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守宮砂
“小賊，你拿我徒弟威脅我，算什麼本事？”
李莫愁一愣，當即大聲罵道。
蘇凡就笑了，論打架，他一個人是不敵李莫愁。但論嘴炮，我一個來自二十一世紀的穿越者，難道還怕你不成？
便聽到蘇凡大聲罵道：“你個老道姑，一大把年紀了，還欺負我如花似玉的姑姑，你又算什麼本事！”
“你，小賊，你居然罵我老！”
李莫愁臉都氣綠了，她老么？她一點都不老。
她雖然比小龍女大十來歲，但小龍女今年也才二十，她也就三十來歲而已。三十來歲，女人的黃金年齡，李莫愁不但不老，長得還很俊俏。
蘇凡又道：“你不老么？你不僅老，而且還很醜！跟我姑姑比，你差遠了。難怪師祖不要你，要把你趕出古墓。留着你在古墓里，簡直丟人啊。”
“你，小賊！我先殺了你！”
李莫愁氣急，提着拂塵便要來殺蘇凡。
可小龍女卻也不是吃素的，瞅准機會，便是一劍刺在她的胳膊上。鮮血飛濺。
“好啊，你們這對狗男女！”
李莫愁作為魔女級別的人物，也算是身經百戰，當即就明白了蘇凡的用意。
她又迴轉身來，與小龍女斗在了一起。
這一次，下手甚至比先前還狠。
“我說又老又丑的道姑，你不管你徒弟死活了么？”
蘇凡笑着，手中的長劍又多了一把力道，就見到洪凌波這雪白的脖子上，頓時間被劃出一道傷口，鮮血直接就流了下來。
“師傅，救命啊！他真的要殺我！”
洪凌波膽子都快被嚇破了，臉色慘白，連連大叫。
但這邊，李莫愁卻是神色陰冷，不聞不問。
她與小龍女的戰鬥已經佔上風了，小龍女畢竟比她年輕十來歲，少練武十來年，功力不及李莫愁。
所以，此刻在李莫愁看來，是取得玉女心經的最好機會。
她是沒有將蘇凡放在眼裏的，在她看來蘇凡也就只會用洪凌波威脅她而已。但現在孫婆婆也不在場，而小龍女又不在古墓當中，沒有那麼多機關紛擾。只要能夠得到玉女心經，一個徒弟又算得了什麼。
蘇凡就笑，冷冷說道：“呵呵，瞧，這就是你師傅，根本就不關心你的死活。”
“哼，你要殺就殺，何必屢次三番戲弄於我！”洪凌波氣急，只道今日難逃一死，索性就閉起了眼睛。
“我幹嘛要殺你，好歹也是同門，說起來我還得叫你一聲師姐。”
蘇凡搖搖頭，他對洪凌波沒有什麼太大的殺心。這女孩其實心地還不錯，但無奈跟錯了師傅而已。
他只是要洪凌波看清楚李莫愁的為人。
早點脫離，也算是做了一樁善事。
“姑姑，我來助你。”
說罷，蘇凡提劍便跳入了戰圈當中，三人一同激斗在了一起。
說起來，蘇凡此時的武功比之李莫愁差了很遠，原著中，楊過又跟小龍女練了一年的九陰真經，結果遇到李莫愁還是被打的抱頭鼠竄。
但不要緊。
他此刻不是主攻，他只是仗着玉女素心劍法的精妙來打輔助。
主攻是小龍女，小龍女雖然功力也不如李莫愁，但招式卻要精妙的多。有小龍女在，李莫愁想要傷到蘇凡，卻也是不可能。相反，蘇凡卻是不是抽冷子，刺李莫愁一劍，弄得她幾次險象環生。
“師妹，你竟將本門最高武學也傳給了這個小賊！師傅啊，你簡直瞎了眼，當年居然選擇了這麼一個不知廉恥的人做傳人！”
李莫愁簡直氣急。
她身為師伯，小龍女的師姐，都沒有學到玉女心經。可蘇凡卻學到手了，她如何不氣。
氣的她想吐血，以至於招式都有些紊亂了。
“咋地，小爺會玉女劍法，你嫉妒啊？小爺還會全真劍法呢，就是要氣死你。”
蘇凡哈哈大笑。
說著，便使出了全真劍法。
這也是他一早就計劃好的，他不能一上來就用全真劍法，這樣小龍女會起疑慮。但這樣的情況下，他使全真劍法，就很合理了。
嘩嘩……
全真劍法一出，戰況立時大變。
兩種劍法一左一右，相輔相成，往往小龍女的劍招剛剛用老，蘇凡的劍便已經遞到，連接的無比圓潤。而且，每每都是從不可思議，李莫愁想也想不到的角度刺出。
不過是兩三招之間，李莫愁就險象環生，差一點就被蘇凡一劍給刺破了喉嚨。
“哈哈，姑姑。原來玉女劍法最後一章是這麼用的，難怪我們以前學到這一章的時候，怎麼學都覺得不對勁。祖師婆婆真的是不出世的武學大家。不但能夠創造出完全克制全真劍法的玉女劍法，這玉女劍法更是能與全真劍法雙劍合璧，威力陡增。”
蘇凡大笑。這件事情原著中是到兩人戰金輪法王的時候才偶然發現。不過此刻，蘇凡卻是‘陰差陽錯’的使了出來。
“是哩，以前我們都被誤導了呀。總以為祖師婆婆瞧不上全真武功。”小龍女也是莞爾一笑。
雙劍和並，戰況發展極快，不過是數招之後，李莫愁就招架不住了。被小龍女一劍給盪掉了手裏拂塵，接着點中了穴道，完全動彈不得。
蘇凡大笑着，沖李莫愁道：“哈哈，李師伯，玉女素心劍法你看清楚了沒？”
李莫愁冷聲道：“哼，無恥小賊！有甚得意的，要殺就殺，何必羞辱於我！”
“殺你，我可不敢，你是我師伯呢。這事，得我姑姑做主才行。”
蘇凡搖了搖頭。
雖然在他看來，李莫愁一劍殺了最是了事。
誠然，這個女人是個悲劇，也是可憐人。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她心裏已經有些病態的偏執了。因為陸展元的背叛，也因為當年被逐出古墓，覺得師傅偏心，覺得全世界都欠她的。
她殺陸家滿門就不說了，算她是事出有因。
她殺天竺神僧，就完全說不過去了。
連毀六十三家貨棧船行，殺人無數，只因人家招牌上帶了個‘沅’字。
抱着郭襄，跑到別人村裡找農婦要奶喝，就因為農婦沒奶，便直接打殺了。
此類種種，不勝凡舉。
在蘇凡看來，若以善待惡，何以待善？
只是李莫愁終究是小龍女的師姐，蘇凡不好下手，得看小龍女的意思，他不是執法者。
當然，你要說蘇凡雙標也行。
為什麼蘇凡昨晚殺趙志敬和尹志平的時候是那麼乾脆。今天面對李莫愁的時候，卻又手軟了。
趙志敬這狗漢奸就不說了，該殺。尹志平雖然犯下大錯，但大節上總歸還是不虧的。原著里，他甚至還為了幫小龍女擋下金輪法王的致命一擊，而丟掉了性命。
更何況，現今尹志平還沒有真正對小龍女做什麼。
蘇凡承認他雙標。
唯一的解釋就是他看尹志平不爽，想殺就殺了，沒有別的緣由。
他不是什麼道德君子，更不是聖人，做不到郭靖那樣凡事都依照道德標準，很多時候，看的本就是個人好惡。
蘇凡沉聲道：“姑姑，你說怎麼辦吧。你要想清理門戶，我立時就將這女魔頭殺了。”
“放她離去吧，現在她也不能再對我們做什麼了。”
小龍女轉過頭去。她終究還是太心善，她不是李莫愁，李莫愁能對小龍女下手，但讓小龍女對李莫愁下手，她卻做不到。
“就這麼放她離開？”
蘇凡愣了愣，果然，小龍女選擇放李莫愁離開。
其實原著中，小龍女和楊過後來也有機會殺死李莫愁，但也因為心軟而放過了她。此時如果是楊過的話，聽到小龍女這麼說定然就是同意了。楊過其實屬於聖母心，郭芙幾次三番害他，他卻幾次三番冒險救她。
但可惜，蘇凡不是楊過，蘇凡更不是聖母。
即便是現在不殺李莫愁，也決不能任由李莫愁這麼離開。
蘇凡冷聲道：“姑姑，放她離開可以，我們可以不計她幾次三番想搶奪玉女心經的仇怨，但卻是得收回她的武功。免得她日後，再為非作歹，濫殺無辜。
在江湖上濫殺無辜也就罷了，一入江湖，本就生死難知。但這女人心理變態，對於絲毫不通武藝的普通人也能下殺手。我們古墓派教出了這樣的傳人，卻不能坐視不管。”
“也罷，就依過兒的。”
小龍女也不是拖泥帶水之人，言罷也不給李莫愁說話的機會，但見她手腕一抖，便見到一根玉蜂金針飛出，剛好刺入了李莫愁的丹田氣海，廢除了她一身真氣。杜絕了她日後再練出內力的可能。
“師妹，你好狠的心！你跟你這小賊不得好死！哈哈，師傅，你快看吶，這就是你選的好傳人，在古墓里養男人。”
李莫愁雙目圓瞪，一雙眸子裏滿是怨毒。
“李莫愁，不要將所有人都想的那麼不堪。若論狠心，又有誰比得過你？”蘇凡冷笑，接着道：“你在江湖上仇家滿地，而今你武功盡廢，我勸你最好找一個無人的地方結廬隱居，了此殘生罷。”
“你，小賊，好你個小賊！我李莫愁縱橫江湖十幾年，沒想到卻栽在了你的手裏。”李莫愁直接就跪在了地上，數十年內力修為一朝化作烏有，她眼中滿是不甘。
“呵呵！”
蘇凡笑，對小龍女道：“姑姑，將你手臂挽起給她看看。”
“哦，好。”
小龍女雖不知道蘇凡為什麼這麼說，但卻也是點頭照做，挽起了自己的手臂。
便見到，她那雪白的藕臂上，一點殷紅格外顯眼。
“守宮砂！”
李莫愁愣住了，小龍女不知道蘇凡的用意，她卻明白的緊，蘇凡這是故意給她看的呢。
她本以為蘇凡是小龍女在古墓里養的男人，淫亂古墓，卻不想兩人日夜相對，竟還能以禮相待。
蘇凡冷笑：“李莫愁，你現在知道我跟姑姑是什麼樣的人了？你師傅將古墓掌門之位傳給姑姑沒瞎，收了你這個徒弟，才是做錯了。被人背叛不打緊，你殺了陸展元姑且可以算作情有可原。
但你殺人全家，更殺無辜之人，那就是毫無道理了。你可憐，但這世上，比你可憐的大有人在，個個像你這樣的話，世界早就亂套了。現在這般報應，你難道覺得還不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