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需要與被需要
王鑫的事也確實嚇到了她,但幸好他沒有作出任何不可收拾的事情。讓她實在是有些心有餘悸。
晚上,夏玥請她聽音樂會時,她還在想這個問題。
“歐陽?”夏玥在一旁叫了她的名字,“音樂會完了。”
“哦!”
夏玥道把她送回了家,有些好笑的看着她:“你的膽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小?”
他指的應該就是王鑫這件事。
“你好意思笑我,”歐陽打趣道,“上次你不一樣,被合作方的女兒追着跑?”
“我那不是跑,”雖然那個女人確實有些纏人,都後來和她爸沒了合作,也就不忌憚她,“我只是不想惹太多的麻煩。”
“那我也是。”說完,她就轉身回去。
夏玥笑了笑,這傢伙怎麼知道那個女人的事?然後才離開。
第二天,歐陽接到乾媽的電話,說是金洳的電話又打不通了,讓她去看看情況。於是,還沒怎麼睡醒的她,開車車到達金洳的家門,敲了好一會兒的門,裏面一點動靜也沒有。最後,她只能爬了窗戶進去。
在樓下客廳,看見滿屋子的畫,還有散落的衣服。讓她的臉一陣紅一陣白,不知如何表達現在的心情。
“乾媽?”
“歐陽的,金洳有事沒事?”
“沒事,”歐陽看了看沙發上的兩人,然後轉過身去,“他只是喝醉了。”
“你,讓他接電話。”
“乾媽,一會兒讓他給你打過去。”她馬上掛了電話。站在客廳的中央,看了看四周,然後走到音響前面,把聲音開到最大,打開按鈕。整個房子充滿了激昂的音樂,把正在睡覺的人給吵醒了。
金洳揉揉眼睛,看見站在客廳的背影,然後起來套上衣服,過去關掉音樂,看着她:“你怎麼進來的?”
歐陽指了指樓上:“窗戶。”
“你還真不怕摔?”金洳讓女人拿了東西離開,自己也懶得收拾客廳的,給清潔阿姨打了電話,然後上了樓,“你等一下。”
出來的太着急,歐陽現在還沒吃任何東西,於是去廚房看了看,冰箱裏除了啤酒就沒其他的東西。儲藏櫃裏更事空空如也,沒有任何東西。想着只能先給自己倒杯水,想起剛才幹媽的電話。如果金洳不及時給乾媽回一個,恐怕她就要買機票趕過來了。於是登登登的上了樓,進了他的房間,聽見水聲:“哥,乾媽讓你打個電話回去。”
“手機在床頭,幫我拿過來。”裏面的人說道。
她看了看躺在不遠處的手機,那起來,猶豫着敲着門。裏面伸出一隻手,一把把她拉了進去。
她閉上眼,什麼也沒看見。
“以後不要叫我哥。”金洳奪過她手裏的手機說道。
她奪門而出,跑了下了樓,跑出了這棟房子,心裏暗暗的罵道:“混蛋,混蛋。”
後來因為乾媽的各種“安排”她不得不時常去金洳家。一般情況是去送吃的,不一般的情況就是去做監督,監督金洳是否有不正常的女朋友。
“乾媽?”又是早上,王瑤給她打了電話。
“剛剛昨天給你寄去的果醬收到了嗎?”
“嗯,”她想起昨天管家告訴過她這件事,“收到了。”
“你給金洳家送些去,”然後又補充道,“然後看看他家裏缺什麼,去超市給他買些。”
“乾媽,”歐陽有些不耐煩,“我給他找個保姆好了。”
“那也行,”王瑤說道,“不過得找個好的,不能太年輕,也不能太老。”
“乾媽!”她坐了起來,“要不你來北京,我現在就給你訂機票好嗎?”
“乾媽就不去了,”王瑤叮囑着,“最近他該檢查身體了,你帶他去看看,我也勸不懂他。”
“行!”
她看了看時間:早上五點,乾媽這麼早起來是去散步還是買菜?她是想不通的。
早上六點,她按響了金洳家的門鈴。門很快的打開,原來金洳最近把床搬到了客廳,因此很容易聽見門鈴。
“這是乾媽送來了。”她的手已經提累了,塞在他的手裏。
“什麼?”
“果醬。”歐陽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我就不明白,乾媽幹嘛沒事送這些東西,這些在超市不是都有?”
金洳把東西放在廚房,然後準備繼續睡覺。卻被歐陽的聲音吵着。
“一會兒和我去趟超市,”歐陽說道,“然後再去趟醫院。”
金洳並不回答,昨天晚上睡的太晚,現在他困得很。
“喂!”歐陽轉身看見還在睡覺的金洳,“行吧,我先給你找個保姆。”
她給家整個公司打了電話,讓對方按照乾媽的要求找一個保姆來。然後她看了看冰箱,果然還是什麼都沒有,於是去了一趟市場。
等快八點的時候,她趕回來,正好遇到家政公司派來的三個人,說是從中挑選一個。
她帶着他們進去,三人都瞟了瞟還在睡覺的金洳。
“太太,”一位戴着眼鏡的女人說道,“您家可真特別,在大廳睡覺?”
“我不是太太!”歐陽強調道,“其次,這是個人的習慣,不用議論。”
“您不是太太,”另一個短髮女人說道,“那你是先生的?”
“什麼都不是,他是他,我是我。”
“那就是朋友了。”另一個瘦瘦的女人說道,她在裏面比較年輕,看上去也就三十歲左右。
“也差不多。”
“那你要我們誰?”戴眼鏡的問道。
歐陽想了想:“你們誰能把床上的人叫醒,我就用誰。”
三個人互相看了看,有些不可思議。人家找人都是找勤快的,而她怎麼要找個叫人的?難道是要嗓門大的。
戴眼鏡先上,后了一聲:“先生,太陽都曬屁股了,快起來吧。”
金洳紋絲不動。
然後短髮女人過去,叫了一聲:“着火了着火了。”
金洳還是紋絲不動。
最後一個女人什麼也沒說,直接掀開了他的被子,惹惱了金洳:“你誰?”
歐陽沒憋住,笑出了聲:“呵呵呵,就你了,你留下來,先把我買回來的東西整理一下。”
其他兩個人也就不說什麼,直接離開了。
金洳看着旁邊笑得咧開嘴的歐陽:“你這是在報復嗎?”
歐陽一聽,想到那天早上,臉一紅。反而讓金洳的心情變好了,起身去了房間,換了身衣服出來。
整理好廚房出來的女人看見大廳的金洳,有些傻眼。剛剛他沒剃鬍子,看上去和有些顯老,現在剃了鬍子年輕了不少,而且身上散發出一種迷人的氣息。
“這家的主人,”歐陽說道,“以後你就負責他的起居,如果一個人忙不過來,我再給請廚師。”
“你還沒完了?”金洳說道。
“乾媽的話,”歐陽擺擺手,“我也沒辦法。”
金洳笑笑:“我是說,她一個人怎麼就忙不過來?我家就這麼大?”
“那也經不住你每天晚上的折騰。”歐陽憤憤的說道。
幹活的女人是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的了,只是覺得她應該換個地方,別在這兩個人眼才是。
“你是在吃醋嗎?”金洳問道,這幾天她常來他家,幾次撞見不該撞見的人。
“我可沒那個功夫。”拿了車鑰匙,朝外走,“我們約了十點的醫生。”
“我們?”金洳跟在她的身後,好像從什麼時候開始,他開始喜歡上這個稱呼。至少要比那聲哥強。
他在醫院接受全面檢查,歐陽坐在休息室,等着最後的結果。
快中午的時候,醫生拿着所有的報告進來,看了看歐陽:“你是病人的家屬?”
“啊,金洳的家屬。”她強調一句,病人這個稱呼可不怎麼好。
“金洳先生的身體情況不是太好,”醫生一張一張的看着,“因為長期飲酒的原因,使他的肝臟受到損傷,還患有膽囊炎,恐怕需要儘快手術。其餘就是免疫力有些下降,這是很危險的。”
歐陽看着他:“什麼?”不可思議的搶了他手裏的報告結果。
“確實是這樣,”他說道。“他需要調整一下生活狀態,不然會對身體造成更加嚴重的傷害。”
歐陽這才意識到,為什麼乾媽要讓她陪着金洳來體檢,想必他們都知道金洳現在的身體情況了:“手術什麼時候能做?”
“您想什麼時候做?不過我建議儘快。”
“那就現在。”
當金洳被她推入手術室的時候,他緊緊的握住了她的雙手:“你能等着我出來嗎?”
“會的。”
手術很成功,在他醒來之前,歐陽一直坐在他的身邊。
當他醒來時,看見身邊的她,伸手握住她的手,然後又閉上眼睛休息。
晚上,有些疲憊的她想要拉出自己已經有些麻痹的手,可是沒想到他的力氣還挺大,讓她無法動彈。就這樣,她單手撐着頭,時不時的休息一下。
第二天木江河和夏玥在外面看着他們。“這金洳真是病的是時候。”木江說道,他們好不容易才排除了王鑫這個虎視眈眈的情敵,現在又遇到最大一個情敵。
夏玥推門進去,驚醒了歐陽。她想站起來,可是腳和手都麻了。
木江看着被金洳抓住的歐陽:“你在這兒待了一晚上?”
金洳也睜開了眼睛,放開了的歐陽的手,看着他們。
“哥,感覺怎麼樣。”
“恩,”他說道,“還行。”其實除了刀口的疼痛外,也沒什麼其他的感覺。
歐陽在旁邊調整自己的肢體,找回屬於自己的感覺。然後去洗手間整理一下自己,然後出來說道:“我得出去一趟。”
“你去哪?”金洳叫住她。
看在他身病的份上,她打算撒個慌:“停在車庫的車出了問題。”然後就走了出去。
木江覺得她有些奇怪,於是跟在了她的身後。最後發現,她是躲在自己車裏睡覺。然後給夏玥發了消息:“歐陽在停車場睡覺,看來她也快受不了金洳和你媽了。”
金洳見夏玥看了看手機,問道:“你怎麼來了?是歐陽告訴的你我住院的?”
“嗯,”外面的護士進來,掛上了營養液,然後看了看四周,“昨天陪你來的太太回家了嗎?”
正在削水果的夏玥不小心蹭破了自己的皮,他放下刀和水果,站起身,一句話也沒留下,就離開了。
在停車場,木江和夏玥靠近歐陽的車,看見累倒在車椅上的歐陽。有些心疼的夏玥依靠在車門上一會兒,然後上了自己的車,等着她醒來。
歐陽調好的鬧鐘響了,她揉揉眼睛,做回駕駛位置,開動車,除了停車場。
夏玥和木江跟在她的身後,發現她進了超市,然後提着一大袋東西出來,看起來什麼都有。然後又去咖啡店買了一杯咖啡,最後匆匆回了醫院。
“你說她這樣累不累?”木江說道,“難道她就是讓金洳和你媽使喚的?要是這樣,我看,我們也把卓氏集團丟給她,最後看誰需要誰。”這就是木江琢磨出來的,這天底下的人都需要歐陽,可歐陽正真需要的就只有一個,那就是夏玥。木江看來,只要把卓氏集團甩手給歐陽,她就會知道夏玥對自己的重要性,最後選擇夏玥。
夏玥開車回了公司,至少現在金洳是真的需要她,所以公司的事情還是得他管。
回到醫院的歐陽,在外面喝了咖啡進去,把其他東西放在儲物櫃。
醫院的護士很周到,基本不需要歐陽操心。
十幾天過去,歐陽幫他辦理的出院手續,開車把他送回了家。
歐陽去到他家的第一件事就是處理所有的酒,並且告訴照顧金洳的保姆:“以後家裏不能有任何酒類,更不能讓他喝酒。”
“是!”
“還有,”歐陽繼續說道,“以後只要是不認識的女人,一律並不能進入這個房子。”
“怎麼算認識?”
“嗯,除了你,我,還有乾媽,也就是他的媽媽,以外,任何女人都不能進來。”
“哦。”
“如果是工作的原因,必須要有你在場。”
“好的。”
囑咐得差不多,意識到金洳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剛剛她的聲音是不是大了些?算了,聽見就聽見好了,這樣更好,免得她再說一次。
她走出廚房,外面的金洳果然笑着說:“你這是在限制我。”
“沒錯,”歐陽從桌子上拿了一張時間表,“這是你一天作息時間,儘快按照這個時間調整過來。”
“七點半起床?十一點五十吃午飯?為什麼不是十二點?一點到兩點午休?我可不是老人。五點半晚餐?怎麼沒夜宵?十點睡覺?”他還是那副笑容,“這就是病人的待遇嗎?”
“沒錯,”她說道,“我會讓你的保姆監督你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