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邪兵殺刃
“給我打,打死這個亂嚼舌根的傢伙,姑奶奶我迎春的閑話也敢說,我可是煉器堂堂主的女兒。”
“哎呦,啊,疼死了,不要打了,迎春姐姐快叫兩位大哥住手吧,不是我說的,真的不是我說的!”
“給我打,往死里打,打殘了我請兩位侍衛大哥喝酒!”
張健和趙康兩名侍衛一聽,眼睛一亮,
“迎春姑娘既然這麼說了,我們兄弟就不客氣了,剛剛好練練拳腳。”
兩人手腳其用,下手愈加狠戾起來。
迎春,嫉妒她的煉器手法比她好,居然仗着有點武技就拿着鞭子抽暈她,事後,還專門囑咐大夫不自己開藥,想想她身上還留着疤痕的身體,上官琉璃停下腳步,向聲音來源地走去。
本姑娘,別的本事欠缺,就愛記仇,還睚眥必報!
“啊!不要啊!救命啊!”
一個丫鬟竟也敢如此囂張,上官琉璃伸手從旁邊矮子松盆栽里拿出幾顆石子,嘴角勾起一抹惡意的淺笑,抬起左手,一顆石子向正在打人的一名侍衛的腰部穴道射去。
“哎呦”
被射中的侍衛趙康,直接撲倒另一名侍衛倒在一邊,看着暴露在她視線內的迎春,上官琉璃的笑得愈發燦爛了起來,有仇不報非君子,直接一顆石子向著迎春的眼睛射去。
“啊!”迎春只覺得她眼中飛進了一個異物,之後一陣疼痛,伸手向眼睛摸去,一粒石子直接掉落在她自己的手中。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趙康一看,立刻從張健身上起身,向迎春走去,“迎春姐姐這是怎麼了?”
不等他行至迎春身邊,上官琉璃直接一顆石子加一枚樹葉射了出去,石子好巧不巧打到趙康將要落地的左腳下,樹葉從他腰間擦過,趙康一個不穩壓倒在迎春身上,這時趙康的褲子也掉了下來。
“啊!滾開,下賤的東西,滾開。”趙康一聽,臉色迅速猙獰起來,敢罵他下賤,總有一天他要讓迎春知道什麼是下賤!
這時的張健也站起身來,掃了眼四周,大喝一聲:“何人大白天敢裝神弄鬼,給你張健爺爺出來!”
伸手從矮子松盆栽抓了一把石子,向外射去,連同剛剛站起來的迎春和趙康,也籠罩在攻擊範圍之內,一時間花園裏慘叫聲不覺於耳,這時不知誰大喊一句,
“是冤魂,一定是冤魂作祟,跑啊,去找天地門的人。”
須臾,花園再次回歸平靜。
這時,從剛剛開始就蜷縮着身子的煉器堂工人阿錘慢慢改成了下跪的姿勢,
“多謝魂姐姐,魂哥哥,魂爺爺,魂奶奶救命,阿錘一定給您燒紙錢,請您先回去歇歇吧,阿錘這就去買紙錢了!”
這時,阿錘感覺他的肩膀,被一隻冰涼的手拍了一下。
“啊!”阿錘發出一聲比剛剛更大的尖叫聲,直接躺在地上裝死。
上官琉璃嘴角抽了抽,偏頭想了想,彎腰直接解下阿錘褲腰上藏書閣的鑰匙,向藏書閣走去。想起剛剛幾個人提到的天地門,皺了皺秀氣的眉頭。
天元大陸,一些死去的人,機緣巧合下會化成魂體,以另一種方式存在,同樣相生相剋,天地門以除魂滅魄為己任,在各地屠殺各種靈體。
上官琉璃忽然想起剛剛被毀掉的那個天地羅盤,秀氣的額頭微皺,必須快點解決她身體的問題,今天來的如果不是那個有點奇怪的雲王燕騰雲,絕對不可能那麼容易脫身。
上官琉璃像只敏捷的小貓,繞過幾個守衛,拿出鑰匙打開藏書閣的大門,直接走上三樓,從眾多兵器譜中,熟練地抽出一本書,《傾世奇兵錄》
上官家第三任家主,集全族之力,打造匕首殺刃,身長九寸,輕若無物,遍體漆黑,鋒利異常,舞動無聲,天下稱奇。
第三日,天下第一刺,持黃金萬兩,換走殺刃,不出百日,瘋癲而死。
殺刃不知去向。
一年後,有絕色女子,持殺刃誅殺百人,瞬間紅顏枯骨。
殺刃再度消失。
……。
百年間,殺刃數十次反噬其主,邪名天下盡知,
百年後,殺刃再現,天地門主,率天地門人,欲封印殺刃,天地門滅。
自此,殺刃受封天下第一邪兵,再無主人。
又一百年,匕首殺刃,現於天罰森林,之後再無蹤跡。
上官琉璃拿着手裏那本上品兵器大全,看着書中插畫和介紹,大大的眼睛佈滿震驚。
記憶中的居然是真的!
匕首殺刃,竟是上官家的祖先所造,又收錄傾世奇兵之中,那她在現代又是怎麼使用了殺刃整整十年,伸手摸了摸與她現代一模一樣的臉,感覺自己墜入團團迷霧之中。
上官琉璃嘆了口氣,想是永遠想不明白的,總之,殺刃是她的第一件兵器,是她最好的夥伴,既然殺刃在開元大陸,那麼就去天罰森林把它找回來,不惜代價!
“上官琉璃呢,把那個賤人給我交出來。”
上官琉璃,走到窗邊向下望去,上官靜婉一身青色衣裙,手裏拿着一把軟劍,正站在煉器堂門口,叫囂着。
上官琉璃有些疑惑,這個一直自命不凡的天龍門掌門二弟子,她的庶長姐不是一直不屑於和她這個廢物打交道嗎,而且這個時間上官麗人的屍體應該已經被發現了才是,作為親姐姐不去嚎啕大哭,過來找她麻煩?
上官琉璃仔細回憶了昨晚,確定絕對沒有留下破綻,難道上官靜婉腦子抽了?
“上官琉璃,你給我出來,一個廢物居然敢勾引白大哥,你要臉嗎?”
上官靜婉走進煉器堂,揮舞着寶劍,製造出一個個青色旋渦,旋渦向四周散去,化成巨大的風浪,一時間煉器堂,屋頂瓦片破碎隨後墜落,傢具全部碎的不成樣子,其中夾雜着悲慘地陣陣哀嚎聲。
上官琉璃聞到空氣中的飄來一股甜腥味,剔透的大眼睛裏閃過一抹猩紅,伸手撕下上衣一塊布料,一邊系住她幾乎及地的長發,一邊轉身向樓下跑去。
她雖然不敢說她自己是個好人,但是也絕對無法看着別人因為她受傷而無動於衷,更何況這裏很多人與她朝夕相處。
“上官靜婉,你發什麼瘋,我可不認識姓白的。”
上官靜婉轉身看着從外面快步走來的女子,恍然間似乎見到塵世的仙子步步生蓮而來,