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敲一筆竹杠
等了有半個小時。
刷刷刷。
工棚門口走進來四位身穿黑色正裝的彪形漢子。
四人進來工棚,分左右兩人站好,守住工棚的出口。
與此同時,有位看上去五十來歲的中年男子,身穿一身唐裝走進來,他身後跟着一位穿着墨黑練功服的老者。
葉青掃了那中年男子一眼,笑眯眯問李詩蘊道,“詩蘊,超過半小時沒呢?”
李詩蘊靦腆的搖了搖小腦殼。
見此。
葉青朝光頭佬呲牙笑笑,道,“你運氣不錯!”說完,收起踩在光頭佬右腳腳踝的腳尖。
中年男人來到進到工棚后,環眼四顧,掃了一眼坐在魏勇身邊的葉青。
站定,身穿唐裝的中年男子,直直盯住葉青,問道,“小兄弟找我何某人所為何事?”
葉青站起身,看着中年男人,笑問道,“何董事長,你們這個工地今天下午發生了一起工傷事件,想必你也清楚吧?”
中年男子點了點頭,道,“我派人了解過,有名叫李昌福的工人,因操作不慎墜落高台,給高台上墜落下來的腳架,砸斷了雙腿!”
“當時事發后,李昌福就被送去了省第二人民醫院醫治!我派秘書了解事件后,吩咐秘書拿出50萬,作為那名工人的醫藥費!“
說到這裏。
中年男子,盯住葉青,笑呵呵問道,“小兄弟來我的錦繡嘉園大鬧一場,是覺得50萬醫藥費不夠嗎?”
葉青點點頭,又搖搖頭。
見此,中年男子眉梢一皺。
卻見,葉青笑呵呵道,“何董事長對手下的工人很好,你能拿出50萬作為我李叔叔的醫藥費,已經很有心了!但是……”
說到這裏。
葉青頓了頓,轉眼掃了光頭佬一眼,再轉眼盯住中年男子,“那麻煩何董事長問一問這個死光頭佬,他給了李昌福的家人多少醫藥費?”
中年男子,聽聞后,心裏便多少有點明白,魏勇肯定是心生貪念,沒將那50萬醫藥費全部交給李昌福家人。
是以,年輕人才會找來工地,替李昌福出頭。
想了想,中年男子冷掃魏勇一眼,聲色內斂道,“你給了那位工人多少醫藥費,說!”
“董事長……”
魏勇扶着鐵架床顫巍巍的站起來,顫抖的聲音回答道,“10萬!”
10萬!
“很好,很好!”
中年男子聽到這話,眉頭皺起,隱有怒氣,他冷冷的掃了魏勇一眼,嗤笑道,“連我何正裕的錢,你都敢貪,吳老幫我廢了他!”
負手站在中年男子身後的黑袍老者,微微點了點頭。
只見,工棚內閃過一道黑影。
彈指間,黑影便閃到光頭佬跟前,只聽咔嚓一聲,光頭佬魏勇的兩條小腿骨,彎曲成一個嚇人弧度。
弧度,如下圖所示,√
完全來不及慘呼!
光頭佬魏勇,便昏死栽倒在地上。
眨眼間,廢掉光頭佬魏勇的雙腿,黑袍老者又閃身回到中年男子身後,負手而立。
見到魏勇此時慘樣。
中年男子滿意的點了點頭,盯住葉青問道,“小兄弟,我如此處置魏勇,你可還滿意?!”
葉青點了點頭。
“既然小兄弟滿意的話……”
中年男子卻笑呵呵道,“那我何某人在和小兄弟算一算,你傷了我手底下兄弟的事情!”
“喔?”
葉青微微一笑,眯眼盯住中年男子,饒有興趣的問道,“那依照何董事長的意思,該怎麼辦?”
說完。
葉青看了一眼,負手站在中年男子身後的黑袍老人,笑道,“想讓你身後的老先生廢掉光頭佬一樣,廢掉我?”
頓了頓,葉青呲牙笑道,“就憑一位三品小宗師?那位老先生還沒那個能廢掉我實力!”
說完。
葉青盯住中年男子,笑道,“何董事長不信的話,可以讓那位老先生來試一試!”
這青年既然能看出吳老的武道境界,那他一定是武林江湖中人,而且武道境界比之吳老,只高不低。
中年男子皺起眉頭,轉頭看向黑袍老者。
黑袍老者向他微微搖了搖頭,示意稍安勿躁,上前一步,在耳邊低語道,“何董事長,那後生深藏不露,我看不出那後生的武道修為境界,但是如果何董事長執意要吳某人出手的話,我會出手試探,但不保證能拿下那後生!”
中年男子若有所思,想了想,朝黑袍老者微微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
他轉眼看着葉青,突然笑道,“小兄弟,俗話說冤家易結不易結,此事就此揭過可好?”
葉青笑着點了點頭,只是笑容卻有點耐人尋味。
為中醫者,會讀唇語,只是基本操作。別以為小爺不知道你心裏在打怎樣的小算盤。
“另外!”
中年男子自然不明白葉青此時心中所想,眯眼笑道,“我會派秘書明天一早去給李昌福送去200萬醫藥費!”
葉青點了點頭笑道,“如此甚好,那我就不打擾何董事長了!”說完,葉青拉起李詩蘊的小手,就抬腳朝門口走去。
“好的,小兄弟慢走!”
只是,當葉青和李詩蘊前腳剛踏出門口,中年男子卻暗中朝黑袍老者使了個眼色,
黑袍老者會意,彈指間瞬息出手,五指成爪襲向葉青后心。
卻不想,
葉青好似生出后眼一般,剎那之間,腳尖一點擰過身,凌空一指,戳向黑袍老者的爪心。
劍指對手爪。
嘭嘭嘭。
黑袍老者連退數步,雙腳在堅實的水泥地面上,犁出兩道深溝,後背撞到一張鐵架床上才堪堪穩住身形。
葉青眯起眼,饒有興趣的盯住中年男子,呲牙一笑,道,“何董事長……你這就不地道了吧,嘴上請我慢走,背地裏卻搞偷襲這一套……嚇得我小心肝撲通撲通的跳!”
中年男子面色如常,呵呵一笑,贊道,“小兄弟好身手!”
“好身手?”
葉青眯眼一笑,盯住中年男子,淡漠道,“何董事長,我若是身手不好的話,此時,或許就已經成為一具死屍!”
說到這裏。
葉青微微一頓,突然睜開眼,緊盯着中年男子,笑呵呵道,“來而不往非禮也,何董事長派人偷襲我,我也不和何董事長做多計較,你只要接下我一指,今日之事,便就此揭過!
話音落下。
葉青橫起一指,便要朝中年男子心口戳去。
見此,中年男子神色一變,看來黑袍老者所言不虛,這位年輕人武道境界除了深藏不露,還高的出奇!
只是,年輕人只是橫指在胸,並沒第一時間戳穿他心窩,此事便可還有商量的餘地。
他眉眼間閃過一絲陰霾,然後驀然綻放神采,鎮定自若道,“小兄弟,萬事好商量,我和黔南省武林之中的第一高手,穆逢春,穆老先生也有些交情!”
“小兄弟,同是武林江湖中人,不知有無聽過穆老先生的名號……”
“呵呵!”
葉青聞言呵呵一笑,問道,“穆逢春哪個穆逢春?”
中年男子見此,心知有戲,忙說道,“就是號稱黔南武林界第一高手的穆逢春,穆老先生,若先生和穆老先生相識的話,我現在就可以給穆先生打個電話,讓穆老先生為我求求情!”
“哦,原來是這樣啊!我倒是認識一個叫穆逢春的糟老頭子……”
葉青呵呵一笑,道,“那就勞煩何董事長,現在就給你認識的那個穆逢春打個電話,若是穆逢春願意為你求情的話,恰好那糟老頭又剛好是我認識的那個穆逢春,我今日便饒你性命!”
“好的,好的,您稍等片刻!”
中年男子聞言戰戰兢兢,掏出口袋裏的手機,撥通穆逢春的電話。
接通。
手機裏面傳出穆逢春不耐煩的聲音,“鱉孫找老子有什麼事兒?”
中年男子嘴角苦澀的扯動了一下,戰戰兢兢道,“穆老前輩,不知道您認不認識一位武道深不可測的年輕人!”
“武道深不可測的年輕人!”
穆逢春在電話里猶豫了一下,心裏第一時間便想起葉前輩,“嗯,倒是認識一位!”
中年男子苦笑道,“穆老前輩,我在尚未竣工的一處工地上得罪了那位武道深不可測的年輕人,他說只有您為我求情,才會饒我性命!”
穆逢春在電話里愣了下,問道,“那年輕人姓甚名誰??”
中年男子聞言捂住手機,向葉青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小心翼翼的說道,“穆老前輩托我問問您叫什麼名字?姓甚名誰?”
葉青眯眼笑笑,道,“告訴那糟老頭子,羅浮山上一雪貂,他就知道我是誰了!”
中年男子聞言點了點頭,將手機貼在耳邊,小心翼翼的說道,“穆老前輩,那位年輕人讓我告訴您,羅浮山上一雪貂,您就知道他是誰了!”
卧槽!
中年男子話音落下,手機里立刻傳出穆逢春的咆哮,“何正裕,你個鱉孫,你tmd得罪誰不好?偏要得罪葉前輩……只不過話說回來,葉前輩現在不是正在深城嗎?怎麼會無緣無故跑去黔南省城啊?”
中年男子聽到穆老前輩,竟然稱呼那年輕人為葉前輩,雙膝不由一軟,差點跪倒在地上,
葉前輩!
何正裕雖然不是武林人士,但也清楚武林江湖中的規矩。
這位年輕人只有在武道境界上比穆老前輩高,才會給穆老前輩尊稱一聲——葉前輩!
如此說來,這位年輕人,最不濟也是位七品小宗師。
想死,要瘋!
手機里沉默了一會兒,便又傳出穆逢春陰沉的嗓音,“你個鱉孫,我不知道你為什麼得罪了葉前輩,但是現在我和葉前輩還有些交情的份上,葉前輩又不是嗜殺之人,你現在立刻馬上給老子向葉前輩跪下磕頭,直到葉前輩原諒你為止!”
撲通一下。
中年男子聽完,便麻溜地雙膝一屈,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向葉青求饒,道“葉先生,請饒我一命,葉先生,我不知道您和穆老先生的交情,求您看在穆老先生的面子上饒我一命!”
說完,眨眼間,何正裕便接連磕了五六個響頭。
見葉青只是笑望着他,多餘半句話不說。
中年男子眨眼間就又朝葉青磕了五六個響頭。
額頭都出現兩坨滲血的血包。
“行了!”
這時候,中年男子才見到葉青向他笑着擺了擺手,“起來吧,我也就是看在老穆的情分上,就饒了你!”
中年男子戰戰兢兢,跪在地上不敢起來。
他真怕葉青一個不順心,再一指頭戳死他。
說到這裏。
葉青頓了頓,盯住中年男子,說道,“老話說的好,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一山更有一山高,何董事長,別仗着你身邊有一位三品小宗師護着你,你就可以胡作非為,不辨是非,希望你以後好自為之!”
“這麼多人呢,你也別給我一直跪着了,起來吧!”
“好的好的,何某人謹記葉先生教誨!”
中年男子磕頭如搗蒜,又向葉青磕了五六個響頭之後,才戰戰兢兢的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