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結果
這個時候的一眾人,早已下意識選擇遺忘:當初言初筱也不是非得選擇這麼一家,實在是…當事時,城門外的那麼多人家裏,願意讓她搭上一程的也就只有這一家。
且,還是在他們自身食物都沒法充分保障下,拿出大頭供應言初筱的一日三餐。
至於個中真正緣由如何,那便唯有他們自家人知曉。
表露在外的,也就所有人能看到的事實:
從墨陽城離開至此的這些日子以來,除了每日傍晚露宿之時言初筱才會出來走動,順便陪小香幾個小娃娃玩一圈外,其他時間除吃飯外,便一直獨自躺在一輛車廂里閉目修神。
妥妥一個,沒有任何用處且嚴重拖後腿的懶人一枚。
好在,拖的只是那一家人的後腿,與其他人無關,才沒引起多大躁動。
然到了此時此刻,對於眼下所發生的這一幕,一眾人對於他們當初在墨陽城外所做的選擇,唯有四字解釋‘人之常情’。
先不提當初起因如何,便說在事了之後眾人的選擇…放在世情里評判,其實也再正常不過。
畢竟,大夥人生地不熟的,願不願意搭一把手確實沒什麼好說。
唯一能說的,也不過是後續的發展變化。
就如眼下這般發展,絕對是大多數人裏面,做的最後悔的一個選擇。
誠然,人生中看走眼或做錯選擇什麼的,對於大多數人而言確實再正常不過。
唯一不一樣的也就是:不是所有的錯誤,所有的人都有重來選擇或改變的機會。
錯過就是錯過,再嫉妒羨慕恨乃至後悔都沒有用。
機遇永遠是留給有準備的人,以及敢且能抓住機會之人。
至於運氣好撿漏什麼的…純看個人如何想,解釋沒用。
不過這一切的一切,都與吃飽喝足另有計劃的言初筱無關。
她自個的事都沒忙完,哪有空理會他人的煩惱。
畢竟,就算她再怎麼想要去湊熱鬧什麼的,那也得先將自身的麻煩解決完再說。
不然,一個不小心熱鬧沒看成,自個反成了熱鬧中心體那才叫真倒霉。
邊吃邊走神的言初筱,心頭有些不確定的想道:咳咳…話說,她的運氣應該沒到那麼糟糕的地步吧?!
嘶…
為毛她這會越想越發不淡定起來呢?!
呃…
算了,計劃就是拿來實行的。
竟然計劃趕不上變化,那便什麼都不用說了,隨心所行便是。
而後,一向都是行動派的言初筱,吃飽喝足后沖眾人打了聲招呼,便一如往常般進入車廂歇息去了。
徒留一眾或好奇、或八卦、或不解之人睜着雙眼使勁瞪着馬車所在位置,以求能夠用他們那顆不求甚解的人,將人給期盼出來。
至於直接大聲喚人,或跑過去直接拍馬車什麼的,之前沒人敢做,這會就更沒人敢做。
好吧,別說敢做了,特么他們連想都不敢想。
收到消息,半途都下巡邏任務的玄衣少年,急速跑到自家大哥旁,指着言初筱所在方位,一臉好奇加不可思議道:“天,大哥…那女人到底是誰?”
“不知道。”什麼都不想說,什麼都不想解釋的領頭,面無表情回了自家小弟一句后便該幹嘛接着幹嘛去了。
特么,他又不是神仙,見個人就知道對方是誰。
他能憑着經驗,把握住什麼人不能招惹就算不錯了。
至於其他,純看個人運氣。
“不是吧大哥?”一直覺得自家大哥是個萬事通的玄衣少年,猛一聽到這話,整個人懵了片刻,而後快步跟上對方步伐,孜孜追求道。
聽到這話瞬覺心更塞的領頭,停下前進的步伐,沒好氣回了一句:“特么老子又不是萬事通,要什麼都知道,這會也不會站在這。”
早特么哪舒適哪待去了。
嘶!!!
也不知…算了,想多心毛,該幹嘛幹嘛去。
“.…..”瞬間靜默下來的玄衣少年,望着走在前方自家大哥那急速前行的背影,嘴角微抽起來:得,一個不注意他又踩到了大哥的死穴。
做人這做人吶,什麼時候都能健忘,唯獨對上自家人的時候,做人還是精靈一些為好,尤其事關家人在意之事。
下一刻,發覺自家大哥越走越遠的玄衣少年,提速追上對方,小心出聲問道:“那…大哥,我們這是要去哪,去見那女人?”
不管了,一切一切的前提條件發生前,他這會還是更好奇那半途跟上的姑娘到底是誰。
特么…
聽到這話瞬間停下步伐的領頭,轉頭一眼難盡的望向自家小弟那孜孜以求的目光,微頓片刻才嘆息的朝之擺手吼道:“…老老實實巡你的邏去,少在這煩老子。”
話落,未免對方再跟上他,一個提速朝前急速奔去。
“......”瞬間傻眼不知該說什麼,又或該做什麼的玄衣少年:話說,是他說錯了什麼,還是做錯了什麼?!
哎,真真是做人難,做人小弟更難。
“.…..”一眾不知該說什麼的心腹,微頓片刻,果斷提速追上自家領頭:自家事自家解決,與他們無關,做好自個本分就行。
至於沒人理會的玄衣少年,靜默片刻,果斷隨心而為:湊熱鬧去。
巡邏什麼的,有自家大哥在,用不着他去操心。
他唯一要保證的就是,不給大哥製造以及招惹麻煩即可。
這一邊,至言初筱離開后,原本一眾安靜落座吃飯的人,集體停下手中碗筷,定定望向年輕婦人。
也說不出眾人目光中,到底是擔憂多一些,還是好奇多一些。
至於其他未明心思…或許有,又或許沒有,誰又能一眼全部看穿不是。
“娘親…”此情此刻,完全不知該說什麼的年輕婦人,猛一聽到自家女兒的叫喚,撇頭一邊幫之夾菜一邊溫柔回道,“乖,娘親在,小香多吃點。”
“嗯,娘親,小香最乖了。”瞬間被安撫下來,完全忘了自個原來目的的小香,乖巧的握着筷子,低頭開吃去了。
見此一幕,越發擔憂不已的紅杉少女,不由出聲喚道:“嫂子…”
“沒事。”低頭給自家女兒夾菜的年輕婦人,抬頭朝自家小姑子淡淡搖了搖頭,而後停下給自家女兒夾菜的筷子,而後望向眾人,“今兒天氣較之前越發冷了,大夥再不快點吃,等會冷了就不好吃了。”
“嗯。”乖巧應下的雙胞胎、木頭,低頭夾菜吃飯:吃飯吃飯,大人的事不歸他們管。
好吧,是想管也管不了,想多心累,還不如努力多吃點,早早長大。
“……”瞬間靜默下來的一眾人,後知後覺反應過來:這會並不是求解的好時機與地方。
特么,果真是,衝動易使人犯錯。
差一點,他們就將自身的優勢給拋棄。
還好還好,最後的結果還是有利於他們。
埋頭飛快開吃起來的一眾人,心中各有所思所想。
至於所想是對還是錯,利己還是利他人,那就唯有他們自個才知曉。
當然,無論這一家人這會怎麼想,之後怎麼做,都與此時的言初筱無任何關聯。
或許未來,也許會有關聯,又或許並不會有任何關聯,唯有時間知曉。
這會的言初筱,早在進入車廂的那一刻,趁着周邊大多數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馬車上,無暇顧及他處之時,便施展自家獨門身法飛速閃身離去。
特么,好不容易才吃了頓飽飯,都還沒歇息夠,又要開啟征程,真心累人吶!
不行,等這次事了,她定要一次性好好歇個夠。
這種勞心勞力奔波,費神費力又不討好的日子,真特么太糟心了。
真真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吶。
這手頭沒錢沒物也沒人的日子,真特么難過吶。
師尊…
不行不行,指望誰也不能指望師尊,那日子…真特么的,絕對是沒有最難熬,只有更更難熬。
哎…
想多沒用,趕緊找地方歇段時日再說其他。
‘沙狼’大本營
原本歪斜靠在躺椅上的二把手金亮,在聽完二虎子的任務敘述完,騰地一聲便從躺椅上跳起來:“卧槽,頭這事要是真的,特么以後這日子大夥還要不要過了?!”
這都什麼事來着?!
真真應了頭出門前軍師所說那話,‘今日不宜出門’。
“別問老子,老子什麼都不知道。”越想越心塞也越后怕的盧炳年,沒好氣的回了對方一句,便低着頭使命給自個灌酒。
不行,他要給自個壓壓驚,去去邪,不然這日子真心難過。
敏感察覺自家頭心情有些對勁的金亮,稍頓片刻才上前小聲提議:“呃…那個頭,要不找軍師問問?”
我勒個去,事情大條了,大動蕩就要來了。
話說,他是該跑呢、還是跑?!
聽到這話,埋頭灌酒的盧炳年立馬抬頭瞪了對方一眼:“你去?”
想也不想立馬猛力搖頭又擺手的金亮:“不不不,頭你就當我剛在放屁,什麼話都沒說過。”
特么,果然的,關鍵時刻還要會閃且閃得掉才行。
“特么…”就在盧炳年開口的那一剎那,一道帶着一絲調侃以及好奇的嗓音便從外便傳了進來,“什麼沒聽到?”
“咳咳…”
此起彼伏各式各樣的咳嗽聲,充分說明了來者的身份,以及威望。
‘沙狼’幫人眾皆知的一點就是:不怕對手武力高,就怕對手有腦子又有文化。
嘶…要是萬分不幸的對上這樣的對手,用一個字來形容就是‘慘’;兩個字形容就是‘真慘’;三個字形容就是‘真心慘’。
咳咳…
妥妥的,沒有最慘,只有更慘。
對此完全沒有任何一絲認同感的‘沙狼’首席軍師-印庚敘,慢條斯理從外走了進來,邊拋着手中的三顆珠子邊吐槽:“話說,你們這一個二個的在這猛咳個不停,要是有病記得早點去治療,不然小心越拖越大可就遭了。”
瞬間被嚇得止住咳聲的一眾人,異口同聲齊搖頭擺手否認:“沒,沒有的事,你絕對聽錯了。”
擺脫擺脫,外面的世界很精彩,您老可千萬別盯上他們,千萬別啊!!
將手中的三顆珠子收攏好,就近抽了張椅子坐下的印庚敘,隨手給自己倒了被酒一氣喝完后,才慢悠悠來了句:“好吧,嘴長在你們身上,想怎麼說就怎麼說,我沒權利管。”
“……”靜默一堂,不知該說什麼,又或什麼都不想說的一幫人。
特么,也不知他們這‘沙狼’幫到底是走了什麼狗屎運,幫里的首席軍師智商碾壓他們所有人就算了,就連這武力值…特么的,也無人可以比擬。
嘶…
這日子本來就難過了,以後…嗚嗚,估計只會越發難過。
也不知…
就在一眾人努力降低自個存在感,小聲在心底抱怨之時,原本舉杯飲酒的印庚敘突然目視前方窗枱曆聲喝道:“誰?!”
該死的,到底是他的警覺性降低了,還是來人太強,又或是裝備太好?!
這世道還果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吶。
一級碾壓一級,果真不是吹。
“什麼?”
被喝歷聲驚醒的一眾人,待抬頭看到前方窗檯所站之人時,瞬間傻眼:霧草,什麼況,那人什麼時候進來的,為何外邊無人通報?!
“卧槽…”
這是看清前方窗檯所站之人是誰時,那一臉不可思議又不敢置信的咬牙吐槽聲。
我勒個去,事情真大條了。
在眯眼睡着之前,終於找到地方不用野外將就一晚的言初筱,笑眼眯眯的朝一幫晚飯前才小小合作過一次的‘沙狼’幫成員揮手招呼道:“嗨,大夥好啊,我們又見面了,真是太有緣了。”
“……”雙手撫頭完全想當什麼都沒看到的‘沙狼’頭領-盧炳年,以及跟着他出任務一起回來的一眾幫員,生無可戀的在心底吐槽:霧草,果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丫的!
“……”一臉莫名,什麼都不知道的金亮等人,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之時,下意識往外退了好幾步:特么,好你個二虎子,大夥兄弟一場竟還給哥們來虛的,老子單方面宣佈-友盡。
“……”默默抽手回去的印庚敘,淡淡瞥了眼眾人反應更覺丟臉無比:特么,這就是他千挑萬選挑中的幫派?!
霧草,他現在後悔想要退出還來得及不?!
嘶…
坑坑坑,這特么就是個大坑,坑死他了!
“你怎麼…”以為有自家軍師在能避過一劫的盧炳年,在對上一旁坐着的言初筱時,頭領氣勢再次消失無蹤,“女俠,不是說好了,事了之後各分東西來着,你這?”
嗚嗚…
生死當前,什麼事都不是事。
隨意給自個沏了杯茶一口飲盡后,言初筱才漫不經心擺手回道:“噢,沒什麼,那事以後再說,先給我找個舒適的房間歇息一會再說。”
嗯,沒有什麼事比睡覺更重要。
呃…
要有也是吃飯。
好在,來之前她已經吃飽了,不然更累。
“不…”瞬間被嚇到的盧炳年,在對上對方雙目的那一刻,所有想要脫口而出的話全給咽了回去,“好,你等會,我馬上安排下去。”
做人好難,做人老大更是難上加難吶。
又飲完一杯茶水的言初筱,慢悠悠補了一句:“沒事,我要求不多,當然更舒適一些的話那就更好了。”
“……”稍頓片刻,心塞無比的盧炳年果斷點了二虎子上前低聲吩咐一遍后,才轉向言初筱道,“放心,保管讓你滿意。”
話落,二虎子便機靈的上前,朝言初筱拱身擺手示意。
“行,那我先走了,你們接着聊,拜拜。”放下空杯,起身朝眾人舉手示意了下,言初筱便順着二虎子的指示朝外走去。
呼,太好了,終於可以睡個舒適覺了。
“……”除了一開始開口叫了一聲,而後全程當壁花的印庚敘,瞥了眼瞬間舒了口氣癱坐在椅子上的盧炳年,嘴角微勾:呵呵,盧炳年這丫的膽子真是越來越肥了,竟連他都敢忽視。
等着,這筆賬他記下了。
“……”見此一幕,心情瞬覺複雜無比的金亮等人:卧槽,這頭的姿態低得越低,說明來者越強,越不能招惹。
果真,軍師的話不能全信,卻也不能不信。
這不,事情果真大條了。
至於這次事件對於他們‘沙狼’幫而言是好還是壞,那便唯有老天與時間知曉。
他們就一悲催的小卒子,是好是壞全憑時間驗證。
“……”目送二虎子帶人離去后,再次回想起之前那段經歷的一眾人:莫名有種這人甩不掉的感覺,是怎麼一回事?!
嘶…
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的盧炳年,慢一拍發現坐在一旁不知什麼時候被他給忽視掉的印庚敘,條件反射出聲換道:“軍師…”
卧槽,這都什麼事來着!!
他今晚到底是走了什麼狗屎運來着?!
得罪了一個不能得罪的外來大佬就算了…特么的,最後竟然為了個外來大佬,將自家大佬也給得罪了?!
嗚嗚…
他這頭領到底做着還有什麼意義?!
“我困了,有什麼事等我睡醒再說。”懶理對方太多的印庚敘,將空酒杯隨手一放,便單手拋着他的三顆珠子起身朝外走去。
總歸他今晚來此的目的已經達成,至於其他帳,他這會不急,留着以後慢慢清算。
太過平淡的日子,還是要找些事做才行不是。
只要,忙的那個人不是他就行。
“哈?”一臉懵逼的盧炳年,不可思議的望向對方:卧槽,誰來告訴他,剛丫剛所說之話到底是他幻聽了,還是對方說錯了?!
怎麼就感覺那麼的不真實?!
然而有些事吧,他因人而異,不是想知道就能問的。
而後,未等他回過神來,對方便直接用事實告訴他-說錯話什麼的,在他印庚敘身上那是完全不可能發生的。
呃…
至於做錯事什麼的,那完全因人而異,不能拿來相提並論。
做人不能太高調,易被打臉。
畢竟,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一山還有一山高不是。
不過這事,自個心裏有數就行,沒必要大聲宣揚出來。
“頭,保重。”
有自家軍師在前做代表后,瞬覺壓力大減的金亮等人,飛快朝自家頭揮手打了聲招呼,立馬頭也不回閃身離去。
失策失策,今天果真不宜出門,無論是自家幫派大門還是自家房門。
“……”對着一眾頭也不回,閃電般急速離去的傢伙們,下意識出聲吐槽的盧炳年,“卧槽,這是兄弟所為!?”
前腳跨出大門朝外拐去的金亮,百忙中回頭朝之擺手補了一句:“頭,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明天。”
話落,未再過多解釋的他,緊跟着後腳剛一跨過大門,身體稍拐了個彎便再次提速飛身離去。
哥們,兄弟已經儘力了,能否明白就看你們自個的悟性了。
“哈?”再次懵圈的盧炳年,無語目視前方:卧槽,那丫離開所說之話到底什麼意思?!
還有,他這一天到底經歷了什麼,為什麼最後會變成這樣?!
“……”跟着出任務回來的一眾成員,原地靜默同樣懵圈無比:特么,為毛莫名有種,這以後的日子會越發難過起來的感覺?!
嘶…
真真是,做人難,做人手下更難!
還是…
好吧,跟早前帶路安排大佬住宿的二虎子相比,貌似他們現下的近況還並不是最糟糕的。
再往回想想,那幫被引到林中放倒的傢伙,瞬覺心神輕鬆無比。
至於以後的事,只有頭在前頭頂着,他們只要這段時日安心在幫里待着,少往外頭跑就沒他們什麼事。
果然,這做人吶,要想心情好,還是要看對比。
再來說下被自家兄弟同情對比的二虎子,在被安排去給言初筱安排住宿的路上,整個人的情緒由一開始的小心翼翼到後來的平靜自如,仿似稚鳥初學飛行般,跌着跌着就習慣了。
咳咳…
再不客氣一點就是:反正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怎麼輪也輪不到他,操那麼心幹嘛,還不是自找罪受。
心靜下來后,很多事稍微用用心一分析,便知接下來該怎麼做的二虎子,意外解鎖跟大佬的相處方式:原來大佬也和他們這些人一樣,都是需要吃飯睡覺的。
只要這兩樣事上沒出任何問題,大佬也是很好說話的。
臨危受命的二虎子,在將言初筱送到露宿地后,便理所當然的接下之後給對方送飯的任務。
嗯,現階段沒任何人跟他搶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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