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2章 綠帽子
鬼差嚇得反應慢了半拍,驚恐的看着癱倒在地上的幾人,突然驚叫了起來:“天哪,出人命了,出人命了!傅大人怎麼還不來啊!趕緊去找傅大人。”
鬼差一邊喊,一邊往外面跑去找人。外面兩個押着金元的鬼差也嚇得不輕,哆哆嗦嗦的說:“出……出人命啦?”
進去的鬼差同樣也說的哆哆嗦嗦:“啊?嗯……我親眼看到他們呼吸停止了。”
“那還叫什麼傅大人,叫冥醫來啊!”另一名鬼差道。
鬼差剛才是真的被嚇傻了,都忘記了,可是……“萬一都已經死了,那叫冥醫來也沒有用。”
剛說完,腦袋就被對方拍了一下,“烏鴉嘴,說不定還能搶救過來呢!”
又一人說:“不行,這件事務必去通報主神,反正不管是不是紅杏出牆,那也是他明媒正娶的媳婦,收屍還是要的。”
緋顏雖然陷入假死狀態,但腦子還是很清明的,想讓寒子曜給她收屍,門都沒有。
幾個小鬼差立馬嚴肅起來,“先通知傅大人傅將軍過來,將整個冥王宮殿封鎖起來。不許任何人走也不準任何人進來。
另一鬼差說:“還有趕緊去神界請戰神來這接人。”
“我去找冥醫,或許還有救呢。”
另外一人說:“肯定沒救了。浪費時間。”
說完就被那鬼差瞪了一眼。然後快速走向了通往神界的結界通道,半個字都沒說就直接進去了,看的後面的人目瞪口呆。
其實他心裏也沒底,要是主神知道自己被戴了綠帽子,怎麼可能來冥界接人。換做是他都要氣死,更別說是主神那樣的男人了。
整個冥王宮殿種亂成了一窩,所有的鬼差都在找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完全忽視了金元的存在。
金元趁亂正要往大殿內走去,裏面靜悄悄的,跑出去喊救人的都跑出去了,除了還有一個小丫鬟杵在原地,一副驚慌失措的模樣,估計是嚇傻了。這小姑娘不是別人,正是從外面請了傅將軍,又回到這裏的小丫頭。看來你的傅將軍沒請到啊,這是確認了人已經死了吧。
金元唇角的笑意更加明顯,他膽子大了些,邁着大步就往宮殿中間走去。他近了才看清楚中間那對沒有了生氣的人,彎腰把脈,發現所有人都沒有了脈搏,他大喜,忍不住的哈哈哈大笑起來。
他只是沒有注意到香兒經過他身旁時,臉上看好戲的神色。
此刻,剛準備離開神界去人界的寒子曜,面前突然來了一個面色蒼白的鬼差,他一見到氣勢洶洶的主神,雙腿一軟就跪了下去,心中只苦念着,自己今天鐵定是要腦袋搬家了。
寒子曜蹙眉看着攔住自己道的人,是冥界的,他目光驀然一沉,以為又是冥界出事了,沉着臉問道:“出什麼事了?”
鬼差感覺自己的冷汗已經快把後背給浸濕了,一口氣憋在心裏說不出有多難受,半晌似乎察覺到了寒子曜的不耐煩,渾身一顫,才哆哆嗦嗦的說:“主神大人,不好了……不好了,主神夫人還有炙炎大人,和冥王大人打起來了,好像還有一個魔域的男人,他們打得很亂,總之……總之現在……”
寒子曜看這小鬼差一臉誠惶誠恐的模樣,就知道是出大事情了。他還來不及緋顏去冥界做什麼,不過聽鬼差欲言又止的模樣,實在是讓他想當眾發狂。
他不耐煩的怒吼道:“到底出什麼事了,一次性說完!”
鬼差被嚇得差點沒魂飛魄散了,只能豁出去繼續講,反正早晚都是死。
“現在那幾人好像是暈死過去了,生死未卜。”
鬼差一直為戰神是殺伐果斷的那種人,他們冥界沒處理好,把主神夫人殺了。雖然不是他殺的,可他也在場,他覺得自己的腦袋肯定是不保了。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寒子曜一張臉頓時冷到了冰點,卻沒有理他,而是轉身往冥界通道的方向走去。
一邊走,一邊說:“要是出了什麼事,本尊拿你們所有人開刀!”
鬼差心裏苦不堪言,恨不得現在就裝死在這裏。要說也是他倒霉,說什麼演戲,這下好了,假戲真做了。不過寒子曜沒有當場要了他的命,估計也不會好到哪裏去。
看寒子曜現在這張怒的想宰人的臉,就知道冥界大概是完蛋了,那可是冥王起的頭。
寒子曜邊走邊覺得不對勁,他們幾個怎麼會打起來,於是問向鬼差:“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是怎麼打起來的。”
鬼差聽到寒子曜問這個,心都拔涼拔涼了,當著別人的面說人家戴綠帽子的事情,這次估計是真得死了。而且,還是六界至尊主神的綠帽子。
鬼差顫悠悠的說:“主神大人……小的來的時候已經準備好了遺書,求您開恩,派個人把遺書送到我人界的曾曾曾曾曾裙子那裏去,就說以後不用給我供香火了……”
寒子曜一臉陰沉,扭頭看向他,遺書?遺書都準備好了,到底是什麼事,他想都不敢想。
他覺得這幾個人無冤無仇的不可能打起來,尤其是炙炎和緋顏,是最不可能的,其中一定有哪裏差錯。再想到緋顏那裏日失蹤,難道是遇到了什麼事,然後才去冥界。
寒子曜有些不耐煩的問:“說。”
鬼差被他眼神一瞪就幾乎要魂飛魄散,再害怕還是哆嗦着說出了口:“小的聽到的不是很多,好想就是冥王指責主神夫人紅杏出牆,就是……和那位魔域的鐘離公子,然後,然後就冥王打了主神夫人,炙炎打了冥王,冥王又打了鍾離大人,主神夫人為了庇護……為了庇護鍾離大人又打了冥王……”
鬼差聲音越來越小,說到最後幾乎和蚊子叫一樣,但寒子曜都聽清楚了。
他說完后咽了口口水,悄悄用餘光看向寒子曜。旁邊這麼多神衛,被聽到自己戴綠帽子的聲音,主神現在恐怕是想弄死他了吧,這可是男人的尊嚴。
可沒想到,寒子曜不僅沒有發怒,眉眼間的殺氣一下子鬆懈了下來,甚至還帶着一抹奇怪的笑。
自家的媳婦兒,他太了解了,這種紅杏出牆的事情,她根本不可能做到,她待鍾離澈只有朋友之間的情誼,連這點信任都沒有,那還做什麼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