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怪異:一切超凡疾病的源頭
慢悠悠的回到自己的營舍小院,剛一踏入,尚天就感覺有些不對勁。
鼻子微微動了動,空氣變得不一樣了。
草藥的葯香,沒了。
尚天有些疑惑,快步走進,向著小院一旁的葯田看去。
一瞬間,心中咯噔一跳!
漆黑的夜色下,葯田裏所有的草藥,都枯萎了,表面枯黃,彷彿失去了所有水分。
不用判斷就能知道,所有的草藥,完蛋了。
這是怎麼回事?
尚天蹲下身,仔細檢查一番,發現是所所有草藥失去了精華。
他沒有發現,在葯田地下,有黑色根藤鑽過,留下手臂粗的通道。
第二天,尚天來到醫院區。
經過昨天傷患高峰期的加班加點,大多數傷患已經得到妥善的救治。
走在醫院區的道路上,他敏銳的聽覺讓他聽到了周圍醫師的討論聲。
“知道嗎?昨天我回去,發現我小院葯田裏的草藥全都枯萎了!”
“枯萎?我晚上一直在醫院沒有回去,倒是不知道什麼情況?說說。”
“我也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不過我打聽到,不止是我,還有全醫院,甚至全醫師營所有種植的草藥,全都中了招,全部枯萎了。”
“全部?不會吧,我們醫師營的草藥來源,除了上面調撥過來,就是就地種植,就地種植的草藥,起碼佔據草藥來源的四成,要是全都枯萎,這損失也太大了吧!”
“真的全枯萎了,我聽說大戰在即,也只有希望上面能快點調撥一批草藥支援了。”
“難道就沒有查出原因嗎?如果不知道原因,再種植下去的草藥又枯萎了怎麼辦?”
“暫且還沒有人知道原因,不過,我聽說,有人猜測是因為‘怪異’。”
此話一出,全場皆靜!
咕嘟!
有人咽口水的聲音,不少醫師臉色緊張,不太好看。
“開玩笑的吧,無緣無故怎麼可能出現怪異現象。”
“怎麼不可能,別忘了,無緣無故出現對怪異來說就是正常的出現方式啊,再說,‘怪異’無法揣度,無法理解,是大恐怖,是一切超凡疾病的源頭,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發生任何事情,都有可能。”
“而且,我還從傷患士卒那裏得到些消息,這一次,他們就遭遇了‘怪異’,誰知道會不會有‘怪異’被傷患士卒沾染了,帶到了醫師營。”
尚天停住了腳步,對這個猜測有些詫異,他看了那麼多書籍,自然知道“怪異”的存在。
“怪異”出現之時,會導致千奇百怪的恐怖現象,植物變異,大地活化,空氣毒化……等等現象都是最普通的,更有無數超凡疾病順勢憑空滋生。
端得是這個世界上最恐怖的現象。
直到現在,也沒有醫師理解怪異現象到底是什麼東西,到底是什麼原理!
幾乎可以說是一無所知!
尚天也終於有些明白了,為什麼自己看見的士卒傷患,身上的疾病各種各樣,而不是在戰場上和敵人廝殺造成的普遍外傷了。
醫師們還在繼續討論,尚天則繼續走向自己的治療醫室。
心中在思索。
草藥枯萎難道真的是怪異的原因?!
如果真的是這樣,他有點想跑的衝動。
醫師營有怪異現象出現,意味着他可能一覺醒來,就會發現自己身上出現了一身的超凡疾病,太可怕了。
但最終還是強忍下來了。
沒有得到允許,現在離開醫師營,軍規擺在那裏不是光看看的。
來到444醫室,石小花已經到了,正在打掃衛生。
尚天到來讓她眼前一亮,連忙跑了過來,招呼道,“尚醫師,你來了。”
“嗯!”對着石小花點點頭,尚天來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繼續學習,學霸特效還有一天多時間就結束了,不能浪費啊!
…………
黃石關會議廳,軍官滿座,莊嚴肅殺。
一位參謀彙報道,“心魔軍隊目前已抵達黃石關五裡外,人數八千人,看情況後續還有軍隊正在趕來。”
臉色略顯蒼白的趙關長點點頭,示意參謀坐下,他道,“根據我們掌握的情況來看,他們是打算來一場攻關大戰,不過有一點讓我很不解。”
“我們黃石關五個師總共五萬人,這一次出戰我們雖然受創嚴重,但還是有接近三萬五千人的兵力可用,黃石關據守難攻,他們有什麼信心能夠攻下,這一點我們必須重視,這一次會議,就是為了制定作戰計劃。”
青衣參謀建議,“關長,我認為我們不應該坐以待斃,對方軍隊正在匯聚,我們正好可以趁着這個時間,偷襲他們的營地,並展開騷擾戰術,只要越混亂,就越能看出更多的東西。”
“可以。”趙關長點頭,他也是這樣想的。
會議開了半小時才散去。
其他人都離開了,但青衣參謀和二師長都沒有離開。
“關長,你的身體……”
青衣參謀還沒說完,就被坐在會議桌主位上的趙關長抬手打斷。
沉默了一下,趙關長才緩緩說,“昨天晚上我已經讓醫師營的蘇醫師和青桐醫師過來看過了。”
兩人沒說話,繼續聽着。
趙關長繼續道,“要想治好,太麻煩了,並且手術成功率也很低,只有百分之十的把握,現在情況危急,我不能因為治療原因耽誤作戰。”
說著說著,一股精神上的的疲憊感湧上心頭,讓趙關長有一種強烈昏睡過去的衝動。
但他用意志力抵抗住了,他知道,要是自己睡了過去,恐怕就很難再醒過來了。
“什麼?怎麼會這樣?”
青衣參謀跟隨趙關長多年,知道關長不知道負傷染病多少次,本以為這次也沒什麼,沒想到趙關長既然說出了這番話。
百分之十的成功率,這實在是太少了。
只要主刀醫師一不留神,趙關長就可能死在手術台上。
一時間,青衣參謀也沉默了,現在的狀況他也明白,很艱難,只能先硬抗。
“我已經求援,只要援軍抵達,那一切都好說。”趙關長安撫兩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