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信任

第二章 信任

那讓人聽了就噁心的聲音訴說一件更讓人噁心的事,讓人聽了就火大,手起手落,那磚的稜角直接砸在那人的後腦勺上,怒火中燒的她更是用盡全力去砸的,他壓根沒有機會反應。

伴隨着他受痛發出的悶哼聲同時一絲溫熱飛濺到她臉上,相反這一刻,她不僅沒有任何恐懼,反而在血濺到皮膚上的那一刻,心底湧起絲絲興奮和嗜血的慾望。

一把推開身上已經沒有任何反應的傢伙,任由他跌落在地上,血流不止的後腦勺再次受創,重重地跌在地上,十分不湊巧的是,他剛剛揮掉磚塊此時就散落在他的身下,腦袋也正好磕在一塊磚的稜角上,血流得更猛了。

透光從窗子灑進來的月光,清楚的看見那一抹殷紅迅速暈染了腳下的講台,她清楚的知道,隨着血流,他的生命也在一點點流失,如果現在叫救護車還來的及。

可是,她就是不想叫,憑什麼要她救一個想要傷害自己的人呢,她沒有那麼聖母,在她李天一的意識里,傷害她的人都要受到報應。所以,他是活該!

李天一笑着抬腳,沖他的下身狠狠碾去......剛才就是這傢伙的這個東西一直在她身上蹭來蹭去,就算隔着衣服,也讓她噁心,既然管不住它,不如毀了它。

一想到丁曼曼那個賤人做作的模樣,她就想一巴掌抽她臉上。

很好,媽的!小爺早就看你不順眼了,平日裏裝逼就算了,還他媽裝純,小爺沒找人弄你,你倒好,先他媽找人搞我,我他媽要是饒了你我就不是李天一。今天就是魚死網破,小爺也要搞死你,大不了小爺進去蹲幾年。此時的李天一雙眼充血,眼底除了恨意就剩下瘋狂了。

看着剛才還一臉得意的猥瑣自己的傢伙此時像條死魚一樣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就連命根子被人擦爆了也只是像剛出生的奶貓一樣哼哼兩聲,李天一一臉嫌棄的轉身向隔壁教室跑去,不知道尚遙那傢伙怎麼樣了。

當李天一剛踏進尚遙所在的教室時,還沒看清裏面的景象,只聽見一聲慘絕人寰的慘叫聲,凄厲而尖銳,深深地刺痛李天一的耳膜。

聽得她渾身毛骨悚然,但那叫聲急促而短暫,幾乎是剛喊出聲就被什麼給遏制在了嗓子裏,所以沒有驚動外面放哨的三個人。

叫聲雖然短暫,但足以分辨清是男是女,在聽見那聲慘叫之後,李天一一直提着的心也就回歸原位了。順着聲音望去,只看見一座同樣充滿歲月痕迹的講台,那叫聲就是從講台後面傳過來的。

放輕腳步,悄悄繞過講台,在沒有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繞到兩人的身後,也不出聲,就這樣無聲的看着,眼睜睜看着尚遙一刀刀狠狠地捅進那黑衣傢伙腹部,血花四濺,碎肉橫飛,殷紅的血染紅了地面,也染紅了雙眼。

此時的尚遙就像是喪心病狂的殺人犯,享受着虐殺的快感,血濺到了嘴角上,又順着嘴角滑落,使嘴角那抹笑容顯得格外詭異,但又有種血腥之美,就像傳說中的吸血鬼剛剛飽餐一頓。

他面目猙獰,渾身抽搐,清楚得可以聽見刀鋒劃開皮膚的聲音,就像布帛被生生撕裂那般,眼裏帶着恐懼和深深的悔意,還有一絲不敢置信,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作威作福,肆意妄為這麼久,最後竟然栽在了一個小女孩的手裏。

俗話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但他這隻色中餓鬼,還沒來得及風流一番,就糊裏糊塗的賠上了自己的命,他直至死都想不明白,此時正插在自己心口上給自己最後一擊的刀是從哪來的。

四周圍寂靜無聲,連蟲鳴都安靜了下來,似乎它們也敏銳地感覺到了危險躲藏了起來。

尚遙直直的盯着手裏還在滴血的水果刀,這本來是她們倆買來切西瓜的,西瓜此時還在宿舍里放着,可是刀卻已經髒了。

殷紅的血順着刀鋒汩汩流淌,劃過手掌,溫度隨着時間漸漸變涼,掌心一片粘膩,彷彿化不開般。

目光掠過刀尖,流轉到此時靜靜躺在自己腳邊的人身上,那是一張十分陌生的臉,就在半個小前自己壓根不知道世界上還有這個人的存在。

可是此時,他真真切切地躺在這裏,安靜的不說話,不對,他不是不說,他是不能說了,因為他死了,被人一刀刀刺穿,失血過多而死,而這個人恰好是她,殺了他她不後悔,只是有些迷茫。

為什麼?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為什麼頃刻之間什麼都變了?她們半個小時前,還坐在操場上訴說著對現實的不滿以及對未來的渴望。半個小時后,她們成了殺人犯,就這樣眼錚錚的看着一條生命,在眼前一點點以人眼可見的速度消逝,不僅沒有半點悔改和恐懼之心,反而有一絲絲暢快之意。

是什麼激化了她們?明明之前連只雞都沒有殺過的!

對了!好像是恨吧!她們明明什麼都沒做,為什麼要這樣對她們?

一個個年紀輕輕的心思為什麼這麼骯髒邪惡呢?有什麼事不能好好的解決,要選擇這麼喪心病狂的殘忍手段呢?為什麼要逼她們?

為什麼?

對!是他們逼她的,不然她也不會失去理智,失手捅死他的!

都是他們的錯!是他們逼她這麼做的!不怪她!他們這群人渣咎由自取!是他們想毀了她倆,所以他們都該死!

那個幕後黑手更該死!

曼曼?

曼曼!一定是丁曼曼那個賤女人!

自己被人玩爛了,也要拉別人下地獄,真是賤人干賤事,你他媽都出手了,老娘豈會忍氣吞聲,老娘如今人都殺過了,又怎麼會在乎再多一條人命,既然你想死,老娘就親自送你去地獄。

攥緊手中已被鮮血開過光的刀,想着等會怎麼那外面那三條狗命祭奠自己手中的刀。

至於為什麼是三條,而不是四條,因為她知道她掛記的那個人,此時就站在她的身後,一直默默地看着她。

只手撐地,行動緩慢的站起身,轉身走到那個離自己,只有一步之隔的人面前,縱然看到她最陰暗的一面,她也沒有離開,而是選擇默默守護。

在最危急的時候,把最有利的武器留給她,而自己選擇空手赤拳去面對危險,雖然不知道她在把刀塞給自己之後是怎麼逃脫的,但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相信她能安全逃過一劫。

事實證明她沒有讓自己失望。

幸好她沒有讓她失望,否則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會怎麼樣。

在別人眼中,她們就像雙生子那般,焦不離孟,孟不離焦,只要找到其中一個,另一個也一定在。

她們一個眼神就可以知道對方的想法,可以在沒有商量過的情況下,默契的幹壞事,再彼此袒護對方,為對方開脫,找不在場的證據,讓別人在氣的咬牙切齒的時候又拿她們沒有辦法。

她倆就像一個整體,互幫互助,彼此信任,缺一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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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羅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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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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