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8章 該隱
這兩大妖王打了起碼能有二十分鐘的時候,駝子的笑容更濃了,他說:“邱焱,準備了,江天祿要露出破綻了。”
“好。”我右手放在後腰上,等到駝子發號施令的時候我在衝上去的那一刻就掏出銀槍來,否則我現在拿出來豈不讓江天祿有了防備?
果然,江天祿又跟公羊修過了二十幾招之後露出了一個破綻。
駝子說:“上。”
他的聲音很大,可能很大程度上是想讓公羊修聽到,否則我還沒上去再次被他一巴掌給呼到地上那就尷尬了。
果然這次公羊修沒有對我出手,而在我動的時候尹秀娟也動了起來,我們兩個分兩邊朝他的破綻攻了過去,江天祿明顯猶豫了一瞬間,但最後還是選擇擋住公羊修的攻勢。
我跟尹秀娟分別從左右進攻,我的銀槍刺穿了他的腹部,而尹秀娟的爪子則刺入了他的脖子。
這等程度的傷害就算他是銀眼殭屍估計也吃不消,畢竟我們都不是什麼普通人。
江天祿忍不住叫了一聲,這個時候駝子一抬手,一縷紅色的屍氣就被他從江天祿的口中吸了出來,之後駝子又引導着這股屍氣進入劉雲靜的體內。
我雖然在戰鬥但我的餘光一直都在往劉雲靜身上瞥,當我看到劉雲靜蒼白的臉色還是發紅之後我這顆高懸着的心總算可以放下來了。
劉雲靜恢復了,這邊的江天祿也要落敗了,銀眼殭屍恢復能力驚人但是我們三個人的聯手更不是他可以抵擋的。
不消片刻江天祿就已經傷痕纍纍,他蹲在地上大口大口的穿着粗氣,他的血透過腳下的妖雲滴落下去,他看着我們說:“你們算什麼正義之士?三個人聯手對付我一個。”
“我說過我是正義之士了么?”我眯起眼睛盯着他說:“我殺你,純屬是為了報仇,你殺我聖教千餘人難道這個仇不該報么?”
江天祿語噎。
公羊修也冷哼一聲說:“你傷我喜歡的人,我同樣是找你尋仇,又有何卑鄙?”
“你。”公羊修臉色漲紅,然後一口血噴了出來。
“噴吧,我倒想看看你這隻殭屍有多少血可以吐。”劉雲靜的聲音傳來,雖然虛弱,但氣勢可不弱。
我們本來就可以碾壓江天祿,現在加上駝子跟劉雲靜這兩大妖王,我們可以說想要殺江天祿就如同殺雞宰牛一般簡單。
公羊修看了我們四個一眼說:“來吧,送他去見他的始祖后卿吧。”
“上。”我首先持槍上前,但是剛踏出一步我突然就被一股很強大的氣息給鎖住了,然後一具黑鐵棺材通天而降,我甩出銀槍去頂,結果這一頂,我竟然直接被頂飛破掉妖雲摔到了地上。
雖有三清銀鱗甲護體,但我還是摔了個七葷八素吐了好幾口血。
這個時候妖雲上的人全部都飛了下來,漫天的妖雲也縮進了公羊修的體內,那黑色的棺材也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這棺材上屍氣通天,比兩個江天祿還要強大濃郁、攝人靈魂。
公羊修說:“聽聞血族老祖宗數千年前就身受重傷,原來這些都是用來迷惑人的謊言。”
“我的確受重傷,但如今有了天祿,我的傷已經恢復的七七八八了,他有恩於我,所以你們就不要再想着取他性命了,你們自己離去我不為難你們。”棺材裏面的聲音蒼老的像是兩塊木頭在摩擦發出的聲音一樣。
公羊修冷哼一聲:“他險些奪取我所愛之人的性命,我又如何能饒他不死?前輩你就不要插手這件事情了,我不想跟你們血族鬧翻。”
“那你呢,小傢伙。”蒼老的聲音再度響起。
我知道他是在問我,就答道:“我乃聖教鬼帝,他殺我門眾千餘,我取他性命前輩覺得不妥?”
“那另外幾個呢?”蒼老的聲音又響起。
“老東西真他媽煩,有你雞毛事?”雲中火是個急性子。
結果他這話剛說完,一團屍氣就朝他飛了過去,中招之後的雲中火馬上臉色漆黑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我不悅道;“前輩當面殺我的人,似乎有些不妥吧。”
“你能殺我嗎?”那聲音變得戲謔起來。
“老子能。”我抓着銀槍上前噹啷一聲就磕在那鐵棺材上面發出Duang的一聲。
反彈之力讓我後退了幾步,然後那鐵棺材竟然朝我壓了過來,尹秀娟見狀直接一拳過去將棺材給震開,但是他整條手臂都全部粉碎。
她額頭上全部都是汗水,她說:“這個人至少跟我們的殭屍始祖一個級別,我們不是對手。”
“那也不能讓他繼續苟活。”公羊修將全身的妖氣釋放出來,劉雲靜跟駝子見狀也急忙鼎力相助。
換句話說,那就是在場的所有人都出了手,但是合在一起的力量仍然不敵這個鐵棺材裏面的殭屍,或者說連棺材都破不掉。
鐵棺材裏面的人再度說話:“再不離開,我就殺了你們。”
“我看你今天能殺誰。”一道極具威嚴的聲音好似從九天傳來一樣。
天上再度遍佈妖雲,這些妖雲紅綠摻半,但若是仔細看的話紅色妖氣居多。
公羊修也震驚的說:“當今世上,誰人有如此實力竟讓到達如此境界?莫非……”
“沒錯,正是妖域那位。”駝子笑了起來。
妖雲中,一個纖細的身影從天而降落在我身邊,正是阿琪。
她抱着雙臂說:“老殭屍,我看你真是活得不耐煩了,當初我爺爺說不殺你,沒想到你竟然跑到這地方作威作福。”
“小龍女?”棺材的蓋子緩緩打開,一個穿着破布衣裳的人坐了起來,雙眼深陷、面黃肌肉、枯瘦如骨是對他最好的形容了。
“該隱啊,你這老小子挺耐活啊。”阿琪緩步上前站到這該隱的面前,兩人之間不足一米,阿琪說:“我今天也要殺那個殭屍,你有意見么?”
“當然不敢,既然是龍女公主前來,我怎敢忤逆?”該隱笑了起來,那聲音比那玻璃划玻璃都要難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