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坐懷不亂?

第六十二章 坐懷不亂?

林謙雪迅速收回銀針,一副認真關切的模樣在照顧凌風。

雲清芷帶着和司徒熠爭執的怒氣,眼睛泛紅而濕潤。“謙雪,凌風就不必麻煩你了,清芷讓拂月來就行。”

司徒熠在一旁陰沉着臉,什麼都不說。

林謙雪故意道:“拂月可以么?沒關係的,交給謙雪就行,你怎麼還跟謙雪見外?”

雲清芷喊來了拂月,從頭到尾沒有再看司徒熠一眼,冰冷疏離的說道:“謙雪,清芷不是跟你見外,只是清芷不想再麻煩涼王殿下和他的人了,涼王殿下的幫助……”雲清芷一字一句說著,雖然沒有看司徒熠,但是就像說給司徒熠聽的。“代價太大!”

四個字,冷利的像一把刀,徹底割斷了她和司徒熠之間現存的所有聯繫。司徒熠亦是沒有看雲清芷,一張臉上沒有憤怒的表情,好像是憤怒到極致的釋然,他咬了一下后槽牙,線條冷冽的眉峰微挑,對林謙雪道:“既然她不需要,你還在這裏做什麼?受傷的士兵多得很。”

林謙雪感受這兩個人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自從司徒熠對雲清芷越來越上心,對他便越來越不像從前那樣親密無間。

“謙雪知道了,殿下,謙雪這就去。”林謙雪起身離開,還有很多傷兵需要他,這會兒,他確實是不該閑着。只是,好好的殺凌風的機會就這樣沒了,他覺得甚是可惜。

司徒熠同林謙雪一起走了,對於雲清芷,“沒良心”這個評價已經深深紮根在他心裏。

拂月來了以後一看到凌風,和雲清芷的神情如出一轍,拂月幫凌風處理傷口,雲清芷則幫他塗藥,兩個人又氣憤又難過,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小姐……拂月那天應該聽你的。”拂月秀眉緊蹙,“要是我們靠自己,不依靠涼王,凌風也不會被傷成這樣了,現在說這些都晚了。”

雲清芷低着頭,“不晚。”雲清芷神情決絕:“等凌風好些,我們就走,和他一刀兩斷。”

拂月一邊摁住凌風出血的傷口,一邊含淚道:“這麼重的傷,凌風萬一……”

“沒有萬一!”雲清芷打斷她,聲音有些顫抖。她已經失去了太多,她真的不能再承受再失去身邊的人了,無論如何,她都要保住凌風的性命,都要為凌風討一個說法。

“夫人?在下成鈺,能進來么?”成鈺在外頭小心的問道。

“他來做什麼?”拂月因為凌風受傷,現在對涼王的人都抱着很大的敵意。

雲清芷冷冷道:“這裏沒有什麼夫人。”

成鈺柔聲改口道:“雲大小姐,成鈺帶了上好的葯,能進來么?”

雲清芷這才同意讓成鈺進來,成鈺皺眉看了看渾身都是紗布的凌風,抱歉的說道:“雲小姐……成鈺實在是對不住您。”

雲清芷嗤笑一聲,“他自己做的事情,為什麼要自己的部下來道歉?這就是你們涼王殿下的待人之道?”

成鈺把葯放下,鬱悶看着雲清芷,腦中很是不解。

殿下這到底是怎麼跟雲清芷相處的?明明為雲清芷把能做的事情都做了,為什麼能被雲清芷誤會的這麼深?!

成鈺對雲清芷說道:“雲小姐要是這麼說,成鈺真的要替殿下喊冤了。昨夜,本該是成鈺帶隊去探路的,但是成鈺昨夜參與了跟戎族的戰鬥,又累又困的,就偷了個懶,把這活交給林小姐了。想必林小姐是不知道您的侍衛也參與了戰鬥,這才把您的侍衛帶走了。”

雲清芷神色微變。

“說到底,這事還是怪成鈺,成鈺沒有做好殿下交給成鈺的活兒,還偷懶交給別人,交給別人還不交代清楚,這才造成了這麼嚴重的結果……”成鈺說著,深深給雲清芷鞠了個躬,“實在是對不住。”

雲清芷盯着成鈺,“你是說,這事兒跟涼王沒關係。”

成鈺垂着眉,無奈的說:“有。”

“每夜去探路的隊伍保證了我們次日行程的安全,按理說該一視同仁,所有人都應該在輪流去的名單里,但涼王殿下之前都是讓成鈺和梅二公子將您的侍衛留下的。一定要說有關係……那就是涼王殿下偏心了夫人的關係。”成鈺直言不諱。

雲清芷臉上一熱,成鈺緊接着繼續道:“昨夜殿下也的確是沒有過問,此前您暈過去的時候,殿下為保護您手臂上受了傷,昨日又因為去救您射箭,手臂上的傷口裂開了。林醫仙為了讓殿下的傷勢,給殿下喝的葯有安神的作用,殿下回來就睡了。”

雲清芷愣了愣,他受傷了……因為救她……她卻不知道。都要讓林謙雪給他配那樣的葯了,傷勢會不會很嚴重……雲清芷陷入重重思緒里。

見雲清芷臉上的神情柔軟了些,成鈺趁熱打鐵,道:“今日也是……殿下見您擔心的模樣,竟然親自去救您的侍衛,下頭的人都覺得殿下對您好的真的是沒話說,可是只有您看不出……還對殿下滿心誤解。”

雲清芷垂下眼瞼,不想讓成鈺看到她眼中的動容,道:“你偷懶,為什麼不讓梅二公子去,要交給林殊慎?”

成鈺想了想,道:“因為輕塵前一日去的,成鈺怎麼好意思麻煩他連着去呢?殿下平日也交給林小姐一些事做,所以成鈺才……”

“既然這樣,就請成公子讓昨夜參加探路隊的士兵來找一下清芷,清芷想問問清楚,凌風受這樣重的傷,究竟與指揮者的決策有沒有關係。”

成鈺看到雲清芷堅持的模樣,點了點頭,“好,夫人的要求成鈺一定全力滿足,成鈺這就去叫人來。”

“多謝,不過請成公子不要再叫清芷夫人了。”雲清芷冷靜的說。

成鈺退下去,點頭道:“是的夫人。”

“……”雲清芷看着成鈺離開了,目光又回到凌風身上。他的傷口被拂月處理過,臉也擦乾淨,嘴唇蒼白,顯得非常憔悴。

“拂月,你覺得他說的話幾分可信?”

拂月拿着濕布給凌風擦着手,垂着眸子道:“拂月也不知道……但這樣公報私仇的事情,卻是不像是涼王殿下做的,以拂月對涼王殿下的猜測,他若是真的想除掉凌風,不會用這麼繞彎子的方法。”

繞彎子,這個詞一語點醒夢中人,這樣繞彎子的行為,很像林殊慎的。幸虧當初繁英宴上,林殊慎害她卻害成了雲嫵妍,不然她死了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

雲清芷眸光沉了沉,轉身出去,仔仔細細的詢問起那些參與了探路隊的士兵。

這些士兵的回答,開始讓雲清芷心裏的恨意一層層加深。士兵們你言我語,意識不到昨夜的陰謀,但這些隻言片語到了雲清芷這裏,經過整合和分析……

可以說,在他人看來用兵巾幗不讓鬚眉的林殊慎,這一戰就是為了害死凌風!

林殊慎讓凌風所在的小隊去常人都知道的最危險,最不願意去的地方,林殊慎讓凌風在敵方的夾擊中孤立無援,甚至在凌風所在的小隊需要增援的時候,林殊慎故意遲遲不派人!

凌風所在的小隊,活生生的人,被林殊慎當做誘餌,用來撩撥敵人,扔出去便不管了!因為她這樣的觸怒,戎族人才放棄埋伏全力攻擊,又因為司徒熠的士兵本就以一敵百,這才造就這場僥倖的勝利,本不該屬於她林殊慎的勝利。

林殊慎踩着自家士兵的鮮血和屍體擁有了榮耀,她竟然還心安理得。

“不好了小姐!”拂月趕過來,“凌風傷勢太重,現在正在發燒!”

雲清芷趕忙道:“去找林謙雪!再嚴重就告訴成鈺。”

拂月頭如搗蒜,看來是成鈺的話起了作用,雲清芷不再排斥司徒熠,也願意接受司徒熠的幫助了。

拂月急匆匆的去了,眼下凌風生命垂危,都是因為那個林殊慎那個狠毒的女人,雲清芷攥緊了手中的碧血綾,泛紅的眼睛裏透出殺氣。

**

“林小姐真是太厲害啦,涼王殿下肯定就需要您這樣的屬下。”

“是啊是啊!”

兩個侍女巧言令色的捧着林殊慎,林殊慎只淡淡一笑。

“涼王殿下有你這樣的屬下……”雲清芷冷冷的說著,走了過來,“真是不幸。”

兩個侍女一看雲清芷冷着臉,渾身戾氣駭人,都低着頭跑掉了。林殊慎瞧着雲清芷,沒有過多的驚訝,勾起唇角道:“雲小姐可別恃寵而驕,口無遮攔,殿下可是要治罪的。”

雲清芷走到了林殊慎面前,眼睛裏像迸射着刀光,“治罪?在這之前,我得先治你的罪!”

林殊慎掀開眼皮對上雲清芷的眼睛,不屑的一笑,“就你?”

一道紅綢劃過,林殊慎發出一聲慘叫,直接跌落在地上,眼中儘是難以置信,而雲清芷的腳步已經跟了過來。

林殊慎抬起頭,看到雲清芷居高臨下,聲音從上方逼下來。

“你敢對我的人下手?你有幾條命?”

林殊慎瞪着雲清芷,一雙手在地上暗暗地抓沙土,“雲小姐在說什麼,殊慎聽不明白!”

雲清芷怒道:“那我就讓你明白明白!”

話音一落,兩個人同時動作,林殊慎是對着雲清芷的眼睛揚起沙土,而雲清芷反手一甩,碧血綾不但擋住了那些微不足道的沙土,還把林殊慎裹起來從半空直接摔到地上,林殊慎的外袍在半空中碎裂,狠狠跌落在地上以後吐了一口血。

“公報私仇是么?”雲清芷眉峰微挑,眼神凌厲,手一抬,那碧血綾就像聽得懂人話似的直接把林殊慎從地上撈了起來,林殊慎整個人被以一種非常狼狽的姿勢提到雲清芷面前。

林殊慎痛苦的仰着頭,用餘光睨着雲清芷,聲音細若蚊喃,還帶着一絲笑意,“是有如何?”

雲清芷一巴掌扇在林殊慎臉上,她的嘴角頓時留下一道鮮血。

“承認就好。”雲清芷冷冷說著,鬆開她,反手又是一道碧血綾,林殊慎被打的衣不蔽體,整個人癱在地上,也許是被打的太狠,林殊慎終於開始求饒。

“殊慎不明白雲小姐讓殊慎承認什麼。”

雲清芷繼續走近她,因為每一次擊打都會讓林殊慎飛遠一點。“凌風若是死了,我一定要你陪葬。”

林殊慎抬起頭,“凌風受傷,殊慎也很難過,但是一致對敵才是最重要的不是么?”

雲清芷愣了愣,林殊慎為什麼忽然說話的這麼冠冕堂皇?想到在皇宮裏被雲嫵妍誆的那一回,她直接回過頭。

果然,司徒熠站在那裏。

司徒熠的眼神陌生而冰冷,看的雲清芷心頭一痛。

又是這種眼神!她恨死了他用這種眼神看她。

司徒熠向她走過來,啟唇憤然道:“你真是,膽大妄為!”

雲清芷心跳一滯,而他也並不是向她走過來,是經過她身邊,走向了林殊慎。

雲清芷緩慢的轉過身,看見他用外袍裹住了林殊慎,把她扶了起來,林殊慎從頭到尾一直痴痴的望着司徒熠,眼神不言而喻。

“凌風受傷是她的陰謀。”雲清芷的聲音有些顫抖,心裏不斷的重複着,司徒熠會信她。

司徒熠冷眼對上雲清芷,“林家的大小姐,和你的下人能有什麼仇?”

司徒熠一邊把外袍給林殊慎繫緊,一邊安撫似的看向了林殊慎,“你此前認識那個凌風么?”

林殊慎委屈的搖了搖頭。

司徒熠再看向雲清芷,目光如同討伐。

雲清芷一時間像被哽住了喉,艱難地說:“我找昨夜去探路隊的士兵一一問過,凌風所在的小隊就是被她無情拋棄的誘餌!她想要凌風死!”

“夠了!”司徒熠打斷雲清芷,“沙場之上的戰術你一竅不通還要胡亂猜測,污衊旁人,殊慎這一場打得人人叫好,唯有你,心思狹隘,把這樣的罪名加在她頭上!你都不會覺得良心不安么?!”

雲清芷緊攥着碧血綾,嘴唇都快咬出血。

“殿下……”林殊慎委屈的輕喃一聲,兩行熱淚適時的從眼眶滾落。

司徒熠皺眉看了看她,對雲清芷道:“給殊慎道歉!”

雲清芷想聽到天大的笑話,心裏有點想笑,結果真的笑了出來,還把眼淚也笑了出來。

淚眼模糊中,面前是一對璧人,雲清芷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心會這麼痛,那團痛楚無處安放,快要把她撕裂,她雙手猛地使出碧血綾,周圍的草木石頭盡碎。

“這就是我的道歉!”雲清芷哭喊道。

司徒熠和林殊慎同時被碧血綾這一番破壞驚到,司徒熠先林殊慎一步平靜下來,拉着林殊慎便走,卻在雲清芷身邊短暫一停,啟唇冷冷道:“有的人沒有武功,卻能沙場制敵,受人尊敬。有的人空有武功,卻只能揣測污衊,對着草木石頭作威作福!”

雲清芷身子微晃,像被抽了魂。

他們從她身邊離開,她靜靜地呆站在原地,自嘲的低聲喃喃:“你口口聲聲讓我嫁給你……可到頭來……你卻信她……”

“不信我……”她閉上眼睛,眼淚執拗的流下來。

**

司徒熠把被碧血綾打得夠嗆的林殊慎抱進馬車,剛要起身,蜷縮成一團的林殊慎卻緊緊抓着司徒熠的衣角,他起身的動作停到一半,兩個人四目相對,近在咫尺。

“殿下……您別走……殊慎害怕……”她說著,淚光閃動,還渾身瑟瑟發抖,着實楚楚可憐。

司徒熠牽着她的手腕把她的手從自己衣角上扯下來,動作雖然無情,聲音卻是溫和的。“不用怕,本王會給你做主的。”

林殊慎吸了吸鼻子,緊緊盯着司徒熠,“殊慎沒有想到,傳說中的碧血綾竟然真的如此厲害……”說著,林殊慎又起身去抓司徒熠的衣裳,“殊慎真的好害怕她還會回來,今夜恐怕連噩夢裏都會是碧血綾。”

司徒熠的外袍比較長,所以她一起身,有意無意便踩到了衣袍,外袍嘩啦一聲落下,衣不蔽體的她立在了司徒熠面前。

“啊……殿下……”林殊慎作勢慌張的遮掩自己,摔到了司徒熠身上。

司徒熠眉心微皺,剛伸手把林殊慎的身子抬起來一點,她便嘶聲道:“疼……疼……”本是喊疼的聲音,卻綿軟悠長的很,尾音像帶着鉤子,甚是撩人。在馬車狹小的空間裏,溫度隨之迅速升高。

“林小姐。”司徒熠眸光深沉,道:“碧血綾確實厲害,所以以後見到雲清芷,你盡量躲着點吧,本王在肯定會幫你,但是本王不在,你要是跟她硬碰硬,肯定要吃虧的。”

林殊慎心裏暖的像開了花,點點頭,“殿下,其實這些皮外傷沒什麼的,只是雲小姐那樣污衊殊慎,殊慎心裏實在是委屈,從小到大,還沒有人這樣說過殊慎。”林殊慎整個人倚在司徒熠身上,他的溫度透過她破碎的衣衫傳來,讓她心跳加快,她的身子開始不老實的扭動起來,也許今天就可以拿下司徒熠,她心裏狂喜着。

司徒熠看着林殊慎道:“對於今日的事,本王代雲清芷向你道歉,本王不會再讓任何人幫助她,伺候她,也不會再讓她靠近你。”

林殊慎本來心花怒放,聽了這話愣了愣,倚在司徒熠身上的身體也有些僵,“殿下……為何要替雲清芷道歉?”

司徒熠看着近在咫尺的她,眼中波瀾不驚,“她是本王的夫人,她做錯了事,自然是本王管教不嚴。”說著,伸手把林殊慎架起來放在一邊,“本王會好好管教她的,林小姐放心。”

林殊慎整個人像被潑了一身冷水,頭從涼到腳,難以置信的望着司徒熠。

司徒熠起身便出去了,沒有一絲留戀之意。

林殊慎坐在原處呆了好一會兒,才感覺到了不甘和怒氣燒上來。

“好你個雲清芷,真不知道你給涼王灌了什麼迷魂湯,坐懷不亂?”林殊慎扯着嘴角笑了笑,“走着瞧。”

**

拂月忙完了,看到雲清芷回來,“小姐,林醫仙來看過了,說必須給凌風退燒。”

說完,才看到雲清芷整個人都失魂落魄的。

“小姐……你怎麼了?”拂月吃驚的問。

雲清芷打起精神道:“我沒事,退燒的話,用涼水擦身可以么?”

拂月點點頭,“不知道為什麼,剛才涼王忽然下令不叫人幫咱們了。”拂月皺着眉,看雲清芷這個樣子,肯定是因為凌風的事又跟涼王鬧了矛盾吧。

“沒關係,沒人幫咱們,咱們自己來。”雲清芷釋然道。

拂月道:“那小姐……得麻煩你先去給凌風擦身降燒了,拂月要去打些水回來。”

雲清芷憐惜的看着拂月,點了點頭,“好,你去吧。”

拂月走後,雲清芷進了馬車,用剩下的涼水給凌風降溫。他完好的皮膚燙的嚇人,他的傷太重了,若是燒退不下去,恐怕就醒不過來了。

雲清芷眼裏發酸,卻忍着眼淚。眼下的情況非比尋常,她也顧不得那些男女之別,將凌風的衣物敞開,仔細小心的給他擦着,避開每一處傷口。

雲清芷低喃:“凌風,你一定要醒過來,我剛才去給你出氣了,你要是再不醒,我非要殺了她不可。”

從林殊慎處出來的司徒熠拍了拍袖子,像是厭惡上頭的氣味,緊蹙着眉,臉上陰雲密佈。

“殿下,你上到哪兒去?”成鈺看司徒熠臉色不好,眼睛還直勾勾的盯着雲清芷的方向,心生不妙的預感。

司徒熠腦中儘是雲清芷剛才那個忤逆兇殘的樣子,不由狠狠道:“正夫綱!”

成鈺一愣,“殿下!您忘了成鈺跟您說的么?您現在不能去……”

司徒熠快步走着,成鈺後頭跟着,“殿下!殿下您這到底是怎麼了?”成鈺滿心擔憂,司徒熠從林殊慎那裏出來就不對勁,渾身不對,這樣下去計劃可就功虧一簣了。

“殿下!殿下您冷靜一點,夫人這會兒肯定正怨您呢,您找夫人幹什麼啊!”

司徒熠憤然吐出兩個字道:“瀉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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