哪打聽到陸宇博撤回了他出國的決定,又讓程良負責最新的項目,直接找到陸勵華,罵他,“你怎麼就這點出息呢?任由他騎在頭上?”
陸勵華臉上是平靜無波的表情,完全看不出他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麼。
陸成東氣得雙手叉腰,在他面前來回走了兩圈,看到他還是那個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更加火大,“你有沒聽見我在說什麼?”
陸勵華這才抬頭看着他,眼裏毫無波瀾,“大哥確實沒將新項目交給我負責,他不過是叫我想出幾個可行的方案,既然我想出來的方案都不行,他有權利讓程良去想。”
“你怎麼能幫着他說話?”陸成東撐着辦公桌,氣勢洶洶道。
“他扶持我,你就開心,我幫着他說話,而且說的都是實話,你卻不開心了?”陸勵華靠在椅背,看着面目幾乎扭曲成一團的父親,淡淡地說道。
陸成東一時語塞,“他從頭至尾都沒有扶持過你,不過是給你點甜頭吃,看到你能力在他之上,他就開始想方設法支開你,你爸我都看得出他心裏在想什麼,怎麼你就看不出來呢?”
“是啊,我不及爸你會看人,但我只知道在公司里,他在我之上,他做的決定和安排,我都要聽從。”陸勵華說道。
“一個醜八怪,若不是有老爺子在背後撐腰,我估計他也沒辦法坐上總裁之位,陸川更不會與我平起平坐。”陸成東不贊同兒子說的話,在他看來,他們都是靠老爺子才有今天的地步。
“他變成那樣,也是拜你們所賜。”陸勵華也不怕說父親。
陸成東不爽了,皺着眉頭,表情嚴肅地瞪視他,“這跟我有什麼關係,是你三叔在背後搞的鬼。”
有沒關係,他心裏清楚得很,不需要他這個做兒子的再說明。
“不過話說回來,都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們也知道是誰在背後搞鬼,可就是不出手,像只縮頭烏龜似的。”陸成東冷笑,眼裏滿是嘲諷的意味。
陸勵華抽出一份文件,打開,然後調出電腦上的文檔,纖長的雙手在鍵盤上敲打着,“你很希望他出手嗎?然後把你們全部弄出局?還是弄得你們遍體鱗傷?”
“什麼你們我們,三年前的車禍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否認這話的時候,陸成東眼裏閃過一道心虛,不過很快消失殆盡,變得此事真的跟他無關似的。
陸勵華冷笑,陸成東見他在笑,不解,“你在笑什麼?你不相信你爸我嗎?”
他沒答,拿起面前的文件,起身出了辦公室。
看着他漠然的背影,陸成東這心虛得很。
*
陸宇博交一份重要的資料交給何靜,就接到溫嘉毅打來的電話,“許氏最近想要收購南大港口,這個港口厲害了,我爸都想收購,可惜一時拿不出三百億出來,如果你想讓許氏動蕩一下,可以搶先收購南大港口。”
“你的建議,我會考慮一下的。”陸宇博沒有匆匆下決定,因為在他看來,三百億收購一個港口,確實需要徵求各高層的同意才行,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明晚有個宴會,要不要帶你老婆過來參加?”溫嘉毅轉而問他。
陸宇博本來想拒絕的,但想到最近忙於工作都沒時間陪她,以至於不清楚她在外面找工作一事,他默了幾秒鐘后道:“回去我問一下我老婆。”
“等你電話!”溫嘉毅也沒多說便掛斷了電話。
*
下午四點多鐘了。
陸宇博走出陸氏大樓。
有可能是最近連續幾日持續高溫,天氣悶熱,現在天空居然烏雲密佈,黑壓壓的一片,風捲起地上的沙塵和樹葉,預計有一場暴雨要來臨。
吳雷開車過來,陸宇博剛要上車的時候,陸玲菲再次叫住了他,“這天快要下雨了,能載我一程嗎?”
陸宇博回頭看她,也沒有拒絕,就讓她上車了。
在車上,陸玲菲看了看他,“我沒有騙你,媽真的病了。”
她叫住他的時候,他就知道她會跟他提起母親病的事。
起初他會有些不耐煩,但現在卻毫無波瀾,彷彿母親病了對他而言根本不是一件很大的事情,“我知道她病了,你也不需要老提醒我。”
“我之所以提醒你,是希望你能夠去看看她,別再讓她傷心難過了。”陸玲菲皺着眉頭道。
“看了,她就會不找如棠的麻煩了?”陸宇博看着她,反問她一句。
陸玲菲怔了一下,大概是沒想到他會扯到葉如棠,“她被葉如棠氣進醫院,你不但不去看她,還想着替她說話,哥你真是令我寒心。”
“既然你知道我的態度,那就別再提這事了。”陸宇博直接打斷了這個話題。
他實在不想再聽到有關母親被葉如棠氣進醫院,生病了,他做為兒子需要去看她的話。
因為身為妹妹的她,根本就不知道他到底經歷過什麼事,而他也不可能去毀壞母親在她心目中的形象。
“不提就不提,反正你現在心裏只有她,根本就沒有我們這些家人。”陸玲菲怨道。
陸宇博撫平西裝上的皺褶,面具後面的那張臉漠然十足。
“前面停車,我要下車。”見無法跟他溝通,也沒辦法讓他回去,陸玲菲只好率先下車。
吳雷將車停在前面,陸玲菲下車了,頭也不回的往前走去,留給陸宇博一個憤然的背影。
半個小時后,圓龍山。
進門沒見到葉如棠的身影,加上周管家和阿芬都不在一樓,陸宇博快步上樓去找她。
她趴在茶几上睡著了,雙手下面壓着幾張簡歷,旁邊則是她記下來要面試的公司,劃一橫,估計是沒有面試成功,或是沒等到通知。
風很大,吹得窗帘撲撲作響,陸宇博走去關窗,動靜有可能太大了,葉如棠猛然被驚醒。
她迷迷糊糊地看到回來了的陸宇博,揉了下眼睛,“你回來了?”
“嗯!”陸宇博走到她面前,她半邊臉印着一個紅印子,黑眼圈又黑又腫,是不是他最近要得太多了,加上她又出去找工作,所以整個人不但瘦了而且疲倦不堪。
葉如棠看到窗外面陰暗的天空,“要下雨了?”
“應該是。”陸宇博也回頭看了看。
“下雨好啊,這幾天熱死了,人出去站一下都感覺快暈過去了。”葉如棠一邊收拾着茶几上的東西一邊說道。
陸宇博坐在旁邊,“你下午沒出去吧?”
“沒有。”他都不讓她出去,她還出去幹嗎?
他抬手捏了下她的耳垂,看她的眼神充滿了溫柔和寵溺。
“我先去洗把臉。”葉如棠起身到洗手間洗臉。
陸宇博看了下她記下來的每家面試的公司,有些都是很小的企業,有些是大集團,不過被拒絕的基本都是大集團。
葉如棠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他在看她的東西,一把奪過,趕緊收起,“別看我的東西。”
見她這麼緊張,陸宇博勾唇笑了笑,“你也真是的,有我這麼好的老公在這裏,你不找,非要自食其力,不是找苦頭吃那是什麼呢?”
“我說過,我不會靠你的。”葉如棠將東西放進抽屜里,再次聲明道。
“如果是走投無路呢?”他靠在沙發上,長腿交疊在一塊。
葉如棠頓了一下動作,“那我就自己出去擺地攤,總好過一直待在這裏無所事事。”
“堂堂的陸氏總裁夫人居然跑去擺地攤,若是傳出去,豈不是說我陸宇博虐待你?”陸宇博調侃道。
“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葉如棠白了他一眼,“到時候我要是靠擺地攤賺得一筆錢,就開店,然後你就帶余珊珊來我店裏幫我做宣傳,讓我狠狠賺一把。”
陸宇博呵了一聲,用一種佩服的眼神看着她,“沒想到你還挺有商業頭腦的啊!”
“跟你比起來,我什麼都不是。”有時候身份的懸殊真的讓她心裏感到落差很大,加上他們已經走到這地步,誰也不知道以後會因為什麼事而分開,所以為了能夠配得起他,又或者在這個社會繼續生存下去,她決定提升自己。
“在我眼裏,你是最厲害的。”陸宇博目光深深地看着她。
葉如棠斜了他一眼,無力地靠在沙發上,望着上空,“最近怎麼回事啊,這麼累?感覺整個人都虛脫了。”說著她捶了下酸痛的肩膀。
“我幫你吧!”陸宇博坐過去幫她捏。
她背對着他,在他輕巧的雙手下,舒服地閉上雙眼。
“這個力道怎麼樣?需不需要再用力一點?”陸宇博問她。
“不用了,就這樣。”再用力,她肯定受不了。
陸宇博就按這個力道幫她捏了好一會兒,她差點就要睡著了,猛然睜開雙眼,推開了他的手,“謝謝,不用了!”
“其他部分要不要按一下?”陸宇博將她摟入懷中,另只手卻覆上她的大腿上,曖昧地問道。
“不要。”她推開他,有可能是力氣不夠大,沒能掙開,她原本可以進行二次掙開,但卻不知怎麼著就不掙開了,直接癱在他懷中。
說實話,她很喜歡被他這麼抱着,暖暖的,很舒服,彷彿整個世界都不一樣。
“真的不要!”他的嘴唇附在她耳邊,再次問道。
葉如棠似乎聽出了什麼,抬眸看着他,正好對上他那灼熱的目光,“你到底想幹什麼?”
“不想幹嗎,就是想給你捏捏。”他揚起唇角,一臉邪佞。
葉如棠白了他一眼,“捏捏?我看未必吧!”
“不然你覺得我要幹什麼呢?”他笑得更加邪惡了。
“我哪知道你要幹什麼?”還好意思問她,葉如棠沒好氣地瞟他一眼,也裝作不知道。
陸宇博嘿嘿兩聲,將她放倒在床上,她驚詫,“你不會來真的吧?”
他拍了下她的大腿,“翻過去。”
“翻過去?幹嗎要翻過去?”猛然想起了什麼,葉如棠眼裏頓時佈滿了驚慌之色,“你不會往後吧?這種猛烈的姿勢,我還是不要好些。”
“你想到哪了,我是讓你趴着,我給你按一下背部,你真以為我要對你做什麼?”看她這兩天這麼累,他要是再吃她的話,就顯得有點那個了。
葉如棠哦了一聲,“你早說嘛,害我多想!”說著她翻過身子。
“是你自己的問題,怪得了誰?”陸宇博一邊幫她按摩一邊笑話她道。
她斜了他一眼,撇着小嘴,“誰叫你沒說清楚,還拍我的大腿,我還以為……”
陸宇博笑,“拍你大腿,你就往那邊想了?如果我碰一下你的嘴巴,或是碰哪個部位,你是不是就覺得我會吃了你?”
“你不說清楚,那肯定了。”
“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可怕了?”
“很久以前。”
陸宇博呵了一聲,加大手上的力度,她啊了一聲,瞪了他一眼,“輕點!”
“用力點好,這樣可以加快血液循環,你也不會那麼累。”嘴上是這麼說,但陸宇博還是加緩了力道。
葉如棠雙手枕着下巴,看着前面,“我想應該是要來大姨媽了,所以才會這麼累,加上現在是夏天,又是七八月份,熱得不行,整個人昏昏沉沉的。”
“讓你在家裏當大少奶奶,你不樂意,非要跑出去晒成非洲黑,怨得了誰呢?”
葉如棠沒有反駁他的話,又似乎沒聽進,她在想其他的事情,爾後,她騰地一下子坐了起來,“如果我找不到工作,實在是走投無路了,實在是要擺地攤了,這期間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你說!”陸宇博停下按摩的動作,洗耳恭聽。
“其實我一直都想繼續學醫,做我的白衣天使,但因為之前車禍導致我雙手出現問題,我想請你幫我請權威的專家幫我看看我這雙手還能不能治好?”葉如棠舉起自己雙手。
她上次跟他吵的時候,說到自己左手有問題,實際上她兩隻手都有問題,只是右手好些,但還是會在做事的時候出現隱隱作痛的感覺。
“好!”陸宇博爽快地答應了。
她救過他,當場還被車撞了,出現問題,他肯定要負責的。
“一定要找權威的專家幫我看,能看好是好事,看不好也沒關係。”說到沒關係這三個字時,她的聲音顯得有些弱弱的,低低的,神情也變得低落,但很快明朗起來。
“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會幫你治好這雙手的,完成你白衣天使的夢想。”陸宇博握過她的手,輕撫她的掌心,目光深深的看着她道。
“謝謝你!”葉如棠感謝道,眼裏也泛着感激的目光。
陸宇博突然沉着臉,故作嚴肅道:“不是讓你別跟我說這些客氣的話嗎?你怎麼就是聽不進耳呢?”
下意識地吐了吐甜頭,葉如棠嘻嘻笑了笑,“不好意思,我一時忘了。”
陸宇博無語,“以後不許再這樣子了!”
“是,陸大總裁!”葉如棠點頭應允道。
陸宇博抬手揉了揉她的頭髮,一臉寵溺。
葉如棠笑,露出燦爛的笑容。
轟隆——
一道閃電劃過長空。
房間裏頓時亮如白晝。
接着,豆大的雨水斜打在落地窗前,一場雷陣雨傾盆降臨。
“這雨下得挺大的,不過就是這雷打得有點響了,挺恐怖的。”葉如棠看着窗外面說道。
“怕什麼,不是有我在嗎?”陸宇博颳了下她的鼻子。
葉如棠瞟了他一眼,臉上卻泛着羞澀的紅暈。
這時,有人打電話給陸宇博,也打破了這有些曖昧的氣氛。
陸宇博接起,說了幾句,便回到隔壁的書房去了。
葉如棠一個人待在房間裏,看着窗外面的雨水。
小的時候,她特別喜歡下雨,這樣就可以一直待在房間裏,不用被爸媽叫到藥廠做事。
就在她享受這一刻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
拿起一看,是葉和忠打來的。
他打來做什麼?
不會是就上次許昭輝和葉如晴婚禮上的“小插曲”找她吧?
她沒接,直接掛斷了。
豈料他發來短訊,說他明天會到圓龍山找她。
看他又跑來找她,葉如棠煩躁地皺了皺眉頭,直接撥了過去。
那邊秒接,“你終於捨得接你爸我的電話了?”
她爸?
他們已經斷絕父女關係了,怎麼可能還是她爸?
“如果是因為上次許昭輝和葉如晴婚禮上的事,我勸你還是不要再說下去。”葉如棠直言道。
“這麼緊張,是怕我們知道什麼嗎?”葉和忠問她。
“我又沒做過,我怕什麼?我就是不想你們在沒有證據之下誣陷我,所以事先提醒你,並不是我怕什麼。”葉如棠情緒有點激動,一直努力地壓制着。
“行了,你不要再解釋了,你心裏想什麼,我這個做父親的清楚得很。”
葉和忠嘴上像是在打斷這個話題,實際上已經將事件的幕後主使這頂帽子扣在葉如棠身上了,葉如棠的火氣一下子飆了起來,“你什麼意思?是說我在背後搞事了?破壞你寶貝女兒跟女婿的婚禮了?害得你女兒被大家議論是吧?我告訴你,葉和忠,你可以質疑,但前提是你得有確鑿的證據,否則我就告你誣陷。”
透過電話都能夠感受到她熊熊燃燒的火氣,葉和忠都有點愣住了,“你動不動就告我這個父親,在你眼裏,我就這麼可惡嗎?”
“葉和忠,別左一句我爸,右一句我這個父親的,你別忘了你拿了一個億美金,也簽下了買斷協議,就不要再試圖攀這層關係。”葉如棠撇清道。
葉和忠默了一會兒,妥協道:“好吧,以後我不再說了,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但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別搞如晴和昭輝,否則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我才沒有那個精力去搞他們。”渣男賤女,根本就不值得她去報復。
葉和忠掛了電話,葉如棠氣憤地將手機扔到茶几上。
本來心情挺好的,他一打來電話,仍舊誣衊她,整個人都不太好。
再次看向窗外面的傾盆大雨,葉如棠深吸了一口氣,起身到樓下去了。
*
“怎麼樣?她怎麼說?有承認是她乾的嗎?”呂洪萍上前問掛斷電話的葉和忠。
葉和忠搖了搖頭,表示沒有。
呂洪萍臉色一沉,“都到這個時候了,她還敢抵賴,我現在真的想去扒她的皮。”
“我們也只是猜測這件事跟她有關,但實際上一點證據都沒有,根本就拿她沒辦法。”葉和忠坐到沙發上,倒了杯普洱茶喝。
“昭輝不是找人去調查了嗎,我相信他很快就抓到那個男的,只要那個男的供出她,我們就可以上門找她算帳。”呂洪萍執意是葉如棠乾的好事。
葉和忠看了她一眼,無力地靠在沙發上,“就算是她乾的,她仗着陸宇博在背後撐腰,我們照樣拿她沒辦法。”
一聽陸宇博這個人,就想起他戴着面具那冷漠又陰暗的樣子,呂洪萍的心不禁打了個寒噤,“那,那怎麼辦?總不能讓如晴平白無故的受這等委屈啊?”
葉和忠也想替葉如晴找回公道,可以他們的勢力,根本無法跟陸宇博抗衡,他嘆了一口氣,“只要許家不介意,這事就當翻篇了。”
“怎麼能翻篇呢?”呂洪萍不甘心。
看到妻子如此執拗,葉和忠立即坐了起來,臉色鐵青道:“有本事你去對付她,去替如晴討回公道。”
呂洪萍頓時無話可說。
葉和忠懶得跟她多說,起身回書房去了。
砰的重重關上門,接着外面響起雷聲,整個葉家幾乎要震動似的。
呂洪萍到底還是不甘心,當天晚上就到許家找葉如晴。
葉如晴從她嘴裏得知父親就上次婚禮“插曲”警告葉如棠一事,皺了皺眉頭,“媽,我勸你和媽還是不要再給我添麻煩了。”
“這怎麼能叫添麻煩呢?我們這是在給你討回公道,要讓大家知道你是被人整了。”呂洪萍解釋道。
“你們這是在替我討回公道?你們這是在搞大事件,讓眾人視我為笑柄。”知道情況的葉如晴自然反對他們去找葉如棠。
若是葉如棠沒有陸宇博撐腰,說不定她還會拖她下水,但現在她得保險一點。
呂洪萍還想說什麼,葉如晴接着打斷道:“別再說了,事件已經得到了平復,如果再掀起波瀾,我出了什麼事,就不是簡單的負責就可以了,而是我這許家少奶奶的身份有可能就會沒有。”
聽到最後一句話,呂洪萍臉色頓時青白,但也有些不明白,便問道:“替你討回公道,不是可以消除你公婆和昭輝的疑慮嗎,怎麼就會丟了身份呢?”
葉如晴煩躁,咬牙低吼道:“我叫你們不要再搞事,你們就聽我一回好不好?”
見她生氣了,怕她動到胎氣,呂洪萍忙安撫道:“好好好,我們不再去找葉如棠要說法了,我們都聽你的,你別生氣,別動到胎氣,你肚子裏懷的可是許氏小公子,得小心。”
“你現在可以回去了。”葉如晴實在不想見到母親,下逐客令。
呂洪萍還想在這裏住兩三晚,可看到女兒這樣子,也就聽她的話回葉宅。
葉如晴越想越覺得不妥,就打電話給孫逸飛。
電話通了,但無人接通。
就在她想再打過去的時候,門推開了,許昭輝回來了。
只見他面紅耳赤,身上的領帶鬆鬆垮垮的,白色襯衫一角露出來,整個人看上去弔兒郎當。
葉如晴放下手機,忙上前扶他,酒氣襲來,她屏着呼吸,嫌惡地問道:“老公,你怎麼喝這麼多酒啊?”
許昭輝推開她,搖搖晃晃地走到水台前,倒了杯溫開水喝,有可能是喝太多的酒,口渴得很,他一下子連了大半杯水。
葉如晴擔心地看着他,“你以後少喝點酒,酒傷身體,萬一出了什麼事怎麼辦?我和爸媽都會很擔心你的!”
許昭輝醉眼迷離地看着她,打了酒嗝,“你媽怎麼來了?”
“她過來看我的。”葉如晴心虛地回答道。
“看你?就這麼簡單?”許昭輝癱在沙發上,煩躁地扯下領帶扔到一邊。
“嗯!”葉如晴撿起領帶。
“我看未必。”許昭輝不相信她說的。
心下咯噔了一下,葉如晴臉色微微一變,心想不會是媽跟他說了什麼吧?
“她肯定過來問你要餘下的彩禮錢。”之前辦婚酒前,彩禮錢沒怎麼談好,葉和忠夫婦也說了,等結完婚再說,豈料結婚的時候出了那檔事。
現在他都成為了朋友們的笑柄,甚至還有人曝出她跟他當中的一個朋友有染。
他突然間發現,自己娶了一個水性揚花的女人回來,卻忽略了葉如棠的好。
“沒有,她沒有問這些。”葉如晴忙向他解釋。
許昭輝冷笑,然後抬眸看着她,“你老實告訴我,你在外面到底有幾個情人?”
葉如晴臉色煞白,怔忡地站在那裏,好半晌才回過神來,“你到底在說什麼啊?什麼有幾個情人?”
許昭輝撐起身子,搖搖晃晃走至她面前,目光凌厲地直視她。
她怕與他對視,將頭低得很低,“你喝醉了,我去給你放洗澡水。”
許昭輝一把抓過她的手,另只手鉗制住她的肩膀,臉色鐵青道:“你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
葉如晴臉上再次鍍上一層霜白,瞳孔驚恐地看着他,“昭輝,你誤會了,我真的沒有什麼情人,我愛的人始終只有你一個。”
許昭輝再次冷笑,一把推開她,轉身出了門。
葉如晴追了出來,“昭輝,你要去哪裏?”
“少管我。”他直接出門,冒着淅淅瀝瀝的雨水驅車離去。
葉如晴站在落地窗前,一臉着急狀。
而此時,放在櫃枱上的手振動起來。
拿起一看,是孫逸飛。
*
葉如棠還躺在床上,手機就響了起來,一個陌生的號碼,而且還是本地,不安的心再次涌動。
她沒接,掛斷了。
嘀嘀——
不一會兒,短訊的響聲。
打開一看。
“你為什麼不接我電話?為什麼將我以前所有的號碼拉黑了?”
一看後面的話,葉如棠就知道是誰發來的了。
她一鍵刪除,並再次將他這個新號碼拉黑。
電話進不來,短訊也被攔截,將這種渣男甩在腦後,躺在床上睡了。
陸宇博忙了很晚才進來,看到她已然睡了,悄聲上床,可當他躺下,她如同一隻貓咪鑽入他懷中,他笑,將她摟緊,吻了吻她清香的髮絲,“還沒睡?”
“嗯!”慵懶的聲音響起。
“不會是在等我吧?”
“嗯!”
“對不起,讓你等這麼晚。”
“沒什麼好對不起的,我願意等。”她又往裏鑽了鑽,長手勾着他的身體,身體緊貼着他,恨不得與他粘在一塊。
陸宇博關了燈,房間裏頓時漆黑一團。
下午下了一場大雨,天氣變得十分的涼快。
兩人都很累了,很快就睡著了。
第二天。
葉如棠最先醒過來,第一時間就是看身邊的陸宇博。
他沒有像往常那樣早起,還在熟睡當中。
她沒有叫醒他,而是悄悄地靠着他,安靜地看着他,黑色的瞳孔映着他戴着半邊面具的面孔。
她到底還是有些好奇他面具後面被燒成什麼樣,可手剛觸及到他面具的時候,又覺得不妥,畢竟侵犯了他的私隱權,只好收回。
“醒了?”這時,低沉的嗓音響起。
葉如棠被嚇得一個激動,心慌意亂道:“嗯,剛醒!”
“慌慌張張的,不會是趁着熟睡的時候對我幹了什麼壞事吧?”陸宇博長腿勾住她的身體,將她整個人緊緊地圈在懷中。
“沒有。”葉如棠心虛地否認道。
好在她剛才止住了想要掀開他面具看的衝動,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我不信!”他逼近她,鎖定她,見她眸子一直低垂,他捏起她的下巴,“抬起眼睛看着我。”
葉如棠緩緩地抬起眼睛看他,在觸及到他凌厲的眸子后,心下猛地一顫,一把推開他的手,掙開他的束縛,“我得起床了。”
但他再次將她圈緊,“我知道,你想看我面具後面那張被毀的半張臉。”
心裏咯噔了一下,葉如棠瞪大雙眼。
他怎麼知道?
難道說他剛才根本就沒有睡著了?
正當她想要解釋的時候,他卻道:“你放心,我會在適合的時間裏將我真容給你看的,你不需要急於一時。”
還以為他會像之前那樣警告她,沒想到他願意給她看。
他的指腹劃過她泛紅的嘴唇,然後低下頭吻住,長驅而入,大口大口地吸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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