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鶩寡北殷
?“奴兒早已告知公主,但是公主不以為然。”回話的丫頭一臉幸災樂禍,這個南平公主,大殿上敢刺殺王上,分明就是瞧不起北殷人,她偏要使絆子。
男子揮揮手,侍女們應聲退下。
荀攸攸縮在床頭,枕頭被子在一邊整整齊齊,她穿着北殷女子閨中常着雪衫,由於身形纖細,顯得衣衫空落落,像孩子穿了大人衣裳的稚氣,可是腰腹間曲線分明隨着博衣衫蜿蜒,香肩斜露,氤氳着若有若無的情慾。北殷女人成熟很早,體型豐碩,少女時代很短暫。北殷王鶩寡不得不承認,縱使閱人無數,這女子身上混合著又純又欲的氣息,令他感到新鮮。只可惜,她是可惡的南平女子。
“起來。”北殷王不耐煩的用腳踢了踢床上的女子。
荀攸攸被踢醒,正要惱怒,但迅速意識到自己的處境,鎮定自若的站起來,看着眼前的男人。北殷王與她四目對視,中途驚醒的荀攸攸眼裏殘夢未褪,帶着濕霧迷濛,又讓他失神片刻。又看到她雙頰紅腫,表情恢復冷漠。
“還不拜見本王。”北殷王厲聲道。
“這裏只有我和你兩個人,要不,就免了吧……”荀攸攸自小隨父親雲遊四方,從不管什麼禮教,這一路她也拜夠了,實在厭煩那一套。
男子緊繃的面容有所鬆懈,這女子從來就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姿態,也不知哪裏的底氣,他一步步逼近荀攸攸。
“想不到南平的公主如此豪放,生怕本王不知道這裏只有一男一女兩個人?”說著,指尖輕輕一挑,就拉開了她肩頭的衣衫,可是,映入眼帘的卻是她肩頭的淤青,想必是大殿上他那一掌所致。北殷王不覺皺起眉。
荀攸攸知道早晚有這一天,來到北殷,名為使女,實際上,不可能受到尊重,她也不願意多想,命運早就不受控制,身體算得了什麼。
見她受了輕薄,不僅默默承受,還低頭不語,北殷王不免驚訝,卻忍不住諷刺她:
“在大殿上,你不是說什麼,你們南平女子,視貞潔勝過性命嗎?怎麼,我看你比妓女還隨便啊,我們北殷最低等的妓女,見了男人還扭捏幾番呢。”
北殷王故意用難聽的詞彙刺激她,一字一句,像針刺在她心頭,她不怒反笑:
“在一個舉國上下不知廉恥的地方,失了貞節,不過像被狗咬了一下而已,不值得大驚小怪。”
北殷王沒想到她反應這麼快,臉上迅速騰起怒氣:
“來人,備馬!”
他拽起她的胳膊往外走,來到一匹精壯健碩的黑馬旁邊,稍一用力,便將她掀上馬,隨即自己也跨上去,向夜的最深處奔去。
隨着體感越來越涼,夜空越來越近,荀攸攸知道他們來到了高處,北殷王在空曠的崖邊停下,山風吹過,放眼望去,忽明忽暗,點點燈火,最亮的地方,就是宮城了,她也終於知道了他的用意,他要她望着他的王土受辱。
“跪下。”北殷王指着一塊形狀不規則,倒還算平坦的石頭說。
荀攸攸什麼也沒說,依他所言跪在石頭上,冰涼堅硬的石面接觸到腿上的皮膚時,她打了個寒顫。
“趴在地上,腿分開。”他繼續毫無情感的命令。
她的身體僵硬了一會,也很快就照做了。夜色中,她的聲音幽幽的傳來:
“你叫什麼名字?”
“鶩寡北殷。”他冷淡的說。
“我會殺了你。”良久,她口中清晰的吐出五個字,她的面容淹沒在夜色里,一雙眼睛是黑暗中最亮的星。
他輕蔑一笑,挺身刺入她的身體,僵硬幹澀。
“你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像什麼嗎?”鶩寡粗重的氣息出來。
“一條母狗。”荀攸攸口中輕輕的吐出四個字,漆黑的夜再也無法遮住這種屈辱與狼狽。她死死咬住下唇,承受他殘忍的肆虐,不發出一點聲音。
他很快就識破了她的心思,故意加重了力道,一層一層擊破她的防線。
黑暗中,她的臉頰佈滿淚水,身體的疼痛早已麻木,就像掉進結冰的湖底,生冷刺心......
黎明前的黑暗來臨,他終於抽身。荀攸攸癱軟在冰冷的石面,肌膚上滿是汗水,夜風吹過,一層層寒意滲來,體內的熱浪逼迫,她抑制不住身體的顫抖。
北殷王滿意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