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心性改變
方傑看這書看的越發投入了，還是等到天黑的透透的，才想着去開燈的。
這書里記載的這些事情也是讓他大開眼界，他從沒有想過網上那些事情居然多少是真的。
在無形之中，方傑已經把這本書上寫的事情當做真的真相了。是不是不重要，要緊的是現在好歹也算是有了一個輪廓了。
方傑看到這一章的一些話語，這心裏也是感慨萬千，不禁想起了自己當年和沈西在一起相處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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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啊！瞎說什麼呢！正是有了你們，我才真正成了一個有擔當，有血有肉的人啊！不然活到現在，可能也和林哥笑沒什麼區別了！”
黎安柔聲安慰道，看着懷裏的妻子生了華髮，他愈發覺得自己竟不會慢慢變老真的是很可怕的一件事。
“當然有區別了，本來就不是一樣的人，和我有什麼關係啊！”
明明早就過了撒嬌的年紀，但在黎安眼中，呂瑩這麼說時，卻是毫無違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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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想那個時候，沈西發現自己在慢慢變老，那種解放的感覺讓他們倆都很是放鬆。
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們樂意讓對方看到自己一點點變老的樣子。後來沈西都很少讓方傑去見自己，總還是怕損傷自己在他心中的形象的。
哪裏知道其實方傑就想着和愛人一起慢慢變老呢！
“哎，西西還是自己一個人走了，都是我那時太懦弱了。”
往事不堪回首，方傑還是讓自己沉浸於書上的這些別人的陳年往事中尋找自己當年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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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瑩瑩啊！你知道董謙吧！我不求別的，只願最後能和他一樣，變成普通人就好。孩子的話，他可以有自己的選擇，但我是真的想和你白頭偕老的。”
黎安的話倒間接讓呂瑩意識到他們兩人在外貌上日漸明顯的差異，心中隱隱作痛。
“你，你是不是覺得我……我不好看了！對不對！”
呂瑩說的話倒叫黎安心疼，他最怕的就是這個，妻子一天天衰老，兒子一天天長大，而自己卻始終是當初那副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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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後來方傑才明白自己這面貌彷彿是停留在五十歲左右不會發生任何變化了，但是沈西卻不會停止，她的變化還是很大，雖然她總不讓方傑見她。
正如呂瑩和黎安二人的生活，方傑感慨於自己當年又何嘗不是這個樣子呢！
“總歸不是只有我一個人這樣就好，當這種出頭鳥可真是一點意思都沒有呢！”
方傑苦笑着，看來自己還不算是妖怪呢！果然還有比自己更厲害的人呢！
自打找到了沈西，方傑就覺得這件事還遠不止如此，肯定還會有別的人，他可從來沒有把自己當做什麼獨一無二的存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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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沒有！自然美才是真的美啊！像我這樣又有什麼好呢！我覺得那董謙倒真是天下第一幸運人呢！比朝中那些一味追求名利的人好多了！”
黎安如此說著，倒讓呂瑩想起董謙的一些事兒來。
“相公！之前我和孩子在董家村過活的時候，也和那董謙打過交道，我覺得那和普通人還是有些許不一樣的。也不知是綠色池水的緣故，還是他後來又得到了紅色池水。但我就是覺得他並非是普通人。”
…………
方傑看到這裏的時候才反應過來以前自己好像也遇到過一個叫董謙的年輕人，這書的封面上也寫了董謙的名字，方傑總想着這應該不會是什麼巧合吧！
但是呢自己都活了這麼久了，如果真的要是碰上了一樣名字的人，似乎也不能說是完全不可能的。
“算了，讓我看這本書的人估計還會接着聯繫我呢！到時候一切迷題自然會揭開的，這個時候有什麼好着急的呢！”
方傑一個人生活，有自己獨特的一套思考方式，這麼多年來也不見出什麼差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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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呂瑩說的煞有其事的樣子，黎安也不敢隨意反駁，畢竟自己也是聽人家道聽途說的，要是真有偷龍轉鳳的事，各中玄機他也不是很清楚啊！
“果真如此么？但至少也有犯了錯的建龍衛喝下綠色池水然後處死的例子啊！按理說，應該還是有些效用的！怎麼他不見衰老么！”
黎安心裏還是有些好奇，如此問道。
呂瑩搖了搖頭，隨即又點了點頭。
“起初也沒見他相貌上有什麼變化，但後來有些許改變。不過我覺得這很可能是易容之術，因為阿生曾看到董謙臉上被刮傷，卻沒有出血的場景。我心裏便篤定他是用了易容術的。”
…………
“整容？”
方傑倒是沒有動過這個心思，不過是以前看沈西的化妝技術實在是好，有的時候自己都認不出裝扮以後的自己呢！
後來沈西倒是知道這化妝術倒是亞洲的四大妖術呢！
現在可不行了，只剩下方傑自己一個人，他可沒這些心思弄這些脂粉東西。
只不過有時候在網上看到的時候會覺得很神奇，怎麼這一個人能發生這麼大的變化呢！
…………
呂瑩談及此事之前還特意查了查門窗，她可不想再自己談論這個之時，把董謙給賣了，雖然兩人位的沒什麼很大的交集，但畢竟也相處一場，人家現在也過了安生日子，何苦又拉他下水呢！
“果真有此事？那到底是綠色池水效用有限，還是說當日之事另有隱情呢！我竟不知，那他能全身而退也算是了不得的福氣了！”
黎安說著，眼裏羨慕不已。
…………
“如果這些人現在還活着的話，那得多大了啊！”
方傑邊看書心裏邊形成自己的看法，他可不是那種只是單純的看了卻什麼都不會想，只會讓別人把真相都擺在自己面前的那種人。
但有些地方他又實在不能切身體會進去，所以理解上來說還是多多少少有些困難的。
“算了，等這個給書的人找到我的時候問問那個人吧，他肯定是會知道的啊！”
方傑不打算讓自己過分糾結這些事情，只想着快速把這些事情理順一邊即可，到時候沒準有些不明白的地方就自然而然明白了呢！
…………
皇上在御書房內處理文書，連着好幾天召見各路大臣，卻一絲找一些的沒見透露出來，林哥笑急得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
“這些天皇上是怎麼了，真叫人不安，那黎安現在就如此好吃好喝供着么！到底是要怎樣呢！”
林哥笑心急如焚，明明仇人就在眼前，自己卻就是什麼也做不了，只能眼巴巴就這麼干看着。
“林教頭別急，夏公公說，晚些時候就有結果了，叫咱們先耐心等着。雖摸不準皇上的脾性，但那黎安斷然是不會有什麼好日子的，這個您千萬放下心來才是。”
聽了這話，林哥笑這才安分下來，現在這個樣子，除了等，又還能怎樣呢！
…………
“有人在家么，有人在家么？”
門口的動靜把方傑拉回現實生活中，他看書的時候一向很容易沉迷進去，現在也有一種被人家拽出來的失落感。
方傑雖然心裏不是很情願，但是多多少少還是要客套一下的，這個時候他可不想被別的什麼人抓到把柄之類的。
“什麼事兒啊？”
看門外的人自己不認識，方傑也不禮貌性的問候一聲。
“不知閣下現在對三色池的了解到了那個地步，我們老闆想請您前來討論討論！”
看他們說話這態勢，方傑心裏便明白這些人很有可能就是安排自己看這個書的人，果然這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午餐的。
方傑他自己也很想知道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麼，便爽快的答應下來了，這一次不管如何，他也要死個明白。
雖然和那人商量了時間，不過方傑並不着急，越是到快要結束的時候，他反而心裏越是能平靜不少，這也是他在多年應對事件的過程中鍛鍊出來的。
他現在還能靜下心來看這章節後面的內容呢！
…………
“什麼？要大赦天下？再不計較黎安之前的事了？”
林哥笑只覺得腦殼裏嗡嗡的，他最不想看到的事終究還是發生了。
“怎麼會這樣呢？那我費盡心力去董家村弄那些綠色池水又是為了什麼呢！”
還來不及多加思考，傳旨的公公便上門了，原來是皇上召林哥笑入宮覲見。
帶着一肚子疑問，林哥笑快馬加鞭，不多時便入了宮。
原想着自己為朝廷、為陛下效勞這麼些年，心裏還可鬆懈片刻，現在卻才體會到那句伴君如伴虎的含義。
…………
“過一會兒會有人來接您，不必憂心！”
看手機上顯示的這些信息，方傑心裏要說一點都不緊張自然是不可能的，但如果說慌得無法想像，那也沒有到這個地步。
方傑總想着要是沈西能活到現在該有多好，現在的日子也算是有了指望，再也不用像以前那樣感慨自己生於這天地間卻無論如何也融入不進去了。
“哎！也不知這是好事還是壞事，現在還是儘力保持一顆平常心吧！”
方傑嘆了口氣，這書還挺厚的，估計一時半會兒是看不完的了，方傑在這章背後做了個標記，想着回來的時候，繼續接着看下去，眼下就要一目十行了。
…………
皇上話說的不多，但歸根結底就一個意思。
綠色池水接着讓那些賤民喝，表面上卻要做老好人。
而黎安就是給那些人安排的一個榜樣，讓天下人以為皇上是真的可以既往不咎的。
林哥笑知道自己現在真是無法對黎安下什麼手了，誰也說不清皇上什麼時候能改了這份心意。
“那，陛下，若是那些人來歸順，卻已經不再有紅色能力了怎麼辦呢！”
林哥笑問道。
“這個好辦！以他們想騙取朝廷功名利祿為由，殺了就是。”
皇上冷冷地說道，不帶有一絲感情。這也讓林哥笑看出自己對黎安下手還是有希望的。
現在的皇上雖然當所有人都是棋子，卻也沒什麼不好。相反，如果他真對黎安另眼相看，事情反倒棘手呢！
林哥笑心裏五味雜陳，退出了皇上的御書房，把皇上交代的事一一辦了。
…………
隔壁也不知怎的動靜弄得那麼大，平常也不是這樣的。
或許也是方傑這個時候自己敏感的緣故，心裏總還是覺得這個地方多多少少正在發生一些變化的。
“我這是怎麼了，竟然也會如此不安呢！難道真的是老了么！不行，我不能這個樣子。”
方傑定了定神，把自己的心思再轉移到書本上來，現在如果都不能沉住氣的話，方傑都不敢想像自己接下來見到一些比自己更有資歷的人的時候又該是一副什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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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安逐漸覺得自己一家三口就像個吉祥物一樣擺在宮裏，就是讓天下人看的。
但現在這般無所事事的樣子也沒什麼實在的好處，還怪悶的。
黎安千方百計和皇上說上話后，終於憑藉自己這三寸不爛之舌謀到了一個清閑的差事。
這本來就符合皇上的心裏預期，就要讓天下人都知道自己很看重這些人才好，過去的事真就是過去了。自己連黎安這樣當初建龍衛的統領都能接受，還有誰是不能原諒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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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先生，我們來接您了，我們老大很想見您呢，您現在還方便么！”
余華的這些手下一邊監視着方傑，一邊如此問道，不敢有絲毫懈怠。
方傑也不知道這些人是怎麼知道自己的手機電話的，不過現在看來他的信息怕已經被泄露了，雖然什麼都沒有說，但已經有一股讓人無法拒絕的壓力擺在方傑的面前了。
“我知道了，這就下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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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計在民間果然引起了不小的震動，比讓他們之間互相舉報效果顯著的多。
畢竟要是那些人相互間結成了姻親關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總是糾不出來的。
現在有了好處，這利益鏈上，只要有一環鬆動，事情可就好辦了。
朝廷為此又專門設了一個官職，名為召龍卿，即詔安過去的建龍衛成員及其後代的。
這位子本來想着安排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擔任，後來在林哥笑的建議下，皇上想着，黎安才是真正的不二人選，便把他調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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掃完這最後幾個字，方傑便拿着外套出門了，心裏雖然忐忑不安，但也有不少憧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