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住一晚
人們之所以喜歡用天平來形容一場戰鬥或者一場的世局變換，主要是因為在瞬息萬變的戰場上，每一秒都可能出現意外。
而此時此刻，
勝利的天平幾乎是在頃刻間向著另一邊發生了偏移。
僅剩的一位壯漢連臉上的嘲弄都還沒來得及消散，就發現自己的小弟在一瞬間全部領了盒飯，本來不大的眼睛在瞬間瞪圓，同時嘴裏發出一道凄厲的咆哮：
“我特么要殺了你！”
說話的同時，壯漢猛地舉起手裏的手槍，準備為自己的兄弟報仇雪恨。
“呵...”
瑞恩冷笑一聲，腦海中的微醺讓他此時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似乎，
剛剛被自己殺死的人並不是人，而是遊戲中的敵方小兵，看着自己經驗欄中猛地漲了一大截的經驗值，瑞恩的手中再一次出現一張撲克牌。
“砰！”
就在瑞恩準備將手中的撲克牌扔出去時，一道槍聲讓他手上的動作停頓了下來。
之前躲在櫃枱后的店員不知何時已經站了起來，手中拿着一桿散彈槍毫不猶豫地朝着壯漢來了一發。
“噗。”
壯漢的胸口出現幾個窟窿，甚至都沒有看清殺害自己的兇手，就直接倒在了地上。
“你...”
瑞恩下意識地看了看自己毫無動靜地經驗條，忽然生出一種自己被人搶了人頭的既視感。
只是對面的店員顯然要比他激動地多，手上的散彈槍彷彿變成了被燒得泛紅的鋼鐵，被他直接扔在了地上，同時嘴裏有些驚慌地喊道：
“我是自衛，我剛剛只是在自衛，你們要幫我作證！”
不是每個人在殺過人之後都會像瑞恩這般淡定，
尤其是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說，殺人通常意味着犯法，同時也意味着牢獄生活正在向他招手。
“我們走吧。”
斯凱此時也站了起來，在看見一地的鮮血之後楞了一下，但還是拉着瑞恩的袖子道。
“嗯。”
瑞恩深深地看了店員一眼，隨即點了點頭，垂在腿邊的兩根手指中間依舊夾着一張卡牌，隨時防備着這名店員的突然襲擊。
他可不會閑得無聊留在這兒幫人作證，畢竟店員只是殺了一個，而他剛剛可是在瞬間秒殺了五個。
這也就算了，
自己剛剛的舉措勉強也能夠算得上是正當防衛，但是鬼知道“自己”之前到底有沒有案底留在那邊，目前已經有兩個組織在追殺自己，瑞恩可不想再多一個警察。
沒一會兒，
瑞恩和斯凱重新回到了大街上，那名店員雖然希望他們能留下作證，但是直到最後也沒有阻止兩人從另一扇門離開，
要知道瑞恩剛剛可是在他面前露了一手紙牌殺人的技巧，這種熟練地殺人手法讓他這個第一次殺人的小菜鳥有一種在看特工電影的感覺，所以就算是有心拿槍逼迫他們留下來為自己作證，他也不敢真的實施出來。
“你準備去哪？”
冷清的街道上，瑞恩靠在牆邊，伸出雙手揉了揉自己有些疲倦的臉，每一次使用過系統之後，他都有一種渾身被抽乾的感覺。
當疲倦感猛地朝着腦海侵襲而來時，瑞恩才意識到自己的下半夜還沒着落呢。
“回家，我在這附近租了一間小公寓。”
斯凱此時已經從之前那種緊張的狀態中緩和了下來，只是看向瑞恩的眼神多了一絲莫名的情緒。
作為一名黑客，斯凱平時更多的是在網絡上與人打交道，這種如同電影般驚險的經歷，讓她在恐懼過後，心底里甚至出現了一絲興奮。
“我...”
瑞恩張了張嘴，同時在腦海中快速思考怎麼提出來比較好。
畢竟兩個人還是第一次見面，就算是在民風開放的美帝，也不好直白了當的提出來，只是暈忽忽的腦子在這種關鍵時候似乎宕機了一般。
“如果你沒地方去的話，可以跟我回去住一晚。”斯凱小聲說道：“當前，前提是你願意相信我的話。”
在見識了瑞恩剛剛利落的殺人手法之後，斯凱顯然不會再將他當做一個普通男人。
“那我們就走吧。”
瑞恩的反應比斯凱想像中要乾脆的多，直接站直了身子，用眼神詢問斯凱該往哪個方向走。
................
“嘀嘟...嘀嘟...嘀嘟...”
警鈴有節奏地在閃爍，
在瑞恩和斯凱離開大約十分鐘之後，幾輛警察依次在便利店門口停了下來。
“咔。”
警察的門被推開，
只是從上面走下來的並不是穿着制服的警察，而是一身西裝的漢克。
“剛剛這邊發生了槍擊案？”
漢克走進了便利店，被染紅的地板讓他下意識皺了皺，隨即對着一臉獃滯的店員問道。
“這些不是我乾的，不，我的意思是說，這邊只有一個人是我殺的，但是殺死其他人的兇手是另一個男人！”
店員連忙站起來解釋道。
“另一個男人？”
漢克眼眸一亮，他感覺自己似乎抓住了關鍵點，繼續問道：
“是不是一個身高大概1米84，看起來....”
漢克嘴角抽了抽，但還是有些不情願地說道：“看起來很帥的一個男人。”
“對對對！”
見警察並沒有盤問自己，而是將重點放在另一個人身上，店員頓時連忙點頭，他似乎看到了自己被無罪釋放的希望。
只是漢克沒有繼續理會店員，而是朝着案發現場走去，他可是神盾局的高級特工，而不是過來這邊調查一起謀殺案的小警察。
“頭兒，除了一個人是死於散彈槍之外，另外五個人都是被鋒利的器具封喉。”
一個之前曾經在瑞恩屋子裏出現過的西裝男湊到漢克耳邊小聲說道。
“鋒利的器具？”
漢克皺了皺眉，他已經跟了瑞恩大概有一個月的時間了，但是從來沒有見過瑞恩用除了槍以外的武器殺過人。
“難道他還有其他手段？”
就在他繼續推測時，另一個手下拿着幾張染血的撲克牌走了過來，將撲克遞給了漢克，道：
“這是我們在牆壁上發現的幾張撲克牌，從質地上來看應該只是普通的撲克，但是我們發現它的地方是...”
這個人指了指店鋪的牆壁，漢克抬起頭看了過去，幾道深陷進去的划痕讓他地瞳孔不自然的縮了縮。
“你們這兒有監控嗎？”
漢克回過頭對着店員問道，他感覺這件事似乎有些脫離了預先的軌道。
“沒有。”
店員搖了搖頭，其實大部分便利店都會在店內各個角落放置攝像頭，只是他們的老闆在開店預算中顯然沒有將攝像頭的價格考慮進去。
“混蛋！”
“砰！”
漢克猛地一拳砸在了貨架上，差點讓貨架整個翻了過去。
“走，去查查附近的監控！”
說著，
漢克率先離開了這家已經被血腥味佔據的便利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