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盛爺,你好騷啊(2)
火堆依舊溫暖,地上的魚刺魚骨已經被收拾了。
又是不久。
盛長淮感到脖子上的吊墜一陣微顫,他一把將其扯下,攥在手裏。
“師兄,我出去走兩步。”
雲深疑惑。
盛長淮“呵呵”一笑。
“剛才吃撐了,想去消一下食。”
雲深:“那你小心一些。”
…
行至一個僻靜的陰暗處。盛長淮攤開手心。
“出來吧。”
一陣煙霧過後,黑衣的青年憑空出現。
盛長淮望着他。
“你是有什麼事?”
小白微皺了眉,表情凝重。
“此處…有一股很強的魔族氣息。”
盛長淮:“嗯?”
小白晃了他一眼。
“是個化神期以上的魔族。”
盛長淮皺眉。
“對我們有威脅嗎?”
小白閉眸感應了一番,之後睜眼。
“那倒是沒有。”
盛長淮:“既然沒有造成威脅,我們就不要去招惹了。”。說完,人就要離開。
哪想小白一把抓住他的手臂。
“我想去看看。”
盛長淮望着他抓住自己的手,不悅道:“抓着我幹嘛?”
小白眼中閃過一絲別樣的情緒。
“我很久沒有見過他們了。”
盛長淮惱了。
“你去就是了呀。”
小白:“我體內的魔龍氣息太過顯眼,如果沒有你血脈的壓制,會被人發現。”
盛長淮皺眉。
“你是想讓我跟你一塊兒去?”
小白點點頭。
卻見盛長淮想也不想地拒絕道:“不去。”
小白沉默片刻。
“這樣吧,如果你這次幫了我,我就教你擴大紅蓮業火的方法。”
盛長淮一愣。
“紅蓮業火還能擴大?”
小白:“昔年,往生大人腳踏一個大陣的紅蓮業火,生生燒盡七十二個仙族,你可以想像一下,這火燒得有多大。”
盛長淮沉默了一瞬,他承認自己心動了。
“那是個什麼樣的方法?”
小白:“自然是…”,自然是精鍊你體內的太叔血脈。然而他到底沒有說出口,因為太叔血脈一旦精鍊,盛長淮離成魔就更近了一步。
紅蓮業火,是伴生於太叔一族血脈的產物。體內的血脈越純粹,能使用的紅蓮業火就越多越強大。像盛長淮這樣體內只有一絲太叔血脈的人,能使用的,也只有極少數的一縷紅蓮業火罷了。
盛長淮:“自然是什麼?”
小白:“現在沒有時間解釋,你若是願意幫我,我到時自會告訴你。”
盛長淮晃了他一眼。
“我為什麼要相信你?”
小白:“信不信由你,但是你要知道,過了這個村,可就沒有這個店了。”
盛長淮盯了他一瞬。
“但願你沒有騙我。”
…
紅衣的,半邊臉佈滿詭異符文的青年滿身狼狽。
此時,
他目視前方,眉目一凜。
“誰?”
小白和盛長淮剛要出去,便見一個滿臉皺紋,眉目間俱是陰鷙的枯瘦老者搶先一步。
“樓外雨,今日,老夫便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樓外雨訕笑一聲,手中枯藤幻化出來。
“司徒老匹夫,你倒是會趁人之危。”
枯瘦老者“哼”了一聲。
“趁人之危?只要能為我死去的孫兒償命就行。”
樓外雨皺眉。雖不屑這些無關緊要的角色,但眼下的情景是:他剛從衡陽山地牢逃出來,傷得很重。
枯瘦老者一聲陰笑。
“護法大人還是不要掙扎了,免得死得太痛苦。”
樓外雨面上一冷。
“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兩道身影你來我往,在半空中過了百來招。
枯瘦老者的法器是一枚引魂幡。甫一掐訣,天地間就是一陣鬼哭狼嚎。
成百上千的陰煞之魂向著樓外雨襲來。他縱使修為比枯瘦老者高出一大截,但拖着傷重之身,仍是應接不暇。
手中的枯藤抽掉一個又一個向他襲來的陰煞之魂,最後還是有遺漏掉的,穿過他的身體,腐蝕他的血肉。
“咳咳”兩聲,嘴角有一縷鮮血蜿蜒而下。樓外雨抬袖一抹,眼中怨恨非常。
“老匹夫,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枯瘦老者不屑,手中引魂幡灰芒大盛。
“今日,只能是你亡。”
樓外雨“呵”了一聲,而後咬牙掐訣,忍痛調動體內魔氣。只見以他為中心的大片草木開始詭異凋零,連空氣中都瀰漫著腐朽之氣。
草木凋得越來越多,腐朽之氣也越來越重…
“哐喇”一聲,一柄劍從背後插入了樓外雨的身體。他眼露不可置信,艱澀回頭,待看清來人後,咬牙切齒地喚了三個字。
“岳,逐,陽。”。之後整個身子跌下半空,癱軟在地。
岳逐陽在他面前站定,居高臨下地俯視着他,眼裏帶着痛惜。
“原來…你這大半年來都在作戲。”,被困衡陽地牢半年有餘,對他那麼好,都是假的,自己唯一的作用,就是被他套出地牢部署而已。
枯瘦老者望着來人,面色一變。
“閣下是什麼人?”
岳逐陽一揮袖將枯瘦老者扇翻在地,而後手中長劍一劍切了他頸間的脈搏。一個化神初期對付一個元嬰中期,輕而易舉。
岳逐陽一把將地上樓外雨的胸襟提起,俊秀的面容上一片陰鷙。
“為了地牢部署,餵了我兩個月自己的血,日夜不停地照顧,做得可真是…真情實義得很吶!”
樓外雨“呵呵”一笑,而後語氣妖異非常。
“因為你蠢吶。”
岳逐陽提着他胸襟的手緊緊攥拳,聲音隱隱顫抖。
“你…就沒有半分後悔過?”
樓外雨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般。
“後悔?後悔什麼,為你這麼一個”。頓了頓,靠進他的耳邊,落下三個字。
“髒東西?”
岳逐陽一手掐在他的脖子上,咬牙切齒道:
“好,好啊。”,所以在逃離的時候,你才可以毫不猶豫地出賣我,才可以不假思索地拋棄我?
此時,
卻聽不遠處有大批零亂的腳步聲傳來,伴隨着兩道強橫的氣息。
“抓住那個叛逆和那個魔族餘孽。”
“快,快。”
…
岳逐陽將抓住樓外雨胸襟的手收回,冷笑一聲。
“他們來了,這筆帳,我們等下好好算。”
…
是以,
衡陽山兩位高階化神大佬領着一大批弟子來的時侯,除了死在地上的枯瘦老者,連樓外雨和岳逐陽的影兒都沒有了。
…
這裏是一處山洞,月光少量透射進來,光線有些昏暗。石壁縫隙間是密不透光的苔蘚,潮濕的氣息撲面而來。
盛長淮心有餘悸地晃了一眼面前的小白。
“還好剛才跑得快。”,衡陽山的那兩位高階化神大佬可是他們惹不起的。
卻見小白盯着山洞內的情形目不轉睛。
“誒,你看他們是在做什麼?”
山洞內。
岳逐陽一把將樓外雨按在地上,以致於樓外雨不堪重負地發出兩聲猛烈咳嗽。
此刻,
岳逐陽的面色陰沉得可怕。
“我再問你一次,你可有後悔過?”
樓外雨訕笑一聲,而後眉目一凜。
“依舊是同樣的回答,我不會…為了一個髒東西而後悔。”
岳逐陽一聲長笑,而後看向樓外雨的眼神徒然一變。
“髒東西是么?”。頓了頓,又陰笑道:“不知道護法大人待會兒在我身下掙扎的時候,會不會覺得臟呢?”
樓外雨的面色頃刻驟變。
“岳逐陽,你敢!”
卻聽岳逐陽低吼道:“我有什麼不敢的?”
絳紅的長袍被一把扯開,接着是內衫,褻褲,將樓外雨里裡外外剝了個精光。
岳逐陽晃了一眼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以及胸口最醒目的那道劍傷,而後毫不憐惜地吻了上去。
“這次,是為了罰你。”
樓外雨被他吻得一陣頭皮發麻,聲音帶上了驚恐。
“放過我,放過我。”
岳逐陽低聲一笑。
“如果護法大人今晚配合得好的話,我會考慮早一點放過你。否則,就艹到你哭都哭不出來。”
樓外雨驚怒。
“岳逐陽,你他娘的就是個雜碎。”
岳逐陽卻毫不在意地回了他一句:
“對啊,我就是個雜碎。”
…
盛長淮:“…”,這是一幕即將上演的活春宮。
小白還在盯着看,盛長淮拉了拉他。
“算了,我們走吧。”
小白:“走什麼,我這正事還沒辦呢!”
盛長淮惱了,轉身抬腳。
“你不走,我走。”
小白拉住他。
“大不了,你閉眼不看就是了。想想你的紅蓮業火。”
盛長淮生生止住了離去的腳步。
小白:“要我幫你把眼睛蒙上嗎?”
盛長淮:“我需要你蒙嗎?”,而後背過了身去。
小白嘆了一口氣。
“有什麼不能看的,說不定還能給你和你師兄增加點實戰經驗呢。”
盛長淮怒了。
“我他娘的需要這個來增加實戰經驗?《龍陽圖》都給我翻爛了你知道嗎?”
小白先是愣了愣,而後學着話本兒上山賊的經典橋段給他來了一句:
“盛爺,你好騷啊!”
盛長淮:“…”
不多時,
卻見小白也背過了身來。
盛長淮疑惑。
小白尷尬一笑。
“其實我剛才只是有點好奇。”
…
山洞內兩具白花花的肉體還在抵死纏綿,位於上方之人掐住下方之人柔韌的腰賣力耕耘。
岳逐陽將手指放入樓外雨嘴裏一陣翻動,目光沉了沉。
“叫出來,我要聽你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