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曉姿初遇高頓
高氏國際酒店的招牌在陽光下熠熠生輝,酒店門前聚集了一大群記者。記者一看見高頓的車子停在酒店,立馬蜂擁而至。曉姿哪裏見過這等壯觀的場面,驚恐的縮在車廂內不敢出門。
“談了這麼久,都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曉......姿。”
“看來你真的很驚恐。小C,我這樣叫你會不會覺得沒那麼害怕?”
小C?聽起來像是寵物的名字。
曉姿還沒有反映過來,就已經被高頓帶出車外。現場基本都是時政和財經版的記者,但中間還有不少娛樂版的記者混入。
“高頓先生,這位長相可愛的小女生是你的女朋友嗎?她是不是有機會成為本國最年輕的總統夫人?”娛樂記者的八卦觸覺十分靈敏,一開口就是問這種尖銳的話題。
曉姿一聽到剛剛和自己共處一車的男子叫高頓時,心裏還是一時難以接受。不過現場都是媒體,如果能夠在他們面前提尋母一事,應該能省下登報費。
“我叫曉姿,來自平城。不好意思打斷各位的採訪,我想透過黃金城的媒體,找到我失蹤的母親。她身高一米六五,失蹤時穿着......”
現場的聚光燈根本沒有打在曉姿的身上,記者們也根本不關心曉姿母親的死活,只是一門心思的挖掘黃金城最年輕議員高頓的新聞。
“我說,貧民的死活真的一點都不重要嗎?你們這些官員,整天在電視裏高呼改善民生,但你們有沒有去過平城,知不知道平城的警察如何不作為,看沒看過毫無私隱的收容所?”
曉姿的提問如同平地的一聲驚雷。
高頓這時才開口說話:“我剛剛從平城回來,這座城市倒映出繁華背後的各種醜惡。父親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慾,可以搶奪子女的錢財;路邊看見拋錨的車輛,可以置之不理;看見衣衫襤褸的顧客,可以閉門謝客......我們在黃金城風度翩翩,平城的百姓只能喝西北風!這不是我們要建造的帝國。如果今日沒有這位少女親述,你們還會心安理得的回家吃大餐嗎?我相信你們會。”
記者們被訓斥得啞口無言。
高頓接下來在媒體面前允諾替曉姿尋回生母,但他的舉動,引起了背後財團的不滿。
曉姿在黃金城沒有落腳點,只好接受高頓的邀請,入住這座高級的酒店。前一晚靠牆而睡,后一晚高床軟枕,但她卻無法入睡。思前想後,她還是決定向高頓表明謝意。
十三樓只有一件套房,房號是1314。曉姿站在門外,看到門縫間透出光線,心中滿是歡喜。幸好他還沒有睡下,不然就得吃閉門羹。她抬手準備敲門,卻發現房門並沒有關緊。
透過門縫,曉姿清楚的看到客廳里坐着兩個人。一個是高頓,另一個是一個神秘的富婆。富婆背靠着沙發,將一整沓選舉傳單扔到高頓的臉上,而高頓,只是扶正了鼻樑上的金絲眼鏡,一聲不吭的收拾好地上的宣傳單。曉姿打算為高頓打抱不平,但富婆叫了高頓一聲兒子之後,她就決定繼續偷聽。
“母親,我今日的所雖然對高氏沒有直接利益,但對選舉結果是有正面影響。如今每個市都競爭激烈,只有平城,風平浪靜。平城裏的選票有多少張,母親應該很清楚。”
高母溫柔的替高頓整理頭髮,但口氣中絲毫沒有關係的意味:“只怕你還沒當上市長,你的政治生涯就要結束。高氏不是只有你一個人,他們可以包裝千千萬萬個孩子,讓他們為企業鋪路。”
“兒子當然明白,所以,希望母親能從中斡旋。我從來不圖謀小利,我要的是他們不敢要的東西。”
“你是說,你要選總統?”
高頓點頭。
高母見兒子雄心壯志,滿意的拍拍他的肩膀。
吱呀
高母發現了趴在門邊偷瞄的曉姿。她十分不滿的拿起對講機,對着安保室的人說:“是誰放人進入13樓?還不找人解決她!”
“我是高頓,剛剛指令有誤,你們無需理會。”高頓搶過對講機,撤銷母親的命令。
曉姿尷尬的站在大廳,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
“你聽到多少內容?”
曉姿非常誠實的回答:“你們以為這樣就能獲得平城選民的票?平城人需要的是機會,一個可以改變自己人生的機會。所以,你要炒作,就需要找一個了解平城的選舉秘書幫你獻策,而不是聽上流社會的意見。”
“你這個丫頭挺聰明。這樣,你和高氏簽訂協議,負責平城選區的事宜,如何?”
曉姿只提出一個條件,她要找到她的母親。
“合作愉快,你的母親很快就會出現。”
此後,曉姿白天陪高頓參加各種大大小小的選舉活動,晚上就在12樓的房間裏研究對手的各種宣傳方式。
叮鈴鈴
曉姿房間的電話響起,她暫停新聞錄像,拿起聽筒。
“小C,上來13樓。”
“哦。”
曉姿推開1314房的大門,看見高頓一個人坐在吧枱喝悶酒。他看見曉姿穿着工作服上來,好像有點不滿意。
“小C,這麼晚了還沒睡?”
“在研究你參選的事宜。”
高頓脫下眼鏡,拉着曉姿坐在吧枱。他將一盅熱湯遞到曉姿面前,說:“這湯我燉了三個小時,你嘗嘗。”
“你喝那麼多酒,應該你喝才對。”曉姿推脫。
高頓用勺子攪動熱湯,似乎沒有心情,他落寞的說:“其實,我知道你一直很努力工作,所以,我才找你上來陪我。13樓,一直很冷。”
“好,今晚我們兩個人一盅湯,誰不喝完不準睡覺!”
高頓聽見曉姿答應留下來陪自己,高興地抱住她。那一個晚上,曉姿和高頓聊了很多,也喝了很多酒。同樣也是這個晚上,他們發現他們之間除了合作關係,還有可以嘗試當情侶關係的機會。
在整個選舉團隊的幫助下,高頓高票當選黃金城的市長。同時,高母也將曉姿母親的位置告訴高頓。高頓拿出手提電話,點擊通訊錄里那個小兔子頭像的電話號碼。
“小C,下午到籟湖,小G有驚喜給你。”
高頓的車子經過一家鐘錶店,櫥窗上的那支玫瑰手錶吸引了高頓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