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成親

第六十九章 成親

“你說什麼!?”太后聽到司徒晨的碎碎念厲聲道:“渭國的雲清芷來了!你知道么?!”

司徒晨眼睛亮了亮,“她長得好不好看?”

在太后的鞭策下,司徒晨醒了酒,沐浴更衣,一本正經的回到太后那裏等着雲清芷。

安頓過凌風的雲清芷帶着拂月又進了宮。

驚鸞殿。

“清芷,你來啦,哀家正念叨你呢。”太后一見雲清芷,笑吟吟的迎上來。

雲清芷和拂月給太後行禮。雲清芷笑道:“不知太后念叨什麼呢?”

太后道:“哀家念叨着,老十二崇拜清芷你已久,想讓你們兩個見個面,不知雲姑娘意下如何?”

雲清芷和拂月無奈的對了個眼神,太後果然如雲清芷所料,又想撮合她和燕國的皇子。

雲清芷道:“太后和十二皇子謬讚了,清芷並沒有什麼值得被崇拜的才能呢。”

“哎,怎麼會沒有?清芷在渭國繁英會上一舞傾城,誰人不知?”太后搖搖頭笑道:“清芷也太謙遜了。不過清芷你現在也到了該婚配的年紀了,既然來了我們炎國,哀家怎麼能不幫你尋個好人家呢?”

太后擺擺手道:“來,晨兒,來見見雲姑娘吧。”

雲清芷有些無奈,但是人已經叫出來了,總不能無禮相待,結果一抬眼,看到的是……

“!”雲清芷愣住了,一旁的拂月也愣住了。

面前墨發如瀑,一席碧色華服的俊美男子,不就是……昨日醫館裏輕薄醫女的那個醉鬼?!

司徒晨倒是不驚訝,臉上漾着溫和明媚的笑容。“在下司徒晨,見過雲姑娘。”

醉倒在街上跟個市井流氓一樣的男人,竟然是炎國的皇子?!雲清芷暗暗心驚,給司徒晨欠身行禮,“殿下。”

太后的目光在司徒晨和雲清芷兩個人之間不斷的流轉,越看越滿意,不知為什麼,她就覺得雲清芷這姑娘和哪一個皇子都蠻般配的,奧……除了司徒熠!跟那小子在一起,那小子簡直就是如虎添翼了。

雲清芷自然知道太后在想什麼,臉上掛着有禮的淺笑,對太后說道:“太后,您方才的提議,清芷有一些異議。”

太后和藹的說道:“清芷儘管說就好了。”

雲清芷點頭道:“清芷此番來炎國,為的是助炎國的統一大計,不是為了清芷自己。”

“清芷既然已經與渭國決裂,來到炎國,便不會三心二意,一定會為炎國竭盡全力。清芷不認為一定要成婚才算是對結盟有誠意,太后覺得呢?”

看着雲清芷認真的模樣,太后的笑容也斂了斂,道:“清芷這樣想,哀家着實為炎國感到高興,但清芷實在是誤會哀家了,哀家怎麼會不相信清芷的誠意呢?哀家實在是真的喜歡清芷,想常常見到清芷,將清芷留在皇城。”太后款款道。

雲清芷點點頭,也溫情的看着太后。

聽見清芷這樣說,司徒晨臉上露出一抹一閃而過的輕鬆,花花世界,他可不想放棄世間那麼多溫香軟玉,弔死在雲清芷這一棵樹上。

太后想了想道:“既然清芷沒有要婚嫁的想法,清芷是否願意做哀家的干孫女呢?哀家想冊封清芷為公主,以後清芷也好常來宮中看哀家。”

做公主?!拂月和雲清芷都愣住了。

不過她們很快就平靜下來,做公主,也算是給炎國皇室吃了一顆定心丸,而且,也可以不再和皇子們討論成不成親。

“多謝太后厚愛,清芷會考慮的。”雲清芷勾着笑意。

太后含着笑點點頭。話說開了,彼此心裏也就不存那麼多顧忌,太后給雲清芷送了不少珠寶首飾,還有很多宮裏嬪妃都艷羨的衣裳布料,吃過了午膳才送走雲清芷。

司徒晨看着雲清芷的背影,對太后道““太后,依兒臣看,雲姑娘不求嫁入皇家,這個態度,反倒是讓人覺得很靠譜。”

太後點點頭,欣慰的笑着,“那也算不枉費哀家一番用心,這孩子就算不做哀家的孫媳,做炎國的公主也是可以的。你去跟上她吧,告訴她你的準備,別讓司徒熠搶了先。”

司徒晨點頭道,“是,兒臣這就去。”

於是雲清芷沒出驚鸞殿幾步,後頭就跟上來了司徒晨。

“雲美人,怎麼走的這麼急?”司徒晨一路小跑着追上來,碧綠的衣裳輕緩的擺動着,像清湯里一根綠蔥。

雲清芷聽見着輕挑的聲音,木然的轉頭,看到司徒晨已經追了過來,“是啊,清芷有位朋友病了,清芷急着回去看他。”

司徒晨抿唇一笑,“那位朋友可真有福氣,若是在下生病時,能有雲美人這樣挂念,那簡直是做夢都能笑醒了。”

雲清芷和拂月同時渾身起雞皮疙瘩。

“殿下,清芷方才已經清楚的表達了自己的態度。”雲清芷淡淡的說。

“雲美人如此恪守原則,真的是太迷人了……”司徒晨眯着眼笑,“在下對於碧血綾有一些暢想,想請雲美人去看看在下的想法,用不了太久,天黑之前雲美人就可以回去看望您的朋友。”

雲清芷對於司徒晨開門見山的態度很是滿意,“既然殿下已有準備,清芷願意一看。”

而後,司徒晨帶着雲清芷來到了流雲閣。

雲清芷和拂月站在門口驚呆了,因為雖然沒到晚上人多的時候,這地方的裝潢和風氣一下子就讓雲清芷和拂月意識到了這是什麼地方。

這位皇子……

也太騷了吧!

雲清芷有些慍怒的問:“殿下,清芷是認認真真的跟着您來的,您帶清芷來這樣的地方是什麼意思?”

司徒晨含着笑,鄭重的說道:“雲美人別急着生氣啊,在下也是認認真真的,您且來看看,若是發現在下真的誆了您,您在太後面前狠狠的告在下一狀也無妨。”

雲清芷移開視線,若有所思,遲遲不進去。

司徒晨道:“雲美人是要成大事的人,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何況是小小的流雲閣呢。”司徒晨說完,逕自向裏頭走。

雲清芷和拂月對了個眼神,她們一個會用毒,一個有碧血綾防身,不至於畏手畏腳。

雲清芷抬腿便跟上了司徒晨。

一進流雲閣,那些花枝招展的姑娘便迎上司徒晨,“公子……想死奴家了……”

“公子您怎麼才來呀。”

司徒晨在百花簇擁中放蕩的笑道,“不是昨兒才見過,就想了?”

“討厭!”

拂月雙眉緊蹙,低聲對雲清芷道:“小姐,這個司徒晨是真的要和咱們合作么?”

雲清芷低頭道:“忍忍。”

司徒晨在女人堆里笑了笑道:“今兒本公子要看錶演,改日再找你們玩,都退下吧。”

女人們出奇的聽話,得了令便恭敬的退下去。

表演?看什麼表演呢?雲清芷心裏滿是疑惑。

只見流雲閣里的下人給他們幾個端上軟座好茶,雲清芷剛坐下,舞榭上便走出兩排精壯的男子。

司徒晨胸有成竹的坐在雲清芷旁邊,舞榭上的男子開始隨着樂聲舞起了水袖。

水袖本是女子舞的,重點便是突出女子的身段窈窕,柔美靈動,男人的剛勁舞起水袖來,畫面可想而知。

拂月和雲清芷不由面面相覷,這位皇子的審美,還真是與眾不同。

但是很快,她們便打消了這些嘲諷的念頭,因為這些男子似乎受過非常嚴格的訓練,每一個動作都做的極為到位認真,極具肌肉的力量感,在視覺上,也不是那麼難以讓人接受。

雲清芷想,原來司徒晨的用意在這裏。

培養大量的女子上戰場是不容易的,前世的雲嫵妍便是直接把碧血綾傳授給了軍中的士兵,眼下這些男子受過水袖訓練,使用起碧血綾一定會比普通戰士更強。

一曲終,舞榭上的男子們水袖翩然而落,雲清芷目光深沉。

“怎麼樣,雲美人,這表演可還滿意?”司徒晨笑道。

雲清芷看向司徒晨,“敢問殿下,這樣的士兵,您有多少?”

司徒晨低頭笑了笑,笑意斂去之時,抬頭道:“一萬。”

雲清芷大驚失色,一萬個受過水袖訓練的士兵用這碧血綾上戰場,那簡直就是龐大到令人無法想像的殺人機器,復仇的畫面一幕幕在雲清芷腦中預演,蘇家承受過的痛苦,終於可以讓上官家那些劊子手一一嘗遍!

司徒晨看到雲清芷的驚訝,似乎是在意料之中,笑意漸濃,“現在,雲美人願意同在下談一談您的要求的了么?”

雲清芷點頭道:“清芷要的很簡單。”

司徒晨道:“請講。”

雲清芷道:“清芷會對炎國進攻渭國鼎力相助,但渭國上官氏,要留給清芷來處理。”

司徒晨看了雲清芷一會兒:“炎國若是滅了渭國,天下人都會看着向來以仁義著稱的炎國如何對待渭國皇室,雲姑娘與上官一家,有什麼樣的深仇大恨呢?”

雲清芷凝眸道:“血海深仇。”

司徒晨微微一怔。

雲清芷不想再談論這個話題,起身道:“今日就到這裏吧,殿下的人清芷很滿意,不日便帶清芷去看看殿下的一萬水袖大軍吧。”

司徒晨頷首道:“那是自然。”司徒晨恭恭敬敬地跟着雲清芷。

出了流雲閣,雲清芷徑直撞見了司徒熠,雲清芷的目光微微一頓,他不是要成親了么,怎麼還到風月場來?

司徒熠看到雲清芷身邊跟着的不是司徒桀,而是司徒晨,不由一愣,之後取而代之的便是無盡的冰冷。

“雲大小姐真是好手段。”司徒熠冷冷道。

雲清芷厭惡司徒熠用那種看法對待她,眸光也驟然轉冷,兩個人之間的氣氛瞬間變得緊張。

拂月和司徒晨在一旁都顯得有些多餘。

雲清芷道:“涼王殿下,清芷不用看,也知道涼王殿下在心裏把清芷想成了什麼人,過河拆橋,拉攏皇子,為了在炎國的未來不惜一切手段。”

司徒熠冷眼看着她,啟唇道:“你不是么?”

雲清芷腦中又回蕩起他的那句,因為所有你能想到的東西,除了因為你,不由反唇相譏,“清芷會證明給殿下,殿下以為的所有,清芷都不想要,包括殿下你。”雲清芷死死瞪住司徒熠,繼而拂袖而去。

三日後。

雲清芷被冊封為炎國公主,改名為蘇在清。

消息傳遍皇城,據說司徒熠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暴怒,整個涼王府的下人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涼王府。

“殿下,您……息怒啊……”成鈺小心翼翼的湊過來道。

司徒熠氣急反笑,“好一個本王以為的所有她都不想要,包括本王……”

“她要給本王當妹妹!你讓本王怎麼息怒!?”司徒熠完全無法冷靜。

成鈺角度刁鑽,“殿下不要這麼想啊,雲姑娘此舉,啊不是,這個蘇姑娘此舉,難道不是證明了自己對各位皇子毫無覬覦之心么?”

司徒熠稍稍緩和了一些。

“而且蘇姑娘能做公主,肯定不會是蘇姑娘自己的主意,是太后的。”成鈺道。

“這個本王當然知道。”司徒熠還是氣不過,“可她答應了不是么?”

成鈺點點頭,有些煩惱,但還是想出了對策,開口問道:“這就有置氣的成分在了,殿下此前是不是氣到蘇姑娘了呢?”

司徒熠聞言想了想雲清芷今日的句式,覺得成鈺說的好像是有那麼一些道理。

“所以說,她這一番舉措,是因為生本王的氣?”司徒熠語言輕鬆了些。

成鈺看司徒熠心情好轉,也鬆了口氣,使勁點點頭。“沒錯!”

司徒熠道:“好,那就繼續按計劃辦。”

皇城的另一邊,蘇在清每日都去找司徒晨見那些經過特殊訓練的士兵,正式的開始傳授起碧血綾。

“小姐,之前您給拂月的那些葯,拂月已經細細的查過了。”拂月對蘇在清道。

蘇在清連忙問,“有沒有什麼問題?”

拂月蹙眉道:“沒有任何有毒的草藥,其中草藥的搭配拂月去書上細細查過,沒有發現有毒性的東西。”

蘇在清垂下眸子,心裏糾結萬分,沒有?那那些時候她對司徒熠動情,甚是還對林謙雪有異樣的感覺,都是她自己的問題了?

拂月看着蘇在清沉思,不由問道:“小姐,您不相信林醫仙么?林醫仙做了什麼呢?”

蘇在清搖搖頭,“沒什麼,可能是我自己多慮了吧。”

拂月若有所思,小心翼翼的問道:“最近,都傳說涼王殿下要和姜家的女子成親了,應該是假的吧?”

蘇在清聽了心頭一酸,但臉上沒有過多變化,該發生早晚還是要發生,“是真的,他親口告訴我了。”

拂月驚住,林醫仙說的竟然是真的。

蘇在清苦笑着移開視線,“我還要去教人怎麼用碧血綾呢,近日再有關於涼王成親的消息,就不要告訴我了。”

拂月把蘇在清笑容中的苦澀看在眼底,沒有再說什麼,看着蘇在清離開,自己也有些憂鬱的退下了,結果剛走到拐角,直接被一個黑衣人捂住嘴巴擄走。

……

涼王殿下成婚的日子,整個皇城都洋溢着歡喜的氣氛,上鋪掛滿紅色燈籠,家家戶戶都在笑談被說成龍陽之好的涼王終於娶親,百姓有一種心頭的驕傲終於有了安穩之處的欣慰之感。

蘇在清躲在皇城一角,教過將領使用碧血綾之後,她獨自回到司徒晨給她安排的住處去。

外頭喜慶的聲響聲聲入耳,無疑是在提醒着她,今天是那個人成親的日子。

蘇在清捂住耳朵,閉上眼睛,心卻像被人緊攥在手裏,上下拉扯,來回碾壓。

司徒熠,你為什麼想娶我?

……因為所有你能想到的東西,除了因為你。

蘇在清忍不住落下淚來,再睜開眼時,那股心痛蔓延到四肢百骸,這樣的痛是她從來沒有過的。

論強度,只有前世失子時能與之相提並論,但是失子又與這樣的痛不盡相同。

對於梅秉軒,若是刨去生死之事,他給她的精神衝擊其實並沒有司徒熠的十分之一大。前世就好像她人生中一個不成熟的孩童時期,而梅秉軒就好像孩童時那顆得不到的糖,重活一世,她總想着去得到,卻沒有好好想過,也許她一直以來想要的就是“得到”這件事,而不是糖本身。

不同的是,司徒熠每一次給她的心都帶來強烈的痛或者樂,在她生死關頭,她期盼的那個人一直都是司徒熠。

此時此刻,她終於明白了一件事,一件她從前不敢,也不想去承認的事情。

原來她心底只有一個人,而那個人……

是今日,要去迎娶別人的人。

“小姐。”拂月沒有敲門,直接進來了,看到蘇在清臉上掛的淚水,也毫不吃驚。

好像拂月就知道司徒熠成親,蘇在清會哭成這個鬼樣子一樣。

“咚!咚!”拂月重重的在桌上放下兩壇酒。

“來吧小姐,一醉解千愁。”拂月爽快地道。

蘇在清看了看一副早就知道事情會這樣的拂月,又看了看她拿來的酒,不由笑出了聲,“好,你來的很及時。”

拔掉酒塞,蘇在清和拂月兩個人在房中對飲。

“小姐現在還不清楚自己的心么?”拂月問道。

蘇在清仰頭喝下烈酒,失笑道:“怎麼可能還不清楚,我只是重來了一次而已,又不是變成了刀槍不入的鐵人。”

拂月點點頭道:“您心裏的那個人是涼王殿下。”

蘇在清笑出眼淚,“是……我知道的太晚了。我一直都自己逼着自己不去承認,不去相信,不去想這些事情。”

“小姐,您這樣逼着自己,不僅是對您自己的不負責任,也是對涼王殿下的不負責任啊。”

蘇在清搖搖頭,指着外頭敲鑼打鼓的人群,“他?他可一點也沒受影響,你知道他對我說什麼嗎?”蘇在清痛苦的指着自己,一字一句道:“他告訴我,他和別人有婚約,他告訴我,他娶我是因為我能想到的所有原因,唯獨不是因為我!”

看着蘇在清已經有了醉意的臉,拂月心疼的說道:“是小姐對涼王殿下揣測在先,涼王殿下才說那些氣話不是么?”

“拂月,你到底是誰的人,為什麼都這個時候了,都……”蘇在清醉得語無倫次,“司徒熠都娶別人了,你還為他說話!”

“我!”拂月不知該如何說了,急道:“涼王殿下肯定不是您想的那樣的!”

蘇在清把頭埋在桌子上低低的哭,又低低的笑,拂月從見到蘇在清起,就沒有見過蘇在清如此失態,但這也是最真實的蘇在清。

拂月試探性的問道:“小姐,如果時間能夠倒流,一切能夠重來,您還會答應太后,做她的干孫女,當這個勞什子公主么?”

蘇在清攥緊了拳頭,低聲抽噎道:“與其看着我愛的人不愛我,利用我,傷害我,我不如不要他。”

拂月點點頭,“我明白了……小姐。”拂月看着蘇在清,欣慰的雙眼裏明顯有些許笑意。

蘇在清醉眼模糊,“你說什麼呢?你明白什麼了?”

拂月拍了拍蘇在清的肩,“睡吧小姐,睡著了,一切都會重來的。”

蘇在清有些痴痴的歪着頭,“真的么?”

拂月點頭,像哄孩子似的對蘇在清道:“真的,快睡吧。”

烈酒上頭,蘇在清真的頭暈目眩的睡了過去,沉浸在黑甜的夢境裏。

夢中,是和司徒熠的初見,是司徒熠一次次來救她的畫面,她看着畫面里驚恐的自己,卻欣慰的笑了。

世道艱難,如果她愛的人也愛她多好。

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的世界裏傳來陣陣響聲,聽上去有點像成鈺。

“讓你灌酒你就真的捏着她鼻子往下灌啊?!喝這麼多還怎麼洞房?!”

“我沒捏她鼻子!是她自己心裏難受才喝了這麼多的!”

“你在一邊看着你就不會攔着點么?!殿下的終身大事你就讓新娘睡着過嗎!?”

“我怎麼攔啊!我怎麼知道小姐酒量這麼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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