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氣場
“周老師，您別生氣。”班主任趙雪給周小芬倒了杯茶，好言相勸道，“小孩子不懂事，有什麼事情，可以坐下好好說。”
趙雪也沒想到顧菁菁居然是個橫的，之前看她還是一副傻白甜乖乖女的形象，尊敬老師，也沒有半分富家女的嬌氣。
“還喝什麼茶？”周小芬推開那杯茶水，狠狠拍着桌子，怒不可遏地指着顧菁菁的鼻子罵。
“你一個丫頭片子，還敢這麼跟我說話，你到底知不知道什麼叫尊重長輩？果然是個沒有教養的東西！我聽說你媽是個下九流的戲子啊，娛樂圈這種地方本身髒得要命，你媽肯定也是個不幹凈的東西，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才嫁進豪門！”
“我還聽說，你和姜家那個私生活靡亂的富二代玩得很近啊。”
“這叫什麼？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我呸！”
周小芬情緒更激動，故意說得很大聲，引得周圍議論紛紛，顧菁菁沒料到周小芬居然還侮辱媽媽和九笙，攥緊了拳頭。
“怎麼著，你還敢打我？”
周小芬看她這樣，用手指着她高聲道。
“本來是該打的，但我怕髒了我的手。”
顧菁菁回了一句，圍觀的學生和老師都倒吸了一口冷氣，沒想到顧菁菁還敢說出這樣的話。
“你…你簡直不要臉！”周小芬看顧菁菁還敢頂撞自己，氣得渾身發抖，“自己做了那些下三濫的事，現在還想打我？”
“我再不要臉也比你要臉，嘴臟到隨口辱罵別人的母親和朋友！得虧我有教養，否則我這拳頭早就砸你臉上了！”
“你……你再給我說一遍！”周小芬簡直暴跳如雷，一個小丫頭敢這麼三番五次頂撞她，還說要打她！
看周小芬都要氣瘋了，趙雪面色不悅地看向了顧菁菁：“顧菁菁，你少說幾句話不行么？不知道這是吳老師的母親，沒退休前也一直在學校里教書育人么？”
“得虧我不是她的學生，否則，也被她感染變成一條瘋狗亂咬人了。”顧菁菁冷笑着懟了一句。
“賤人，你個賤人！”周小芬已經開始口不擇言，要不是趙雪攔着，她已經恨不得衝上去撕了顧菁菁。
她一個丫頭片子，怎麼敢對一個長輩出言不遜？
“你不是口口聲聲說我沒有教養嗎？結果一口一個賤人，誰沒有教養大家應該都看到了。”
顧菁菁恨不得這老東西一口氣喘不上來，直接氣死算了，她就沒見過這麼胡攪蠻纏的女人。
周小芬咬着牙根瞪她，發現沒有合適的言論反駁后，又轉移了話題。
“好哇，在場有這麼多老師作證，我倒要看看，一個勾引自己老師，還是有婦之夫的女人，還有什麼資格繼續在學校里讀書！”
有這麼多人作證，顧菁菁還賴得了？
“勾引老師？”顧菁菁輕笑，“就憑几份打印出來的電子郵件，裏面不過幾句表達愛意的話，連筆跡都鑒定不了，你就跟我說是我勾引老師的證據？”
顧菁菁把那幾份情書一摔，冷冷道：“先不說是不是有人誣陷我，你們沒調查清楚就跑來學校大鬧，不僅侮辱我，還出口侮辱我媽和我的朋友，你有教養嗎？你這種人也配當老師？”
“我真不知道你這種人，是怎麼有臉一口一個教養地掛在嘴邊，你這種人，就是對別人苛刻，對自己寬容！”
“還敢頂嘴！”
周小芬哪裏聽得進這些，只恨不得能泄一口心裏的恨。
“行了行了，吵得那麼難看幹什麼？”趙雪瞪了眼顧菁菁，示意她不準往下說了，可顧菁菁卻一改往日的乖巧，“趙老師，你嫌我吵得那麼難看，怎麼不看看這位阿姨說的都是些什麼話？”
“先暗示我和不三不四的富二代亂來，又說我沒教養，還說我媽是不幹凈的戲子。”
“趙老師，您去不指責那個嘴巴不乾不淨的女人，卻來指責身為受害者的我，這是什麼道理？”
“趙老師，您這秤砣已經偏得夠歪了吧？還是說，你身為老師連是非黑白都辨別不清了？”
顧菁菁身為顧家人，在趙雪面前是放低了姿態的，畢竟尊師重道，可趙雪卻真以為她是個沒脾氣的，可以任由拿捏了。
現下被顧菁菁懟，臉上頓時有些掛不住。
“呵呵，你勾引老師的事又怎麼說？”周小芬不依不饒，“聽你這話里的意思，還有人陷害你了？”
“我兒子都說了，那幾份電子郵件就是從你的賬號里發過去的，還寫着你的名字，證據確鑿，你還有什麼好狡辯的？”
聽到這裏，顧菁菁臉色重新變得蒼白。
只有這個，她根本解釋不了。
因為這些情書，確實是從她郵箱裏發出去的。
雖然明明知道肯定有人害自己，那個人十有八九就是李喬音，可她根本沒有證據。
看到她終於沉默了，周小芬認為她在心虛，冷笑：“怎麼不繼續狡辯了？不要臉！有什麼樣的媽，就有什麼樣的女兒！”
顧菁菁心裏一刺，咬着的唇漸漸泛白。
趙雪看到她這樣，心裏也稍微解氣了。
“行了，這事你們都少說幾句，一會兒顧家的人來了，私下調解，顧菁菁到底也是初犯，顧家也不是什麼不明事理的人家……”
“顧家當然是明事理的人家，就怕有些人太不要臉了啊。”
姜九笙斜倚在辦公室門口時，一股莫名而來的氣場，讓辦公室里的人都震了下。
明明只是個小姑娘。
“九笙！”
顧菁菁鼻子一酸，差點哭了。
“乖。”姜九笙紅唇微勾，桃花眸隨意掃了一眼周小芬，似不經意道，“我剛剛在門口，已經把事情都聽清楚了。周女士，你既然連菁菁母親是女明星，我姜九笙和顧菁菁走得近，私生活又靡亂的事都能調查得一清二楚，看來，您很不簡單啊！”
砰——
一個凳子被姜九笙一踹，便直直撞向了周小芬，嚇得周小芬狼狽尖叫往邊上躲，驚得心肝俱裂。
然而，那隻凳子卻只停在距離周小芬膝蓋幾厘米遠的地方，已經把她嚇得膝蓋一軟。
“你……”
周小芬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骨頭裏似乎都滲着寒意，她就沒見過這樣蠻狠的小姑娘，一上來就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