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引敵入夢
眠一騎當先,六尺長的斬馬刀狂劈亂斬,那些僅有初的野蠻戰士沒有一個擋得了他一招,有被劈成兩截的,有被劈成兩段的,那些虎賁軍戰士見主帥如此勇猛直前,自然個個奮不顧身,追出二十里,殺得那一千野蠻雇傭兵死傷大半。
因為前面就是月涼山麓,無眠怕遭到埋伏,窮寇勿追,無眠領軍緩緩後撤。
楚江和塞弗收拾敗軍,逃入月涼山,山賊大首領楚元霸(楚江之父)、二首領榮隱率部眾來迎,見他們敗得這麼慘,無不大驚。
楚江素來驕傲,這次鎩羽而歸,心情惡劣到了極點,不過她從來都是把責任推到別人頭上的,乜斜着一雙美目說:“原以為有魔法護罩的掩護,這次偷襲能神不知鬼不覺,沒想到帝**早有防備,塞弗先生,你要為這次失敗負責。”
塞弗這次總共從迪斯尼王國帶來三千精銳雇傭兵,參加夜襲的有一千人,剛才清點人數,竟只有四百人回來,不少士兵還受了重傷,正鬱悶呢,聽楚江說要他對夜襲失敗負責,勃然大怒:“夜襲是你的主意,我是協助你,我費了那麼大力氣施了魔法罩,你反而怪我,孔雀帝國的人都是這麼不可理喻的嗎!”
楚江冷笑道:“出了大力氣,可也要有效呀,我們一到帝**營寨邊,人家已經做好了防禦的準備,這算什麼偷襲,簡直是送死。”
塞弗漲紅了臉說:“我這魔法罩絕沒有問題。帝**要麼是有占卜師,要麼月涼山這邊有對方的姦細。”
楚元霸和榮隱見吵了起來,趕緊來勸,無非是勝敗乃兵家常事,再想辦法贏回來就是了。
楚江恨恨道:“上次在神怒之江左岸,天王受西海靈藍那賤婢蠱惑,饒了玄翼那小子一條狗命,現在這小子竟然領兵來打山寨了,我一定讓他死在我手裏。”美眸一轉。對塞弗說:“團長閣下,我有要事單獨與你商議。”說罷,裊裊走到山崖一側。
這塞弗剛才還被楚江責罵,本想不理睬。卻看到晨風中楚江媚態天成地背影,不自禁的咽了一下口水,走了過去,也不說話。只看她凹下去的腰和凸出來的臀,眼神熾熱。
楚江回眸一笑:“團長閣下,我剛才因為失敗難以接受,一時怒不擇言了。請你不要見怪好嗎?”
塞弗被她軟語商量的口氣和迷人的笑容弄得神魂顛倒,說:“沒什麼,我們迪斯尼人最是大度。對美麗的女士更是禮讓七分的。”
楚江笑道:“那就好。”話峰一轉。說:“團長閣下。我認為我們這次夜襲失敗的主要原因是目標太大,走漏了風聲。讓敵人搶先有了準備。”
塞弗眼角瞄着楚江微微起伏地胸脯,也不堅持他的魔法罩能隱形隱聲了,連連點頭說:“天後陛下分析得不錯。”
楚江說:“我的夫君張狂天王現在西方五國遊說,我如果不能率眾擊敗帝**保住月涼山,那我也沒臉見天王,我希望團長大人不計前嫌,繼續幫助我。”
塞弗色授魂與地說:“願聽天後陛下差遣。”
楚江看着塞弗那色迷迷的樣子,一陣噁心,心想:“這該死地外國佬只對我的身子感興趣,哼,我楚江是什麼身份,豈是你這一身騷臭的野蠻人敢褻瀆的,我且先利用你,好就好,不好地話,我借帝**之手除掉你。”
楚江心如毒蠍,笑臉卻如花,說:“我準備帶上幾名高級武士再次偷襲,希望團長閣下鼎力相助。”
塞弗一驚:“這,是不是太倉促了?”
楚江眼裏閃着光,說道:“我們剛剛偷襲失敗,帝**絕不會想到我們還敢再次偷襲,還有,我們這次不去那麼多人,我黑旗軍去四人,我、醜奴兒,還有兩名六級武士,團長閣下也挑三名掌握中級魔法的戰士,連同閣下一共四人,我們雙方八人悄悄潛伏在帝**進軍必經之處,這次不求殺傷多少敵軍,只求一擊擊斃敵軍統帥,就是那個銀色頭髮的玄翼,此人只是一級武士,應該不難對付。”
說這話時,忽然想起那個玄翼用斬馬刀一刀劈死了她手下的一個五級武士,又想那是亂軍之中,雙方混戰被玄翼揀了空子,真要一對一,那小子怎麼也不會是五級武士地對手。
塞弗心裏惦量了一下,說:“八個人還是太多,至於我雇傭軍方面,如果對付小股敵人,有我一個足
可是擁有高級魔法的呀,只不知天後陛下武技如何,了?”
楚江淡淡道:“我有五級風武士的實力,但我地長項是箭法,我地箭法曾經得到過菲茵斯國精靈箭手地指教,可以加上三重附加效果,對於一箭射殺玄翼我很有把握,昨夜太亂,我來不及使用附加效果。”
菲茵斯的精靈弓箭手天下聞名,塞弗當然知道,說:“那好,乾脆就由我陪天後陛下走一遭,就我們兩人就足夠了,人多反而礙事。”
楚江自然知道塞弗想製造單獨與她相處地機會,想了想,點頭說:“行,我只帶醜奴兒去。”
這邊楚江籌劃怎麼刺殺無眠,帝**中的無眠正在為對付絕三潮而苦惱,他不需要睡覺,不怕絕三潮窺夢,但他身邊的冷嫣和他表姐縈塵卻是沒他這能耐,一夜兩夜可以,長期不睡怎麼熬得住,得儘快揪出那個邪族叛徒。
無眠命令全軍列隊,他帶着冷嫣堂皇地視察軍隊,着重視察副帥陽繁樹的親軍,只要冷嫣朝誰一點頭,無眠就準備和陽繁樹翻臉,立即拔刀先砍了那叛徒再說。
但一圈看下來,冷嫣微微搖了搖頭,沒有發現絕三潮。
那個陽繁樹很沉得住氣,騎在巨豹上腰桿筆挺,目不斜視。
寒螢皺眉問:“玄帥,你巡視什麼?”
無眠手一揮:“出發,進逼月涼山。”
一路上,無眠一直在苦思對付絕三潮的辦法,冷嫣說:“玄帥,絕三潮肯定易了容,這萬軍之中想要找出他來很難,只有一個辦法,我立即去找我族的心長老,只有心長老才能剋制絕三潮的窺夢術。”
無眠問:“心長老現在何處?”
冷嫣道:“在青嵐城一帶。”
無眠皺眉說:“青嵐城在東,月涼山在西,相距二千多公里,這麼遠的路你能熬着不睡覺去請心長老來?只怕半路打個盹就被絕三潮乘虛而入,什麼秘密也被他問出來了。”
冷嫣眉毛一揚,想要反駁,卻又覺得無眠說得沒錯,來回萬里,她不可能不睡覺,而絕三潮只要種下“夢因”,不管千里萬里,瞬息就能侵入她的夢境,實在是沒法提防,問:“那你說該怎麼辦?”
無眠說:“我想讓那該死的叛徒進入我的夢境,我來對付他。”
冷嫣睜大眼睛問:“你不睡覺,他怎麼能進入你的夢境?”
無眠笑道:“你可以把我打暈呀,或者找種催眠的藥物,我又不是怪物,不照樣會睡着嗎。”
“不行。”冷嫣道:“這太危險,你知道絕三潮在夢裏的厲害,他簡直是無所不能,他可以呼風喚雨,可以瞬間讓你無法動彈,可以變得九級武士那麼強大,當然這都是幻覺,是他的想像,但他可以把這想像強加到你腦子裏,你沒辦法在夢裏戰勝他。”
無眠說:“總得把他誘出來才行呀。”
縈塵一直靜聽他二人說話,這時插嘴說:“二公子,玄大帥,我可以再入夢,找出那叛徒的蛛絲馬跡。”
無眠哪裏肯讓表姐冒險,說:“不行,絕對不行。”
縈塵堅持說:“怎麼不行,這又沒有生命危險,我保證不會說出我知道的秘密,就是死我也不會說。”
縈塵態度非常堅決。
無眠知道表姐的性格,外表美麗,言語溫柔,但她堅持的事情她從不放棄,而且冷嫣也說表姐非常堅強。
無眠沉吟說:“縈塵姑娘,你在夢裏太被動,沒辦法找到他的蛛絲馬跡的,對了,現在是行軍途中,絕三潮那叛徒沒法睡覺做夢的,你們兩個可以到車裏休息。”
冷嫣和縈塵依言進馬車休息,過了一會又鑽出來了,兩個人都說:“現在沒睡意。”
無眠搖頭說:“現在不抓緊睡,等下夜裏困了就糟糕了。”
縈塵說:“我們晚上不睡,白天睡,或者每次就睡一小時甚至更短,那個叛徒不可能整天睡着等我們。”
無眠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