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怎麼這般霸道?

第六十五章 怎麼這般霸道?

梅輕塵難以置信地微微搖着頭,幾乎懷疑自己聽到的話,“這……這情報,是林小姐送過的?”

司徒熠蹙眉道:“是的。”

梅輕塵心頭一震,怎麼會有人把自己送過的情報再送一遍呢?很明顯,這就是個圈套,他讓林殊慎給耍了!

梅輕塵猛地回頭向林殊慎的房間看過去,一雙眼睛迸射出的光銳利如刀,兇狠如狼,若是一般人看到肯定會嚇得心頭一緊,但是門縫那頭站的人是林殊慎,她清冷沉穩的目光里只溢出絲絲笑意,憤怒至極的梅輕塵現在在她看來,就是一隻齜牙的小狼狗。

完全……不足為懼。

梅輕塵把牙齒咬得吱吱作響,但是理智讓他很快就收回目光。“殿下,輕塵實在該死,輕塵沒有想到林小姐的效率如此高,人脈如此廣,那麼快就能得到這樣的情報,輕塵以後一定會跟林小姐多多交流,絕對不會再犯這樣的錯誤。”

司徒熠對梅輕塵的打斷極其不悅,冷冷道:“確實該死!”

司徒熠本身就氣場極強,此言一出,梅輕塵不由直接愣在原地。雲清芷在後頭也微微一怔。

不過是因為梅輕塵打擾了他們,司徒熠總不會真的殺了梅輕塵吧?雲清芷心裏暗想着,但是看到司徒熠瞪着梅輕塵,好一會兒都安安靜靜的不說話,氣氛冷的快要結冰,若是心理素質不好的人,估計會嚇尿。

雲清芷的心裏有點打鼓了,司徒熠怎麼這麼生氣。

“殿……殿下……”梅輕塵嚇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門縫裏偷窺的林殊慎忍不住勾動唇角。

雲清芷蹙眉看着,根據她前世的記憶,梅輕塵不是個什麼好東西,目前為止她也不知道這小子具體都做過什麼壞事,但是梅捷梅老將軍才失去了大兒子,要是梅輕塵再有個三長兩短,他可能會接受不了。

於是雲清芷走到司徒熠身邊,手輕輕挽住了他堅實的胳膊。

“殿下。”

她溫柔的觸碰和聲音像一股溫涼的清泉,緩緩流淌過怒火灼燒過的地方。司徒熠頓時覺得火氣消下去大半,低頭他看着跪在地上的梅輕塵,道:“做事冒冒失失,急功近利,你說你自己該不該罰?”

梅輕塵聽了這話心裏鬆了口氣,趕緊不停的點頭,“該罰該罰!殿下請罰輕塵吧!”

司徒熠盯着梅輕塵道:“這次先饒了你,畢竟你也努力找情報了,若是下次在這樣冒失行事,本王絕不饒你。”

梅輕塵連忙叩頭,就差感激涕零了。

雲清芷心裏也鬆了口氣,這還算像話,要是真的為了這個把梅輕塵打上一頓軍棍,多少會讓人覺得過分的。

門后的林殊慎卻不這樣想,連頓軍棍都沒有,怎麼給這個小狗腿一點教訓,讓他知道她的厲害呢?

於是林殊慎直接開門出來,開門的瞬間眼裏便氤氳着水汽,裝出了一副楚楚可憐馬上就要哭出來的模樣。

“殿下?!”

林殊慎好像一副十分驚訝司徒熠在這裏的模樣。

雲清芷看的直犯噁心,她簡直是雲嫵妍加柳寧葉上身。

司徒熠的目光在林殊慎臉上打了個圈,問道:“殊慎這是怎麼了?”

林殊慎焦急的說道:“殊慎身邊伺候的侍女流彩不見了,一直都沒有回來,殊慎擔心她遇到什麼危險了。”

梅輕塵聞言臉上的神色暗了幾分。

雲清芷看着林殊慎擔心的眼淚馬上就要掉下來的樣子,忍不住道:“林小姐不必擔心,城內都是殿下的人,不會有賊人敢頂風作案,林小姐的侍女肯定不會有事的。”

梅輕塵的聲音莫名有些顫抖,但又強裝出與自己無關的坦然,“是啊,誰有這麼大的膽子?”

林殊慎望着司徒熠,眼淚吧嗒吧嗒的掉了下來。

“都怪殊慎,前幾日流彩就一直給殊慎說,有個鬼鬼祟祟的人總是盯着她,因為急着趕路,殊慎也沒有在意,誰知今天,就出了這樣的事情,流彩是真的,徹底失蹤了,其他人怎麼找都找不到了。”

林殊慎大膽的說著,因為她知道梅輕塵肯定已經殺了流彩,一個死人,當然是誰也見不着了。

司徒熠聞言凝重了些,“竟有這樣的事。”

雲清芷不知道林殊慎這又是在打什麼算盤,但她知道的是,林殊慎這種人肯定不會為了一個才認識沒多長時間的侍女掉眼淚。

司徒熠道:“本王派人查一查,看是誰在光天化日之下做這樣的事情。”

梅輕塵瑟瑟發抖,因為他趕來的急,流彩的屍體就在他房裏,還來不及收拾!他看向林殊慎,目光里滿是哀求。若是被發現,他就完了,他所有的努力全都完了!

林殊慎的餘光盯着梅輕塵,他那祈求懊悔的表情,讓她心裏一陣陣的暗爽,她緩緩道:“多謝殿下,依殊慎看,要將這裏每一間客房都細細排查一遍,說不定通過流彩這件事,還可以揪出什麼姦細。”

梅輕塵聽着林殊慎的話,每一句都好像在凌遲他,他的額上不僅冒出豆大的汗珠,心連同着胃不斷的緊縮顫抖。

細細排查……每一間客房……這個女人就是想要他死!

司徒熠覺得有道理,“可以,就按你說的辦。”

梅輕塵頓時如五雷轟頂,完了,全完了。

看到梅輕塵徹底被擊潰,林殊慎話鋒一轉道,“殿下,這件事能不能就交給梅二公子呢?梅二公子與林家交好,想必是會他人更能在意殊慎的擔心。”

“正好給你個戴罪立功的機會。”司徒熠對梅輕塵道,“去幫林小姐把流彩找到,能辦到么?”

梅輕塵幾乎要喜極而泣,這樣的大起大落簡直讓他感到暈眩。“多謝殿下給輕塵這個戴罪立功的機會,多謝林大小姐的信任!”梅輕塵拜完司徒熠拜林殊慎,可以說是五體投地,“輕塵一定竭盡全力!”

雲清芷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只覺得這恐怕又是林殊慎的什麼陰謀,看梅輕塵那個樣子,簡直像是被林殊慎收服了似的。

司徒熠對林殊慎可以說是又客氣又照顧了,他想讓林家好好為他做事,林殊慎便是他牽住林家的風箏線,想到這裏,雲清芷眸色暗了一些,眼前這個與她魚水之歡的男人,其實是把身邊能利用的都利用了個遍吧。

離開客棧的時間到了,雲清芷又以身子不適拒絕了和司徒熠同乘馬車,司徒熠對她身體虛弱這一點也深信不疑,還特意讓人去給她準備了葯膳帶上。

林殊慎則在臨行前將梅輕塵叫進了屋子。

門一關,兩個人立刻就變了臉。

林殊慎由甜轉狠的臉微仰着,“怎麼樣,二公子?服了么?”

梅輕塵給林殊慎跪下來,后怕的使勁點頭,“服!服了!輕塵服的五體投地,您是姑奶奶!您是祖師奶奶!”

寥寥幾句,把他又生撥動到死,又從死地拽回,讓他一顆心都快從胸腔里挑出來,對眼前這個女人,他現在是又恨又怕。

林殊慎看着給自己跪下的梅輕塵,心情大好,本來因為看到雲清芷和司徒熠一起出來很是難受的心,現在感覺好受多了。

“服了就好,馬上就要到皇城了,你要做的就是跟緊我,好好的替我做事,不然……”林殊慎用手指勾起梅輕塵的下巴,冷冷的湊近,眼裏透出危險的殺氣,“炎國的皇城,比渭國兇險萬分,你這樣的小卒,會被人利用的骨頭都不剩。”

她雪白的貝齒輕叩時,又給人撲面而來的冷意。

梅輕塵害怕的咽了一口吐沫,“輕塵一定好好為林大小姐做事,再也不會有二心的。”

林殊慎饒有興趣的看着被自己馴服的梅輕塵,活像一條狗,不過這隻狗又俊秀又年輕,若是能聰明些,也許會討人喜歡。

林殊慎的手離開他,還用手帕擦了擦,“走吧,該上路了。”

她走在前頭,梅輕塵狗腿的跟在後頭。

流彩的屍體被秘密扔去亂葬崗,這件事交到梅輕塵手裏,又有了林殊慎的首肯,便不了了之,一行人紛紛回到馬車上。

“小姐,他有沒有難為你?”拂月皺着眉問雲清芷,自從雲清芷告訴她司徒熠在那字據上寫了什麼以後,拂月對司徒熠的看法便改觀了。

原本拂月以為,在司徒熠身上看到了話本里才能看到的愛情,結果現實給了她這樣的看客一耳光。

哪有那麼多無緣無故的兒女情長,不過都是利益往來,慾望牽扯罷了。

雲清芷沒有說話,坐上馬車嘆了口氣,渾身都是酸軟的。“哎……”

拂月看着雲清芷蹙眉嘆息的模樣,心裏也是酸痛的很。

“小姐,既然您已經知道涼王殿下的意圖了,到了皇城以後,您是否還要同他一起呢?”拂月問道。

雲清芷閉目養神,緩緩道:“我若想回渭國報仇,一定還是要尋找一個有能力的人做盟友,這個人非富即貴,若是能借他的力找到這樣一個人,何樂而不為呢?”

拂月擔憂的說:“您想借涼王之力?”

司徒熠是什麼人她們現在都有了些了解,這樣實力強大又城府頗深的人難道不是該敬而遠之么?

雲清芷閉着眼睛的臉上微微透出一些不甘,“許他一路走來滿心利用我,不許我利用他么?”說來也是一種賭氣,她在這場交鋒中付出了真實的感情,現在又得知是一場利用和欺騙,難免無法接受。

“我只借他找到那樣一個能助我復仇的人,不會與他為敵。”雲清芷嘆息着說。

拂月應聲道,“是……小姐思慮周全。”

雲清芷緊閉着眼睛,黑暗中卻並不安寧,慢慢都是司徒熠和他做過的事情。拋開一切來說,他為她做的事情是有情有義,若是作為朋友,她是可以想得通也可以釋然的。但是作為……

雲清芷想了一會兒才想到那個詞,作為“夫人”,她不能接受司徒熠為她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碧血綾,不能接受她和林殊慎對於他來說是同等的存在。

拂月看着雲清芷閉着眼睛眼珠還在轉動,神情依然掙扎,忍不住道:“看來小姐……原本是很喜歡涼王殿下的。”

雲清芷睜開眼睛反駁道:“不……”

“我只是不甘心,不甘心就這樣被人玩弄而已。”雲清芷道。

說完,看到拂月憐憫的目光,自己也覺得有些牽強。

雲清芷移開視線道:“是,也許是有一些喜歡他的。”

雲清芷自嘲的笑了笑,“生了一副好皮囊,又回撩撥人心,很難有女子逃得過他的手掌心吧。不過我已經不是從前那個視感情為全部的我了,這種程度的喜歡,對於我的人生來說,沒有什麼價值。”

拂月伸手握住雲清芷的手,“小姐,能想開就好。”

雲清芷點點頭,靠着軟枕,因為身上的酸軟,一會兒就睡著了。

等雲清芷醒來的時候,外頭已經是喧鬧一片。

見雲清芷睡醒了,拂月笑道:“小姐,您醒啦!我們已經到了。”拂月伸手撩開車窗的帘子,“炎國的皇城。”她說道。

雲清芷揉了揉眼睛,眼前繁華的景象盡收眼底。

炎國與渭國氣候不同,水土不同,因此炎國的人要比渭國人生的稍微高大一些,房屋也建的更加寬敞氣派。沿街的建築可以說相當美觀,五官和骨骼都更長得稍大一些的炎國人一個個看上去也很是周正順眼。

馬車行駛的很緩慢,絕無皇家的跋扈囂張,因為周圍逛街賣貨的百姓依然悠閑的做着自己的事情,熱熱鬧鬧,人群息壤。

“這裏與渭國的皇城差不多繁華。”雲清芷感嘆,“甚至,略勝一籌。”

拂月瞧着外頭,笑道:“那可不是,黎山居士說,渭國要比炎國窮些,只不過渭國境內不許這麼說,拂月以前都只是聽居士說,這還是第一次來。”

雲清芷看着眼前的場景,心裏也是感慨萬分,重活一世,她竟然走到了前世只是聽說的異國他鄉。

不知不覺,她已經在原來的人生軌跡上,走出了這麼遠。

“還有一些與渭國不一樣的地方。”雲清芷環顧着外頭的景象,道:“炎國百姓的風氣看上去比渭國要正,他們洋溢着很幸福的精氣神,不想渭國,繁華歸繁華,總透着一股銅臭和算計。”

拂月點頭道:“是啊,渭國上官氏是亂臣賊子,謀取蘇家的江山,風氣可不是帶壞了么。”

雲清芷凝眸道:“所以說……上官氏摧毀的不只是蘇家的統治,更是百姓的信仰。現在的渭國百姓,根本無所謂是誰當家做主,誰做皇帝,他們其實並不在意。”

拂月茅塞頓開,怪不得渭國的女子能不顧家國去迷戀司徒熠,歸根結底原來是這樣。

雲清芷深邃的眸子裏閃動着火一樣的光芒,“而我重活,便是要讓他們知道,他們的信仰還沒有死。”

“什麼?什麼重獲?”拂月疑惑道。

雲清芷搖搖頭笑着,“沒什麼。”

馬車猛然一停,一蒙面男子身披烏鴉毛領大氅,一腳揣在司徒熠的馬車上。

“停車!打劫!”男子大吼着,手裏的劍一揚,光芒灼眼。

成鈺定睛一看蒙面男子眉間的一抹紫色,嘴角抽了抽,並沒有下令阻止他,而是側過頭叫司徒熠。

“殿下,冤家來了。”

馬車裏頭飛出一個人影,長劍出鞘,反手就對上了蒙面男子的劍,司徒熠墨發飛揚,看的四下女子一陣尖叫。

“哈!”蒙面男子發力,司徒熠與他同時向後騰空翻了一圈,穩穩的落在地上。

“好!”人群里懂武功的忍不住叫好。

梅輕塵不知所措的看着這突如其來的戰鬥,而成鈺和周圍的士兵竟然都不管。“成大哥!這是怎麼回事?!什麼是冤家啊。”

成鈺笑道:“‘冤家’啊,是炎國皇室里說涼王殿下和五殿下司徒桀的,他們兩兄弟見面就是打,不能打的場合也要言語互懟,算是炎國皇宮裏一道奇異的風景線。”

說話間,兩個人還顫抖在一起,打得酣暢淋漓,司徒桀大氅翻飛,寬肩窄腰的身材讓女子們大飽眼福,兩個男人一個狂放野性,一個氣宇軒昂,看的人是目不暇接。

一番切磋,不分上下,只有成鈺看得出,殿下次次切磋都沒有全力以赴,殿下是個善藏的人。

兩柄寒光閃爍的劍交錯在一起,司徒熠立在那裏,眼睛在司徒桀身上一停,眯着眼抬頭看了看艷陽,又看了看司徒桀,沉聲開口道:“你熱不熱?”

“噗哈哈哈哈哈……”周圍引發一陣爆笑,都猜到了又是‘冤家’重逢,危險氣氛一掃而空。

後頭馬車上的人也都紛紛下來看熱鬧,林殊慎和林謙雪,老當益壯的梅捷,當然還有剛睡醒的雲清芷。

司徒桀氣不打一處來,收劍回鞘,又氣又笑的退後兩步,點點頭,算是吃了這一計暴擊。他轉頭盯着司徒熠的臉,盯了一會兒道:“你真是打仗去了么?你看你這個縱慾過度的臉!?”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周圍又是一陣爆笑,百姓邊笑便捂臉,生怕被司徒熠認出來。

司徒熠臉一黑,把劍丟給成鈺,順便歪頭低聲地問成鈺,“已經這麼明顯了么?”

成鈺眉峰抖了抖,難道陷入愛情的男子都會變傻么?

成鈺鄭重的回答道:“沒有,殿下,五殿下就是在損您,您別信。”

“……”司徒熠沉默了片刻,重新看向司徒桀,反唇相譏:“你嫉妒?”

百姓們已經笑得喘不上氣,士兵也笑得刀都掉地上。

司徒桀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仰頭笑道:“呵!我嫉妒你?笑話,我可不缺女……”笑着笑着他看到了從馬車上下來的雲清芷,目光在她臉上一駐!

渭國女子的皮膚真的是比炎國女子的好,眼睛也水汪汪的,整個人簡直像花苞里長出來的仙似的,跟這個女人一比,炎國那些所謂的美人真的是完全不能入眼。

“媽的!”司徒桀忘了要說啥,脫口而出一句粗口,這個詞包含了他對她的讚美,傾慕,也包含了他對司徒熠的不滿,嫉妒,憤怒,等等。

雲清芷微微皺眉,前世今生她結識的人都是貴族子弟,對着她爆粗口的男人她還是第一回見。

雲清芷低聲對身邊的拂月道:“司徒熠好像認識這人,居士有沒有告訴過你這人什麼來頭。”

拂月細細的看了看司徒桀的眉眼,道:“拂月看過畫像,眉間有紫色胎記的是司徒桀,司徒桀雖然是第五個皇子,當今皇后所生,但是由於兒時受奸人所害,曾流落民間十年之久,染上了不少市井流氓之氣。”

“看什麼看。”司徒熠順着司徒桀的目光看過去,發現讓司徒桀驚艷的是雲清芷,又警惕又驕傲的用眼神指了指,“那是本王的夫人。”

司徒桀聽到夫人兩個字,眼裏的光一下子消下去大半,興緻缺缺的瞥了一眼司徒熠,“小氣,無趣。”

司徒桀說完,轉過身就走,“不玩了,真沒意思,宮裏見。”

他擺擺手,動作很是痞氣,完全不像個皇子。

司徒熠瞧着司徒桀走了,走向雲清芷,“你別跟他計較,他就是這個德行。”

雲清芷搖搖頭,勾起輕笑,這一笑,四周的人都看呆了,不是說炎國沒有美女,而是這異國他鄉帶着另一番韻味的美女實在少見,可以說是一笑傾城了。

“原來渭國女子這麼美啊,真是比畫上的人還好看。”

“哪能是所有的魏國女子都這麼美啊,沒聽涼王殿下說那是他的夫人么。”

“這個大美人的唇色簡直是神仙唇色!不知道是哪家的胭脂!”

司徒熠聽着周圍的讚美,移動腳步,用身子把雲清芷給擋住。

“回馬車上去,進宮了再出來。”他居高臨下的命令。

雲清芷失笑,“殿下怎麼這般霸道?”

“你第一天認識本王?”司徒熠挑眉道,神情一點也不是開玩笑。

雲清芷若有所思道:“殿下要帶清芷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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